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戀足癖”
一直悶悶不樂的凱瑟夫，突然走到了台上，目光像劍一般地刺向我，厚厚的嘴唇輕啟道：“趙參謀，要玩兒就要玩兒盡興，現在時間還早，有沒有興趣跟我切磋一下拳腳？”
這突來的變故讓我始料未及，很明顯，凱瑟夫對剛才的槍法較量很不甘心，所以想在其他方麵找回麵子。對此，我既感到可笑又感到有壓力。剛才他跟黃參謀過招時我看得一清二楚，我覺得以我的身手，和他打個平手應該沒問題，但是要想戰勝他，好像還有些難度，這個凱瑟夫應該精通很多種搏擊技巧，像泰拳、拳擊、跆拳道等等，他都在行。麵對這樣一個強者，我不能小視。
我正在心裏琢磨應該怎樣回應凱瑟夫的挑釁，這時候凱本裏恩總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衝凱瑟夫一擺手，用Y語道：“算了吧，今天到此為止。我很高興，見識到了中國警衛的實力，很好，很好。以後Y中兩國要多一些交流，各方麵的，不僅要有政治、經濟交流，還要有各個層次各個行業的交流……”
總統講了一大堆不是廢話的廢話！
不過，這倒像是替我婉拒了凱瑟夫的挑釁，望著一臉失望的凱瑟夫，我衝他笑道：“凱瑟夫中校，咱們還有機會。明年3月份的世界競技交流會，就是我們最好的切磋機會，你說呢，凱瑟夫中校？”
凱瑟夫也不得不另當別論，他衝我嚴肅地道：“好！咱們就這樣約定好了，明年3月份，我會讓你明白很多道理！”他暗地裏攥緊了拳頭，意思很明顯，也頗具挑釁意味。
我笑道：“我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從豪華的健身院出來，我們直接回到了房間。
這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我一下子成了焦點人物，C首長表揚了我幾句後，回房休息了。因為今天晚上還要參加Y國準備的宴會。首長一回房，整個大廳頓時沸騰了，我被眾人圍在中央，一陣吹捧和噓寒問暖。沈夢破天荒地回自己房間拿了一袋瓜子，供諸位享用。張秘書握著我的手，激動地發表著感言，公務員小張則給我倒茶，刹那間我仿佛變成了尊貴的皇帝，享受了皇室待遇。
在我和凱瑟夫的角逐中，表麵上，我們都是滿環，五十環，成績相同。但是由於我在打最後一環時賣了個關子來了個間接上靶，致使我的人氣指數大大超過了凱瑟夫。因此雖然雙方成績相同，但實際上，所有人都會覺得，我的槍法要比凱瑟夫高很多。這也許算得上是一種旁門左道吧。
我得瑟地坐在沙發上，聽著張秘書滔滔不絕的讚美，一邊喝茶一邊嗑著瓜子，被人吹捧的滋味兒就是爽，真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正所謂“國外生疏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沈夢嗑了幾顆瓜子，幹脆站到了我的身後幫我捏肩，同時說道：“趙龍，今天你給咱們中國人爭了口氣，我要好好犒勞犒勞你！”她的手法靈巧又不失力度，揉在肩膀上很舒服，我禁不住來了一絲邪念，得瑟道：“往上一點捏，再往上一點兒……好，好，不錯！”
沈夢一邊捏弄著，一邊說著：“趙龍，你啊總是深藏不露，我到現在也搞不明白，你最後那一發子彈是怎麽上靶的？真是邪了！”
我嗑著瓜子，捏著一下鼻子，說：“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練得唄！”
沈夢將臉湊了過來，一縷秀發搔到了我的耳邊，癢癢的。“那你也教教我唄？”
我撓了一下耳朵，說：“免談。有些東西是不能外傳的，安得思擔得？”我在話裏還摻雜了一句標準的英語。
沈夢假裝生氣，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嗔罵道：“哼，還喘上了！忘恩負義！”
我正想回話，突然感覺到脖子一涼，趕快伸手在後頸上抓了抓，攤手一看：瓜子皮！
我猛地站了起來，但聽到沈夢嗬嗬地笑了起來，繼續往我後頸衣服裏扔了幾顆瓜子皮。我回過頭來，準備興師問罪，但是一瞅到沈夢那天使般的笑容，我不忍了。有些時候，被美女欺負是沒有勇氣還手的，更何況，還是像沈夢這種美死人不償命的超級美女。
我衝沈夢笑道：“小沈同誌，用不著這麽狠吧？瓜子皮，紮一下很痛的！”
沈夢依然若無其事地嗑著瓜子，小嘴巴嗒巴嗒地特別可愛。我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女人吃東西的樣子很好看，那種輕盈的笑，嫻熟專注的動作，還有瓜子被牙齒咬開的“咯咯”聲，讓我感覺到沈夢是個活生生的凡人，她不是女神，她離我們很近。
這是一個很不公平的世界，老天給了很多人太多太多，像沈夢，美貌、智慧、氣質、健康等等，一樣不缺，而且哪一樣優點都能算得上是驚世駭俗。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麽完美的人，因此自從遇到沈夢之後，我曾經多次嚐試尋找這位美麗天使身上的缺點，但一直沒找到。她太美，美的讓所有男人望而生淫，美的讓所有女人自歎不如。如果非要讓我在她身上說幾點缺點的話，其實也不是沒有，比如說，她耳垂上的那顆小痣，或許是她身體上最大的一個瑕疵吧。
也許，她的身體其他部位還會有瑕疵，但隻可惜我不是女人，暫時沒有機會看到。
就在我遲疑之間，又一顆瓜子皮被沈夢扔到了我的後衣領裏，我又氣又笑地蹲下身子，用手反伸進後頸處尋找那顆瓜子皮，但是沈夢竟然得寸進尺，趁機又將幾顆瓜子皮一起塞進了我的後衣領。
我施展了百般武藝，才將衣領裏的瓜子殼清理幹淨，我裝作憤怒地瞪著沈夢，沈夢衝我伸了一下舌頭，轉身便跑，邊跑邊喊：“小樣兒的，做壞事是本姑娘的天賦，你能奈我何？”她的笑聲頓時溢滿了整個客廳。
我又在後頸處撓了下癢癢，發現張秘書和黃參謀正盯著沈夢的背影出神。尤其是張秘書，眉宇之中頗顯無奈，我甚至能揣測到他內心的長籲短歎。張秘書對沈夢有暗戀的傾向，我想他此時肯定非常希望沈夢開玩笑逗樂的對象是他，不是我。
張秘書見我看他，也猛地回過神來，裝作無奈地道：“這個沈夢，怎麽這麽不懂事兒，首長在休息，她卻在這裏惡搞！要是影響了首長休息，我非得打報告給她記處分！”
這位張秘書，此番話一出，頗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嫌疑。
倒是黃參謀也明察秋毫，知道張秘書這是因愛生憤，於是火上澆油地調侃道：“就怕張秘書不舍得吧？”
張秘書瞪了黃參謀一眼，黃參謀乖乖地住嘴，眼珠子轉了兩圈兒，竊笑起來。
然後我追著沈夢到了她的臥室，沈夢往床上一坐，脫了外套，裏麵是一件輕薄的青紅色內衣，將她豐挺的胸部映襯得唯美唯俏。她兩手撐著床沿兒，嬉皮地瞧著我，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泡泡糖，嚼進嘴裏，衝我笑著說：“怎麽，還追到這裏來了？”
瞄著她凹凸的身材，我差點兒流鼻血，好在這幾年我接受了N多抵禦誘惑方麵的教育，否則我早就被沈夢迷的神魂顛倒了。我走近，坐了下來，沈夢身上的香味兒又鑽進了鼻孔，格外清晰。我叼了一支煙，道：“沈參謀，其實……其實我今天還……有求於你！”說話的時候我的臉有點兒微紅，不好意思啟齒。
沈夢知道我沒安好意，愣了一下，嘴角吹的泡泡嘎然爆破，她拿小香舌熟練地卷進嘴裏，瞪著我道：“不會是又讓我幫你縫襪子吧？”
“恭喜你，答對了！”我捏著鼻子，不敢直視她的眼神。沒辦法，像咱這種高運動量的人，再好的襪子也經不起折騰，襪子三天兩頭都會以“自殘”的方式要麽破個洞，要麽把我的腳趾頭擠出來，我真有一種想裸足不穿襪子的衝動，但是那太冒險了，如果被張秘書發現，不受處分才怪呢！
沈夢俏眉緊皺地埋怨道：“趙龍啊趙龍，你到底跟襪子有什麽深仇大恨啊，三天兩頭要補襪子。咱們發的襪子可是局服務處特供的，質量好的要命，你的腳趾頭是鐵的還是銅的呀？”
我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解釋道：“質量再好也隻是雙襪子，襪子哪有不破洞的道理？”
沈夢狂汗，拿一雙極具殺傷力的眼神盯著我，罵道：“見鬼！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整天不剪腳指甲啊，襪子老破洞，真乃神人！我的襪子也是服務處配發的，從來都沒破過！”
我笑道：“我每個月都要剪腳指甲的，襪子破洞與腳指甲無關。”
沈夢望了一眼我的鞋子說：“此言差異！關係大了。把鞋襪脫了我看看！”
我愣道：“沒這個必要吧？”
沈夢道：“你忘了，我學過醫的，腳指甲剪不好容易得灰指甲，還有很多炎症，讓我看看你的腳指甲剪的合格不合格！”
我想了想，決定認栽。不過一聽沈夢提起她學過醫，我就有些臉紅，而且不是一般地臉紅。
憶及四年前，沈夢就曾將我的身體鑒賞個了遍，我清晰地記得，2001年11月，沈夢跟著接兵幹部去我們縣接兵，在體檢室，我們脫淨了衣服，沈夢從醫學的角度對我的全身進行了詳細的勘察，就連****和肛門也沒放過，一想起這事兒我就覺得好笑，被一個超級大美女看到全身的樣子，天曉得那有多麽難為情……
我想，都被沈夢看了，再看一下腳指甲又有何妨呢？
我正想脫鞋，沈夢卻突然對我說：“先去把門關上。”
我疑惑：“關門幹什麽？”
沈夢道：“別人看了，還以為我給你搞足療呢！”
我苦笑著起身關上門，然後坐在沈夢對麵脫了鞋襪，沈夢誇張地拿手扇著風，皺眉望著我的腳，自言自語道：“你這腳真醜，趾甲又長，襪子不破才算是邪門了！我告訴你啊，以後腳指甲要修平，你這個不合格！”
不會吧？我三天前剛剛剪了腳指甲，還不合格？
我指著自己的腳申辯道：“沈夢，這還不合格？那你說怎樣才算合格？”
沈夢輕笑一聲，將左腿搭在了右腿上，她的皮鞋上下掂量了兩下，指著自己的腳道：“像我這樣就算合格了！”
“你？”我笑道，“脫出來瞧瞧！”沈夢的小腳在我麵前輕晃著，雖然穿著鞋襪，但是我能感覺到那一定很精致，仿佛能用三寸金蓮來形容吧。說實話，我對女人的小腳有一種格外的欣賞，也說不上是什麽“戀足癖”，隻是覺得女人的小腳那種光盈可愛、水嫩柔滑的樣子很好看。
我滿心地希望沈夢能脫下鞋襪讓我見識一下她那三寸金蓮的真麵目，心裏有些撲通直跳。也許是我將沈夢想象的太過於完美，害怕自己會失望吧？
但沈夢嘴唇一噘，笑罵道：“不脫。女孩子的腳是不能隨便給男人看的！”
我問：“為什麽？”
沈夢道：“因為男人一般都有戀足癖！誰知道你是不是啊？”
我汗顏道：“我沒有。”
沈夢笑了一聲，自嘲地笑道：“唉，見鬼！我們今天好像是玩兒起了過家家！也罷，本姑娘就委屈一下，為了幫你糾正你的惡習，就拿我的腳給你做個示範！”
我說：“好！”然後擦亮了眼睛，準備欣賞。
沈夢輕盈地脫掉右腳上的鞋襪，一隻嬌小的裸腳出現在我的麵前。
確切地說，我被震住了！
在心理上，我已經將剛才的欣賞升華成了膜拜。我敢說，這隻女性玉足給男人所帶來的震撼，絕對不亞於美女光著身子所達到的效果。至少，我被這種異性的美足深深地吸引住了。我不是戀足癖，但是見到沈夢這隻小腳的時候，我不得不承認，這一刻，我好像也加入了“戀足癖”的大軍行列。
這隻小腳，晶瑩剔透，潔白光滑，閃爍著肌膚的水嫩光滑。雖然沒經過任何修飾，但卻美到了極致。依稀可見的幾絲毛細血管，若隱若現，將這隻小腳刻畫得栩栩如生。天下再美的風景也不至於此，世間再美的圖畫也難與之比衡。
如果不是沈夢指著腳指甲讓我看，我的注意力，似乎很難在這幅美妙的玉足圖中跋涉出來。
她的腳指的確修剪得十分工整，光滑的腳趾麵兒上閃著光，似是一副精雕細刻的藝術品。
沈夢指著自己的腳指，向我傳授了幾點修剪腳指甲的細節後，穿上了鞋襪。
我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失落感，望著她那隻已經被鞋襪束縛住的小腳，一種莫名的傷感，湧上心頭。
我甚至下流地想，如果能天天欣賞到沈夢的這隻小腳，那該多好啊！
或許，沈夢隻是從醫學的角度，以自己的腳指為例，為我講解了一下修剪腳指甲的生活常識，我們是老搭檔了，她很樂意幫我完善生活方麵的每一個細節。但是在我看來，卻如同目睹了一幅世間最完美最神聖的畫麵，此生再難忘懷。
我不是流氓，不是色狼，然而，我卻是男人！
對於異性的美，我還是有知覺的！
之後我開始望著沈夢的那張俏臉，仿佛被雕琢過一般，五官秀美，氣宇非凡。沈夢這丫頭在平時值勤的時候特別謹慎，但在生活中卻是一個十足的可愛精靈。她斜坐在床上，吐著泡泡，除了那要人命的美貌，跟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沒什麽兩樣。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襪子破了，到底幫不幫忙？”
沈夢搖頭：“不幫，堅決不幫！”
我說：“就這麽絕情？”
沈夢堅定地點頭：“必須的。”
我假裝生氣地站起來，走到門口，做出要走的樣子。沈夢這才焦急地從後麵喊道：“行啦行啦，真服了你了，一會兒把襪子送過來我幫你補，上輩子欠你的似的！”
我馬上高興地飛奔到自己的臥室，拿了破洞的襪子回來，沈夢皺著眉頭衝我扮了個鬼臉罵道：“下次破了我可不管了，我可從來沒給任何男人縫過襪子！遇到你這個搭檔，真是本姑娘的造化啊！”沈夢歎了口氣，找出針線，開始輕巧地縫了起來。
我在一旁邊看邊笑，心想沈夢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腸好著呢！
借這些單獨相處的機會，我真想把藏在心裏的疑惑好好問問，但是醞釀了半天，還是沒有開口。她縫得很認真，我怎能忍心打擾她？
然而，對於沈夢，有太多的疑惑，纏繞在我心，無法釋懷。
第二天，張秘書、沈夢和黃參謀陪同C首長，在Y方總統凱本裏恩及相關工作人員的接待下，對Y國繼續進行國事友好訪問。而我卻履行了當初的約定，在伊塔芬麗的邀請下，去了紅樓別墅。
一見麵，伊塔芬麗小姐便主動擁抱我見禮，然後笑容滿麵地帶我去了別墅的健身房。
伊塔芬麗穿著一套紅色的緊身運動衣，渾身上下充滿了青春朝氣和活力。她將一頭秀麗的金發披散開，身上的飾物也盡被摘除，足上蹬著一雙白色運動鞋，顯得格外性感和美麗。看來，她對運動有著獨特的品味，將運動當成是一項重要的必修課來做，她那姣好的身材，也許正是由於長期的健身運動所塑造的吧！
健身房裏，伊塔芬麗坐在一個大型的綜合健身器材旁邊，並邀我坐下，讓我給她講解中國功夫。
片刻工夫，有侍女端了果飲進來，恭敬地放在茶幾上。
伊塔芬麗一邊聽我講中國武術，一邊伸展著手臂開始活動身體，她的藍色眼睛一眨一眨，神韻晶瑩，聽得尤為認真。我借這個機會向伊塔芬麗將中國的武術史概括地講了一遍，老王賣瓜，自賣自誇，既然伊塔芬麗喜歡中國功夫，那麽我要做的，就是不讓這個美麗的中國功夫迷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