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金的紙條

“不行,除了樸貞子,誰都不準走,一起去派出所,你們都是一夥的,說不定都幹過什麽壞事,想溜?門兒都沒有。”羅大隊惡狠狠的說。

“可惜了你這身皮,蠢貨。”庭棟不屑地看了羅大隊一眼。

藍所的嘴角浮現一絲欣賞的笑容。

羅大隊眼睛一瞪,隨即把手放在了腰側的槍柄上。

周庭棟哈哈一笑,輕蔑地看了羅大隊一眼,拍著胸脯說:“姓羅的,有種你掏槍,向老子這裏打,不開槍就他媽不是你娘養的,是婊子養的。剛才你不是命令手下違法使用了警械麽,現在你也可以違法使用槍支,我看你這身狗皮是穿膩了。”

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睜大眼睛看著庭棟和羅大隊,一方麵驚訝於庭棟的膽氣和那深深的仇恨,一方麵擔心羅大隊羞惱之下真的拔槍。

羅大隊的臉都變成了豬肝色,放在槍柄上的手都在微微發抖,拔槍也不是,不拔也不是,僵在了那裏。

周庭棟冷笑道:“諒你也不敢,你就是混入警察隊伍的一個敗類,真正有素質的警察怎麽會對沒成年的普通學生吆五喝六,你記住,小爺我叫周庭棟,早晚我要把你這身警服扒了,還警察一個清白。”

回頭對大家說:“走,我們跟他們走一趟,看他們敢把咋怎麽樣,大不了一死。”又看了看羅大隊,“你最好離我遠點兒,不然我會抓你做墊背,哈哈!”

幾個人都上了警車,樸貞子執意要跟去,幾個孩子都是為了她才惹的事,她不能不管不問,她和幾個女生坐在了一輛車上。庭棟他們上了派出所的麵包車,藍所也在這輛車上。

上了車,見沒有別人了,藍所舒了口氣,說:“孩子們,別怕,我是藍帆的舅舅,隻要大家別亂說話,我擔保你們沒事。”說完看看庭棟,“你這孩子太強了,不過我喜歡你這性格,和我年輕時一樣,受不得氣,嗬嗬。”

庭棟尷尬的一咧嘴:“謝謝舅舅,我隻和壞人強,對您這樣好心的長輩,庭棟還是很聽話的,對吧藍帆,你給我作證。”

“行了吧,你小子就是一個強種,別跟舅舅這兒裝好人了,不過今天咱倆的配合還真是默契,關鍵時候還真仗義。”閻藍帆有些得意。

就就隨手給了旁邊的藍帆一個爆栗,“說實話,你這一手擒拿是從哪兒學的,連我們警察都著了道,不說實話看我不和你家老爺子匯報。”

“別,別,小舅,你可饒了我吧,要是讓我老爸知道,還不訓我三天三夜,我坦白,都是這個強種教我的,有什麽話你找他說,和我無關。”閻藍帆趕緊求饒。

“好啊,眼鏡,沒等打你就把我招出來了,你真夠意思,難怪人家說小白臉不可交,今天我算是領教了。”庭棟也不忘揶揄藍帆一下。

“哼!光棍不吃眼前虧,對吧,這可是你教我的,小舅。”藍帆也不示弱,轉身就推到了舅舅身上。

藍所無奈的苦笑說:“你們這些孩子,怎麽不知道上火呢,剛才你們可是實實在在的襲警了呀,還好,哈明這小子今天還算老實。”

哈明嘿嘿一笑:“小舅,我的功夫不如藍帆,所以輪不到我出手,說實話,就我這兩下子,他們幾個都比我強。”

“喲嗬,我的管區出了一群年輕高手啊,還個個武功高強,失敬啊失敬,這可是我的失職,敢問各位大俠怎麽稱呼?以後再下可要對你們多加關照。”藍所半真半假的說。

庭棟瞪了哈明一眼,“胖子,不說話能把你憋死啊,這回好了,所長舅舅以為我們都是作奸犯科的江湖混混呢,以後還能有咱兄弟的好日子過?”

藍所意味深長的看了庭棟一眼,說:“看來,你的年紀雖然最小,好像還是他們的老大,隻要你們不給我惹是生非,舅舅還是會真的關照你們,如果真的惹出了什麽大事,我也無能為力,孩子們好自為之吧。”

閻藍帆見舅舅認真了,也正色說:“說實話,舅舅,我們幾個都是跟庭棟學的功夫,我們都發過誓的,不能隨便出手,更不能欺負人,一年來,也從來沒有惹是生非過,你應該信得過我吧?”

藍所凝視了藍帆足有三十秒,才緩緩說“阿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你說沒說謊,我相信你,好樣的,孩子們,練武強身本來是件好事,關鍵是要把握住自己,你們還年輕,正處於危險的年齡,一年來沒聽說過你們的劣跡,殊為不易,希望你們繼續下去。”

回頭拍了拍聽懂的肩膀:“小夥子,不錯,阿帆很有眼光,你們幾個在一起舅舅放心,隻要你們不主動惹事,別人欺負你們就找舅舅,我們國家畢竟在走向法治,最終還是要靠法律解決問題。”

“我懂了,舅舅,謝謝您的關照。”庭棟鄭重的點了點頭。

藍所摸了一下庭棟的頭,微微笑了一下。

到了派出所,幾個人都被留在一個大會議室裏,倒是也沒再給他們上手銬,估計畢竟這裏是藍所長的地盤,他應該是事先關照過了。

到了這裏,庭棟才有機會向樸貞子了解老金的死因。

據樸貞子說,警察給出的初步結論是自殺,理由是在老金的辦公桌上發現他寫的一封“遺書”,警察稱之為遺書,其實不過是一張紙條。

原件被警察存檔備案了,給了他一張複印件,全文是:老婆,我對不起你和孩子,我走了,不要想我,經管好孩子。”下麵是落款,沒有年月日。

庭棟看了半天,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從字麵上看,有兩種解釋,一種就是警察說的,是一封遺書,中國人忌諱這個死字,一般用“去了”或者“走了”代替,所以從字麵可以理解老金是想自殺。

聯係到他房間隻有一個水杯可疑,警方在上麵隻發現了他一個人的指紋,水杯的殘留物還要進一步化驗,屍體也要解剖,才能進一步確定死因,所以警察給出的結論隻能是初步的。

然而僅從這張紙條上判斷,也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我走了”,也可以理解為真的走了,由於不得已的原因,不想連累家人,比如受到了人身威脅,不得不遠走他鄉。

總之,警方在沒有給出正式結論之前,一切還都僅僅是推測,那麽警方的結論就一定是真相麽,隻有天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庭棟被叫到一間屋子取筆錄,記錄的是剛才一起回來的派出所的一名警察,另一名警察在座,羅大隊也赫然在座,主人藍所卻不知去向。

沒等派出所的兩位民警發問,羅大隊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大聲咆哮:“交代你的問題。”

庭棟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

羅大隊還要繼續發飆,派出所的一位姓黃的民警伸手製止了他,很客氣的說:“羅大隊,請您先坐,我先核實一下他的身份,然後再請您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