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較量

他沒有多說,隨後布置了任務,算庭棟一共有十個人,其中九命刑警。三個人直接進樓道,封鎖樓門,兩個人在樓前機動,兩個人在樓後機動,樓的兩側各有一個人策應。

九名刑警,剛好分派完畢。庭棟想了想,單獨和林寬耳語了幾句,林寬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見時間差不多了,林寬一揮手,眾人下車分頭開始行動。

庭棟跟隨林寬三人從正門直接上樓,然而他卻沒有和他們一樣在三樓停留,而是直接上了四樓,四樓是這座樓的頂樓,樓梯盡頭有一扇窗戶。

他縱身一躍,雙手搭在了窗台上,腹部一提,坐在了窗台上,拔開窗栓,推開窗子,一股冷氣迎麵襲來,他不由得打了和寒戰,然而並未猶豫,抬腿跨出了窗子。

窗外是一架鐵製的梯子,固定在樓麵之上,供工人們上樓維修樓頂之用,每個單元都一樣。

整座樓有三個單元,就有三部這樣的梯子,庭棟的目的就是要控製住這三個單元的出口,雖然下麵布置了六名警力,可是,比較分散,如果,盜賊從窗子出去,溜入別人家,再從走廊突到樓上,他溜走的機會就會大得多。

如果跑了這個重要人證,光憑警方的一麵之詞,很難將莫雲峰的財產情況說清楚,也不容易引起轟動效應,憑莫雲峰和上麵的關係,不難把事情壓下去。

所以,對他來說,抓住盜賊的願望比警方還要迫切。

莫雲峰家所在的單元,是二單元,正是本樓的中間位置,庭棟待在這裏沒動,認真觀察著其他兩個單元的動靜。

過了有兩三分鍾,他聽到了樓下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這是警方的開鎖專家已經打開了門鎖,不到十秒鍾,一個人影從後陽台鑽了出來,那人雙雙手扒著牆縫漸漸向左側以東,逐漸接近了左側那家鄰居的後陽台。

然後伸腿跨過陽台,進入了左側那戶人家。

庭棟不動聲色接近了左側樓門,對著的梯子,然後從地上撿起半路挨磚頭,向樓下扔了下去。

果然,一個警察聞聲向這麵跑了過來,邊跑邊向上麵看,庭棟站起身來讓下麵的人看見他,然後向那名刑警揮手示意樓下的單元入口。

那名警察立刻心領神會,隨即向另一名同伴招了招手,兩人同時進了左麵單元的樓門。

庭棟這才放下心來,他擔心萬一那個盜賊進入左單元走廊以後,不是向上,而是向下,突然衝出樓門,兩名下麵的刑警措手不及,有可能讓他再次逃脫。

這下,有兩名警察正在拾階而上,即使他有心下去,遇到警察也會反身上來。

又過了大約兩分鍾,庭棟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因為他看見那個白色的身影正登上他身旁的樓梯,而他則趴在樓麵上,從下麵根本看不見。

沒等那人走下梯子,庭棟一把抓住他的一隻臂膀,用力一帶,就把他拉到了樓頂。那人也不示弱,左手一晃,寒光閃爍,一把匕首直刺庭棟麵門。

麵對迎麵而來的寒光,庭棟不慌不忙,一側頭,躲過匕首,欺近身去,右掌如刀,砍在對方左肩關節處,那人左臂立刻垂了下去,同時身體也撞在那人身上。

不料,那人左手匕首竟是虛招,幾乎同時一揮右手向庭棟頸項處動脈抹來,庭棟隻覺得頸項處一絲寒意襲來,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感覺不好,出手已經來不及,隻好脖子一縮,頭部一擺,頂在那人胸腹之間。

雖然躲過了要害,那人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的刀片還是劃破了他的左腮,劃出了一道足有寸許長的口子。

同時,經他頭部一撞,那人也倒退著倒在了地上,庭棟不顧傷痛,一腳踏在他的胸部,稍一用力,那人悶哼一聲,匕首和刀片都掉落在了地上。

庭棟的右腳保持在足以將其致命的狀態,眼睛盯著他的雙眼,伸出右手,扯下他的腰帶,然後抬腳將他右臂也踢斷了,才俯身用他的腰帶將他雙腿捆了起來。

做完了這一切,見那人已經不會再對他構成威脅,庭棟屈指伸入口中,打了個長長的口哨。

那人也真是條漢子,自始至終一聲未哼。

此時見大勢已去,終於開口了:“沒想到為了對付我一個竊賊,警方真的出動了高手,嶽某榮幸之至。

“沒想到你們竟然故意給我設下陷阱,把那張煙盒紙送到了我家窗台,想必那也是閣下所為吧?閣下不必否認,能在我在家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煙盒放在我的窗台上,身手畢竟了得,怎麽我會把這麽重要的細節忽略了,真是該死。”

庭棟冷笑一聲,說:“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警察沒必要設計陷害你,既然知道你是誰了,還不立即抓捕,有必要費這麽大事麽?我勸你還是不要提起那張煙盒,對你沒有好處。”

自稱嶽某的人吃驚地看著庭棟:“你不是警察,聽聲音你還未成年,那你為什麽躲在這裏,又為什麽出手對付我?”

庭棟哈哈一笑,譏諷的看著姓嶽的:“我在家裏呆的悶,出來透透風,活動活動手腳,不行麽?”

姓嶽的一陣無語,你小小年紀也太陰了吧,大冬天,大半夜的你在屋子裏嫌悶,跑到樓頂上來透氣,正趕上我倒黴,撞在你手裏,你這不是涮我麽。

他歎了口氣,無可奈何,成王敗寇,現在自己在人家手裏,就涮你了,你怎麽樣?貌似剛才自己還要置人家於死地呢。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側頭看看掉在地上的匕首和刀片,心裏一涼,壞了,自己這是殺人未遂呀,光一個盜竊未遂,問題還不大,可是這殺人未遂可是可輕可重的,弄不好這輩子也別想出來了。

庭棟見他看了看匕首和刀片以後,立刻心生懼意,臉色大變,心裏明白了怎麽回事,微微一笑,說:“我無意害你,隻是必須要你把看到的保險櫃中的東西說清楚,這樣我就不會把你剛才試圖殺我的事情說出去,至於別的,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姓嶽的聽了這話,心裏一寬,同時似有所悟,眼睛緊緊盯著庭棟,疑惑的說:“難道這一切都是你事先設計好的,是你和姓莫的有仇,借我的手來鏟除他?這太不可思議了,你頂多有十六、七歲吧?怎麽可能是你?”

“我說是我了麽?不要亂猜了,這對你沒有好處,這裏根本就沒有我,有的隻是刑警隊員,所以你也沒有襲擊我,沒有企圖殺了我,你明白麽?”庭棟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姓嶽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想擺脫什麽,自言自語地說:“也不知道你是天使還是魔鬼,害我的是你,救我的還是你,唉,我認命了,走南闖北這麽多年,沒想到,栽在了一個半大孩子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