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躲在角落裏的石頭
第二十一章 躲在角落裏的石頭
玉石城顧名思義，都是賣石頭的好地方，有的是店鋪，有的是地攤。
不過地攤上的石頭，都是些零星小碎石，而且大多都出不了綠，場口也不給顧客標。
店鋪裏的，比較正規，每塊石頭都上了貨架，貨架上都有標記場口，隻不過店鋪的價格嘛，肯定要比街上的，貴一大半！
於台靄細心的跟袁筱大致解說一番，隨後，他帶她去了一家店鋪較大的店麵。
“這家店，貨源很不錯，出綠率挺高的！要不，你先在這兒看看？”
“嗯！”袁筱點點頭。
讓她看看，她就先看看唄。
貨架上擺著的一塊塊石頭，個頭明顯沒有拍賣行裏的那些子大，價格自然也落差了一等。
袁筱指著其中一塊較大的石頭，問，“這麽一大塊兒，怎麽就兩百塊？”
於台靄笑著回話，“是每公斤兩百塊！這塊料子是全賭的，每公斤兩百，算是比較中肯的價格！”
袁筱恍然點點頭，說，“哦，懂了。”
老板聽見袁筱的問話，笑嗬嗬的跑過來說，“喲！於董帶了個生丫頭過來？怎麽著？想染指啊？”
於台靄忙著補充老板的話說，“是啊！她想染指料子，我今天特地帶她過來看看的。”
“看上去，好像還不懂行規似地！這麽稚嫩的小丫頭，於副董你怎麽認識的？”
“嗬嗬！你別看她生嫩！她可是幸運女神呢！”
“幸運女神？”老板一聽就聽出端倪了，“難不成，她頭一回碰，就大漲嗎？”
“嗯！一翻十都不止！”
老板眼睛一亮，說，“喲喲喲！人家一翻五就已經算是幸運了，她還能一翻十不止呀？厲害厲害！看樣子當真是幸運女神！”
老板說著說著，就跑去外麵吆喝去了，說是幸運女神光顧他家店了。
老板這一吆喝，顧客就撲了性命擠進店麵裏來，專心致誌的開始挑老板的貨。
袁筱臉一抽，說，“這老板做生意手段真行！什麽都能拿來當借口？”
老板厚著臉皮回到袁筱身邊，說，“沒辦法，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你看看這一整條玉石街，多少店鋪，多少貨色？咱們現在啊，拚的就是運氣！運氣好的，一天出一次綠，店麵人氣就嗖嗖嗖，直線上升！這要是十天出不了一次綠，店麵就麵臨倒閉的可能呢！”
於台靄諂笑著說，“老板真會說笑。”
“嘿嘿，哪有哪有啦！幸運女神您先看著，挑中哪一塊兒？跟我說，我這兒呀，有頂級的切工師父，可以幫你當場懈石呢！如果你能一下就中！老板我給你打個折，隻要你二抽！”
“二抽？”袁筱眨巴著眼問。
那老板走了，招呼其他客人去了，沒法子回答她。
於台靄就笑著幫老板回話，“二抽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切漲了，他要你百分之二的紅包！例如你切漲是一千萬的，他就要你二十萬的紅包！”
“這麽多？”袁筱傻眼了，他記得之前在拍賣行，所有彩頭加起來都沒他一個人多。
“他算要得少了，有些老板要十抽呢！不過你放心吧，拿抽的，都是論公斤數賣的貨，小貨不用給抽，隻要給筆掛彩費就好！”
“原來是這樣。”袁筱感概一句說。
於台靄說，“剛才老板這麽一吆喝，店鋪裏來了很多客人，你要下手就趁早，要不然，好料子就要被人給買走了！”
袁筱點頭說，“好，我先看看！”
店鋪裏，現在擠了十幾二十個人在研究毛料，一個個的，一個個的都如此的專心致誌在自己滿意的毛料麵前琢磨。
不過他們大多都擠在低價區，幾千的，幾萬的，二十幾萬以上的，人少了很多，公斤價區域，聊聊一兩個。
袁筱隨意看了一兩眼後，發現這家店裏，好幾百顆石頭裏，發出橙色光芒的石頭，隻有十來顆，其餘的都是一些青色，接著是藍色的。
果然如於台靄所說的那般，賭石這東西，可不是那麽容易賺的，跟買彩票一樣！
而且聽說啊，就算選對了石頭，切的方式不對的話，也有可能賭垮。
這幾百顆石頭裏，其中紅色光芒的石頭，隻有三塊，其中一塊，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正在它旁邊觀察來觀察去，不過他皺著眉頭，好像對它不太滿意似地。擺著一副很想調頭的樣子！
還有兩塊無人問津，因為都是論公斤數的，一塊起碼要在一兩百萬以上。
袁筱隨意走去一塊紅色石頭邊上，盯著這塊石頭瞧了一小會兒。
於台靄站她旁邊，順手遞給她一枚小型電筒。
這種小型電筒，好像每個來買毛料的人手裏，都必備的。袁筱拿不出電筒，就表示她是個外行！
袁筱接過電筒，隨隨便便照著那層皮殼，看了又看。
於台靄在她耳邊，嘀咕了句，“透明度不深，而且還擦了兩個口子，出了一點綠，價格就成倍往上升，一公斤要三千四百塊，估摸這塊也有八百公斤重。接近三百萬的價！怎樣？對這塊有點興趣？”
袁筱笑眯眯的說，“還行。”
“不嫌價貴？”
“好貨不嫌貴的。”
“那就是這塊咯？”
袁筱搖搖頭說，“不，我想再看看。”
袁筱走去第二塊無人問津的紅色石頭旁，又拿手電筒照了照。
“透明度也不高，外層出了一大片綠的，是半賭毛料，出綠的部分，色澤不咋滴，水頭也差，價格要達一萬一公斤！”
“差別這麽大？”
“是啊，公斤數差不多，全賭的料子在三四百萬，明賭的料子，就是在千萬以上了！所以說，這一行賺錢，也是很不容易的！如果這塊料子出綠的部分，水頭再好點，這塊石頭起碼要兩千萬以上！這色差一等，差價十倍！人家開店鋪的，哪會讓你這麽容易賺錢？”
於台靄接過袁筱的手電筒，照了兩三下後，細細琢磨了一番，說，“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是不會買這塊，你看這塊中間有條裂縫，如果石頭出了綠，綠中出了裂縫，那也算賭垮！搞不好切下來，這塊將近一千萬的料子，隻值五百萬，另外五百萬一瞬間就泡湯了！”
聽得出來，於台靄好像不怎麽看好這兩顆。
也是，如果這兩顆很容易被人看中，它們也不會留到她出現，估計很快會被人給買走的吧？
“靠！巴掌大的石頭，就要六千塊錢？這什麽破石頭？”秦文蹲在袁筱背後，盯著超低價區域的小石頭，發了一句牢騷。
周圍一竿子顧客，刷刷回頭，全拿他是白癡的目光盯著他猛瞧，瞧了三秒後，一句話也不說，接著回頭琢磨自己的石頭。
袁筱捂著小嘴兒，偷偷問於台靄說，“想當初我在拍賣行的時候，那些人，也是拿那種眼光看我的吧？”
於台靄笑眼一眯，說，“至少我沒拿那種眼光看你！”
他回答得還真含蓄，果然是混在商場很多年的老奸商了，處處不得罪人，是他的本能！
其實他那話換個說法就是，除了他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是用那種你是白癡的目光看她的！
或許是因為聽了於台靄的話，如果石頭中間出了裂縫，那也算是賭垮，所以這塊石頭的風險對她來說，真的挺大的。
剛賺來的千百來萬，不能這樣子泡湯不是？
袁筱已經放棄了這塊明賭的料子，回頭轉身，袁筱想說換家店鋪試試看，突然，她瞧見二三十萬中低價區域裏，有一塊紫色石頭，正發出燦爛的光芒！
那塊石頭位置擺的不好，旁邊還有一塊大石頭擋著，那顆大石頭散發的橙色光芒，擋住了它，所以剛才她大粗一瞧，沒發現它的存在。
因為它位置實在不顯眼，周圍的人，好像沒有一個看得見它的存在。
於台靄瞧見袁筱的視線一直放在角落裏，他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說，“看中哪塊了？”
袁筱裂開燦爛的一笑，說，“那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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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主是會長不假，雖然近期他在打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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