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每一種結局

殿堂那麽寧靜，仿佛坐落在時間的盡頭。

“我要成為永生不死的偉大的暗黑巫師。”

約翰貪婪地看著那點星光。

他沒有發現，他的腳邊，一株細弱的綠色藤蔓拉住了月爸爸的腳踝。

約翰幻想著自己成為大巫師後的風光畫麵，陶醉得笑出聲來。這個時候，他隻覺得手掌一震，月爸爸居然被什麽力量扯離了他的掌心。

黑蛟從約翰的手心冒出變大，追逐月爸爸，卻在半空中就被殿堂裏的魔力淨化。

約翰跑向月爸爸，卻在下一個瞬間發現自己再度站在了森林裏！

他聽到身後傳來奇怪的聲音。

他轉過頭，發現身後站著密密麻麻的人。

那些人抬起頭來，約翰害怕得大叫了起來。

那群人的臉，他都見過，都是被他害死的人的臉！

為什麽他們會出現在這裏？

為什麽他們都還活著？

約翰恐懼地想著。

院子裏梨花紛飛，偶爾有一瓣落入魚缸就消失不見了。

“約翰為什麽會害怕得大叫，他周圍隻是樹啊？”月初疑惑地問。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下的罪孽負責。約翰將永遠生活在幻覺裏，直到他償還了他犯下的罪孽。”樹婆婆微笑著。

梨樹下，突然出現了昏睡不醒的月爸爸。

月初扶起爸爸：“爸爸，爸爸？”

月爸爸睜開眼睛，還有些恍惚：“月初，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歐陽對樹婆婆說：“暗黑巫師協會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還會來這裏。”

樹婆婆的眼底有一絲綠光閃過：“那很好啊，我不介意多一些花肥。歐陽，你也有你犯下的罪過，你要記得去償還。”

歐陽尊敬地望著樹婆婆：“樹婆婆，我喜歡的人背負著可怕的詛咒。這個詛咒深埋在她們家世世代代的血脈裏。阿雪，活不過三十歲。

我聽說，那個寶物能夠破除這個詛咒……”

樹婆婆搖頭：“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說的。

這個傳言別有用心。影子城市裏的寶物絕對不能動，否則將發生大災難。如果你想破除詛咒，也許應該去請安小小幫忙。”

“啊？”歐陽看了一眼把魚缸當新式電視機的安小小。

“嘿嘿……安小小現在還做不到，不過將來的安小小一定能幫助你的女友。”樹婆婆輕笑。

歐陽看著安小小，低聲說：“我還欠安小小一個‘對不起’。還有……徐佳佳。”

樹婆婆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要道歉，任何時候都不晚。”

細雨依然淅淅瀝瀝地下著。

歐陽開著用巫術修複好的轎車，帶著月初和月爸爸去了銀行。

月初在歐陽和月爸爸的注視下，緊張地打開了銀行的保險箱。

保險箱裏居然躺著兩封信。一封是給月初的，一封是給歐陽的。

月初雙手顫抖著打開了信紙。月初：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媽媽已經離開你很久了。不知道你現在有多高了，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沒有辦法看著你長大，媽媽覺得很遺憾。但是媽媽相信，我的月初一定會成為一個善良、勇敢的孩子。月初，不管你遇到什麽樣的困難，都要記得，媽媽在天上看著你。

媽媽不會要求你成為多麽優秀的人，媽媽隻是希望你能過得快樂。還有，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你的哥哥，記得把另局外一封信交給他。媽媽帶著你離開了你親生父親和你的哥哥。媽媽最對不起的就是你的哥哥。你要代替媽媽去愛你的哥哥。媽媽希望你們兩兄弟能相親相愛，直到永遠。愛你的媽媽歐陽也在角落裏打開了媽媽寫給他的信。

這麽多年，他一直夢想著媽媽有一天會出現在他的麵前。五年前，他收到了媽媽的信，知道媽媽死了的時候，心如刀割。歐陽：你是我最對不起的兒子。離開你之後，愧疚日日夜夜都折磨著我。我很多次想回到你身邊，把你帶走。但是，媽媽知道，那樣的結果隻會是我和你弟弟再度回到那個地獄裏。也許是上天懲罰我，我發病的時候已經是癌症晚期。我離開了家，在進醫院前，去了一趟英國。我在角落裏遠遠地偷看著你。你幾乎不笑，媽媽的心很痛。媽媽是愛你的，媽媽從沒有一刻忘記你。我一直默默地希望著，希望著長大的你有一天能遇到月初。我希望月初能夠代替媽媽，給你親人的愛。我希望你能擺脫掉暗黑巫師的身份，做回一個普通、快樂的人。愛你的媽媽月爸爸看著努力忍住淚水的歐陽和哭泣著的月初，心中是對碧如的回憶。他下定決心要好好照顧月初。就在這個時候，月爸爸的手機響了。這還是前天經理獎勵給他的手機呢。

電話裏，房東大姐在咆哮：“姓月的！你把我租給你的房子怎麽了？這裏發生過槍戰，還是這裏曾經瓦斯爆炸？！我要你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