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約定

掛了電話，眼淚順著眼角留下。在這個深夜，沒人看見，獨自品味這份失戀的痛苦，一年多的感情，在這一刻破碎，深深的自責在內心回想，女朋友的一顰一笑在腦海中閃爍。戀愛中幸福的場景太多。冬日裏幫我暖著因騎車而凍的通紅的雙手，夏日裏在河邊看著穿著長裙的她嬉戲……心情很沉重，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夜裏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見我回到古戰場上，一個人在前線奮勇殺敵，旁邊沒有戰友，隻有無盡的敵人，殺不完，直到自己力竭，被長矛穿透胸膛。緩緩倒地，在我將閉上雙眼的時候，模糊的看見女友的身影。

拿著手機看了下時間，才三點多。轉頭換個姿勢繼續睡，枕頭上卻濕了一片，是自己的淚水。又想起分手的事，心狠疼。打開手機，看見女朋友發的狀態，結束了麽，還是另一段痛苦的開始？沒懂她是什麽意思，也沒打算弄懂，關掉手機，盯著天花板發呆到天亮。

到了座位上剛坐下，土匪和王鵬這兩個色坯子就圍了過來。幹嘛，幹嘛，你倆離我遠點，不搞基。土匪一臉的賤笑的說，昨晚爽不爽？爽你妹啊，哥昨晚分手了。他倆盯著我看有兩三分鍾，看我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嘖嘖，怎麽舍得分手了？是不是那個小野貓讓你和她好啊？王鵬說著。什麽！小野貓！我暈，昨天因為分手，把這事忘記了。完了，聽說這女的厲害的很，曾把一個高一調戲他的男生，踢的在床上躺倆星期。沒打電話給她後果會不會很嚴重。我把這事給他倆一說，頓時一副我死定了的態度，在一邊鄙視我裝逼，美女讓你打電話都不打，真能裝。躺倆月也活該，這兩個沒人性的，還是中午趕緊給她回個電話好了。吃完早點，我趴桌子上就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有人在外麵敲窗戶。坐靠窗戶的位置最煩的就是自己睡覺時，有人讓你開窗戶。還有種更討厭的是，倆醜女隔著窗戶，嘰嘰喳喳的聊天，簡直就是折麽。睡的那麽爽，哪想起來給她開窗戶，最好的辦法就是裝死。有本事你可勁敲，把窗戶敲脆了，你還得賠錢。敲了有三四分鍾，這娘們還真有耐性。別敲了，我人趴桌子上，手伸上去把窗戶扣子打開了。開了一會，怎麽沒動靜？調戲我？

繼續睡覺，也沒打算起來。這時候一雙手就放在我耳朵上，兩根手指一夾再猛地一轉。哎，哎，疼啊，誰這麽缺德。你說誰缺德？一張充滿怒氣的僑臉出現在我麵前。小野貓！什麽？你說什麽？沒什麽，沒什麽。你找我什麽事。我捂著耳朵說道。大姐，你找的就這樣的？真睢！這時我才注意，跟著小野貓後麵的有三四個女生，都是一身小太妹的打扮，不過長的都不錯。我不屑的看著她，說誰睢呢，你要說土匪就算了，我和土匪可不是一個檔次的。當然隻能心裏說說。小野貓開口說：我讓你昨晚給我打電話，你問你不打。是啊，是啊，我們大姐說話不管用嗎？是不是找削啊。一個長的不錯的短發的小太妹在附和，說著還要上來撓我，卻被小野貓攔下來了。

昨天出了點事，不好意思，打算中午給你打的，你找我什麽事這麽急。我回答道。上課鈴卻響了，小野貓趕緊和我說，讓我放學別回家，等著她來找我。說完還嗔了我一眼，仿佛在威脅我，今天再放她鴿子我就完了。沒想到我卻癡了，臨走前的那一眼，真的好美，一笑傾人城，再笑傾傾人國的感覺。我傻愣愣的坐下在位置上，腦袋還有點不好使。怎麽，怎麽回事，最近撞桃花了？

一直到中午放學，腦海裏都回想著小野貓走前的那一幕，真的好美。還不時發出嗬嗬的笑聲，被土匪和王鵬一頓鄙視。不管他倆，他們不懂。當放學他們倆看到小野貓放學來找我的時候，眼睛瞪的，嗯，差不多有鵝蛋那麽大。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中走出教室。當走到走廊的時候，突然看到女朋友，有點尷尬，看了看旁邊的小野貓，心一橫一把挽過小野貓的手臂，小野貓輕微的掙紮一下，看了看我一臉嚴肅的樣，也就隨著我拉著。那個短發的小太妹，跟在後麵，驚訝的程度不亞於土匪。女朋友也很奇怪我怎麽和她勾搭到一起去，卻並沒說什麽。

我拉著小野貓心裏也是有譜的。她這樣三番五次的找我，肯定是有要我幫忙的地方。到了學校門口，我也就鬆開了她。小野貓則一臉好奇的看著我。她讓我中午別回去了，有事和我說，我就又打個電話給家裏，告訴奶奶中午不回去吃了。奶奶叮囑了兩句就掛了電話。跟著小野貓到了一家餐飲休閑店，裏麵的裝修挺好的，空調吹著暖風，還放著方大同的歌，很安靜的地方。點了三份飯，三杯奶茶，本來我打算付錢的，但看到顯示金額的地方寫著84元的時候，口袋裏僅剩的20塊也不好意思掏，最後是小野貓付的錢，又被短發小太妹一頓打擊，她咋這麽愛打擊我呢，童年有陰影吧。

坐下後，小野貓的話卻讓我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我想讓你做我們這屆的老大。小野貓一臉的嚴肅，嬌好的容顏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冷豔。大姐，你開玩笑吧，我？怎麽可能，我自己都被人追著打。我趕緊解釋道。少裝了，我知道你初中的事。小野貓仍舊一臉的淡然。短發的小太妹一臉好奇的問，大姐，他初中怎麽了？很牛逼嗎？看不出來啊！小野貓看了我一眼，見我沒什麽動靜，轉頭對小太妹說，知道咱們市最亂的初中嗎？小太妹趕緊點頭，當然知道，有句老話，一中是學堂，三中是情場，十三中是戰場。是那個十三中吧。小野貓點了點頭，繼續說，當時十三中有個老大叫文小寶，基本上統一了全市的初中，他後麵有十三兄弟一直跟著他。

這時候點的飲料上來了，小野貓喝了一口飲料，指著我說，而他在十三人裏麵排行第二。他很能打嗎？小太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沒有，他打架很少，群架他基本上都不在，因為他靠的是這個。小野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樣子很可愛。好了，別說了。我拿過飲料猛吸一口，這麽貴一杯，還沒三塊一瓶的好喝。以前的老底被人掀出來，想起以前的十三個兄弟，從那次出事後，全散了。為什麽要找我。我的眼神很平靜的看著小野貓，這時候我仿佛又回了以前那個老二的角色，理性睿智。因為你可以幫我，我也可以幫你。小野貓指的是二狗那件事。我笑了笑，我不用你幫，我自己能搞定，要我幫你我有什麽好處？好處嘛，小野貓咬著吸管邊說，你可以保護你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