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人的寒光,
撲人的清香——
照見我們絨樣的衣裳,
微微地引起了
絨樣的悲傷。
我的朋友!
正是“花好,月圓,人壽,”
何來惆悵?
便是將來離別,
今夕何夕,
也須暫忘!
一九二二年九月二日夜
(原載1922年11月5日《晨報副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