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玉漱

何應求處。

“求叔,外麵收銀台的男人是誰啊?你新收的徒弟?”每當況天佑對一些案子解決不了時,便會來請教一下知識淵博的何應求。

“哦,你說的是羅開平啊。他可不是我的徒弟,自從腿瘸了以後我就決定再也不收徒了!”何應求回道,“是不是又有什麽事情搞不定來我啊?”

況天佑見何應求不願說羅開平的事也就沒多問,進入正題道:“最近一起場麵火爆的凶殺案你知道吧?”

“知道,鴨綠洲船廠那件人命案是吧,死了很多人,你們警方還沒找到凶手嗎?”何應求回道。

“找到的話,我就不用親自來麻煩你了。”況天佑笑道,“我去過現場仔細搜查過,發現這起凶殺案非同尋常。我懷疑凶手不是普通人,我還在現場發現大量水跡,所以我猜測凶手是個善於操縱水的人!”

“水?”何應求鎖著眉毛道,“你懷疑凶手之中有一個善於用水的非正常人?”

“是的。所以我才來找你,看看你有沒有這方麵的經曆。”況天佑期望道。

何應求不禁陷入沉思,一旁的況天佑習以為常地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待。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何應求仍是一點沒有頭緒,可沙發上的況天佑臉上卻沒有一點不耐煩之色。

“喀嗒!”這時門卻從外麵打開,羅開平走進來道:“求叔,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你中午吃什麽口味的菜啊?我幫你叫一份!”

何應求被突然打斷思緒心中頗為氣惱,沉著臉回道:“我們正在談事情,吃飯的事待會兒再說!”

老實忠厚的羅開平一見老頭生氣,連忙縮著頭邊退邊回道:“哦,打擾你們真不好意思,那我先出去了。”說完輕輕帶上門。

況天佑對羅開平的印象倒是不錯,心中納悶何應求為什麽看不順這個老實巴交的中年人。

“真是,什麽時候不來,偏偏老夫想事情的時候進來!”何應求眼看羅開平出去,嘴裏還不忘念念叨叨。況天佑見到這幅景象,隻能搖頭苦笑,心中安慰還是別多管閑事為好。

可就在這時,剛才還把眉毛皺成山川的何應求突然靈光一現道:“會不會是僵屍!”

況天佑聞言全身一震,急忙開口道:“你說什麽求叔,僵屍嗎?”

“嗯,我剛才在想,能操縱水的妖怪有很多,一時之間我也不好判斷。但是羅開平卻提醒了我最近發生的一件奇怪事,我一聯想就想到了這次凶殺案幕後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僵屍。”何應求推斷道,“僵屍的能力傳承於他們的血脈,你是將臣之後,屬於第二代。但是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有第三代第四代甚至五六七八代,不同的僵屍由於有著不同的血脈應該有著不同的能力,出現能夠操縱水的僵屍也不足為奇。”

“就不會是其他怪物或者妖精之內?”況天佑疑惑道。

“天佑,前段時間發生一件事,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就是關於羅開平的。”何應求頓了頓,接著道:“羅開平的母親平媽本來因為哮喘應當死去,卻意外的被一個神秘女子以一滴冤孽血複活,成為了一具活死屍!複活後的平媽體內含藏著大量的怨氣和煞氣,連靈魂也受到了感染。”

“結果怎麽樣?”況天佑追問道。

“結果還好,平媽被我的一個同行解決掉了。但是我們從平媽的相關信息推測引發平媽複活的那個女子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女僵屍!”何應求語氣肯定道。

況天佑聞言思考了一會兒,平靜道:“那查到那個女僵屍沒有?”

何應求麵露遺憾道:“沒有,根本就沒有線索可用。”

況天佑問道:“你的那個同行可以介紹給我嗎?”

何應求頗有深意地笑道:“當然可以,我想她求之不得有生意上門呢!”說完從抽屜裏翻出一張名片遞給況天佑。

“馬小玲?竟然是她!”看到名片上名字的況天佑不禁出聲道。

————————此時的易峰和馬小玲二人正坐在傑克的奔馳牌敞篷跑車裏,迎著涼爽的風飛馳在寬闊的馬路上。三人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傑克的住所,因為易峰想看看傑克寫的所有有關夢境的日記還有畫的畫。

“我說阿傑,日子過得不錯嘛!這輛敞篷跑車花了不少錢吧?”易峰戴著墨鏡,躺在柔軟的真皮座位上,愜意道。

“別提錢的事了!去年我的研究經費無緣無故被砍掉一半,今年窮得把房子都賣了,搞得現在要住在船上,連研究室也搬了上去!”傑克一臉懊惱道。

“什麽!你沒錢!”後麵的馬小玲一聽傑克哭窮,立刻瞪大眼睛彈起身道。

正在前麵開車的傑克聞言一驚,慌忙解釋道:“放心吧馬小姐,我雖然窮,但付你們薪水還是夠的。”

“哼!”馬小玲瞪了傑克一眼又坐了回去,扭過頭看風景去了。

“叮叮!!!”

傑克接起了手機:“喂,我是傑克。威廉!你從國外回來啦!我現在在外麵,不過馬上快到家了。唉,別提了,我換新地方住了,告訴你地址你直接來吧。好,我在家等你!”

“誰啊,你朋友?”易峰問道。

“嗯。是我大學同學,一直玩得不錯。不過他是學物理學的,我是學考古的。真沒想到他會來看我!”傑克開心道。

“那我們會不會打攪到你啊?”易峰客氣地問道。

“怎麽會呢,人多熱鬧一點嗎!況且我那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人了!”傑克咧著嘴開心笑道。

“你不是人嗎?”一直安靜吹風的馬小玲冷不防蹦出一句道。

傑克狂汗,尷尬地笑了笑。一旁的易峰隻能微笑著搖頭,心中納悶馬小玲似乎對傑克很是感冒。

其實事實的真正原因不是馬小玲對傑克感冒,而是對易峰的反客為主不爽。昨晚明明說好合作時什麽事情都聽她的,可今天卻好像易峰是老板,馬小玲倒成了跟班。

“哼!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大鼻子了,滿臉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在笑什麽!什麽事情都問臭神棍,竟敢把本姑娘這個正牌老板晾在一邊!”馬小玲的心中很是不平,尤其是看到身邊的易峰那一臉春風得意樣兒,更是恨得牙癢癢。

————————“到了,就是這裏!”傑克把車開到一個港口,車子直接滾著踏板開上了一架大輪船。

“這就是你家啊?這船還真夠大的?”易峰四周看了看驚訝道。

“哇,太美了!住在這裏真是太棒了!”馬小玲張開雙臂開心地叫道。

的確,這裏的風景很是養眼。由於遠離了喧囂的市中心,車輛很少經過,所以環繞在耳邊的隻有清脆的海Lang聲、歡快的海鷗聲以及那遠處傳來的陣陣船鳴聲。而浮現在眼前的是空曠的馬路和遠處的高樓,還有圍著海港停著的些許船隻。最美的就屬剩下的大自然的傑作:陽光下,那鋪滿金鱗的海麵。大海上,那廣闊無垠的雲彩。再加上有些微鹹但清新的海風,所有的這些,結合起來那是多麽的美妙!

“嗬嗬,天天看等習慣了就不稀奇了!”傑克笑道,“走吧,我們進去聊!”

三人順著樓梯到了船艙,裏麵又是另一番天地。映入眼簾的是空曠遼闊的大廳,精美的壁紙環繞著牆壁,多元式富有層次感的現代家具擺放其中,更有一些稀有且帶著地方特色的小裝飾點綴其中。

“我說阿傑,大廳裏的東西都是你設計的嗎?”易峰饒有興趣地問道。

“算是吧,我隻是提出了些意見,還不錯吧?”傑克笑道。

“想不到你人長得不怎麽樣,腦子倒挺好使!”馬小玲無情地抨擊道,不過眼睛倒是被這些別致的設計所吸引。

易峰拍了拍一臉苦笑的傑克,對他表示同情。

“還是先帶我們去看看你的日記和畫吧!”易峰說道。

“好的,東西在我書房,跟我來吧。”說完領著二人向裏走去。

“叮叮!”外麵一陣海Lang打來,大廳上掛著的一盞水晶吊燈隨之晃動。

易峰走得有點暈乎,前麵的傑克察覺到,笑著說道:“剛來的時侯我也這樣,不過住久了就習慣了。就是苦了馬小姐,穿著高跟鞋,真是不好意思。”

馬小玲一臉無所謂道:“我沒事,我收錢的。不過我勸你以後這種生活還是少過。”

“為什麽?”傑克疑惑道,一旁的易峰也豎起了耳朵等待高見。

“因為很不腳踏實地!”馬小玲斜著眼道。

兩個男人狂暈~~~終於來到書房,其實就是用灰色的鋁板隔出的一塊空間。裏麵有辦公桌,後麵一排書架整齊的放著滿滿的書,桌子上有電腦。書房的靠外牆壁上直接安裝了一扇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海景,海風也能吹進來。

傑克走到書桌後打開抽屜,拿出一本厚厚的黑色皮麵筆記本。

“這個筆記本我特地買的,裏麵全是關於我最近一段時間所做的夢,所有的片段我都畫在上麵。”易峰接過,放在桌上翻了起來。

“我畫得很模糊,希望你們能看出點線索。”傑克補充道。

易峰慢慢翻著,一旁的馬小玲也倚著他盯著畫看。

“這幅圖裏麵的這對男女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大將軍和他救的那位公主?”易峰指著一副圖問道。隻見畫上描繪的是一對男女正從高聳的懸崖邊上墜落下來,男人穿著盔甲和披風,雙手正緊緊抱著穿著一身長衫的女人。

“是的,我記得這幅畫好像是說公主不慎掉進懸崖,將軍奮不顧身地隨之而下。”傑克回憶道。

易峰繼續往下翻,看到了一篇文字,仔細一讀不由又問道:“這個公主名字叫玉漱?”

傑克撓著頭發,有點苦惱地回道:“是的,我幾乎每天晚上做夢都要叫到玉漱這個名字。搞得我女朋友認為我在外麵有其她女人,弄得最後不歡而散。”

易峰馬小玲二人聞言不禁失笑,兩人非常默契地以同情的眼光看了傑克一眼,什麽也沒說,隨後又繼續往下看著。

“傑克!”不久外麵傳來了一個男子的叫喊聲。

傑克眼睛一亮,“是威廉!兩位不好意思,我先上去接一下我的好朋友!”

易峰馬小玲二人點了點頭,又全神貫注地看著日記了。

傑克一路小跑地出去,不一會兒客廳裏就傳來了對話聲。

“我說傑克,你怎麽搬到船上來住了?”

“唉,別提了!去年我的研究經費無緣無故被砍掉一半,隻好賣房把東西都搬到這裏住以減少開支。來我先給你介紹兩個朋友!”

“誰啊?男的、女的?”

“別廢話,到了就知道!”

隨著二人的談話聲越來越近,二人來到書房門外。易峰馬小玲二人也停止了閱讀,見一見傑克的朋友。

傑克剛領著威廉進門,四人目光兩兩相對。

威廉一臉吃驚地看著冷豔性感的馬小玲,失聲道:“你是……馬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