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談業務

“打麻將？！”

黃小龍真的就是有些錯愕了。

不可思議。

如果說，劉局長是想讓黃小龍利用中醫之術，幫他醫治一些病人；亦或者粗俗點，用觀女之術，所他物色幾個粉木耳，甚至處ｕ，—”—這些，黃小龍都還可以理解。

但是，打麻將這就有點離譜了。

因此，黃小龍就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劉局長。“打……打……打麻將？”

“對！打麻將！”劉局長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就是打我們Ｚ市最流行那種麻將，前幾天在酒店裏，袁大頭，老白，老華，和我一起打的那種麻將。”

頓了一頓，劉局長笑道。“小龍，你的記憶力很恐怖。那種麻將隻有渿張牌，對於你來說，隨便玩玩，就能大贏特贏！按照你的記憶力，可能這種麻將對於你來說，簡直就是小孩子玩的過家家。”

“這個，—，—……”黃小龍越來越糊塗了。難不成，劉局長是要喊老子去打麻將，幫他圈錢？

劉局長又遞了一支煙給黃小龍，自己也點燃一根抽了起來，他吐了個煙圈，短暫的思考了一下，然後主動道。“小龍，我就跟你說實話吧。”

“好的，劉局長，你說。”黃小龍也急於想知道劉局長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我的一個朋友，和人合夥，開了一個賭檔。”劉局長整理著措辭道。“在我們南方城市，賭博風氣是很重的。就拿Ｚ市來說，大大小小的賭檔，星羅棋布，多不勝數。雖然說，聚眾賭博，也是違法的，不過……這玩意，處理起來很麻煩。你說一個賭檔吧，咱們**機關去抓，抓到了頂多也就是沒收賭具再罰款，可是賭具值多少錢啊？你前一秒給他們沒收了，他們下一秒又會買新的。第二天，賭檔又會重開。再說了，敢開賭檔的，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背景的。因此，隻要做得不太過分，咱們也就隻能接到舉報的時候去抓一抓了，並不會當成刑事案件來重視。小龍，說出來讓你見笑了，我的那個朋友，也是開賭檔的。”

“噢，這沒什麽。”黃小龍趕緊說道。

劉局長繼續說道。“我那個朋友，是和其他人合開的一個賭檔。我朋友本身是個正當生意人，對於賭檔這一行，並不是非常精通。而，合夥人則是一個社會上有點名氣的家夥，老油子。因此，兩人一人一半股份，我朋友就負責賭檔的治安，以及介紹客源。合夥人負責看場，抽水，算賬，放水，望咯，—，諸般事宜。”

“最開始的時候，我朋友和合夥人，合作還算愉快，賭檔安全，客源旺盛，生意天天爆棚。可是時間久了，我朋友就發現，賭檔的賬目有問題。畢竟，賭檔的操作和賬麵什麽的，都是由合夥人在負責。時間久了，我朋友發現賬麵上的問題越來越多。很明顯，合夥人是在搞鬼！那現在應該怎麽處理這件事呢？如果把問題拿到台麵上說，那可能就是要撕破臉皮了。合夥人背後，也是有些背景的，撕破臉皮，對我朋友不利。再說了，這一行畢竟是偏門，中間牽涉了太多太多的利益，人情，關係，感情，背景，—，—……”

劉局長喝了。酒，眯起眼睛看著黃小龍。“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人，把這個賭檔徹底攪黃！我朋友就可以趁機退股，重新開一個賭檔。”

“啊？！！”黃小龍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劉局長，你的意思是，找個老千，去賭檔裏圈錢，把這個賭檔的客人全部嚇跑？”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這也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劉異長微笑說道。

“劉局長，你準備讓我去？”黃小龍無語了。

“是的，小龍，就是你！”你就是最佳人選！”劉局長臉上展開來一種近乎求情的笑容“小龍’我告訴你，我朋友之前也找了幾個老千進去圈錢，不過，全部被抓了現行，其中有2個老千，還被砍了手。這個社會上，在各種賭局裏混飯吃的老千很多，但是有本事的很少。而且，有本事的老千，我朋友根本就沒有機會認識，也請不到。我聽說，真正有本事的老千，被被稱之為‘賭王”經常是在澳門，越南，澳大利亞，拉斯維加斯這些大賭場裏活動。不過，這一類人，咱們別說請了，就連接觸，都沒機會去接觸。這也是一個圈子，水很深的圈子，一般人是接觸不到的。現在的情況就是，我朋友非常惱火，因為賭檔裏的賬目，每一天都有差錯，合夥人已經肆無忌1憚的搞鬼了。必須要有個人去把這個賭檔徹底攪黃才行。否則，我朋友的損失會越來越大。”

“可……—，可我不是老千啊…“黃小龍傻眼道。“劉局長’你說的這件事，我已經把頭緒理清楚了，的確需要一個老千去處理，才能幫你朋友渡過難關。但是，關鍵問題，我不是老千啊。”

“哈哈哈，小龍，你不是老千不要緊。”劉局長笑道。“我跟你說，這個賭檔裏，賭得最大的，就是麻將！有幾個有錢人，最喜歡打麻將，而且打得最大！雖然我不是太懂賭博這一行，不過我知道，麻將是唯一可以不出老千，靠技術，靠記憶力，就能夠贏錢的賭博方式！比如紮金huā，梭哈，賭大小，扯馬股，這些自然而然要出千才能撈大錢，但是麻將的性質不一樣。麻將可以用技術，分析牌型，這些手段去贏錢。而且，—……—，小龍你擁有可怕的記憶力！打麻將的人都知道，記憶力越好，贏麵就越大！麻將對於你來說，真的隻是一場小孩子玩的遊戲。我相信你可以搞定這件事！”

說完，劉局長深深的看了黃小龍一眼。“小龍，假如你能搞定這件事，我老劉絕對不會虧待你！”那麽，從今以後，老劉和你，就是朋友了！”

朋友？

黃小龍身體震動了一下。

黃小龍明白，劉局長所說的‘朋友”無非就是相互之間，存在利用關係的一個群體。

劉局長現在想利用黃小龍的記憶力，去幫他搞定一個賭檔。

那麽，籌碼就是，這件事完成之後，黃小龍也就有資格去利用利用刻局長了。利用劉局長手頭的權利，人脈關係。

說白了，這就是一次等價交換！

黃小龍有些沉默下來……）你要知道，這個賭檔的收入來源，百分之七十，都是靠抽這幾個大玩家的水。他們一走，我朋友會立即新開賭檔，把他們接手過去。”劉局長用一種商量的口氣道。“小龍，你既然有這種才華，為什麽不利用起來呢？你人年輕，對這個社會的了解還很片麵口對，你現在跟著袁大頭混，他開給你的工資不低，而且還會給你配車。說起來，在同齡人中，你算是混得不錯的。但是……—，你甘心一輩子當袁大頭的馬仔？我跟你說，袁大頭這個人，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他以前是個什麽背景的人，你可以去調查一下。你跟著他混，混不了一輩子。以後你可能還是需要自己出來做事的。在這種時候，你就需要人脈關係了。我老劉不說虛的，隻要你幫我老劉這個忙，以後，老劉肯定會全方位幫你的！人嘛，你幫我，我幫你，都是相互的。”

劉局長的聲音很真誠。“小龍，事後，我朋友會給你一大筆錢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朋友為人處世，還是很不錯的。還有，隻要小龍你盡力了，就算最終沒有搞定這件事，我老劉一樣的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一樣的會全方位罩你！”

說完，劉局長直接舉起杯子“來，小龍，我們幹了這一杯！這件事就這麽說定了！”

現在，黃小龍心裏就跟明鏡似的，透徹得很！

尼瑪？你朋友開賭檔？應該說，這個賭檔，就是你劉局長本人開了吧？不過也對，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你劉局長雖然是個官，可是，你也需要撈錢啊！你要往上麵爬，你也需要錢來打點啊，你也需要跑官啊。

所以，你就利用自己的能量，找了一個人出麵，和別人合夥開了這個賭檔，對吧？

現在，賭檔出問題了，你就找我出麵幫你解決，對吧？

就在黃小龍和劉局長正在袻包間裏商量正事的時候，關靜也和他的三個客戶，在商量事情。

包間裏。

這個包間裏也沒有唱歌，包間公主也被三個中年男人叫了出去。

因此，包間裏就隻剩下三個中年男人，以及美麗性感嫵媚的關靜。

茶幾上，有一份關靜從包包裏拿出來的合同。

“陳總，你要相信我們公司的實力。隻要你把這個單子給我們公司做，效果絕對是讓你陳總滿意的。”關靜就笑著說道。

現在，關靜的笑容，就不是以前那種嫵媚風崛多情的笑容了。她現在可以說是有了主，心裏麵裝了一個男人，潛意識裏，她也就不想再去出賣色內，戴一副婊子般仿佛可以任人采摘的麵具了。她心想，自己要裝sāo，也隻對他裝。

所以關靜現在的笑容就有一種純良的味道在裏麵了。

那陳總，越看關靜”心裏麵那種火焰就燒得越旺。特別是現在，關靜那近乎溫婉雅致的笑容，讓陳總心裏跟貓爪似的，他就想，這女人真的是個禍害！sāo的時候，能sāo到骨子裏，現在裝良家婦女，又裝得那麽逼真。這種女人，弄到床上去，男人根本不要想下床！

陳總看著關靜白暫修長，貼合得很緊的大腿，再看看關靜那飽滿的峰巒，他下——身就有了強烈的反應，他心裏發狠，特麽的，今晚上，一定要搞定這個女人！太爽了！這女人弄一弄，真的太爽了！

“嗬，關小姐”陳總看都不看茶幾上的合同。“關小姐在社會上，應該也跑了很多年了吧？”

“嗯？”關靜微微一愣。

“關小姐，現在這個社會，就是個非常現實的社會。”這是個很複雜的社會，但是你也可以認為他很簡單。總的來說，就是等價交換。”陳總慢條斯理的道。“這個單子，最少可以為你們公司創造60萬，噢，不，70萬的利潤。根據大多數的業務員提成標準，關小姐可以從中提到至少5萬元。嗬嗬嗬……—關小姐，我的名字在這份合同上一簽，你就有5萬元進賬。哈哈哈哈，——，—按照我們Ｚ市的人均收入來說，關小姐，這一筆單子，你就賺了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資收入……哈哈哈……”

說完，陳總就用那種狼一般的目光，在關靜身上掃來掃去，最終也就還是落在關靜那完美的胸脯上，他就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大腦皮層就受到了刺激，就忍不住想衝過去把這對峰巒，抓在手中狠狠蹂躪把玩。

關靜又不是第一天當業務員，陳總的意思，她當然是非常明白了。不過，以前那些有色心的老板，話說還是比較含蓄的，頂多就是有點暗示，並不會像陳總這樣挑明引來說。

關靜壓抑住心中的火氣，就撩了一下長發，站起來把三個男人杯子裏的酒倒滿，然後自己倒滿一杯酒，舉了起來。“陳總，羅哥，曾老板，我敬你們一杯。你們放心，今天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三位的。這家帝豪夜總會，是新開張的，也是Ｚ市最好的夜總會。我和這裏的老板，也有點交情。這樣吧，等會，我安排幾個最好的行政小姐過來，招呼三位。嗬嗬，三位，我關靜年齡大了，不值錢了。哪有這裏的行政小姐魅力大呢？她們可都是青春年華，水靈靈的，保管把你們伺候得歡歡喜喜。這杯中酒，我關靜就幹了，三位隨意！”說完，關靜就仰頭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喝幹了。

三個中年人動都沒動。

“關小姐，你認識帝豪的老板袁總？”那個‘羅哥’就似笑非笑的道。

關靜微微一蹙眉，就淺笑道。“算是有點交情吧。”

事實上，關靜哪裏認識袁大頭？根本就不認識！

要知道，女人長相太洪亮了，且又沒有保護這種漂亮的手段，那很可能就成為男人的玩物。

關靜離婚後，一個人在社會上掙錢養活自己。說白了，她這麽漂亮的女人，年齡又恰好是最有風韻，性感的，最招男人的年齡。

可想而知，她會遭受多少有錢男人的潛規則暗示？

但是，關靜的確沒有對黃小龍撒謊，她跑業務至今，真的是連摸都沒讓其他男人摸一下。

她之所以沒有被那些精蟲上腦的男人占到便宜，主要有三個手段……

一是她聰明，會鑒貌辨色，處事圓滑；二是她酒量好，喝酒可以拚命，可以把那些對她打歪主意的男人提前灌醉；第三嘛，就是她喜歡和一些根本不認識的人扯點關係。比如，這個局長我認識，這個所長和我是同學，那個處長又是我的遠房親戚……—，一般來說，這種扯淡，還是能夠唬人的。隻要說得煞有介事，聽的人也不會去考證，對吧？

那‘羅哥’就笑而不語。

“嗬嗬，你認識袁大頭？嗬嗬嗬嗬，……”這時，那陳總似乎是憋不住了，直接挪了一下位置，就靠近關靜那邊，直接坐了下去，他嗅著關靜身上的味道，就真的是情難自己。“關小姐，你說的那些什麽行政小姐，真的沒有意思，再漂亮，再年輕，還不是公交車？關小姐不一樣，我喜歡關小姐這樣的………—，…這樣吧，關小姐，姓陳的也不為難關小姐，今晚，隻要關小姐好好陪我，這份合同，我立馬就簽！關小姐放心，就一晚上的姻緣，事後陳某絕對不會纏著關小姐！嗬，關小姐，一晚上，幾萬塊錢的收益，我想，陳某也不存在什麽趁人之危，占關小姐的便宜吧？”

“關小姐，老陳是個直腸子，痛快人，而且說話算數。現在社會上的潛——規則太多了，這些東西我不相信你以前沒有遇到過。”那個‘曾老板’也趁機說道。

“不好意思，陳總，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任何客戶這種事情，如果陳總一定要以這種方式來作為交換的條件。那麽，—……—，這份合同，就作廢吧。我關靜不賣身的。”關靜臉上的笑容，也就褪盡了。如果說，她心裏沒有那個男人，那她肯定還會陪著笑臉，厚著臉皮，同這幾個男人周旋一會。但是現在……潛意識裏，她並不允許自己再這樣做了。她不能夠讓某人看輕了。她可以去陪客人喝酒，把自己灌醉，她可以說一些違心的奉承人的話，她可以偽裝出讓她自己都感覺到嘔吐的肉麻的笑容，但是她不會讓男人碰她。這是原則。

“關小姐，女人總歸是屬於男人的。不屬於這個男人，就屬於哪個男人；今天不屬於男人，明天也會屬於男人。我看你很聰明，你應該知道，陪什麽樣的男人，可以給你帶來利益。”那個‘羅哥’就冷笑說道。“關小姐，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現在是在裝處呢？你這麽漂亮，又是跑業務的，你以前沒有和客戶做過這種事？你當我們是豬麽？好了，不要再裝了，痛快點！還有，你這個女人，很不老實喲。你不要用那些你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來替你做擋箭牌！你認識袁大頭？那你要不要我現在馬上打個電話把袁大頭叫過來和你當麵對質？”

那個羅哥的臉上，展覽著嘲弄。“上次我聽陳總說，你居然認識匯東新區**分局的劉局長……，這玩笑開大了吧？就這麽說吧，我姓羅的，雖然要錢沒多少錢，隻有一個小小的公司，每個月賬目上也才幾百萬進出，但是在社會上，人際關係還是有的。袁大頭，我認識。劉局長，我也認識。那天晚上，我還專門打電話問了劉局長，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關靜’的美女。人家劉局長可是說得很明白喲……，不認識！”

“關小姐，你這些伎倆，就不要用了。”既然大家把話說開了，那今天我姓羅的就說一句………—，老陳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今天晚上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那羅哥一拍桌子，猛然站了起來，臉色冷厲。“你…打著袁大頭，劉局長他們的旗號，社會上招搖撞騙，老子一個電話把他們叫過來，皮都給你特麽的剮掉幾層，你特麽信麽？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