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殘廢了
又是一個漆黑的夜，寥寥幾顆恒星掛在天幕上努力地眨著眼睛，夜風吹來幾許緊張的味道，武林大賽將在天亮之後開始舉行。
瑩白的燈光將急救室映得滿室生輝，一台台電子儀器兢兢業業地工作著，嘀嘀嘟嘟的聲音顯示被監測之人仍然在生。
治療倉內，一雙大眼睛猛然睜開，先是對自己周遭的環境表示了疑惑，隨即釋然，從濃綠的治療夜中抬起一隻光潔如玉的手，輕輕在倉體上敲了敲。
沒有動靜，沒有人？
我敲，我敲，我再敲！篤篤篤的敲打聲如玉落珠盤。
一張滿懷驚喜的臉出現在視窗上方，深邃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出她的倒影。
他在說什麽？為什麽聽不到？
哦，治療倉是隔音的。
嗯，原來阿森也長得挺好看的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作者，這叫什麽話！人本來就有那些玩意兒！）
還有，他著急的樣子也好好玩，兩道眉毛緊緊地皺起
視窗打開，一名醫生樣子的人取下洛莉頭部的麵罩，伸出一根手指問道：“洛莉小姐，這是幾？”
“指甲剪了一半。醫生你好急麽？”
醫生笑了。“我當然急呀。我家小少爺說要是我治不好你。就把我殺了喂豬呢。”洛莉眨著大眼睛。滿是驚詫。“啊。喂豬多浪費啊。喂我家銀子好了。它好久沒得吃肉。天天跟我鬧意見呢。”
醫生苦笑著扭頭對蘭雨森道：“精神方麵沒有任何問題。我想。我們可以放她出來進行全身檢查了。請您先回避一下。”
蘭雨森很疑惑。“回避？為什麽。我想在這裏陪她。”
“呃。那不太好吧。”
洛莉嘴巴一撇。“笨阿森。人家沒穿衣服啦。還不快出去？想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咩！”
“啊！我走！”
蘭雨森紅著臉衝了出去。小護士竊笑不已，“小少爺好單純好可愛哦。”
洛莉：“大笨蛋一個，還說他可愛！”
急救室外，站滿全副武裝的紅袖章，門口的長椅上坐著穿軍裝的幾個，麵容倦怠，稍顯疲累。
看到蘭雨森衝出來，神色慌張，幾個人嚇得跳起。羅信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急問，“出了什麽事？”
“沒，沒事。她醒了，醫生在給她做檢查。”
“啊！醒了？！”
呼啦，剛才還頹廢著的幾隻瞬間龍精虎猛。
淩菲力握住門把手，“我進去看看。”
“現在不能進！”蘭雨森急忙拉住他。
“為什麽？”
蘭雨森衝口而出：“她沒穿衣服哦，我的意思是她在換衣服。”
尷尬
淩菲力鬆開了手，臉上和蘭雨森一樣泛著紅暈，訕訕的，“那，那我們在這裏等她好了。”
有人在偷笑。是林潔。
暈，還有馬克和司科特！賊眼兮兮地瞅著他，抽得利害。
我沒聽見，我什麽都沒聽見某人在對自己催眠。
急救室門打開，一輛輪椅被推了出來，洛莉在對著夥伴們笑。
“嗨，各位好，我回來了。”
“嗚莉你好蒼白。”第一個流眼淚的肯定是林潔，撲上去沾著就不肯下來。
嗖！銀子瞄準兩個女孩之間的空隙。成功鑽進主人地懷抱，溫熱的小舌頭在洛莉臉上來回地舔，把洛莉癢得咯咯真笑。
“笨蛋小林子，白點好哇，省了美白費用嘛。”按下銀子動來動去的小腦袋，洛莉在林潔臉上貼了貼，“別哭了，臉上花了可不好看。”
林潔趕緊抹了眼淚站起來，“好。我不哭。不過你得答應我快點好起來。”
洛莉無奈地攤手，“我已經好了呀。醫生說我在治療倉裏保持一個體位時間太長了，四肢有點麻木是正常的，回病房去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幾個人齊齊看向醫生，他目光閃爍地點點頭，好象很難過的樣子，“先讓洛莉小姐回普通病房去吧，她還很虛弱，不能太勞累了。”
唰！一條通道立刻清了出來。
“我來推我來推！”林潔搶了護士小姐地位置，往她指示的方向而去。
蘭雨森悄悄扯了扯醫生的袖子，兩人放慢腳步，遠遠地落在眾人身後，看著他們都進了一間病房後，蘭雨森開口道：“實話實說吧。”
“是這樣的，小少爺，先前我就跟你解釋過了，變異的黑曼巴蛇毒毒性非常強”
“說重點！”
“呃，她的神經係統沒有完全康複，目前的情況是雙下肢麻木無知覺，暫時無法直立行走。”
蘭雨森的臉一下子就白了，“還有恢複的可能嗎？”
醫生低下頭，沮喪地搖了搖，“我不知道，我從沒見過此類病例，不過根據其他人地經驗，恢複的可能性很小”
醫生還說了些什麽蘭雨森根本就聽不進去了，滿腦子都是洛莉坐在輪椅裏渡過悲慘一生的景象。
他地呼吸越來越急促，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掐進肉裏而不知疼痛。
“無論她變成什麽樣，我都會陪著她一起承受！”他默默地在心裏許下了一生不變的承諾。
推開病房門，被夥伴們圍繞著的洛莉笑得比花兒還燦爛，隻是這朵花兒未免營養不良了些，顏色不太好看。
蘭雨森覺得心痛得利害，但他堆起了微笑，走到床邊對她微笑，“想吃點什麽？我去叫人做。”
“哇，原來生病還有這般好處啊，蘭少，我想吃鮑魚。”林潔誇張地捧著心大叫。
蘭雨森臉一冷。“病號才能享受優厚待遇，其他人靠邊站！”
“55555，真不公平。”林潔小臉垮了下來，眼角卻全是笑。
洛莉感激地笑笑，“不用麻煩了啦，我吃食堂就可以了。”
“那不行！”羅信和蘭雨森同時叫了起來。
羅信看了看蘭雨森。對洛莉道：“我通知家裏空運了些你最喜歡的菜，很快就到了，你想吃哪個？蘑菇燉呱呱兔肉還是糖醋藍皮魚？”
“哇，聽菜名就好好吃的樣子。”馬克流著口水問道，“什麽是呱呱兔和藍皮魚？”
“是我們家鄉的菜式啦。”洛莉替羅信做了解釋，“謝謝羅信哥哥，其實沒那麽嚴重，吃什麽都無所謂的。”
蘭雨森道：“醫生說了，要多吃些營養豐富的東西才恢複得快。我現在就回蘭莊去弄點野味來給你燉湯。“哎，都說不用麻煩了！”
蘭雨森象是沒有聽到洛莉的叫聲，大踏步出門而去。
“我也去看看東西運到了沒。”
羅信追了出去。一陣風趕到蘭雨森麵前盯著他，“說！”
蘭雨森把頭扭向一邊，“說什麽？”
“真相！”
“她”蘭雨森一咬牙，“醫生說她以後可能沒法走路了！”
“什麽！”
羅信呆立半晌，連蘭雨森什麽時候走掉地都不知道，良久，他拖著沉重地步伐離開急救中心，走出門口，摸出移動電話按下了某個特殊的號碼。
“喂？叔叔嗎？對不起。我有個壞消息”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洛莉從治療倉裏出來沒多久，關於她下肢殘廢的消息象瘋長的野草，傳得到處都是了。
羅素和周曉旭第一時間跑過來，揪著主治醫生罵了半天，無奈地接受了事實，人家盡了最大責任，結果與水平無關。
推了半天。最終決定由周曉旭去告訴洛莉這一殘酷的事實。
羅素說了，誰叫人是在你那裏受傷的呢，這麽艱巨地任務就該你來！
一句話就把周曉旭頂得說不出話來，乖乖站到了洛莉床前。
洛莉異常平靜地聽大舅說完，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變化。
“我知道了大舅，沒事的，腿不行了我還有手呢。”她很得意地舉起雙臂，皓腕象兩截粉嫩地藕。
驀地，她雙手用力在床板上一按。整個身體淩空飛向床邊的輪椅。速度、力量一流，但準頭差了點。她沒落在輪椅上，而是坐到了扶手，輪椅失了平衡，立刻向一邊傾倒。
呼！周曉旭在輪椅倒地之前飄過去扶住，大手一攬，將洛莉抱起放在椅子中間，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洛莉寶貝，別太心急了，咱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練習。”
“是啊，有的是時間”
洛莉盯著自己沒有知覺的雙腿發愣，周曉旭鼻子一酸，轉身就跑。
“大舅去哪裏呀？”
“我去找那殺千刀的給寶貝報仇！”
“回來！您打不過他的！”
房門關上，洛莉隻聽見自己地聲音在屋裏回響。
羅素閃進門來，內疚的眼神讓洛莉看了都覺得難受。
“羅素伯伯，其實洛莉很開
“為什麽？”上將輕輕將洛莉抱起放回床上，象捧著世上最珍貴地寶物。
“因為大家都很好啊，被人關心地滋味好溫暖呢。”
“怎麽聽著象是在批評我呢？難道伯伯平時不關心你嗎？”
“我說的是別人啦。”洛莉臉紅紅地，在潔白的被子襯托下象熟透的蘋果。
羅素掀起被子，手掌抵在洛莉兩個足心處，澎湃的真圓力毫不吝惜地渡過去，眼睛關切地注意著她的反應，“怎麽樣，有氣感嗎？”
洛莉蹙了蹙眉，“腿部沒有感覺呢，到了腹部就有了。”
羅素停止動作，摸起了下巴，“奇怪，能上行到腹部，證明經脈是通的，可是為什麽會沒有感覺呢？”
洛莉笑了笑，“醫生說是脊柱神經的問題，和經脈無關吧，我自己試過了，能夠完成嫡仙訣地運行，所以您不必太擔
羅素突然一股腦兒拿出十多個水晶瓶，有紅色的、黃色的，還有紫色的，林林總總擺了一大攤。
洛莉驚訝地抬頭，“伯伯，您這是”
羅素懇切說道：“這是師傅她老人家給我的，都在這兒了，具體服用方法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加油修煉吧，當你到了踏破虛空的那天，腿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