第9章 文武選婿

司馬英龍看著秦李二人,微笑著連連點頭。心中暗道:“這兩個孩子劍法同精,實乃我派之福啊!好!好極了……”

又過了好一陣子,秦賀與李曦茜灑汗如雨,衣衫盡濕,仍不分勝負。

司馬英龍招呼陸嘯天進前耳語幾句。

陸嘯天點了點頭,走回台口朗聲道:“秦賀、李曦茜住手!”

秦、李二人聞言定身,麵向教台。

陸嘯天接道:“你們倆劍法同精,都是我芙蓉門難得的奇才,如此比下去,勝負難分,出場休息半個時辰,開始闖十三位師兄、師姐的十三關,過關者為勝。”

秦、李二人心中暗喜,同應了聲下場去了。

眾俠士對二人的勝負議論紛紛。

後院佛堂中,司馬玉娟懷抱一個精美的劍盒,走來走去。喃喃自語道:“爹真是的,不讓我比武,又不讓我去看熱鬧,憋悶死人家了,幹點什麽好呢……哎!不如我練劍吧!”忙將劍盒放在地上,打開盒蓋,現出一雙金鞘長劍,一把劍鞘上精雕細琢一隻彩鳳,兩麵分別刻著“芙蓉仙子”四個金字。另一把劍鞘上精雕一條五爪金龍,兩麵分別刻著“芙蓉劍聖”四個金字。

“哇!好漂亮!”她讚歎著拿起“芙蓉仙子”劍,噌、抽出,但見劍身藍光耀目,冷氣森森。“好劍,好漂亮的劍。”語畢,便唰唰舞動起來,邊舞邊咯咯歡笑。

半個時辰後,陸嘯天高喊:“秦賀、李曦茜入場。”話音未落,二人飛身飄落場中,場周眾人立刻靜了下來。

陸嘯天又道:“趙素雲、張豔美入場。”二女由台上飛身入場。四人相互道了聲“請!”長劍出鞘,一對一打成兩團。

簡短捷說,秦、李二人連敗趙素雲、張豔美、呂雪君、高京、趙啟、薑新、張九群、馬永青、於誌平、嶽群、許世傑、白華、十二位師兄、師姐,毫無敗相。僅剩大師兄柳良一人,他一入場,秦賀第一個迎上。

柳良身為大師兄,劍法就是比其他師弟精熟的多。一入場就給秦賀一個下馬威,連環七劍迫的他後退數步,險些落敗。他忙振作精神,一陣強力****,化險為夷。

芙蓉劍法妙在上招下克,循環破解。秦賀的自身修為和悟性比柳良高出許多,一旦得手勢不可擋,一陣連環猛攻,迫得柳良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最終左肩衣衫被秦賀刺了條口子,落敗收劍。

司馬英龍見他的大弟子落敗,不禁又驚又喜,望著秦賀,暗道:“平時沒怎麽注意他,想不到他的悟性如此驚人,我芙蓉門終於能人輩出了……”

李曦茜與柳良又比了一局,同樣敗他取勝,又在他左肩刺了一條口子,秦、李二人仍是平局。場外轟然響起一陣歡呼聲,有的為李曦茜呼喊,有的為秦賀助威。

司馬英龍起身提劍行至台口,含笑朗聲道:“你們兩個已經打了幾個時辰,消耗了大量體力,一起上吧!如勝過為師,你們就是“芙蓉劍聖’、“芙蓉仙子’,我芙蓉門的驕傲,出招吧!”

秦、李二人此時心情甚是激動,入門三年每天都在盼望這一刻的到來。二人對望一眼,暗結同心,施展出全部的功力,縱身攻向師父。

司馬英龍毫不留情,他要讓弟子以真正的能力取勝,他才甘心。師徒三人盡展絕技,但聞劍氣嘯響,銀光閃耀。人成影、劍無形,天上地下,猶如暴雨狂風。場東場西,過處留蹤。襟飄發舞,不曉影幻何人。一發不收,待到黃昏日沒,秦、李二人終成正果,劍術之精勝過師父。但二人已經筋疲力盡,癱倒於地,閉目默享心中之喜悅。

司馬英龍紅光滿麵,仰天一陣長笑,回到教台之上。圍觀眾人一片沸騰,起身同道:“恭喜司馬掌門心願成真!”

司馬英龍朗聲道:“諸位同喜!”轉身衝後院道:“娟兒,拿劍來。”語音低沉,聲震九霄。

司馬玉娟聞得父親呼喚,抱起劍盒,出門騰身數丈高,如淩空飛燕,又似仙女下凡,自房脊掠過,輕飄飄地落足教台之上。

武林眾士,千口萬言讚歎不已,讚其輕功之妙、歎其脫俗美貌。令眾多公子垂涎三尺,膛目而觀。

李曦茜與秦賀由眾師兄扶著走上教台。

司馬英龍微笑著打開劍盒,取出“芙蓉仙子”劍。走近李曦茜,雙手捧上,道:“茜兒你成功了,接劍吧!”

李曦茜芳心顫抖著,麗麵含笑雙膝跪地,一雙纖纖素手輕顫著接過寶劍,道:“謝師父賜劍!”

司馬英龍又從劍盒中取出“芙蓉劍聖”劍。走近秦賀,道:“你的武學悟性甚高,為師很是欽佩,希望你今後能把我“芙蓉劍法’發揚光大,接劍吧!”

秦賀心情同樣激動不已,雙膝跪地,道:“謝師父賜劍!”雙手接過。台上台下數千雙羨慕的眼睛,直盯著秦、李二人,從此他們便是名揚武林震江湖的“芙蓉雙劍”了!

司馬英龍立身台口,興奮地道:“眾位掌門武友,今宵盡管開懷暢飲,老夫通宵奉陪。”數千人一陣歡呼,聲震雲霄……

棲鴉爭樹,宿鳥歸林。月色依舊,天上寒星點點,地下暗影重重。流螢飛舞,群蟬爭鬧。

山頂一片草坪上,陸嘯天與柳麗娉並肩而坐,細語纏綿。

驀地,一聲幽怨的歎息聲由空際傳來,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忘恩負義,老夫錯也!”聽似很遠,入耳卻甚是清晰。

柳麗娉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轉身四望不加思索的喊道:“我不會忘恩負義的,你出來,我有話問你,出來……”

陸嘯天被她的舉動驚呆了,半晌才起身走近她,疑惑不解的問道:“他是誰?”

柳麗娉突然回頭冷冷地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陸嘯天見她這般冷漠不禁又是一驚,看著她憂憤的眼神,道:“憑你是我愛的人。”

柳麗娉聞聽此言,立刻麵現憂苦,緩緩地低下頭,長睫一眨,灑下兩行珍珠般的淚水,玉齒狠狠地咬著下唇,身體微微顫抖著。可見內心隱藏著極大的痛楚。

陸嘯天很是心疼,進身將她摟在懷裏,低頭大膽的吻上她的紅唇。她沒有反對,微微閉上雙目。陸嘯天不禁一陣衝動,溫柔的吻著她,抱起她嬌柔的身子,緩緩地放倒在草坪上,她雙手抱住他的背,瘋狂的反吻……

次日,武林各派掌門、弟子紛紛向司馬英龍道別,離開芙蓉門。

李曦茜收拾好一包衣物,與同舍姐妹辭行後,直入聚義廳。

廳中。

司馬英龍與十三位長徒都在,她走近師父,雙膝跪地,道:“師父,茜兒今日就下山了,師父三年來的關心教導,茜兒沒齒不忘,今日一別不知何日再見,還望師父多多珍重!”語畢,連叩三首。

司馬英龍起身微笑道:“茜兒快起來。”伸手將她扶起,接道:“回去多勸勸你爹,凡事都不要做的太過分,江湖上關於你爹的傳言很是不好,仇家結多了,對你們晚輩有害無益,以你現在的武功,在江湖上除了幾位我輩的老藝人,已無人是你的對手,希望你將它用在正途,光大我芙蓉門。”

李曦茜雙目微紅連連點頭。這時,秦賀也背著包袱提寶劍走進廳門,他與李曦茜對望了一眼,屈膝跪在司馬英龍足下,道:“師父,弟子今日就下山了,特意向您辭行,請受弟子拜謝!”伏身叩首三次。

司馬英龍扶他站起道:“正好你李師妹也要走,有幾句話師父要向你們說明,我芙蓉門弟子不管身在何方,決不允許同門相殘,要用你們的武功去為民除害,替天行道,不可走歪門邪道壞我芙蓉門名聲。雖然你們的劍法勝過為師一籌,可為師的“芙蓉九式’還是能清理門戶的,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秦、李二人一同抱拳道:“弟子謹記師訓。”

司馬英龍道:“好了,為師別不多言,下山去吧!”

“師父保重,弟子去了。”二人同道一句,轉身出廳。

柳良、白華等十三人,隨後送出,一直將秦、李二人送出莊外,才依依而別。

三日後。

上午,司馬英龍正在書房看書。

一名弟子入門道:“秉師父,鐵掌門、雙劍門、大刀門、梅花門、螳螂門、地虎門,六派掌門分別帶聘禮來提親,現在廳中等候師父。”

司馬英龍愣了一下,道:“知道了,好好招呼六位掌門,為師隨後就到。”

那弟子應了聲離去。

司馬英龍沉思片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闊步出門。

聚義廳門前立身六派弟子百餘人,身旁堆放著小山似的聘禮。

司馬英龍一入廳門,六派掌門連忙起身搶到他近前,道:“司馬掌門是我先來的、是我先來的、是我第一個到的……”

司馬英龍忙笑道:“眾位仁兄不要急,不要急,聽老夫說幾句。”

六人相繼住口。

司馬英龍道:“六位請坐。”

六人齊道:“司馬掌門請!”各自坐回原位。

司馬英龍手撚胡須微笑著道:“老夫膝下親生一女、另有一義女,不知六位仁兄所提哪一個?”

“是玉娟姑娘。”六人異口同聲。

司馬英龍點頭笑了笑道:“小女年幼、刁蠻任性,老夫本不想過早為她訂婚,既然六位仁兄親自來提親,老夫也不好回絕,隻是老夫隻有一個娟兒,這讓老夫應訂哪家呢!為了給六位令郎一個公平的機會,老夫決定以文武雙考選婿,不知六位仁兄意下如何?”

鐵掌門掌門第一個道:“在下同意司馬掌門的決定。”其餘五派相繼表示同意。

司馬英龍道:“那好,六位仁兄暫且去休息,待明日另談。”說到此,衝門外朗聲道:“來人,帶六位掌門去客房。”

門外一弟子入廳引六人離去。

司馬玉娟得知父親要給她選婿時,氣的又哭又叫,掀桌子摔凳子,不吃不喝,臥床不起。

晚上,她正一個人在床上翻滾生氣。

門一開,走進一位青衣婦人,隻見她發髻高聳,瓜子臉,柳葉細眉,雙眸溫亮,眼角少有細細地魚尾紋,薄唇紅潤,一臉溫善和藹的表情。她便是司馬英龍之妻、司馬玉娟的母親,白美環。雖已年近五十,表麵看來不過三十出頭,依舊保留著年輕時的動人美麗。她姍姍走到床前,柔聲道:“娟兒,快起來吃飯,別與你爹鬥氣了,這樣會傷身子的,起來!”

“你與爹一個鼻孔出氣,我懶得理你,走開了。”司馬玉娟用被子蒙著頭道。

白美環微一歎息,道:“都是娘把你寵壞了,其實你爹也不想這麽早給你訂婚的,無奈那六派掌門與你爹都是知交,親自來下聘求親,你爹他怎好一口回絕?你這樣一意蠻行如何使得,還是聽娘的話起來吃飯吧!別惹你爹生氣了。”

“是他先惹我的,我可沒去招惹他,氣死又能怪誰?”司馬玉娟依舊蒙著頭道。

“娟兒,你太不像話了,怎麽能這麽說你爹?”白美環有些生氣的道:“這些話要是被你爹聽見不氣死才怪,你爹在當今武林中德高望重,既然決定為你文武選婿,哪裏由得你胡鬧……”

“對了,我怎麽把這文武雙考給忘了?”司馬玉娟猛地坐起笑道:“行了娘,您不用勸我了,女兒有主意了,我這就去找爹,求他答應由我來做考官。”連忙下床,蹬上靴子,頭發也不梳理一下,便奔出房門去了。

白美環叫她不住,隻好相隨在後。

司馬英龍剛陪六位掌門吃過晚餐,回到書房裏。

司馬玉娟一陣風似的跑進房門,急聲道:“爹,明天由我來做主考好嗎?”

司馬英龍抬頭見她衣衫不整,秀發零亂,立刻麵現不悅的道:“看你像什麽樣子,回去!”

司馬玉娟嘟了一下小嘴兒,撒嬌道:“爹,以前什麽事女兒都聽您的,今天女兒求您就聽我一次,讓我親自考那六個混蛋吧!爹若不答應我馬上就這個樣子去拜見六位前輩。”

司馬英龍有些生氣的道:“胡鬧,此事由不得你,趕緊回去。”

司馬玉娟毫不畏懼的道:“憑什麽由不得我,是給我選女婿,又不是給你選,不由我,我就不嫁,您等著給我收屍吧!”

“你,太不像話了。”司馬英龍怒道一句,舉手便要打她。見她一縮脖雙手捂住臉,又舍不得打下去,用力甩了一下胳膊,道:“你是成心想將你爹氣死不成?”

司馬玉娟忙換上一幅笑臉,進前挎住他的胳膊,道:“女兒怎麽舍得呢!爹爹不要生氣了,我要是你呀!才不管她呢!由她去鬧好了,反正您又不想這麽早把我嫁出去不是嗎?女兒是了解爹爹的心思,幫爹爹您分憂解難來了,您就答應我吧!我向您保證絕對、絕對不會胡鬧的,最終的結果一定會讓您與六位前輩都會滿意的,您就答應了吧!”

“英龍,你就答應娟兒吧!”白美環進門柔聲道:“給娟兒選女婿是她一生的大事,直接關係到娟兒的幸福,馬虎不得。那六位公子的底細,我們毫不了解。把女兒嫁給哪一個我都不放心,不如讓娟兒親自考考他們,給她一個挑選的機會,將來也省得你我落埋怨嗎!”

司馬英龍沉思片刻,道:“讓她親考倒也沒什麽不可,隻是我擔心她當眾胡鬧,豈不被武林同道傳為笑柄。”

“爹爹放心好了,女兒也知道顧全您的身份。”司馬玉娟開心的笑道:“女兒自幼熟讀四書五經,豈能不知禮,明日文考由女兒出題,武考就讓他們與女兒比武,無論最後得勝者是誰,女兒都甘心嫁給他,絕無怨言。”

司馬英龍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妻子,深吸了口氣,點頭道:“好吧!爹就依你一次,你可千萬別給爹丟臉!”

“女兒明白,謝謝爹!謝謝娘!”司馬玉娟興奮的道了一句,滿麵笑容奔出房門。回到自己的臥房梳洗打扮一番,穿房越脊落足客舍院中,見陸嘯天房裏亮著燈光,推門便進。

室內,陸嘯天與柳麗娉正在愁眉對坐,不禁吃了一驚。

司馬玉娟道:“好啊!你們兩個真行,還說什麽金蘭之好呢!全都是哄人的,小妹有難你們不去相助,卻在這纏綿私語,真是可恨!”

柳麗娉忙起身笑道:“娟妹這是怎麽了?聽說義父要給你選婿,我們正要去恭喜你呢!”

“有什麽值得恭喜的?”司馬玉娟紅唇嘟起老高道:“看來此事倒是正合你意了,我嫁了人,就沒人同你掙這個陸混蛋了是不是?”

柳麗娉麵色微紅,忙分辨道:“娟妹,你胡說什麽呀?我……”

“好了,好了,你那些哄人的話就不要說了。”司馬玉娟雙手掩住耳朵,道:“我爹答應讓我主考那六個混蛋,你們幫我想一個難一點的題目。”

陸嘯天笑道:“娟妹聰明過人,你都想不出來,我們能想出什麽來?”

柳麗娉接道:“三哥說的對,我們才認識幾個字,哪裏能想出什麽難題。”

司馬玉娟不悅地道:“你們兩個真不夠意思,想也不想便回絕了我,算了,不用你們我同樣能過關。”語畢,很生氣似的跑去。

柳麗娉回身看著陸嘯天,意味深長的道:“又生氣了,看來你又得哄她好幾天。”

陸嘯天麵色微變,與她溫情的目光對望著,道:“娉妹,你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我們觸犯了門規,萬一被人知道會被逐出師門的,我哪還有別的心思。”

柳麗娉微微一笑,道:“原來你是為此不開心,你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數,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今晚我就睡在這裏了,哎!可不許你亂想,我隻是一個人待不住,怕做出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來而已。現在我真的好希望我能忘記以前所有的事情,隻是記得你。”

“麗娉,你一定有什麽心事,我求你告訴我好嗎?”陸嘯天乞求似的道。

柳麗娉不悅的道:“不理你了,每次跟你在一起你總是問來問去的,真是討厭。”轉身就要走。

陸嘯天忙攔住她,道:“好了,我不再問你就是了,不要生氣。”

柳麗娉抿嘴一笑,道:“你真的敢留下我?”

陸嘯天笑了笑道:“隻要你開心我沒有什麽不敢做的,我也是不願受拘束的,你不怕就盡管留下好了。”

柳麗娉粲然一笑,道:“我有生以來什麽都沒怕過,任何事情對我來說都無所謂,隻是怕你對我不好,將來你的婉兒姑娘回到你身邊來,你還對我向現在一樣好嗎?”

陸嘯天俊麵變色,不知該如何回答。

柳麗娉噗嗤一笑,道:“看把你嚇得,你的表情給我回答,我非常滿意,這證明你不是喜新厭舊、口是心非的偽君子,婉兒姑娘在我之前與你相愛,我怎麽會與她爭呢!可是娟妹對你那麽好我就不免有一點點吃醋的滋味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像有些女人那麽小心眼兒的,將來有一天,你也像愛我一樣愛她,我絕不會阻止你們的。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身旁有幾個女人伴著才倍顯威風霸氣,關鍵是看你怎麽對待她們,我可警告你,女人是不可以欺騙的,古人常雲最毒婦人心,可不是沒有道理的,你可要小心點。”這番話不冷不熱、不甜不酸。

陸嘯天聽在耳中感觸至深,會心的一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柳麗娉笑道:“你少臭美了,其實小娟妹才是最了不起的,我能看得出,她為了你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不過她那麽善良,決不會害人的。以後你自會明白,也許你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

陸嘯天道:“娉妹今天是怎麽了?突然變得這麽深沉,像一個能掐會算的老先生。”

柳麗娉正色道:“今天的我才是本來的我,我的預言不會錯的,我還知道你這一生注定要妻妾成群,前途無量,就看你如何去走你的路了。”

陸嘯天心情甚為震撼,含笑道:“有娉妹在我身邊,我想我決不會走錯的。”進身將她摟在懷裏,柳麗娉深感溫馨,將頭輕輕地貼在他的胸脯上。摟著她,他不禁心中一陣悸動,想到那的夜晚,他好想回味,低頭輕輕地吻上她的脖子和耳垂。她不禁身子輕顫了下,抬起頭,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紅紅的嘴唇奉獻給他……

晨曦和煦,萬物爭顏,百嶺千山一色。幽林蒼翠,深澗茫然,群鶴共舞長空。風柔柔、雲怯怯,蜓蝶戲花香滿園。

司馬玉娟朝起精心打扮一番,看了看她想了半夜的文考試題,匆忙去進早餐。餐後,叫人老早在廳中擺好六張桌子,將她寫好的六張試卷放在桌麵上。先是司馬英龍與六位掌門人入廳。

司馬玉娟有禮貌的向六位掌門施禮。喜的六人笑得合不攏嘴,都盼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奪魁。接下來是六位公子接踵入廳,其中一人司馬玉娟父女都覺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六位公子首先向司馬英龍見禮,又與司馬玉娟相互施禮後入座。聽了六人所道姓名,司馬英龍父女才想起那位看起來麵熟的公子是程萬宇,曾在去年的華山武林大會上見過,當時他還要拜師學藝呢!司馬玉娟對他的感覺還不錯,隻是他從一入廳就盯著她看,令她很是討厭。

施禮完畢。

司馬玉娟道:“六位公子聽好,我出了八個字謎,就寫在桌麵的紙上,誰能寫的出,文考即過,限時一柱香,現在開始。”

六人連忙將試卷翻轉過來,提筆細看,隻見上寫:“生來五張口、一人頂天走、獨木橋下水長流、親比目兒瘦、老廟困枯牛、二人抬木頭、門開兩扇心扉露、弼馬溫踏滅老君爐。”

六人看罷有四個直脖瞪眼,隻有鐵掌門林峰之子林平,與梅花門程千秋之子程萬宇,低頭寫著什麽。

司馬玉娟望著六人不斷的暗笑,心想:“寫不出來就滾蛋,寫出來同樣倒黴……”

一柱香燒完後。

她含笑道:“時辰到,六位公子請停筆!”

那四位直脖瞪眼的公子,相繼起身垂頭喪氣的走出廳門。

司馬玉娟看著程、林二位公子,笑道:“兩位公子誰先來讀一讀?”

林平搶先道:“我先讀。”

司馬玉娟笑道:“那好,程公子請先回避一下。”

程萬宇道了聲“好的”。起身出廳。

林平起身持卷讀道:“這八個字是,吾不求親,特來悶驢。”他讀完才覺不對,立刻傻了眼。

司馬英龍騰地站起,冷冷地道:“你說什麽?”

林平臉色慘變,支支吾吾地道:“我……不是我……是……”

“明明是你語出不敬,還狡辯什麽,請你出去。”司馬玉娟故作怒色朗聲道。

林峰氣得老臉通紅,起身罵道:“不爭氣的東西,還不快滾出去。”

林平不敢多言,起身出門。

程萬宇見林平紅著臉出來,隨即入廳。

司馬玉娟含笑道:“程公子讀出你寫的吧!”

程萬宇微微一笑。道:“姑娘請聽好,“弼馬溫踏滅老君爐’,是個“驢’字。門開兩扇心扉露’,是個“悶’字。“二人抬木頭’,是個“來’字。“老廟困苦牛’是個“特’字。“生來五張口’是個“吾’字。“一人頂天走’是個“不’字。獨木橋下水長流’是個“求’字。“親比目兒瘦’是個“親’字。姑娘對否?”

司馬玉娟暗想:“算你聰明……”嫣然一笑道:“程公子真是博學,小女子才疏學淺讓公子見笑了,下麵我們就比武好了。”語畢,雙足點地,身如一隻彩蝶,輕飄飄地飛出廳門。

程萬宇恭敬的請司馬英龍與六位掌門先出門,隨後跟出。

司馬玉娟亭亭玉立,活潑的一笑道:“程公子請賜招吧!”

她的神情幾乎令程萬宇神魂顛倒,他滿麵帶笑的道:“姑娘先請!”

司馬玉娟也不客氣,道了句“那好,看劍!”足踏連環,俯身一招“芙蓉戲水”長劍挽出數朵劍花直取他下盤。程萬宇長劍出鞘,不慌不忙地使出“梅花劍法”,一招“清風掃葉”,巧妙的化解了她的攻勢。

司馬玉娟毫不留情,左跨一步,長劍上挑,一招“芙蓉點首”,直刺他麵門。

程萬宇隻守不攻,又使出一招“群花點頭”,輕鬆的化解了她速猛地一招,神態瀟灑自如。

司馬英龍看在眼中連連點頭。

司馬玉娟急於取勝,一招接一招的猛攻,一氣攻出幾十招也沒碰到他一片衣角,連氣帶累粉麵都變了顏色。

可程萬宇始終隻守不功,氣不虛喘,麵不改色。很明顯他的武功要比司馬玉娟高出許多。

司馬玉娟見難以取勝,突地心生一計,換上一張笑臉。攻了幾招突然“哎吆”一聲,撲倒向他的懷裏。

程萬宇為她而癡迷,不知是計,連忙伸手去扶她。手還沒碰到她的衣衫,她的長劍一挑,猛地橫掃向他的前胸。因距離太近,他躲閃不及。“哧”胸衣被削了一條大口子,險些傷到肌膚。

司馬玉娟退身收劍,含笑道:“程公子得罪了。”

程萬宇表情甚是尷尬,苦笑著道:“姑娘你……這怎麽能……我……”

這時六位掌門中的林峰笑道:“司馬姑娘勝了,這下我們六位同來同歸,很是公平啊!”

其餘五位掌門除程千秋外,另外四位也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眾說紛紜。

司馬英龍本看出是女兒使詐取勝,但他覺得是程萬宇心存孤傲所至,並不同情於他,朗聲道:“文武雙考已成定局,玉娟你下去吧!”

司馬玉娟應了聲含笑離去。

司馬英龍接道:“六位仁兄現在可以叫人把帶來的東西拿回去了吧!”

六人笑著點頭稱是。

程萬宇突地跪在司馬英龍麵前,道:“司馬前輩,去年因家母病逝,晚輩守孝誤了投師之機,未能歸您門下,今日晚輩肯求前輩收我為徒。”

司馬英龍看了看他,點頭道:“以你的文才武功,入門考試定能通過,好,老夫就破一次例提前收你入門了。”

“謝師父!”程萬宇興奮之極,連忙叩頭行拜師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