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見繁星閃爍著——
秋風冷冷地和我說：
“這是造物者點點光明的眼淚，
為著宇宙的晦冥！”
枯葉戚戚的和我說：
為著人物的銷沉！”
造物者！
我不聽秋風，
不睬枯葉，
這一星星——點在太空，
指示了你威權的邊際，
表現了你慈愛的涘涯。
人物——宇宙，
銷沉也罷，
晦冥也罷，
我隻仰望著這點點的光明！
一九二二年十月二十三日夜
（原載1922年11月4日《晨報副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