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

我們就這樣和馬良對峙著,小宇也不能突然開車,擔心反而被馬良懷疑。

一時之間,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打破現在的僵局,隻能這樣坐著。突然馬良朝著我們的車走了過來,目光中似乎還帶著一縷輕視,與不屑。難道看穿我們了?

小宇突然說:“你們趴下一點。”我和金仁金義連忙盡可能的低下頭。小宇按下半個車窗,對著快要走過來的馬良說:“兄弟,文化宮怎麽走?”

馬良停下腳步,看著小宇,一會兒才說:“往前一直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往左拐,就看到了。”

小宇微笑著說:“謝謝了兄弟。”然後又隨意地瞟了一下小嬌,又說:“女朋友很漂亮嘛。”

馬良說:“那不是我女朋友。她隻是個婊子。”

金仁的身體突然僵硬起來,我連忙按著他,害怕他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小宇又說:“再不堪的女生,也需要愛護。謝謝你,我們走了。”

車子緩緩開動,馬良卻沒有動,一直盯著我們的車子。直到遠遠離去,馬良的影子變成一個小黑點,卻仍然能感覺到他那如刀劍般淩厲的目光。

回到旅館以後,金仁一言不發,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似乎在想些什麽。我把金義叫到門外,告訴他其中的利害關鍵之處,要他一定要看好金仁。金義卻為難地說:“如果哥哥執意要去的話,我還是會和他一起衝上去的。”我搖搖頭,這一對兄弟的莽勁兒,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接下來的幾天,根據秦潔從外麵帶回來的消息得知,馬良依然每天和小嬌打網球,從早晨打到晚上,累了就上演一些“限製級”的節目,驚得過路人都不敢看,低下頭匆匆走過。比如昨天,馬良帶了一大筆錢,撒滿整個球場,讓小嬌像狗一樣趴在地上一張一張用嘴銜起來。馬良則始終坐在一邊,冷眼旁觀。

金仁聽了以後,一拳砸向玻璃架子做的茶幾,嘩啦啦碎了一地。

我知道金仁現在就像一支蓄勢待發的箭,隻等束縛自己的那根弦到了極限狀態,就會毫不猶豫的發射出去。即便任何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套,金仁仍舊會鑽進去,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抽空和小宇回了家一趟,從家裏電話的來電顯示上抄下阿正的電話,又打給他:“平常你們受過四大金剛欺負的孩子,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