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惜顏的生日

啞然失笑，方舒歌抱胸而立，看你耍什麽花樣？”惜顏，怎麽，你不喜歡我回家嗎？”

“哥哥，我記得有句話，叫做‘一言九鼎‘，對嗎？”方惜顏反問。

“不錯！”

“那你可還記得你臨走時說過的話？”

方舒歌歎氣，然後點頭：“記得！我說過最多去一個月，”

“那現在呢？”

方舒歌認命地說：“對不起，是我失信！我去了五十六天！但是我……”

方惜顏打斷他的話，幽幽地再一次發問：“哥，今天是什麽日子？”

“什麽日子？”方舒歌眼中閃過一絲狡潔，故意反問：“怎麽，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嗎？我怎麽不記得呢？”

方惜顏身體一陣輕顫，充滿希望的小臉迅速變得黯然，哥哥竟然忘了！其實，她早該料到的，哥哥若還記得今天，絕不會拖延到現在才回來，哥哥現在和以往不同了，他有那麽多的事務需要處理，又怎會連這點兒小事還記得！雖然拚命地找理由，但為什麽心裏卻那麽苦澀？

“哥哥，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方惜顏的聲音悄悄地，更帶著幾分無法忽視的哽咽。

立即意識到自己的玩笑開大了，方舒歌忙邁步上前，用力扳過妹妹惜顏的身子，正看到她滑落頰旁的兩行清淚，心裏疼惜，方舒歌忙把惜顏擁進自己的懷中，輕輕拍著她的頭：“好惜顏！不要哭，都是哥哥不對，沒有遵守諾言，哥哥向你道謙。”

方惜顏靠在哥哥的胸膛上，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心裏的委屈竟不由自主地悄悄消散，算了吧！還計較什麽呢？反正哥哥已經又回到她的身邊了，“哥，對不起，因為今天……”

方舒歌抬起她的小臉：“是惜顏的生日，對嗎？”

方惜顏愣住了，隨即醒悟什麽，除了心頭迅速竄升的喜悅外還有一份懊惱：“好呀！哥哥，你騙我！”

“傻惜顏。”方舒歌寵愛地擰了擰她的鼻子，“你也不想想，我怎麽會把你的生日忘掉呢？”

“那你剛才為什麽要騙我？”

方舒歌大模大樣地說：“誰讓你先不理我？明知我回來，連頭都不回！”

“你！”方惜顏又笑又惱，用力捶打著他：“壞哥哥！騙人！騙人！”

方舒歌邊躲避著惜顏的“襲擊”，邊笑著從兜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惜顏，先看看這個吧？”

方惜顏接過盒子：“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呀！”

方惜顏疑惑地看看一臉莫測高深的哥哥，然後慢慢地打開錦盒。就在盒子乍開的那一瞬間，一片炫目的光彩迅速溢出擴展。惜顏隻覺眼前一亮，不由地“啊”了一聲，才看清了盒中的東西。

那是一個烏金打製的手鏈，那鏈通體呈黑色，流動著淡紫色的光華，約有小指粗細，卻是由一個個的月牙兒拚墜而成，精巧極了。鏈上還墜嵌著三支紅玉製成的小鈴鐺，雕刻成半開的花蕾形狀，溫潤可愛，並散發著瑩瑩的光華，好一件精美的飾品。

方惜顏驚歎地撫摸玉鈴：“它好可愛！”

方舒歌拿起手鏈，並親自給惜顏戴在右手腕上，輕輕一動，叮叮鈴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鈴聲清亮悅耳，更似帶著某鍾韻調，宛如牽引了人的魂舞在水天之間。

“好聽嗎？”方舒歌凝視著惜顏無暇的小臉。

方惜顏用力點著頭：“好聽極了！惜顏好喜歡這種聲音！象在扣擊人的魂靈，有些震撼卻又讓人沉醉其中！”

方舒歌滿意地笑了：“惜顏，你知道嗎？它的名字就叫魂鈴。製鏈的烏金采自深海的石隙內，有靜心養神之效。玉鈴的材料是從千年火山堆中采煉而出，名叫千年紅玉，無論夏冬，觸手都是溫熱的，而且有避火之能。若不是為了這魂鈴，我也不會耽誤到現在才回來見你！”

原來哥哥是為了給自己準備生日禮物才會遲遲不歸，方惜顏有些內疚，更多的是欣喜和感動。她撲上前去抱緊方舒歌的脖子，哽咽地說：“謝謝你！哥哥！惜顏錯怪你了！”

方舒歌搖搖頭，一邊擁著惜顏的身子，一邊心疼地抹去她的眼淚：“傻惜顏！哥哥費盡心機為你準備生日禮物，是為了博你一笑。怎麽現在卻換來你滿臉熱淚呢？乖，對哥哥笑一笑，好不好？”

“嗯。”方惜顏擦去眼淚，不好意思地笑了。那笑帶著幾分甜蜜，幾分羞澀，更有幾分屬於少女情懷的那份滿足，襯著她眼中晶亮的淚光，簡直美得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