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居然失控了

第16章 他居然失控了

蠶寶寶許願靠在東方瑾夜懷裏,拚命蠕動著小身子,功夫不負有心人,一隻小胳膊終於從被子裏掙脫了出來。

她的手抵在東方瑾夜胸前,使勁往外推他。可她畢竟受了傷,又剛從昏睡中醒來,推他的力氣小得更像是在欲拒還迎,反而愈加激發出了潛藏在東方瑾夜體內最原始的獸性。他的吻愈加肆虐無度,牙齒咯得她嘴唇生疼。

他沒喝酒,他清醒的很,他想要她。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想要這樣不顧一切的擁有,從來沒有!他是一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他血氣方剛,精力充沛,可是因為她,他清心寡欲了整整十年。他不能再等了,他等不了了,他愛她,他要她,他要她即刻屬於他,立刻!馬上!

東方瑾夜抱著許願起身,將她直接放倒在自己那張大床上,立刻欺身壓了上去。她熟悉的眉眼、鼻子、嘴巴,甚至是耳垂、下巴,他都極其細致的吻著,一寸一寸,帶著席卷的狂野,如火的熱情。

許願睜著無辜又恐懼的大眼睛,唯一解放的一隻手胡亂拍打著東方瑾夜:“東方瑾夜!你幹什麽?你放開我!你……唔……!”嫣紅的小嘴又再次被他的雙唇堵上。

她的溫軟美好是讓他上癮的毒藥,欲念如洶湧的潮水,將他所有的理智湮滅。東方瑾夜一把扯去束縛在許願身上的薄被,又解開自己腰間的束帶,寬鬆的白色睡袍瞬間滑落,露出一身健碩的肌肉。

他仍舊吻著她,吻得意亂情迷不可自拔,從她細小的貝齒間偶爾溢出破碎的抗拒聲:“唔唔……!”他不管不顧,大手抓起她柔軟無骨的小手,一遍遍撫摸著自己赤·裸的上身,似有電流霹靂作響間侵襲了各處神經,全身上下都充盈著難以言喻的快感。

東方瑾夜終於鬆開了許願的小嘴,低頭看著她的身體,她好美,美得令他窒息。他抓起她的小手,將她兩隻白藕似的小胳膊纏在自己脖頸上,大手揉捏著她那隻沒有受傷的小白兔,俯身,終於如願以償的含住那顆鮮美欲滴的小草莓。

許願剛才被東方瑾夜吻得險些窒息過去,這會兒腦子完全處於真空和暈眩狀態,她眯著眼睛微微喘著氣。觸感神經明確傳來東方瑾夜的親吻和愛撫,她的身體漸漸癱軟成一灘春水,身上的毛細血孔集體擴張,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叫囂著歡快的欲望。

她的思維逐漸被他的霸道占據,理智終於蕩然無存,到最後隻能任著他予奪予取。從她的唇齒間間或溢出兩聲破碎的嬌喘聲,酥麻蝕骨,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愈加奮勇直前……

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驚擾了一室旖旎。

如同被人突然從腦後揮了一悶棒,東方瑾夜的身體瞬間僵硬住,如此熟悉的鈴聲,是許諾來電的專屬鈴聲。他慢慢起了身,看著麵前女人赤·裸的上半身,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僅剩的一條底褲,一步步後退,一步步清醒。

他在做什麽?眼前這女人,可是許諾的孿生妹妹啊!他怎麽可以這麽做?怎麽可以?!他一定是瘋了!

許願也清醒過來,坐起身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瞪起眼睛怒視著東方瑾夜:“東方瑾夜!你卑鄙無恥下流變態人渣!”說完,伸手用力擦著自己的嘴巴。嗚,怎麽會這樣?她剛才居然會沉醉於這男人帶給她的感覺,她好想去撞牆。

東方瑾夜低頭看著許願,眼神慢慢變得複雜,到最後轉為深深的厭惡,從他的齒間冷冷擠出一個字:“滾。”

許願瞪大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這可惡的男人,剛才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按住又啃又親,現在又動動嘴巴叫她滾?!

他居然背著自己愛了十年的女人,差點和她的孿生妹妹擦槍走火,懊惱、自責、悔恨一瞬間紛湧襲來。手機鈴聲還在持續不斷的響著,一遍遍提醒他差點背叛了自己的愛人,東方瑾夜痛苦的想撞牆,所有的憤懣都發泄在眼前無辜的小女人身上,他衝她失控的吼起來:“滾!滾出去!”

許願被東方瑾夜吼得一怔,許久才緩過神來。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眼中慢慢氤氳上一層潮濕的水霧。她深吸口氣,強迫自己將眼淚逼回去,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裹緊,抓起床頭上自己的衣服,跳下床一蹦一蹦的朝更衣間移近。

東方瑾夜拿起手機關了機,撿起自己的睡袍穿好,又踱著步子走到沙發前,如同虛脫了般,高大的身軀慢慢埋進沙發裏。他點了隻雪茄,在氤嫋的煙霧裏緩緩閉上雙眼,思緒一團亂麻。

多麽不可思議,多麽好笑,他東方瑾夜居然也有失控的時候,而且還是對著那個生澀的小女娃?!在這之前,有多少女人投懷送抱,願意主動寬衣解帶,性感妖嬈的,美豔絕倫的,清新脫俗的……他從來都是不為所動。

就算是麵對許諾,想著她有可能是自己仇人的女兒,就算不是,等他報完仇後也要離開這個世界,他不想不負責任的占有她,所以他麵對她時從來沒有逾越過那條火線。可是今晚他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麵對這個小女人時,他的理智完全崩盤,心中唯一的欲念就是不顧一切的占有她。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還是……她對他施了什麽蠱術?

許願從更衣室穿好衣服出來時情緒已經恢複了平靜,她走到東方瑾夜麵前,低頭居高臨下的直視著他:“東方瑾夜!”

東方瑾夜抬起頭,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

“啪!”許願揚起手,一個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在了東方瑾夜臉上。

東方瑾夜仿似渾不在意,指腹摩挲著自己生疼的半邊臉,抬頭看著許願,唇角浮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不知道是笑還是嘲諷:“知道嗎,你是第一個。”第一個敢甩他耳光的人,也是第一個讓他失控的人。

“知道嗎,”許願掐起腰,學著東方瑾夜說話,“在我看來,比起你養的那群蛇,你更讓我惡心!”許願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她走出別墅大門,抬頭望望天,不知道現在幾點,但應該已經很晚了。她疑惑了皺了皺眉,怎麽她那麽晚沒回家也沒人找她,老爹這次怎麽不怕她丟了?這才想起下午那會兒手機關了機,忙從短褲口裏掏出手機開機。十幾條短信紛湧而至,大多是老爹和姐姐的,問她現在在哪怎麽還不回家,還有一條短信來自方堂櫻。

想起方堂櫻,真的感覺沒臉麵對人家啊,隨手點開她的短信。

“好啦好啦!也許你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吧,是不是你那個黑社會男朋友糾纏你啊?如果他再敢糾纏你,你就去警局找我姐姐方堂靜,她現在是高級督察,跟她直接提我名字就好。安啦!”

許願抿唇笑笑,將手機收回口袋裏。一輛黑色轎車在她麵前停下,她仔細看清楚,是上次去美院接姐姐的那輛車。從車上下來的正是那天的司機,大晚上還西裝革履的,走到她麵前深深鞠下一躬:“許小姐,請您上車,東方先生剛才交代了讓我送您回去。”

許願慌忙後退幾步,她可不喜歡受這種大禮。是東方瑾夜交代的?他究竟什麽意思?叫她滾,又派人送她?猜不透,索性不猜了,今晚她又更深層次的了解了東方瑾夜——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變化多端!也罷,反正夜已經深了,這附近又不好打車,許願認命的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