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培訓
“不愧是天生五靈根齊全之人,的確非同凡響。格局遠遠不是我這等相生雙靈根可以比擬,區區一點利益或者家庭關係,根本鎖不住。”讚歎了句,來人自我介紹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仲正,仲奇的哥哥。很高興見到你,天才的煉丹師許寒。”
許寒連忙起身行禮:“拜見前輩。”
張仲正擺擺手,說道:“不用客氣。你與仲奇兄弟相稱,我們也兄弟相稱。”
許寒想了想,坦然說道:“那小弟就逾禮了。”神態坦坦蕩蕩,全然不見平常低級修士麵對高級修士的敬畏與自卑。看的張仲正更是暗讚一聲,暗道自己弟弟沒有看走眼。
見許寒有些疑惑自己為什麽親自前來,張仲正笑著說道:“你肯定要問,我這次找你做什麽?其實也沒什麽,一則看看仲奇高度讚揚的煉丹師究竟有多出色,二則告訴你一件事情。第一件事,我現在完成了,真是耳聞不如一見。仲奇一點也沒虛言,境界格局都遠超一般修士,仲奇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他的福分。”
許寒暗道一聲厲害,經張仲正這麽一說,他剛才拒絕加入張家的不利影響被張仲正幾句話打消的幹幹淨淨。心底對張仲奇的哥哥更是高看一眼,日後張仲正絕對不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築基修士,就憑這份心智,絕對會成長成為一名出色的修士。
許寒連道:“過獎了。”該謙虛還是得謙虛,許寒十分明白自己的立場。“快請坐。”
“我不坐了,我來的事情已經辦妥當一件,那麽就是另外一件,辦完我就回去。”張仲正謝絕了許寒的邀請。直奔主題。“剛才仲奇已經說了,淩雲門將會在一年後招收新人,你肯定也要參加考核。但我要說的是,在招收之前,淩雲門幾個大家族私下搞了一個先期培訓,準備選出一些好的苗子重點培養。名額由各地的修仙家族以及散修聯盟推薦。”
許寒眼神一亮,也恍悟過來張家為什麽想邀請他加入張家。
看來張家有意推薦他,當然想在推薦之前盡力嚐試招攬一下。一旦招攬成功,日後張家借助許寒這麽一位前途無量的煉丹師,絕對會水漲船高。不過被許寒拒絕了,但張家兄弟還依舊挑起這個話題。那意圖再明顯不過,他們還要繼續推薦許寒。這麽堅定的做法,著實讓許寒欣賞。世上之事最怕三心二意,隻有執著、堅定,才能贏得真正的感情。
於是許寒把目光轉向張仲奇,投去感激的目光。
張仲奇微微笑了笑,說道:“兄弟,將來我能不能成為元嬰修士可全靠你了。”
一句說笑,張仲奇已經默認了許寒的猜測。
許寒哪會讓朋友失望?笑著回道:“元嬰?算什麽。再向上為什麽不可以?”許寒這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回答張仲奇。單純什麽什麽保證你修成元嬰,許寒覺得那樣太虛偽了。許寒不想做那矯情之人,反而用一種鼓勵的語氣回報張仲奇的善意。
張仲奇倒是露出苦笑,他可沒有許寒的信心。元嬰之上?他可從來沒有想過。
“你做好準備。十日後就會有消息。”見到許寒與自己弟弟之間的關係已經默契到了這個地步。張仲正頗為感慨。修仙界薄情寡義者多,重情重義者少,他很是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夠跟許寒一塊把友誼永遠走下去。那樣對於他弟弟,對於他們張家,現在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說罷,張仲正打了聲招呼,就隱入到陰影當中,靜靜消失。
不愧是築基期修士,怎麽離開的,許寒一點也看不出來。若非剛才與之談話,許寒都不敢相信剛才有這個人存在。無聲無息出現,無聲無息消失。
許寒還沒張口詢問張仲奇還有什麽事,張仲奇搶先說道:“我也要參加培訓,你多製作些符籙,到時候我可需要你的符籙來撐場麵。”
許寒哭笑不得。不論是演戲,還是真實,張仲奇對他的符籙是迷上了。隻要碰麵,都會向他索要各種各樣的符籙。幸虧他現在實力不斷增長,製作符籙越來越容易,否則還真養不起這個符籙迷。許寒笑罵了句:“好,我記下了。”
而在許寒與張仲奇兄弟談論的時刻,在許家同樣也有一場談論。隻不過這場談論的氣氛十分不友好,完全可以說是兩方人的爭鋒相對。
“大哥,寒兒是我們許家的兒郎,現在又有了煉丹的才藝,雖然才華不高,但依照寒兒的天資,將來肯定會有所成就。一旦寒兒成為了非常出色的煉丹師,我們許家再想讓他歸心就難了。”許樂山站在大廳上,苦口婆心的勸著。
“三叔叔,你可也不要忘了。你親自去都沒有把那個小畜生接回來,我們還要用熱臉去貼那個冷屁股?小畜生根本不把自己當許家人,我們許家還推薦他做什麽?”同樣在旁邊傳來一個尖刻的嗓音。說話人不是別人,正是風姿綽約的許家夫人吳葉紅。
“你住嘴。”許樂山氣的大聲喝止。
“哼!”畢竟許樂山始終是築基修士,吳葉紅再怎麽狂傲,也不敢公然對抗一位築基修士的怒火。隻能氣的怒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坐在主位上邊的許正天眉頭一皺,對於自己老婆和兄弟之間的爭吵,他也是頭疼不已。而且心底,他也是傾向不推薦那個孽子。他開口說道:“老三,那個孽子如果真有心,早就應該回來。可他什麽時候想過我們?推薦他參加培訓的事休要再提,我不會同意。”
許樂山硬著頂回去:“那我硬要推薦呢?”
“你!”
許正天氣的指了指許樂山,可看著自己的三弟執著的神態,許正天長袖一甩,大怒起身:“我不管了。一切由你。反正我是不會給他一絲一毫,讓他自生自滅。”
看到許正天氣的離開,吳葉紅失去了主心骨,不敢麵對許家另外一位築基修士,隻得跟上前去。她可是要好好勸勸家主,怎麽能讓那個小畜生參加培訓?她一直暗藏一個秘密,一旦讓那個小畜生知曉那個秘密,她焉有活路?
許樂山跺了跺腳,無奈說道:“糊塗。”然後也離開了。
留下大廳內戰戰兢兢的仆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