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麗娜為了使我相信，立刻把三年前的項目及如何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訴我。
我知道麗娜是個言過其實而且搖擺不定的人，隻要顧德明隨便說兩句好話，估計她就會找不著北。以她的心智根本不是顧德明的對手，到時候隻會打草驚蛇，讓顧德明提早做好萬全準備，到時候要拉他下來，那就難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決策層開始懷疑他，以後不被重用而已。可是這樣一來，不痛不癢，而朱莉卻不會受任何影響。我心裏立刻有了決定，“麗娜，做人不可做絕，我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如果你這樣做，他一定一定不會再原諒你，你們曾經也相愛過，何苦呢？”
麗娜痛苦地搖搖頭，“林雲，我也不想這樣，但是如果他真的和朱莉在一起，我受不了，所以我一定要那女人好看！”
“可是就你剛才說的事情，隻能把顧總監拉下來，影響不了朱莉分毫。再說了，如果朱莉真是你說的那種人，她馬上就換個人依靠，你說你做了這些對她能產生什麽後果呢？”
“這才是我找你商量的原因，你說怎麽才能讓她滾出這個集團？”麗娜惡狠狠地問。
我歎了口氣，朱莉這樣害我，如果我有辦法早就讓她走了，可是誰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第二天，我便約了吳君澤吃飯。
“林雲，怎麽想到請我吃飯呢？”君澤笑著問。
“因為有事想請你幫忙，你不介意我因為這個原因請你吃飯吧？”我同樣笑著問。
“不介意，我早就說過，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
我突然覺得一陣窒息，君澤是這個集團的另類，我隻能用不食人間煙火來形容他。他從不與人爭鬥，隻是靜靜地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我和他是在一次部門活動中認識的，當時的他讓我覺得特別親切，他也不著痕跡地一直對我好。可是我心裏完全被陸涵填滿，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他對我的情誼，我恐怕隻能辜負了。
我強打起精神說：“君澤，我想請你幫我核查一筆三年前的賬目。”我開門見山地說。
“什麽賬目？”吳君澤好奇地問，“關於誰的？”
“銷售總監顧德明。但是這件事一定要秘密進行，而且即使查了也未必能查到什麽。如果被他知道，你可能會被牽連，你害怕嗎？”我定定地問他。
君澤輕輕笑了笑，“我什麽都沒有，有什麽好怕的？再說我現在這個位置也是你推薦的，丟了也是為你而丟，沒什麽好可惜的。對了，你為什麽要查他？”
“因為我懷疑他拿了屬於公司的錢，而且數目不小。”
吳君澤的臉色凝重起來，“林雲，如果你有這種懷疑，你應該告訴總裁，然後由審計部出麵審計。”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對他隱瞞到底。我沒有勇氣告訴他真相，沒有勇氣告訴他我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君澤，顧總監是公司高層，如果我貿然告訴總裁，你說要是最後查下來，什麽都沒有的話……”我故意停頓了一下。
“那你會受影響！”吳君澤立刻想到這層關係，“林雲，我明白了，我替你查。”
我滿意地點點頭，“君澤，這事一定要秘密進行，你有財務經驗，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替我核查，我對財務一竅不通，就算你把所有賬都放在我麵前，我也看不懂。”
“我會的，林雲，這事我一定幫你，於公於私我都會幫你，查完以後你會怎麽做呢？”吳君澤好奇地看著我。
看著吳君澤目不轉睛看我的神情，我不覺莞爾一笑，“如果沒查到什麽，說明顧總監未必對不起公司，那就算我小人之心了。如果有的話，我希望你以財務部的名義發郵件告知總裁，屆時總裁肯定會請審計部進行全麵審計，不過不管他是有還是沒有，你先來告訴我，好嗎？”
吳君澤不解地看著我，“林雲，如果真的發現問題，為什麽不馬上告訴總裁呢？”
“事關重大，顧總監又是董事長一代的功臣，不能魯莽。”我嚴肅地說。如果到時候真的要動顧德明，勢必驚動隱退已久的董事長，我絕對絕對不能讓他有翻身的機會。
“林雲，為什麽你要對付顧總監？”
我違心地說：“我不是要對付什麽人，總裁對我器重有加，我不能讓別人對不起他，你說呢？”
吳君澤感歎地說：“總裁有你在身邊真幸福，有你這麽為他著想。”
我無言苦笑，不知還能再說些什麽，一時氣氛有些尷尬。
“君澤，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了。”良久，我才努力說出這句話。
“林雲，你知道為什麽的，所以千萬不要跟我說這些，你說這些對我來說很殘忍。”
我心情沉重起來，原來背負別人的感情竟是這麽累的感覺，更可笑的是陸涵如此對我，我還是心心念念地替他著想，生怕顧德明真的把他拉下來。
“好，以後我再也不會跟你提這些了，隻是……不要對我這麽好。”
“我是心甘情願的。”他定定地看著我，我的心再一次痛起來。
三天後，吳君澤來找我，“林雲，我核查了三年前的賬目，真的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哦？真的有問題？”我關注起來，雖然我早就清楚麗娜不會說謊誣陷顧德明，但是檢查賬目我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從顧德明生活上這麽不注意、不謹慎的態度上看，也許會找到蛛絲馬跡。
為什麽陸涵不動他？他已經在挑釁陸涵，為何陸涵居然不動聲色？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難道陸涵動不了他？再一想，我便明白了，顧德明是董事長一代的功臣，即使陸涵扳倒了他，也會讓別人覺得陸涵容不下下屬，且後遺症太多。所以隻要不到最後一步，隻要顧德明沒有倒過來置陸涵於死地，陸涵就不會走這一步棋。原來陸涵隱忍的功力已經達到這個程度。現在看來，以前陸涵對我的包容真是不值一提，連他的對手他都能容忍到如此地步，何況隻是我的小性子？
“林雲，我隻能說那些賬仔細看能看出問題來，但是我是財務，不是審計，所以具體的問題我無法得知，可是我可以告訴你，一定有問題！”君澤肯定地說。
“我相信你，但是你也說仔細看能看出問題來，所以這件事你先保密，一定一定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好嗎？”我認真地叮囑。
“林雲，能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麽嗎？”
“君澤，到時候你會知道的。”我隻能如此敷衍他。
“好，我也不勉強你，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我隻是希望你好好保護自己，一定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好嗎？”
我低下頭，不去看那一對滿含深情的眼睛，“嗯，你也是。不論我想做什麽，我會想好如何不連累你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