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他們在玩遊戲

走出小樓，便是一池水榭，水榭下麵，有清池一灣，水色空濛，在月色中泛起淡淡漣漪，沿岸種著幾棵垂柳，此時卻是光禿禿的，長長的枝條軟垂而下，落在水麵上。

水榭對麵，就是眠花樓的主樓——雲繪軒，那裏燈火通明，笙歌豔舞遙遙傳來，嬌軟**的笑聲此起彼伏，刺激著方舒歌的耳朵。他抱起方惜顏，遠遠地避開那些聲色之地，他必須盡快帶走惜顏，他一時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

但他很快發現，這邊的地界表麵上安祥寧靜，少有人來，但每扇門的後麵，都有人在把守，分明是在防範有人逃跑，他和惜顏根本沒有偷偷離開眠花樓的可能。

方舒歌心裏焦急，惜顏也察覺到了：“哥哥，你怎麽了？”

方舒歌剛想回答，前方卻突然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惜顏好奇地看過去，隻見模糊的樹影中，一男一女正親密地吻在一起，細細的喘息與****聲清晰地在響在夜色中，聽得人血脈賁張。

方舒歌麵紅耳赤地抱起惜顏，一邊捂住妹妹的雙眼，一邊迅速逃離現場。

惜顏努力掙脫方舒歌的手，好奇地問：“哥哥，他們在做什麽？”

方舒歌被問得小臉通紅：“那個……他們是在……玩遊戲呢……”

“遊戲？什麽遊戲，為什麽我都沒玩過？”

方舒歌的臉更加紅了，背過頭去，不敢讓惜顏看到自己的窘迫神情：“那個叫……親親遊戲，小孩子不能玩的。”

“為什麽？”方惜顏卻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伸出小手，用力掰過方舒歌的臉，小腦袋幾乎貼上方舒歌的鼻子，“我也要玩，哥哥，惜顏也要玩親親遊戲！”

方舒歌嚇得差一點兒摔進池塘，麵紅耳赤，瞠目結舌地瞪著惜顏：“什麽……你也要玩？這怎麽可以？”

惜顏才不管那麽多，像小肉球一樣滾進方舒歌的懷裏，扭來扭去：“惜顏就要玩，惜顏也要和哥哥玩親親遊戲，一定要，就要！”

方舒歌臉紅得幾乎要燃燒起來，又是無奈又是尷尬：“乖惜顏，好惜顏……你聽我說……哥哥和妹妹是不能玩親親遊戲的……”

方惜顏好奇怪：“為什麽哥哥和妹妹不能玩？”

“這個……我也不很清楚……反正不能玩……”

方惜顏歪著小腦袋，瞪著方舒歌，瞪了好久，瞪得方舒歌心裏都發毛了，惜顏才憤怒地一轉身，跑向假山旁，蹲在那裏，再也不說話了。

方舒歌奇怪地走過去，才發現惜顏竟然在默默地掉眼淚，大大的淚珠兒從眼睛裏滾出來，滑下臉龐，無聲無息地落進泥土……

方舒歌嚇了一跳，連忙扭過惜顏的身體，心疼地問：“惜顏，你怎麽哭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方惜顏眨了眨淚濛濛的大眼睛，突然放聲大哭，一邊用小手用力捶打方舒歌的胸膛：“壞哥哥，壞哥哥……不和惜顏玩親親遊戲……你是不是想去找別人玩……你這個壞哥哥……”

方舒歌又急又羞：“我什麽時候說要去找別人玩了……我才不會……”

方惜顏哭得更厲害：“你不是說哥哥和妹妹不能玩……那你一定是找別人玩了……”

“我才沒有！惜顏，你別哭了！我真的沒有！”

“騙人，騙人！”方惜顏用力哭喊著，“哥哥是壞蛋，哥哥根本不疼惜顏……”

方舒歌被她哭得腦袋都要炸開了，隻有舉手求饒：“好了，好了，是我不對，你說吧，要哥哥怎麽做，隻要你不哭，我什麽都聽你的，可以了吧？”

方惜顏立即破啼為笑，抬起小臉，小嘴噘得高高的：“那你親親惜顏，就像那兩個人。”

方舒歌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低頭看著妹妹粉嫩粉嫩的小臉，心裏湧起無限憐愛，竟然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在她的紅豔豔的小嘴上親了一下，其實隻是像蜻蜓點水那般輕輕碰了一下，但方惜顏已經滿足了，開心地嘻嘻笑著，重新滾進方舒歌的懷抱，與哥哥膩在一起，說些有的沒的，隻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方舒歌一邊和她說話，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竟無意中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外院，高高的院牆延伸向遠方，百尺之外，聳立著一處閣樓，緊鄰著外麵的街巷。

方舒歌抱著方惜顏走近閣樓，樓門敞開著，進去一看，隻見滿眼的灰塵，各種雜物零亂的堆積著，竟是一間儲物室。拐角處有一條狹窄的樓梯，走到二樓，才發現對麵還有一扇小小的花窗，寬窄不足一尺。方舒歌心裏一動，打開那扇窗，外麵果然是一條小巷，而且已經不屬於眠花樓。

靈機一動，方舒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