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何方神聖?

銀發老者看著兩個年輕人奔出了房間,坐在石凳上,右手輕輕一揮,房間大門就直接栓上了,身體竟是飛身了起來,就如同一團雲彩,緩緩地飛移到房間的中間,落到地麵,盤膝而坐。

盤膝之勢成形,老者雙手平橫腹前,手掌向上,嘴裏念念有詞,房間中竟是奔湧起了如霧的實質氣息,向四下裏快速散去,直到空中恢複正常,銀發老者這才睜開雙眼,人變得特別的頹廢,他的臉上,也布滿了無比憂鬱的神色。

“該來的還是來了,逆天的舉動,可怕的陰謀,終於拉開序幕。希望這小子能撐住,保持天道平衡,否則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銀發老者喃喃自語地說到這裏,又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真的能撐住嗎?個性邪猛,豈能安分?希望他能謹記我的指點,頑強地生存下去,緊守原則,這樣才不枉老夫犧牲修為的指點。”

……

富麗堂皇的客廳中,換了一身幹淨衣褲的郝浪坐在沙發上,皺眉沉思著,就在這時,換了條連衣裙的唐欣也走進了客廳,一邊前行,一邊拿著一條幹毛巾擦拭滿頭秀發。

“死小子,你所經曆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我現在都還有種做夢的感覺。”唐欣邊向郝浪走來,邊擦拭著頭發,還皺著眉頭說出了這樣的話。

郝浪抬起頭來,輕輕地點了點頭:“別說是你,我自己也有種做夢的感覺。先是蓮姐中槍之後的憑空消失,緊接著又是爺爺所說的那一番話,如果這一切不是我親曆,我也絕不會相信這個世上會有如此離奇的事件存在。”

唐欣此時已經走到郝浪的身前,看著郝浪那一頭濕濕的頭發,直接就將手中的毛巾罩在他的頭上,要幫他擦拭,郝浪微微一愣,立馬就從她手中搶過毛巾擦拭起來,唐欣微愕,倒也沒有說什麽,直接就坐在了郝浪的旁邊。

“這些都是你親曆的事情,我一定會相信你,再加上爺爺的指點,那就更說明這件事情是真的。聽爺爺的語氣,他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隻不過他既然不肯明說,相信就是拿槍指頭他的頭,他也絕不會說,想要弄清楚這件事情的原因,也隻有靠你自。”唐欣輕輕地說道。

郝浪輕輕地點了點頭:“爺爺能給出這樣的指點,我已經很感激他了。蓮姐很有可能活著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去煩爺爺。”

“像爺爺這種能洞窸世事的人,聽說泄露太多天機會遭天遣。幸虧你小子有良心,要是你真的想要再從爺爺嘴裏去繼續探聽什麽消息,姑奶奶還不樂意呢!”

“說句老實話,原本我是不相信這些猶如迷信的東西,可是爺爺未卜先知我也不得不信。可是我又在隱隱中感覺到爺爺之所以能知道這些,似乎又不是迷信,而是與他的身世有關,真不知道爺爺到底是何方神聖?”

“想要知道爺爺是何方神聖,你就別枉費心機了。因為我已經做過無數次的努力,都沒有從爺爺的嘴裏探聽到任何關於他身世的消息。不防實話告訴你,有的時候我都會懷疑爺爺是不是人。”

郝浪聽到唐欣這麽說,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爺爺不是人,難道還是鬼嗎?”

“滾,你可別曲解姑奶奶的意思,我也隻不過是這麽一說,才不會認為爺爺是鬼呢!死小子,爺爺這次給你的指點,簡單明了,他說蓮姐要是活著的話會給你帶來天大的災劫,你說到底會是什麽樣的災劫呢?”

“不管是什麽樣的災劫,隻要蓮姐還活著我都願意去承受。現在我經曆的所有事情,用正常人的思維都無法想通,所以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郝浪的話音落地,唐欣的心情不自禁地為之一沉,怔怔地看著郝浪,幽幽地問道:“死小子,要是我也死了的話,你會不會也為我哭得死去活來呢?”

“你瞎說什麽呢?活得好好的,說什麽胡話?以後別這麽說了。我已經經曆過一次這樣的痛苦,可不想再經曆。這真的是一種令人痛不欲生的感覺。”

“這麽說來,你也會為我哭得死去活來嗎?”唐欣不甘心,繼續追問道。

郝浪惡狠狠地瞪了唐欣一眼:“沒有發生的事情,我不會做任何的回答。”

“不說就不說嘛,瞪我幹嘛?”唐欣噘著嘴,鬱悶地說道。

“誰叫你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隻是瞪你,沒有罵你就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嘿嘿嘿……看來你還是舍不得罵我。算你講良心,姑奶奶沒白交你這個朋友。那個……你還會幫蓮姐報仇嗎?”唐欣笑著說出前麵的話,最後又問出了這個問題。

郝浪沒有任何猶豫,就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會幫她報仇,如果不是那幫子畜生,也不會搞出這麽多事情,不管蓮姐是死是活,我都一定會讓那幫子畜生,付出最為慘重的代價。”郝浪咬牙切齒地說道。

“爺爺不是跟你說過,讓你別太執著嗎?前麵才剛剛說完,你現在就忘了?”

“當然不會忘。爺爺也說過,讓我用迂回的方法去做我想做的事情,而且蓮姐憑空消失之前對我的囑咐也言猶在耳。任何黑惡勢力的背後,都有官方的人撐腰,我不會對他們采取最為直接的報複,把自己也給搭進去。從今天開始,我要用我的手段,來慢慢的玩死他們。”郝浪陰森森地說道。

唐欣聽到郝浪這麽說,心中的擔憂釋然了不少:“你能這麽想就好,別到時候蓮姐真的活著回來,卻是要去班房看你,那就真沒什麽意思了。”

“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一整套計劃,想要讓我進班房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哼哼,直接殺人絕不是最好的報複,這樣太便宜他們了,心理的折磨才是報複的最高境界,我要慢慢的跟他們玩,玩到他們心驚膽顫,玩到他們生不如死。”郝浪陰森森地說著,從他身上透發出來的陰戾之氣,讓唐欣立馬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身體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