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可人如玉與子偕臧後來長亭遠望夜色微涼2

你說可人如玉,與子偕臧;後來長亭遠望,夜色微涼(2)

顧錦言隻靜靜望著她,黝黑的眸子裏,藏著千絲萬縷的情緒,分不清,辯不明。何可人隻覺得自己要被那雙眼吸進去,跌進深不見底的懸崖。

“可可,我們可以不這麽兜圈子麽?”

何可人雙手環在胸前,“那你要怎樣的對話模式?我沒在兜圈子,就算我是你肚裏的蛔蟲,也不會知道你的想法。你說呢?”

顧錦言看了她一會,低低的歎了口氣,“以後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他的表情堅定,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

“好。那我拭目以待。”何可人亦正色道,“你許的諾言,總歸有一個是有兌現的時候的吧?”

一時之間,顧錦言竟無言以對。

十年前的不辭而別和放棄。

是她難以解開的結。

也何嚐不是他的?

隻是,當時間一點點過去,當初的事情被掩埋起來,可心口的創傷,卻自始至終都未能愈合,永遠都在隱隱作痛著。

而麵對何可人,就連解釋……都不能夠。

“你不信任我的話,也沒關係。可可,我不會再拋棄你。不管發生什麽,不可能有下一次。”

何可人上前一步,凝視著他的眼睛。他和她之間,隻有兩厘米的距離,彼此的呼吸相聞。世界仿佛一下子靜了。寂靜地,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在鼓噪著。

然後,她緩緩笑開,“那麽,哥哥,如果在我和全世界麵前選擇一個,你會選擇什麽呢?世俗、倫理、親情、友情,這所有的一切,和我之間,你選擇哪一方呢?”

顧錦言怔仲了片刻。

在他出神的瞬間,何可人已經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是了然的笑意,卻叫看得人心酸不已。“你看,說到底,你的選擇和十年前,並沒什麽不同。”

“那麽,我先回公司。再見。”

然後,利落地轉身,離開。

顧錦言看著她的背影,單薄而瘦削,仿佛一陣風來,就能將她卷走似的。

這世界所有的一切都遠了。

隻有她的背影,在瞳孔裏不斷地放大。

他大步地走上前去,從背後抱住她,將她緊緊地圈在懷裏。他低著頭,臉埋在她的發絲之間。

“可可,我隻要你。”

這是十年前的承諾。

隻是,當初的選擇,終歸還是自己的軟弱。

他緊緊地摟著何可人,用足了身上的每一分力氣,幾乎想將她深深地揉進自己的骨血裏。融入自己冰涼的血液裏。

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麵對這個世界的肮髒與不堪。

這一次,是自己和自己的承諾與決定。

何可人背對著他,垂了眼,長如扇翼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那麽,接下來的所有一切,不要怪我。

許下的承諾,就必須該實現。

就由我,來讓你拋棄這所有的一切。

像是跌進了最深最深的深淵,在泥潭之中掙紮著尋不到出口。

被所有黑色的,負麵的情緒所占領。

各位周末愉快。單休各種傷不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