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女娃身價高

“呦，好嫩好滑的臉，可愛死了！”

“小東西，就你還找姑娘呢，不過看在你這麽可愛的份上，姐姐就免費陪你玩吧！”

“還是我來……”

方舒歌滿臉通紅，用力掙脫這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拽住風四娘：“喂，我要找姑娘，又不是找老娘，我不要這些老婆婆！”

此話一出，大廳裏立即刮起陰風陣陣，姑娘的笑容消失了，一個個咬牙切齒，怒視方舒歌：“臭小子，你找抽呢！”

“死孩子，一點兒都不可愛！”

“鬼才願意陪你呢！”

她們正當二八年華，又非常自負自己的容貌，今天竟被一個孩子說成是老婆婆，自然是忍無可忍。

風三娘簡直是氣笑不得：“好了，好了，你們對他來講，確實是大了點……”

方舒歌好像生怕得罪的人不夠多：“哪裏是大了一點呀，你看看這些人的臉，白得就像鬼一樣，看著都嚇人，哪裏像我家隔壁的女娃，臉是白裏透紅的，像櫻桃一樣可愛，可是……我把她弄哭了，娘親再也不許我碰她……我就要那樣的女娃娃，最好玩了，聽到沒有，快點給我找一個！”

風三娘終於明白了，這小子哪裏是來找姑娘，根本是來找玩具的！不過，她心裏一動，還真是巧，樓裏剛從人販子那邊買了一個女娃，或許可以……

風三娘爽快地一拍手：“沒問題，不過呢，這樣的女娃身價可是非常高的，不知道小少爺能不能買得起……”

沒等她說完話，方舒歌已經不耐煩地丟給她五十兩銀票：“這些夠嗎？”

風三娘立即眉開眼笑：“夠，夠，小六子，快去把阿顏叫來。”

阿顏？是惜顏嗎？

方舒歌的心砰砰狂跳起來，雖然一切都在按著計劃發展，盡在掌握，卻依然無法控製心底的緊張，惜顏，惜顏，不要怕，哥哥來了！

突然想到什麽，他連忙阻止了小六子：“不，你們帶我去見她，這裏太亂了，我不喜歡！”

若是惜顏見到他的那一刹那，喊出他的身份，那就糟了，他必須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風四娘想了想，便答應了，畢竟那女娃年齡太小，被大家看到也是麻煩。若不是因為女娃長得實在好，潛力無限，她才不會買這種賠錢貨。

走過曲橋欄杆，水榭花軒，一座小樓赫然在目，遠遠的，便聽到一陣嘶啞的啼哭聲，夾雜著細細的哽咽，方舒歌的心立即繃緊了——

“臭丫頭，竟敢跟我對著幹，再不好好練琴，我就打爛你的手！”然後就是啪啪的皮鞭聲與驟然變大的哭嚎聲，“啊！啊……惜顏不要練琴……不要……嗚嗚，我要哥哥！哥哥……哥哥……”

那一聲聲淒切悲慘的哭叫，直直撞擊著方舒歌的心，疼得幾乎要碎開，他衝向門口，差一點兒就踢門而進，但理智終於還是占了上風，他暗暗握緊了拳，努力壓抑著心頭的怒火，看著風三娘不滿地皺眉：“你們怎麽把她弄哭了，我不喜歡哭娃娃，我喜歡笑娃娃。”

風三娘也是低咒一聲：“阿弦這個笨蛋，竟然還沒搞定！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方舒歌攔住風三娘，裝出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你不必進去，隻把阿弦叫出來，快點！”

風三娘疑惑地叫出阿弦，方舒歌毫不客氣地繼續下命令，分別指著兩人：“你，去找一些好吃的水果點心；你，去找一個布娃娃，快去，小娃娃見到這些東西就不哭了！”

風三娘氣笑不得，卻不得不一一答應，哎，果然是個難伺候的小祖宗！

兩人的身影剛剛消失，方舒歌便再也忍不住衝了進去。

小小的房間隻燃著兩處燭火，光線暗淡，古木的桌椅散著淡淡的黴味，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桌角，她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花襖，顫顫地倚著桌腿，顯得單薄而可憐，她一邊小聲的哭泣，一邊無意識的輕喚：“嗚嗚……哥哥，哥哥！”

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方舒歌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用盡全身力氣抱緊了那個小小的身體，喃喃呼喚著：“惜顏，惜顏，真的是你嗎？哥哥真的找到你了嗎？”

謝天謝地，他終於找到了惜顏。

懷中的身體立即僵了僵，然後便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