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白雅妮同情心泛濫

為了討好老婆,周文斌故意說:“你說咱兒子這麽能幹像誰?我看像你,我沒那麽多心眼,光知道死幹,兒子就不一樣,他心眼活絡多了,你沒見今天,那個藍所長,不對,是藍局長,他把咱兒子誇的呢,簡直都神了。

“還有派出所那些領導,說咱兒子功夫好、心眼好、腦子活,要是長大了一定是個人才。你說這小子,平時不聲不響的,就是韓江海教了他幾回拳腳,他冷時帶出來一幫小子,把十多個流氓都打趴下了,那可是黑社會呀。”

聽到這兒,林紫雲推了老公一把,“你還說呢,都把我嚇死了,好幾天睡不著覺,你兒子主意太正了,我都管不了了,那天,我說不讓他去,他硬是不聽我的,推起車子就跑了。”

周文斌憨笑著說:“男人麽,要做大事的,婆婆媽媽的哪行?就要像我兒子那樣,雷厲風行。”

“你兒子是男人麽?你兒子還是個男孩子好不好?他才十四歲,萬一出了事,你哭都來不及,沒見你這樣當爹的,孩子那麽野你也不管管,還替他吹牛,不理你了。”林紫雲抬起光滑的身子發了幾句牢騷,完了就賭氣背對著老公。

周文斌就把老婆的屁(股)摟進懷裏,雙手從後麵環過去,揉捏著老婆的一對柔軟,慢慢的林紫雲的呼吸也急促起來,屁股直接頂到了老公的中間。

周文斌伸手摸了一下,已經是一片濕滑,他身子**,直接從後麵進入了老婆的身體。

臘月初七,臘八節的前一天,夜市的人特別多,剛到五點,人群就變得很擁擠,弄得周文斌和孟曉光的父親剛湊在一起點根煙,就不得不掐死了。

這幾天人多,每家幾乎都是全家總動員,今天是藍帆的媽媽教庭棟外語的時間,庭棟下午就過去了。

剩下孟曉光、範強、李大勇三個,沒有庭棟的約束,也都出去玩了。幾位家長也是心疼孩子,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幾個都沒休息過,今天也算放他們一天假。

庭棟家今天的生意格外好,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賣出了十多件衣服,營業額達到了二百多,純盈利超過了四十元,照此下去,今晚有望突破淨利潤百元。

周家夫婦沉浸在辛苦收獲的喜悅和忙碌中的時候,一台兩排座客貨兩用車悄悄駛進了市場,在距離他們攤床不遠處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五個穿著藍色市政執法製服的人,為首之人身材高大,氣勢洶洶,直奔周家攤床。

有些眼尖的小攤販一見藍色製服,早就收拾東西逃避了。

直到五個人已經大步流星的快走到跟前了,林紫雲才發現情況不妙,周圍的人都在驚慌的收拾東西,等他伸手拉扯丈夫,通知他的時候,一夥人已經走到了眼前。

那個身材高大小頭頭摸樣的人大聲問旁邊的人:“這就是賴三兒那小子家的攤床?”

旁邊一個小個子趕緊點頭回答:“是的羅大隊,這就是那小子的爹媽,這幾天我早就打聽好了,今天正好,賴三兒和他那幾個兄弟都不在,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到時候看他還感到局裏鬧事不成。”

小個子討好的向羅大隊介紹了情況。

羅大隊輕蔑的瞥了一眼正在低頭收拾東西的周文斌、林紫雲夫婦一樣,轉都對旁邊的小個子手下說:“告訴他們,我們是什麽人?我是誰,我們要做什麽?”

小個子煞有介事的上前一步大聲說:“你們聽好了,我們是市政執法大隊的,這是我們的大隊長羅漢光,你們得攤床屬於違法經營,現在要依法取締,沒收所有物品。”

說完,一揮手:“給我上。”

旁邊的三個人和小個子一起,一哄而上,就來搶奪衣物。

周文斌見狀不妙,大聲喝道:“住手,我們是合法經營,都交了管理費了,工商管理所給我們開了收據,你們憑什麽取締。”

羅漢光大剌剌的走到周文斌麵前,大聲說:“憑我是羅漢光,我說違法就是違法,回來告訴你兒子,讓他以後不要那麽囂張,給自己留條後路,不然,你就別想在這裏擺攤,帶上東西,我們走。”

林紫雲見那麽多衣服都被收走,急火攻心,上去就往回拉,那個小個子抬起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林紫雲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肚子直不起來腰了。

直到周庭棟回到家裏,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林紫雲心細,記住了那個大隊長的名字。庭棟明白,這是羅漢光在報複自己,看來斬草必須除根,不能留下後患。

第二天一早起來,周庭棟找了個電話亭,直接就撥打了白雅妮的電話。

經過幾次接觸,兩個人相處得很融洽,白雅妮給她留下了電話,說是自己單身宿舍的,為了工作方便,報社給安的,下班以後有急事找她可以打這部電話。

過了好半天,電話那邊才有人接起來,明顯感到是白雅妮沒有睡醒,打著哈欠說:“誰呀,一大早擾人好夢?”

“姐,是我,周庭棟,我被人欺負了,需要你的幫助。”他開門見山,沒有一句寒暄。

白雅妮立刻精神了:“小弟,你在哪裏?告訴我具體方位,我馬上打車過去。”

庭棟馬上報出了具體方位,“就是第一次見麵的咖啡館附近的一個食雜店的電話亭。”

不到二十分鍾,白雅妮就到了,出租車直接停在了食雜店門口,她穿了一件白色長身羽絨大衣,中間帶掐腰,市麵上很少見到。

時間還早,庭棟把白雅妮領到了附近的一家粥鋪,簡單把事情經過和她說了說。

白雅妮很氣憤,不但對羅漢光的行為氣憤,更氣憤的是一個嚴重違法、違紀造成惡劣後果的刑警大隊長,搖身一變就成了市政執法大隊長,繼續為非作歹,那麽造成這一後果的他的上級領導應該負一個什麽樣的責任?

一邊吃著早餐,白雅妮一邊問了庭棟幾個問題:“你說,你們那個夜市有很多下崗職工在出攤是麽?”

“是啊,一大半都是,尤其這半年來,下崗職工驟然增多,很多人沒有生活出路,都瞄上了這個夜市,瑩瑩爸爸他們工商所也做了很多工作,下崗職工的工商管理費都減了。”庭棟注視著白雅妮的眼睛回答。

“哦,很有新聞價值,我老爸,不,我老怕報社審查有問題,這回好了,嘻嘻!”白雅妮的話聽起來有些淩亂,這不大符合她平日裏一貫嚴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