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有希望
我以為肖安妮會談天誠的單子，但是她卻隻字不提。回到賓館我就忍不住問她，“安妮，你怎麽不跟李主任提天誠的單子呢？”
“林雲，你太心急了，單子怎麽可能一次就談成呢？”肖安妮笑著說，“我知道總裁隻給了你一個月時間，所以你心急，但是這個是急不來的。肖奇告訴我這個李主任是憑著老婆的關係才坐上主任的位置，所以他是絕對不敢得罪老婆的。但是他本性卻好玩好色，所以必須等到他出差的時候才能把他擺平。”
“原來這個肖奇的價值這麽大哦。”我恍然大悟地說。
第二天中午，肖安妮又約李主任吃飯。飯後，肖安妮終於問起天誠的單子。
“安妮啊，這個工程我們最後會公開招標，美辰的實力和知名度都是眾所周知的，到時候如果你們來投標，我們絕對是熱烈歡迎啊。”
一出飯店，我就高興地說：“安妮，看來這個單子有希望呢。”
“別這麽天真，等到了公開招標的時候，其實什麽都晚了，那時候該定的事情都已經定下來了，我晚上約肖奇吃飯後再說。”
“林雲，可不可以給我倒杯水啊，累死我了。”肖安妮一回來就往床上倒去。
我依言遞給她一杯水，看來她真的累壞了，不然她肯定不會叫我給她倒水。這一路上的吃吃喝喝都是她在張羅，我有唐弈和陸涵的雙重關照在身，她待我非常周到，我心裏不免有幾分感激，“怎麽樣了？從肖奇那裏得到什麽消息？”
“果然，那個李主任在使詐，我們還是沒有機會。”
“什麽？那他為什麽不直接拒絕我們？還騙我們？我們豈不是都白忙了嗎？”我有點生氣。
“林雲，這樣的人多著呢。這個世界上沒有完人，更沒有拿不下的單子，隻要火候到了就會水到渠成。”
“那現在怎麽辦？”我咀嚼著肖安妮的話，“他沒拒絕我們，說明我們還是有希望的，是嗎？”
“別傻了，他不直接拒絕我們一來是怕我們繼續糾纏，二來在招標之前有人陪吃陪喝，有什麽不好？”肖安妮笑笑說，臉上絲毫不見怒色。
“你既然這麽篤定，可見肖奇又給你出了什麽主意，是嗎？”我也笑笑說，與她相處了十來天，我也慢慢摸出了一些門道。
“後天李主任會出差到上海，屆時我們提前過去，先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我就不信拿不下這個單子。”
“這樣就夠了嗎？對方不是有老關係的合作夥伴嗎？”
“傻瓜，哪有什麽合作關係是一輩子的。肖奇告訴我，其實這個單子因為一些合作條件並沒有完全談攏，所以李主任才會用這麽曖昧不明的態度對我們，其實他也想看看其他人提出來的條件。”
“那你之前還跟我說這個單子希望渺茫。”
“那時候還不知道情況，不能盲目樂觀啊。這段時間總裁和陸總有沒有找過你？”
“總裁在第三天的時候發過消息給我，就四個字‘感覺怎樣’。陸總也聯係過兩三次吧。”我還是保留了些，不能讓她知道我和陸涵的關係。
“雖然總裁很沉默，但是我感覺總裁比陸總更關心你。”
“是嗎？為什麽你有這種感覺？”我好奇地問。
“因為我發現開會的時候，你有的時候不太顧及總裁的感受，但是他特別包容你，而且他的注意力經常在你身上，那種疼愛的感覺無法用言語描繪。”
真的是這樣的嗎？其實唐弈怎麽對我，我不是毫無感覺，隻是不想麵對。可是為什麽很多人都認為唐弈比陸涵對我更好呢？也許是因為陸涵有很多東西需要顧忌，所以他把自己的感情藏得更深吧。
“不說這個了，想想這個單子吧。”我開始轉移話題。
肖安妮良久都沒有搭腔。我回頭一看，她已經睡著了。我忍不住有些心疼她，輕輕把被子蓋到她身上，但願單子能夠順利簽成，我在心裏默默祈禱。
上海之行非常順利，肖安妮告訴我這個單子十有能成功，此時距離招標還有三天。
“安妮，在想招標的事情嗎？”我看她似乎很苦惱的樣子。
“不止，接下來的單子更大，我們的目的是要拿到那個單子，那單子的總額比這個大三倍，所以也不是李主任可以做主的，他告訴我說這個事情的決定權在他們曹局長手上。”
“那怎麽辦？想辦法見到曹局長？”
“這個當然，我們不但要見，還得做足準備工作。但是這次的對手又不一樣，現在跟曹局長打得火熱的是萬豪，所以我們必須讓李主任幫我們。”
“讓李主任幫我們？”我沉思起來。
“對，現在靠肖奇已經不夠了，如果要見曹局長，必須靠李主任安排。可是如果李主任把這個單子給我們的話，他也就不欠我們什麽了，未必還肯幫我們約見曹局長啊。”
肖安妮一句話提醒了我，一個念頭瞬間閃過，“安妮，我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也不知道你敢不敢冒這個險？”
“哦？什麽辦法？你先說說看。”肖安妮感興趣地問。
“這個單子你確定能拿到嗎？有多少把握？”我認真地問。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十拿九穩了，基本不成問題。”
“如果把這個單子給你，李主任最大的問題是什麽？”我繼續問。
“就是他可能會覺得有點愧疚吧，對以前的合作者。”
“所以我的辦法就是你把這個單子四六開，我們占六，四成給晶銳，讓李主任的愧疚感蕩然無存。但是如果這樣做的話，他對你就產生愧疚了，所以必然會替你引見曹局長。但是即使見到曹局長，單子也未必能拿到，所以這需要冒險。”
安妮用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目光打量著我，“林雲，你不做銷售真是可惜了，你這辦法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啊。就按你說的做，不過還差一件事，這件事就需要你來完成了。”肖安妮佩服地說。其實這隻是將陸涵以前跟我講的一個簽單故事運用過來而已。
“什麽事？”
“你把陸總請到南京來，見李主任我還能勉強自己應付。曹局長級別高，恐怕輕易不會跟我們簽單，所以如果能約到陸總，那就事半功倍了。”
三天後，單子果然被安妮拿下。她按照我所說的四六開，將其中的四成分給了晶銳，李主任對此舉非常驚訝，但更多的是感動，所以我們很快如願以償地見到了曹局長。曹局長的態度比李主任最開始的時候還要冷淡，甚至有點不願敷衍的感覺。連我們告辭的時候，他都隻是淡淡地點了下頭。
“局長平時比較忙，所以……”李主任有點抱歉地跟我們說，儼然跟我們是一條戰線的。
“李主任，我們理解，您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真的不知道怎麽感謝你。隻是不知怎麽樣才能打動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