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次碰頭

第4章 再次碰頭

“秀蓮,你覺得呢,那小夥子如何?”張阿姨給我介紹這麽多對象也知道我性子了,雖然一次都沒成功過,但她熱情一點兒沒減。這會兒看問我沒結果,索性先問我媽。

“話多。”我媽言簡意賅。

張阿姨笑著說:“是,小夥子就這點有些不足,但他也是想在你們麵前多表現下自己,我看不錯,挺風趣的孩子,童童本來也不愛說話,將來能成的話,也算是互相調節氣氛。”

“先相處看看吧。”我媽應付的笑了笑,看不出來是對我的沒反應不滿還是對那小夥子挑剔。管他呢。

被釋放後,我撒歡兒的回家,凱薩撒歡兒的撲我。我媽不喜歡狗,為了凱薩這死狗子我當初要死要活的搬出來租房子,如今想來還有個好處,至少不用在我爸媽家住著被天天逼著去相親。

不知道是不是瞪了蕾娜爸那一眼的緣故,沒做什麽壞事的我從周一早上開始就各種不順。

凱薩這死狗嘴刁持續升級,換了幾次狗糧都不肯吃,現在的食譜已經到了不混合曼可頓的黃金麵包進去聞都不聞的狀態了。

於是為了這位大爺吃飯,我整個人陪著一起趴在狗盆邊上又是哄又是騙,總算喂飽了他匆忙出門擠車,包子給擠成了餡餅也就罷了,一路堵車過去。我遲到了。

我們的人事經理,三十八歲未婚,“齊天大剩”級別的人物,因為她的坐鎮,我們公司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秀恩愛者“殺”無赦。

我也算沒結婚的大齡女了,她對我還算和善,基本上一個月遲到個三次以內都不會被扣獎金。但今天她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站在門口雙手環抱胸前,將遲到的所有人堵了。

據她說這是老總要求的臨時抽查,不管你之前是不是從未遲到過,隻要今天遲到這一次,扣五十。

我又有一種想撕她的衝動。為了飯碗,忍了。

扣錢之後又來噩耗,新項目客戶加急,要我們加班完成。便是這樣一周下來,我寫稿寫的眼冒金星,看見電腦就想吐,總算拖著快不運轉的大腦苦熬到了周末。

周六一大早,我閉著眼跟凱薩出門,手機一頓響。周末打我電話的人,不是我媽就是顧米。但這一次,是寵物醫院打來的。我反應了半分鍾,突然就精神了,接起電話果然是鄧姑娘。

“喂!是不是那廝來做手術了?”

鄧姑娘說:“柳先生打電話過來約了醫生,明天來檢查,你來麽?”

“去!幾點!”

“早上九點。”

“沒問題,我肯定提前到。”

“恩,那就這樣。”

鄧姑娘說著就要掛電話,我趕緊喊了一句:“等等!那人叫什麽!”

“柳程。”她說。

柳程。柳先生。我掛了電話撇嘴對了兩遍嘴型,名字聽起來都這麽欠抽。三聲,柳,說的時候還需要別人舌頭卷一下,和他人一樣操蛋。

基本上,當我看不順眼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是冒著熱氣免費送吃的巨無霸,我都得考慮他材料是不是帶著三分毒。

不過明天的目的是說什麽都不讓他給母狗做手術,達到目的再討厭他也不遲,現在得先緩緩。

周日一早,帶著凱薩跑完圈回來,我滿頭大汗頂著素顏直奔寵物醫院去了,到地方的時候八點四十五,沒想到那家夥也提前到了。

他站在大廳裏和鄧姑娘說話,看到我衝進來,有些驚訝。

鄧姑娘看著我,有些心虛的低頭,那樣子一看就是怕柳程責怪她泄密給我。柳程則不然,他臉上掛著幾分被我不禮貌打斷談話的不爽,但也僅僅是隻一表現罷了。

接著,他選擇無視我,拉起蕾娜頭也不回的朝著裏麵醫生辦公室去了。這是擺明了連看都不想看見我。

“醫生沒上班,你進去蹲門口?”我對著裏麵喊了一句,沒動靜。鄧姑娘拍拍我的手臂,示意我算了。我還真從來沒和一個男人這麽較真兒過,說實話想起來自己有點厚臉皮,但是為了好幾條狗命,我認了!

“他剛才和你說什麽呢?”我問鄧姑娘,她壓低聲音說:“也沒說什麽,就說最近蕾娜沒什麽反應,能吃能睡的,有沒有可能配不上,還問我那天到底**了多久。”

我點點頭示意了解。深呼吸,放放鬆,大踏步直接朝著裏麵去了,鄧姑娘抬起想阻止我的手被我瀟灑的甩在了身後。最後隻聽她歎口氣,沒跟進來。

柳程穿的很休閑,米白高爾夫球衫,同色係及膝休閑短褲,戴表,沒戒指。我觀察力還是很敏銳的。

他握著蕾娜的牽引繩,掩飾情緒的看著牆上掛著的宣傳畫。

這是有多討厭我?

“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說話,柳先生。”我故意強調了對他的稱呼。柳被我說的聽起來都覺得怪,主要是我老往尋花問柳上想……

他紋絲不動,保持著專注表情繼續看宣傳畫。

我和他保持三米距離大聲繼續說:“我查閱了不少資料,四歲以後的狗如果做絕育手術確實是有危險的,麻藥的致死率很高,你想想,一旦麻藥吸進去,你就再也看不見蕾娜醒來了……”好吧,我承認我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柳程火了,犀利的瞪著我說:“你如果不知道怎麽和別人說話是能聽的,就請你不要說話。”

我被他這麽一訓,火也上來了,理直氣壯的瞪著他說:“既然你這麽擔憂它的安全,為什麽就不肯聽我說呢?”

柳程顯出極其不耐煩的表情說:“對不起女士,我不需要你對我的狗負責,我也會向醫院說明,我不需要你承擔任何責任,現在請你馬上離開,我和蕾娜都不想看見你。”

我承認我是關心過度,但是他這一臉看蝗蟲的表情換誰誰不急?我吸口氣,頂著十五分的火氣繼續說:“柳先生!我說了負責就負責,我管不了你的狗,你也管不了我要負責!”

他非不願意和我好好說話,那不氣死他都不是我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