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資源租金
二層小樓,兩間門麵,掛著“丹心居”的牌子。任誰都可以看出,這是一間丹藥鋪子。鋪子的主人不是別人,就是許寒。有了張仲奇的幫助,許寒有大量的靈石進賬,租間鋪子,開個丹藥鋪子輕輕鬆鬆。
不過許寒主要是收購靈草,順帶賣一些低品質丹藥。他不可能賣那些高品質丹藥。其中低品質丹藥多是許寒煉製失敗的次品,不過也不能全部都是次品,偶爾也放一些勉強說得過去的丹藥充充數,算是與正常的丹藥鋪子差不多。這麽做,原因是許寒不指望鋪子能幫他賺多少錢,許寒要的就是通過鋪子收購靈草,免去自己買賣靈草的麻煩。
靈草的收購,許寒也不能全靠鋪子,丹藥鋪是不可能收購到多麽稀有的藥草。想要獲得更多藥草,還得需要通過張仲奇,通過競買丹藥換取各色靈草。
張仲奇自從哥哥成為築基期修士以後,張家也開始了擴張的進程,成為了白河鎮坊市僅次於許家、方家、柳家三個老牌家族之後的新興家族。在此期間,許寒展示出了價值,讓張仲奇相信與許寒合作可以獲得遠期可觀的利益,對於許寒的生意十分賣力。
張仲奇如此做法實屬正常。任何一個家族都不會拒絕與一位有前途的煉丹師合作。特別這名煉丹師才剛剛起步,還需要外界的幫助,選擇這個時機進行合作是最賺的。
許寒與張仲奇的合作,如今就是如此。
許寒提供丹藥,張仲奇負責銷售,然後換來靈草和靈石,供應許寒進一步煉製丹藥。
也由於許寒的各項收益來自張仲奇,而不是煉丹鋪子,所以外界對於許寒的店鋪也就沒有太深的印象。隻知道店鋪當家是個新的煉丹師,喜歡收購一些靈草,給出的價格比較公道。但就是丹藥質量不怎麽好,隻有個別丹藥的質量過得去。買的人少,賣的人反而多些。
隻要有心觀察,就會發現許寒的店鋪處於不斷虧損狀態。
某些恨不得許寒立刻破產的人得到這個機會,一直在想盡辦法想打倒許寒,其中就有許浩。許浩的資格還無法負責許家在坊市的整個運作,但作為家裏麵青年的新一代,有義務了解家族的各項業務,被派駐前來坊市進行學習。不過也讓許浩掌握了一些權力,其中就有許浩通過家族消息渠道,了解到許寒的鋪子根本難以為繼,他決定“幫”許寒一把。
當然他的“幫”不是幫許寒的鋪子變好。
許浩負責的具體事務當中就有一項具體事務是收取鋪子的租金,其中包含許寒的鋪子。許寒的鋪子還差一段時間才到交納租金的日子,但許浩作為許家的主事者,隻要願意就可以找法子收取租金。除非許寒到許家告發許浩,但許浩肯定,許寒肯定不會告發他。
臨去前,許浩還特意把許揚喊了過來。“揚弟,今天我帶你去看我們家那位天才的鋪子怎麽破產的?我計算過了,以我們家那位天才的財力,隻要我們再幫他一把,他肯定會卷鋪蓋走人。哈哈!”
聽到許寒開了一間鋪子,許浩和許揚一直都恨的牙癢癢。
想到以前許寒壓在他們頭上,整天被人用來跟許寒比,處處低許寒一等。他們受夠了。現在他們還沒有**做事,許寒居然自己**開了一間鋪子,讓家族裏麵漸漸流傳起一些閑言。說許寒是天才中的天才,即使毀了道基也可以重新修行,走魔道也可以闖出一番天地。現在還成了一位煉丹師,家裏麵的年輕一代沒有一個比得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不是明擺著在鄙視他們這些年輕一代嗎?
年輕一代當中,又數許浩和許揚兩人與許寒差不多同年,他們兩人如何不氣?恨不得立刻立刻把許寒的鋪子搞垮。隻要搞垮許寒的鋪子,他們倒要看看家裏麵的閑言閑語還能怎麽說?
“真是陰魂不死,都變成了一個廢人。居然又靠著魔道翻了身,還想再次壓到我們頭上。這次我們過去就要讓他徹底翻不了身。把他的鋪子關了,我看他還有什麽指望超越我們?”許浩大權在握,躊躇滿誌。
許揚也是附和:“不錯!”
於是兩人走向坊市,前往許寒所在的坊市東區。
許寒正在鋪子櫃台後邊打坐修行,枯寂而又靜默。由於他身上隱藏著眾多秘密,不好招收仆人,鋪子也就由他個人親自負責。不過幸好鋪子也沒有什麽客人,打坐修行也不會有太大影響。隻要不進入深層修行就行。一旦真來了客人,他也可以最快時間蘇醒。
許浩和許揚兩人帶著一群手下進來的時候,許寒立刻就感覺到了。
許寒連睜眼都懶得睜,依舊坐在那裏不動。他根本沒有必要與這兩人一般見識。許浩幾次三番找他的茬子,許寒哪能不明白這兩位名義上的兄弟是什麽樣的人?
見到許寒不搭理他們,許浩和許揚兩人十分不爽。
許浩傲氣十足的說道:“丹心居的掌櫃呢!你們在坊市的租金到期了。”
又來找茬!許寒冷冷回道:“我上個月不是才交過嗎?”
讓許寒十分不爽的,就是許浩掌握一些實權,讓他不好公開對抗。畢竟在公務期間,許浩代表的是許家,是坊市的主人。許寒還沒有公開對抗許家的資本,暫時隻能忍耐。但許寒真的十分不爽,這次就是。所以他決定修為再提升一些,就離開白河鎮坊市,免得再受許浩這類小人的冤枉氣。
許浩當然想到許寒會這麽說,但許浩有自己的藉口。
“你上個月你交的是地塊的租金,現在我收的是占據坊市資源的租金。你既然在坊市開設店鋪,就會占據坊市的靈氣資源,那我們就有理由收取租金。”
聽到許浩義正詞嚴說出這番道理,別說許寒,就是許揚都當場驚呆了。
明擺著強詞奪理,明擺著找茬,許寒冷冷哼了一聲,沒有接茬。
可問題是,許寒沒有異議,不代表其他人沒有異議。從後邊另外一人傳來了不同意見。
“好大的威風,白河鎮坊市什麽時候可以收取資源租金了?”人隨聲到,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位年輕修士,很瘦。當然眾人也非常麵熟,就是最近一段時間風頭正勁的張仲奇。
張仲奇的出現,讓許浩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他直覺既然張仲奇來了,事情肯定要變糟。
許揚一直呆在家族裏邊,不明白坊市發生的變化,不了解張仲奇的身份,很無畏的質問道:“你是什麽人?我們許家收取租金與你有何關係?不要忘記了,這裏是我們許家的坊市。”
“嘖嘖!”
張仲奇冷笑,嘴裏還嘖嘖出聲,誰都能瞧得出他的譏諷。
“我還真沒看出來,什麽時候許家可以這麽霸道了?我最近也在白河鎮坊市開了幾間店鋪,是不是許家也要收我的資源租金?”
許揚還沒準備開口,許浩連忙抓了許揚一把。然後向張仲奇笑著說道:“開玩笑了,開玩笑了。”許浩再也不提什麽收租金的事情,帶著自己的手下人就準備離開。
許揚還莫名其妙,張口問道:“浩哥,我們為什麽要走?”
許浩本來就黑著臉,聽到此,更是難堪。“你不走,我走。”
再也不顧自己不懂眼色的許揚,許浩悶頭直走。許浩的直覺沒錯,張仲奇來了,再想找許寒的茬已經不再可能。坊市誰不知道,許寒的符籙都是張仲奇包的,誰得罪許寒,張仲奇就會出頭。別人還沒法子,張仲奇就要許寒的符籙,所以就是保定了許寒。這是坊市人盡皆知的事情。
許浩一邊走還一邊聽到張仲奇鄙棄之極的聲音。“仗著家族聲威欺行霸市,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同樣是兄弟,可連一個變成廢人的兄弟都不如,還能在那裏耀武揚威,要是我,早就找一堵牆自己撞死算了,免得出來丟人現眼。”
許浩聽罷,氣得差點吐血。
這時經過旁邊手下解釋,許揚才明白自己得罪了什麽人。再聽到張仲奇鄙夷的話語,許揚也是臉上充血,氣得不行。許寒變成了廢人,可依舊壓著他們一頭,到哪裏都隻能證明他倆是廢物,而不是許寒。
不僅如此,張仲奇還惡意高聲嚷道:“許兄,不要理那兩個跳蚤,快把你製作的符籙賣給我。我又缺貨了。”
“符籙!符籙!都是該死的符籙。”許浩胸口一悶,生生把一口鮮血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