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各路添堵

第2章 各路添堵

我以為我聽錯了。

我抬頭看著他,本來有的愧疚心思全被憤怒替代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看著穿的人模狗樣,說出的話這麽混賬不是玩意兒?

鄧姑娘也傻了,看看我,又看看他,估計想勸點什麽,但我倆還沒鬧起來,也不能勸。

“你說話好聽點?”我忍著憤怒,仰頭瞪著他。姐姐我活到這麽大,認識的,交往的,相親過的男人不算少,在我頭上敢這麽動土的他算頭一遭。

“對不起,小姐,我還真不能說的好聽了。看護不利本就是你的責任,用錢砸人更是你的不對。”他不依不饒的望著我,長相不差但那副嘴臉我怎麽看怎麽鬧心。

鄧姑娘適時攔在我倆中間,我被她擋著上前不得,隻能吼他:“那你就能說的那麽難聽?我看護不利?你家狗**了不好好在家呆著,拉出來幹嘛!不知道會影響別人家狗身體健康?我們凱薩被你家狗占了便宜我找誰說理去!”

他無語,被我氣的快翻白眼,避過我對著鄧姑娘說:“麻煩替我約醫生,這種人不值得別人和她好好說話。”

我徹底火了,朝著他大吼:“你說誰呢!說誰是哪種人呢!”

我們在這邊一吵,醫生也出來了,他又是一臉那種欠揍的無視,看都不再看我,帶著狗跟著醫生直接進去了。

我被鄧姑娘拉著坐在了沙發上,管他聽不聽得到的朝裏麵吼:“什麽玩意!和女人這麽說話?有沒有風度?我好心好意給他道歉,就得這麽個混賬答複?”

鄧姑娘拍著我的肩膀勸我:“別生氣了,人和人不一樣,換位思考一下,他肯定也是氣急了。”

我挺委屈的,莫名其妙的委屈,可能因為他那句話真的是太挑戰我自尊了,也可能是我願意負責的態度被人踩在腳底下太讓我鬱悶了。

“我理解啊!所以我說負責啊!狗生個孩子照顧好了又不是去送死,至於麽!”

我剛吼完這句,他從裏麵出來了,拉著蕾娜氣勢洶洶,瞪了我一眼還是一言不發的推門走了。

我差點給這口氣憋死。

醫生從裏麵也出來了,無奈的看著我們倆,不能訓我隻能說鄧姑娘:“你也太不小心了,惹的客人這麽不高興。”

鄧姑娘低著頭,估計得扣獎金。我心裏無比過意不去,盡量自己頂著的替她說情:“醫生,你別怪小鄧,是我的錯,我放出來的,我承擔。”

醫生看我一眼,歎口氣說:“他堅持要給狗做絕育手術,這事兒可能還沒完,要是真要我們醫院負責,到時候隻能找你了,手術費什麽的。”

我點點頭,手術費這都不算什麽,我挺心疼那隻狗的才是真的:“他狗也不小了,現在做絕育真給麻醉的醒不過來了怎麽辦?”

醫生也很顧慮的點頭說:“我告訴他了,但他好像氣頭上,也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就走了。”

“你們這兒有他聯係方式麽?我自己找他去。”

鄧姑娘小聲回答:“有,但是客人的聯係方式不能透露,不然可能會更糟糕。”

想想也對,在公共場合他都能這樣說話,要是我私自去找他,他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麽更混蛋的事兒來呢,但我既然說了負責,那就得負責。我說:“那這樣吧,如果他真帶狗來你們這裏做絕育手術,你們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鄧姑娘點點頭,整個人都蔫沒力氣的說:“也隻能這樣了。”

我帶著凱薩回家,一路上這混蛋扭屁股擺尾巴,爽到不行。

好好一個周六,被那男人一句話給徹底毀了。我滿腦子都是他說話時候的表情,麵不改色心不跳,那叫一個理直氣壯。一個男人,強奸兩個字說的這麽平靜,這心裏到底是有多不把女人當回事?

氣死人不償命,我不能再想了。明天騎電瓶小毛驢帶凱薩去遠一點的地方跑跑,好好散散心,讓他也釋放釋放那些過剩的公狗熱情。

剛調節好心情,出去吃了點東西,買了零食回來打算煲電視劇,一個電話接的讓我重新建立起來的心情又碎成了渣渣。

我大姑,告訴我她二女兒要結婚了,說話時候那聲音大的,那音色興高采烈的。我無力吐槽,嗯啊哦的打發了她,倒在沙發上。

我現在最討厭聽到幾句話。

誰誰誰家女兒要結婚了,你怎麽還沒動靜?

誰誰誰家兒媳婦兒生了個大胖小子,你啥時候結婚?

哪哪哪個阿姨給你盯著合適的小夥子呢,你自己是不是也多操操心?

老大難。我從來沒覺得自己結婚老大難,可二十五歲生日一過,我家裏那些老一輩的親戚都開始覺得我即將步入老大難行列。

我不是不想結婚,隻是沒有合適的男人,我為何要結婚?

這些話,我已經解釋的再也不想解釋。

掛了大姑電話,我媽的緊接著就打來了,不用想我就知道,我大姑先去刺激的她,她剛才肯定卯著勁兒給我打電話,但是占線。

我媽開門見山就是一句:“你大姑打電話,說你妹妹要結婚了,童童,你小君妹妹比你小四歲,都要結婚了!”她說到最後,基本處於要吼的邊緣了。

我深吸一口氣,將心裏的邪火壓回去,平靜的說:“媽,您被刺激了請找我爸發火去,別拿我說事兒。”

她接著就是一句:“明天,回家來,媽帶你相親去!”

我崩潰:“又去?上周不是才見了兩個?”

我媽說:“不抓緊時間多見見,怎麽能有結婚的機會,你不想見倒是自己給我領一個回來!”我媽現在一觸碰這方麵的問題就發火,百發百炸。

我隻能好脾氣的勸她:“讓我緩緩行麽?下周行麽?”

“不行,就明天。”我媽一生氣,電話直接掛了。我突然有一種想衝到我大姑家捏住她的臉使勁撕的衝動。

可是我不敢。

周日早上,遛完凱薩,我部隊行軍打仗一樣的套好相親三件套——套裙,高跟,手提包,一路忍著腳疼衝到小區外麵打了車,唉聲歎氣的打算去我媽家。

司機師父很愜意,聽著小曲兒哼著歌兒,一邊開車一邊和我閑聊,說是不是周末節假日,看園區馬路上的車就知道。隻要不堵,那必然是了。

這話不假,工作日擠公車上班,我就沒見過主幹道不堵的時候。到了周末統統家裏睡懶覺,馬路那叫一個暢通。

可是,路暢通了,我心不暢通。

到了地方,我媽已經候在樓下,一身大紅衣服,頭發看樣子剛燙過,正和旁邊阿姨說話。那阿姨我見過,我的相親對象一半都是她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