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親子鑒定

第二十三章親子鑒定

劉天來神清氣爽地開車前往希爾頓大酒店,如昨所約今天要和劉易斯.邦得去醫院做親子鑒定。他走進酒店大堂,劉易斯.邦得早已在大堂等候,見到劉天來進來,劉易斯的眼睛一亮,神情極為高興。

“天來!”劉易斯從大堂的沙發上站起,迎著劉天來伸出手。

“爸爸!”劉天來走過去拉住父親的手說:“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你是準點來的,並沒有來完,是我等不及了,來早了。”

秘書湯姆笑著說:“總裁昨晚因為和你相認,高興得都沒有睡好覺。”

劉天來馬上關切地說:“是嗎?爸爸。休息不好怎麽行,今天中午要補個午覺,不然身體會疲勞的。”

賽爾搖晃著啤酒肚走上來對劉天來說:“兄弟,早上好。”

“哥,早上好。你的朋友詹姆斯呢?”

賽爾擺擺手說:“不要理他,他自己在家睡覺。”

劉天來和父親一行人走出大酒店,他指著自己的白色捷達轎車說:“爸爸,我是開著自己的捷達車過來的,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就坐我的車去醫院吧。”

“好啊,就坐你的車吧,不要說什麽嫌棄不嫌棄的。”劉易斯跟著劉天來過去坐上捷達車,還招手叫道:“賽爾,快過來,不要打出租了。湯姆也過來吧,咱們坐一個車就可以了。”

賽爾無奈地走過來,和湯姆一起坐在後排上,他打量著車子說:“老弟,你的車子也太寒酸了,我從小到大還沒坐過你這麽低檔的車呢!真沒麵子。”

“哥,如果有錢,我當然不反對買好車開。你老弟我不是沒錢嗎!”劉天來也不回頭看坐在後排車上對他直翻白眼的賽爾,無所謂地說:“如果早兩個月的話,我連這個車還沒有呢。你要是坐不慣,就去打個車吧。”

“要不是老爸非要坐你的車,我當然去打別的車!”

“其實這轎車就是個代步的工具,我不太講究這些。”劉天來把車慢慢地向前駛去,看看坐在旁邊顯得很愜意的劉易斯說:“不過爸爸,以你的身份坐我的車是有些不合身份了。”

“天來,沒有吃過苦的人,成不了大器,如果你和賽爾一樣是個講究身份地位的人,那我會很失望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汽車隻是個代步的工具,我不覺得它和坐車人的身份有什麽關係。

賽爾在一邊撇撇嘴不說話,心想,你劉天來神氣什麽,到時候有你好看的,哼!

他回頭看了看後麵的車,沒有發現魔法導師詹姆士的身影,心中嘀咕,詹姆士,今天可就全看你的了,別讓我失望啊。尋找間突然他臉上一喜,看見了從旁邊插進來的一部出租車,詹姆士坐在裏麵。

詹姆士早早地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等候著。劉天來的車剛一開過,他就讓司機開車尾隨在劉天來的車後。

詹姆士和賽爾昨天晚上商量了一個晚上,對於怎樣打擊劉天來的行動做了縝密的部署。劉天來所表現出來的精明才智讓賽爾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感,他對於劉易斯一反常態的與劉天來親密接觸,感到情況不妙,仿佛自己就要到手的所有財產已經要離他而去,他最後將分文皆無。

本來對於父親此行的中國大陸認親,他已經提前做了安排,重金聘請了黑道殺手來暗殺劉天來,殺手親眼看見劉天來被汽車撞倒在地,以為行動成功,當天就將劉天來撞死的消息匯報給賽爾,賽爾的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可是第二天就傳來了劉易斯的助手就告訴賽爾,劉天來還健在,秘書湯姆已經買了去中國的機票。他本來並不以為這個劉天來會對他造成多麽大的威脅,所以想偷偷跟著父親,在父親認親的過程中再尋機采取行動。可是昨天的意外失利,讓他對於魔導詹姆士的信心打了折扣,他現在有些後悔,對此行能否成功產生了懷疑。

昨天詹姆士還告訴他一個重要的信息,劉天來在與詹姆士握手的時候,用類似於騎士發出的劍氣差點傷了他。這太可怕了,不用劍就能發出劍氣?難道劉天來也會那種西方人認為中國大陸最不可思議的神奇的武功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劉天來跟在父親的身邊,自己可是打也打不過,整也整不動,不是完全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嗎?這個信息促使他立刻與詹姆士重新設定計謀,必須盡快把劉天來從父親的身邊清理出去。

他們終於商量出一個最穩妥的辦法。隻要劉天來和劉易斯的親子鑒定沒有成功,劉天來不是劉易斯的兒子,沒有血緣關係,那不就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嗎?詹姆斯準備施展魔法控製劉天來的血液化驗,達成這一目標。

白色捷達車在車流中緩緩行駛,劉天來給父親介紹著Y市的市容市貌以及近年來城市的發展變化,劉易斯聽得津津有味。

手機響了,劉天來一看是周虎的電話:“目標在跟蹤。”

劉天來嘴角上露出一絲讓人察覺不到的微笑,輕聲說:“收到。”

劉天來一邊開車,一邊用神識打探著周圍的環境,他現在的功力突飛猛進,已經可以把神識打到比較遠的距離去觀察目標。周虎的電話提醒了他,想到詹姆斯和賽爾昨天一計不成,今天可能還不會甘心,就對四周的情況留了神。

果然他感覺到在自己車後不遠的地方,詹姆士就在一輛出租車上,意念立刻鎖定了目標。他體會自己現在的這個狀態,有點像是一種遙感功能,他不用眼睛去看,但是他的腦子裏可以像雷達一樣用360度的任一視角去掃描,感應自己想要找到的氣息目標,並且可以在捕捉到目標時,讓目標在頭腦裏成像,就仿佛是親眼看到一樣。

因為昨天晚上吸收了翠玉中的能量,自己的功力有了實質性的提高,他心裏有點按捺不住想試試自己的功能到底有多強的念頭。

詹姆士是個西方的魔法師,這類人一般都是從小就磨煉精神力,所以他們的精神力超強。不知道他的精神力強大到什麽程度,如果用意念幹擾詹姆士的神經,會達到一個什麽效果呢?在這種好奇心驅使下劉天來發出了意念。

詹姆士眼睛盯著前麵不遠處的那輛白色捷達車,心裏有點緊張,劉天來不是個好惹的對手,這一點他昨天已經領教了。他向賽爾透露這個信息的時候,並沒有把自己的這個擔心全說出來,他是有保留的。畢竟賽爾已經答應了給他一筆很高的報酬,他不想讓賽爾完全失去對他的信任。

將近70歲的詹姆士這次是第二次來中國。他第一次來中國是在50年前,他的師父被當時與中國國民黨合作的一位美國高級軍官聘請,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他是作為師父的助手隨同而來的。

那一次的經曆,在他的一生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他首次領教了中國功夫的真實麵目,深深地感到這片神秘土地永遠不能被人征服的可怕之處。

師父的魔法在美國的魔法界中是居於師的地位,有著無人可比的榮耀和名望。而那次他要做的事情是,幫助一個被抓獲的國民黨要人越獄。這件事情的難度並不大,主要因為請他們來的那個美國高級軍官盛氣淩人地與一個中國人打賭,說美國的魔法師如何如何厲害,而不可一世地貶低中國功夫。由此引起了中國人的不滿,雙方設下賭局,引發了西方魔術與中國功夫的一場較量。

也就是那時候,詹姆士知道了中國有一種人叫作道士,並首次見識到那個道士的神通。他的師父那一次敗得很慘,回國後從此隱居起來,再也不以魔法師自稱。詹姆士卻因此立下了宏圖大誌,要窮畢生精力努力學習魔法,在將來打敗中國道士,為師父報仇。

可是昨天詹姆士莫名其妙地被人破除了結界,現出原形,又和劉天來在握手的時候敗下陣來,這種還未出師就落敗的局麵,使他非常氣餒。

坐在出租車裏,他抑鬱地想著自己的心事,沒什麽預兆地在腦子裏出現了一聲歎息:“唉!”

這聲歎息悠悠哀哀,讓他心裏的感歎立刻成倍地增長,胸中溢滿的感觸像潮水一樣翻騰不息,不吐不快,不想不行。

那天晚上,信心百倍的師父手中的魔杖指向空中,低沉地吟誦著冗長的咒語;而另一邊中國的道士寶劍一指,幾個字的咒語念出,天上一聲炸雷霹靂震耳欲聾,一道閃電就打了下來,把師父的手杖打得彎彎曲曲,滿頭的白發像刺蝟一樣豎了起來,滿臉黑色的煙塵。現在想起師父那副狼狽的模樣,還讓他幾乎要笑出聲來,不過當時自己可沒敢笑,隻是無比的震驚。

一幅幅畫麵在詹姆士的眼前飄過,他的腦子裏展現著當時的一幕幕場景,笑意寫在他的臉上……驟然間一張極大的麵孔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哆嗦一下從回憶中驚醒。他看看眼前的這張臉,覺得自己並不認識,再看看周圍有幾個人在出租車旁邊圍觀。他想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的處境和上車的初衷,想起這張大大的臉盤屬於那個開車的出租車司機。

他問:“Havearrived?”

司機問:“你要到哪兒?”

“Hospital!”

“醫院?到了。”司機指了指旁邊的牌子說:“這裏是精神病醫院。”

詹姆士無辜地晃著腦袋說“No!不是這裏!”

他這時才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本來跟著劉天來的車走的好好的,怎麽突然自己陷入了回憶,把正事給忘了呢?難道自己是被人催眠了?不會啊,我的精神力達到120,超出正常人的30個百分點,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控製自己的精神力。

司機不耐煩地說:“哎,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你到底去哪兒,先把出租車錢交了。”

“這老外可能是精神受刺激了。”旁邊一個看熱鬧的人同情地說:“要不讓他先去精神病院看看病吧。”

旁觀甲說:“是啊,病得可不輕呢。你看他穿的那身衣服,一看就不正常。”

……

劉天來並不知道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幹擾,對詹姆士這個魔法師所引起的困擾,他隻是發覺不一會兒的功夫,自己就找不到詹姆士的能量波了。而賽爾卻將腦袋左看右看晃得像波浪鼓一樣,找尋著詹姆士的身影,一直到父親和劉天來在醫院裏做完親子鑒定的所有程序。

“也許詹姆士已經使用了更高明的法術?”賽爾僥幸地想,“希望他這次能成功才好,不要再讓我失望了。詹姆士說了,隻要用魔法改變血液中的分子排列,測試的結果就會完全改變,結論是劉天來與劉易斯.邦得完全沒有血緣關係!”

想到這裏,賽爾的心情由陰轉晴,他微笑地看著弟弟,心中竟然還有一絲替他可惜的念頭。父親那高大的身姿,與弟弟強壯威猛的身姿還真的很像啊,他內心不無感慨地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