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初到學校（二）

坐著含韻老爸的愛車，某X00001一路飛馳，什麽紅燈什麽交警全不放在眼裏。原本正常要20分鍾的車程，隻用了八分鍾便已經停在了五市五中門口。國家重點中學的校長還是有些架子的。如果是一般中學的話，聽說市長送來的人哪個不是在學校門口，笑臉相迎。最不濟至少也該派個教導主任什麽的迎我們吧。汽車來學校門口，此時正好趕到上學的時間。校園裏一片寂靜。

學校的門口，除了一個六，七十歲年紀的門衛外，再也沒有其他人可言。透過車窗的玻璃，那看門的老頭正喝著茶水，看著張報紙。即使我們汽車停在了門口，也不見他抬頭看上一眼，一個人悠然自得的樣子。叭~~~~叭~~~~~~司機不耐煩的按了幾聲喇叭，好象在提醒著那看門老頭，有車來了還不快點開門。

或許是這刺耳的喇叭聲打攪了老頭看報紙的雅興。隻見他抬頭看了看我們，大聲的喊道：“你們做什麽的，沒看到這是學校，學校門口不允許鳴笛知道不知道。”說完走出傳達室的大門，衝我們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快點離開這裏，別給我找麻煩。”司機伸出頭去，“你個老頭快點給我開門，耽誤了正事你擔當的起嗎。”

原本司機以為就憑自己00001的車牌號碼，到哪裏還有人敢攔著他的車。卻沒想到今天在老頭這吃了蒼蠅。人家根本不看車牌號碼，開口便要趕我們離開。聽了司機的話，看門老頭更橫了，隻見他雙手插腰一臉怒容的衝司機說道：“什麽正經事，你們那點花花腸子我見的多了，你當我老頭子眼睛瞎了啊，後邊明明坐著兩個學生。肯定又是哪個領導的小孩子起床晚了，想用車直接送進學校。告訴你們，在我這門都沒有。給我老老實實的下車登記，不然別想進學校大門。老子當年當紅軍打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最後這句老頭好象在威脅小司機，又象在對我們吹噓自己當年當過紅軍的經曆。司機還想說什麽，坐在我旁邊的含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算了，別跟看門的大爺吵了，他就是這麽認真的一個人，便是校長也拿他沒有辦法，再說了我們是來辦手續的，還是不要將事情弄大的好。”聽完含韻的話，我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做人還是低調點比較好，再說沒必要跟一個小門衛慪氣。

於是我附和著說道：“好了好了，你也完成自己任務了，你就回去吧，下邊我陪子翼進去辦手續就可以了。你就不用等我們了，辦完手續我們自己會回家的。”說完也不等他回答，一把打開旁邊的門帶頭跳了下去。含韻看了看我，也忙跟著走下車來。司機在走的時候也不忘對下這麽一句：“老頭，這可是市長的女兒，別說我沒提醒你。”說完衝我們打了個招呼便急忙將車開了出去。

原來老頭已經操起了門口的掃帚滿臉怒容的向汽車走來。含韻忙走上前去，拉住老頭的胳膊勸說道：“爺爺，您別生氣，剛才那司機平時就這樣橫慣了。您消消氣別跟他一般見識。”說著拉著老頭向門衛室走了進去。我在旁邊看的眼暈，直到他們走了進去，我才忙緊趕了兩步跟了去。

老頭氣的真哼哼，含韻又是順氣又是遞水，忙糊了好半天老頭才算平靜過來。我真是奇怪這麽老的老東西，五中為什麽還請他看大門，也不怕哪天老頭突然中風啥的，就此咯屁了學校還要承擔責任。看含韻這麽做，我也沒敢閑著，忙走到老頭身後輕輕的給他錘著肩膀，一邊說著唯心的話。

“我說這年頭，最可氣的就是那幫領導的手下，真正的領導沒什麽架子，偏偏是那幫手下一個個架子端的比誰都大，不就是一個開車的嗎。想當年……”老頭又要開始搬著手指頭數起當年來，我忙對含韻遞了個眼神，示意快點搞定老頭我們好進去辦手續。含韻估計也是聽老頭囉嗦的不耐煩了，微微的頷首道：“爺爺，我是剛轉到這學校的劉子翼。她是蘇含韻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今天她陪我來辦手續的。我們可以進學校了嗎。”

老頭似乎對我們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不高興，翻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然後清了清嗓子顯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哦，恩，你們一個是剛轉來的學生，一個原來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是吧。”見老頭並不糊塗，我忙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是啊，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說完便拉著含韻的手準備向走進學校。但老頭突然說道：“別急我還沒搞清楚呢，這個你轉來的有沒有什麽手續呢。”說完老頭將手伸到含韻麵前。隻見含韻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蓋有公章的文件紙。

老頭掏出口袋裏的眼睛，仔細的看了幾遍這才點了點頭。“恩，確實是轉來的，那你呢，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為什麽今天沒上課呢。”我真沒想到老頭居然迂腐到這個地步，看完含韻的證明居然又將矛頭指向了我，一定是剛才被司機弄出來的火，想發到老子頭上。頓時我有了種火冒三丈的感覺，拳頭握的緊緊的，如果這老家夥再多說一個字，我保證讓他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我的這一係列小變化都沒逃過含韻的眼睛，忙一把將我拉到身後對老頭解釋道：“哦她前幾天生病住院了，今天是陪我來學校辦手續的。爺爺您就讓我們進去吧。”可能老頭被含韻這一聲爺爺長，爺爺短的喊聲打動了。略微思考了一下，這才對我們說道：“好吧看你們也不象那些社會混混，今天就破一會例讓你們進去吧。不過記得以後上學一定要按時來，還有現在，還在上課你們進去的時候聲音要放輕點。不要影響到學生上課。”

我們一聽老頭居然要放我們進去，便是比這再苛刻十倍的理由，也會無條件的答應下來，更別說這點小事情了。一個個頭點的好象小雞啄米一般。直到離開門衛室我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天啊怎麽來五中那麽不順利，便是一個門衛都用了半天時間，這以後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呢。不過奇怪的是，原來我來五中的時候，門衛不是一個小年輕的，這什麽時候換了個那麽老的來。

於是我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隻見含韻哈哈的笑了起來，但立刻發覺不對，忙將嘴捂了起來，四處打量了一番，見老頭並沒有聽見。拉著我向裏走了一段距離，這才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呀，我好象就上次你來我們學校欺負同學的時候看過你一次。你了解我們學校的情況不。”他這一說我便急了，“我不了解，我不了解怎麽敢到你們學校收保護費。”於是我如數家珍的將五中黑惡勢力分布圖一一介紹了一遍，聽的含韻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我，說完以後我得意的衝他一笑。這下終於在小丫頭麵前長了回麵子。

“我說子翼，雖然你說的蠻有意思的，但卻非我問你的事情。我的意思是說，你知道學生什麽時候上課，什麽時候放學，每節課休息多長時間，學校有多少教師，至於門衛有幾人嗎。”說完看著我等待著我的答案。他這一下倒是把我問倒了，我又不來這上學幹嗎要知道上課時間，和有哪些老師呢。於是我反問道：“那你知道不知道。”

隻見含韻笑了笑說道：“每天八點正式上課，中午十一點四十五分放學，學校是屬於半寄宿製，中午我們都在學校吃飯，和去寢室午睡。至於教師嗎連校長一共是一百七十八個人。有五個門衛，今天我們運氣不好，趕上的是門衛裏出名的難惹的倔老頭。”說完衝了翻了翻眼睛好象再說，怎麽樣我厲害吧。

“好了，說這麽多幹嗎，我們快點去將手續辦完吧。天那麽熱，我都快熱死了。”說著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啊，你怎麽用袖子擦汗。”我被含韻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喊，差點沒嚇個半死。疑惑的看了看袖子，又看了看他。他這怎麽了難道熱暈了頭嗎。怎麽那麽大的動靜。“子翼，以後不可以用袖子擦汗，女孩子怎麽可以用袖子擦汗呢。”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潔白的手絹，仔細的為我擦了起來。

天啊，這這，看著我含韻現在的樣子實在太女性話了，今後要是讓別人看到自己這樣那還不丟死人了。我一把搶過手絹道：“好好，我自己來，你說的今後我擦汗要用手絹，但同樣你代替的是我，今後你就要用袖子擦。”看著含韻一臉苦象，我是暗自樂在心頭。“好了，你不是熱嗎，還不快去見見我們孫校長。”丟下了這句，含韻帶頭向前跑了起來。

我忙緊跟著含韻的步伐，深怕一不小心跟丟了他，七繞八拐的很快便來到一座四周用漢白玉貼邊的六層樓前。我還沒來及仔細看看這座與眾不同的建築，含韻便已經頭也不回的鑽了進去。沒辦法我隻好等以後再欣賞他了。又是一口氣跑到了三樓，這才見含韻終於受不了，扶著欄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丫頭不會合理利用體能，就別那麽跑啊。即使我男孩子的身體，也受不了她這樣折騰啊。

雖然我也有些累，但我還是走上前去扶了他一把。“含韻，你還好嗎。”見他瞪了我一眼，我才發現自己又喊錯了名字，忙改口道：“子，子翼，你還好嗎。”聽到這，才聽含韻說道：“沒關係，就是一想到手續辦好我就可以上學了，所以有些激動跑快了點。沒關係休息一下就好了。”難道上學真的就那麽重要嗎，我看見過的那些老大們一個個也沒上過多少學，但他們出門便比上過學的還要風光。可能是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吧。

我還在感慨中，含韻已經拉著我的走向走廊走去。在盡頭的一間大門外邊，我看到了三個燙金大字：校長室。隻見含韻走了過去輕輕的敲了兩下門，便站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難道他們校長真的那麽可怕嗎。我無所謂的跟了過去，站在了含韻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