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地球核心 第一節 - 第十節(終)
第十章地球核心第一節
聶讓危襟正坐,低著頭,他的前麵一字排開、坐著四個老人,正是四大神獸門下的四大宗長。身為一派之主的青龍門下宗長、四大神獸門下掌門的盧勝,坐在中間,正對著聶讓。他的目光平和,並不帶有什麽尖銳的感情,聶讓擔心的絕不是他,而是在盧勝左邊第二個的朱雀門下宗長紅髯老人。老頭因為修煉朱雀門下的火係神功,因此滿臉的白胡子變成了紅色,這幾天一出門,總能引起那些街頭的滑板青年一陣口哨。
自從看到聶讓的那一刻起,紅髯老人的雙眼之中就要噴出火來,一瞬不瞬的盯著聶讓,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遠處的海因裏希繼續他的監視,他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偷襲”計劃,已經變得遙遙無期了。海因裏希在望遠鏡裏眯著眼睛看著者變得情況,嘴裏漫不經心的對身後的邁普洛伊爾說道:“這四個老頭看樣子很厲害,聶這下子有苦頭吃了,我們的仇可以報了!”他轉念一想,他和這四個老頭的部下,也有深仇大恨呢。海因裏希嘿嘿一笑,心中暗自得意:這樣最好,不管誰贏了,他都能報一次仇,剩下的慢慢再想辦法,最好雙方兩敗俱傷,他就能……海因裏希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搞得邁普洛伊爾一陣別扭,他一伸手卡住了海因裏希的脖子,海因裏希一陣窒息,大怒之下揮起望遠鏡狠狠地敲邁普洛伊爾的頭,幾下子望遠鏡就碎了,邁普洛伊爾終於鬆手了。
“你在幹什麽!咳咳……”海因裏希一陣咳嗽,邁普洛伊爾說道:“你保證不再那麽笑,我就保證不再那麽做。”海因裏希對他毫無辦法,隻能搖搖頭:“這個瘋子,我怎麽會有他這樣的夥伴,毀滅之聲,我求你帶走他吧……”沒有了望遠鏡,再也看不到盧家武館裏的情況,海因裏希怏怏的坐在沙發上,在這裏不想在總部,沒有出氣筒,隻能一個人生悶氣。
四大神獸門下的宗主們已經聆聽了盧炫的報告,整個事情也了解恨深入了。盧勝問道:“聶讓,你有什麽補充的嗎?”聶讓心說:當然有了,我吃了朱雀門下的靈獸。“沒有了,盧炫說的很詳細。”誰能會想到,不過是買了一個翡翠鳳凰,竟然會惹出這麽多的事情來,聶讓也有懊悔,早知道就不買這個東西了,麻煩。盧勝點了一下頭,嘴唇微動,和其他三位宗主交換了一下意見,三位宗主和盧勝一樣,隻看到嘴唇在動,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聶讓大為好奇,這是什麽神通?他看看盧炫,老爹在場,盧炫不敢造次,盧若水也老老實實的坐著,聶讓知道,沒有人給自己解答了,隻好等著。
四大神獸門下的四位宗長,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朱雀門下的紅髯老人堅持要聶讓交出九彩火鳥,同時要嚴厲的懲罰聶讓,以保自己師弟被兵解之仇。他的,自然是白虎門下的宗長嘯長天。可是盧勝和德長道人卻認為,謝師弟之所以變成那樣,是因為他自己不理智,一定要至聶讓於死地,聶讓不得已才反擊的。四位宗長,分為兩派,爭執不休。最終盧勝隻好息事寧人,四位宗長一番激烈的討論之後,盧勝對聶讓說道:“我們已經商議過了,你打傷謝師弟的事情,我們就不追究了,可是你要給謝師弟一些賠償,這些賠償能夠讓他重塑形體,還有,你要退還九彩火鳥,除非,你找到和九彩火鳥一樣的靈獸,補償給朱雀門下。”聶讓考慮了一下回答道:“讓我想一想,另外,我也不知道有什麽東西能夠幫助你們的謝師弟重塑形體啊?”“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們會告訴你的,不過這些東西,都不好找。”
聶讓站起來對盧勝和德長道人鞠了一躬,。沒有理會朱雀門下和白虎門下的人,徑自走出去了。紅髯老人大怒,指著聶讓的背影吼道:“現在的這些後輩都是這樣嗎?要是我……”盧勝擺擺手按住了:“好了,薛老弟……”他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要是人家這樣沒道理的逼你,你還不早就衝上去和人家拚命了,還能保持這樣的克製?盧勝了解紅髯老人的火爆脾氣,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聶讓憤憤不平的從盧家武館出來,心中惱怒不已,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和該死的朱雀門下作對到底。他一路走一路想,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怎麽處理。他想到了被自己吃掉的那一頭靈獸,嗯,味道很不錯!不知道甚為朱雀門下宗長的紅髯老人身上帶著什麽靈獸,應該不會比上一次的那一隻差,要是……聶讓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一路上聶讓除了想到自己有可能獲得一頓美食之外,什麽主意也沒有想出來,還要幫助那個該死的家夥重塑形體,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否則朱雀門下的人自己就能作了,好要他來幹?聶讓把車子的速度開到一百八十邁,呼嘯著穿過了高速路。
海因裏希坐在沙發上,想了半天,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掏出電話打給德瓦霍因。“你說什麽,你要再去一次西藏!”德瓦霍因大驚,海因裏希說道:“沒錯,我決定了,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們不能依*邁普洛伊爾,他不但*不住,還會弄上我們自己,我們要學會*自己!”海因裏希的聲音顯示了他堅定地決心,德瓦霍因擔憂的說道:“可是,那裏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你真的想再去一次嗎?”海因裏希自己也顯得底氣不足:“毀滅之神會保佑我的……”德瓦霍因說道:“那好吧,我為你準備一切。”海因裏希說道:“不,是為我們。”德瓦霍因馬上推辭:“你開什麽玩笑,我說什麽也不能把邁普洛伊爾一個人留在總部裏了,到現在我還沒有收拾好殘局,你自己去吧。”海因裏希堅持讓他去:“我們一起去,邁普洛伊爾也要去,不會把誰一個人留在總部的,必須都去!”“你瘋了嗎?讓他和我們一起去,你是擔心我們死的不夠快?”海因裏希有自己的想法:“別看他瘋瘋癲癲,沒準最後的關頭,會派上大用場。”
聶氏影視公司的第一步大戲就要出爐了,可是審批上卻出了問題。“怎麽回事?”聶讓問道,瑪麗安有些難以啟齒,聶讓本來沒放在心上,隨口說道:“他不就是要錢嗎,那就給他好了,他還想要什麽?”霍爾諾歎了一口氣說道:“他要瑪麗安陪他一晚上。”聶讓呆了一下,看看瑪麗安委屈的低下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心中明白,一定在那個家夥那裏收了不少委屈,聶讓很為自己的朋友鳴不平:“這個混蛋!”他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問題我來解決。”他拿起自己的身份證明,讓瑪麗安帶著他來到了那家夥的辦公室外麵。“在車裏等著我。”聶讓一個人走進去,一個女秘書攔住了他:“先生,有什麽能幫你的嗎?”聶讓看了看自己的材料封麵,照著上麵的名字念道:“我找……安德魯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聶讓說道:“請你告訴它,聶氏公司的人來了。”他故意使用了這個“它”,秘書看他是個黃種人,以為他的語法錯誤,也沒有介意。
果然,一說是聶氏影視的,馬上就讓他進去了。聶讓心說,看來這個家夥對瑪麗安怎的事很垂涎,竟然這麽迫不及待。看到進門的是一位男士,有些禿頂的安德魯先生明顯很意外:“怎麽是你。”“怎麽不是我?”聶讓笑吟吟的在他麵前坐了下來,然後把自己的資料扔在他的桌子上:“我的電影有什麽問題嗎,安德羅先生,為什麽不給我通過?”安德魯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文件,愛理不理的說道:“我說有問題就有問題。”“問題在哪裏?”聶讓追問。安德魯生氣的抬起頭來:“你給我聽著,這裏我說了算,我想讓它通過,它就能通過,我不想讓它通過,它就別想通過!現在,你明白了嗎?”聶讓被這個無賴氣的七竅冒煙,他突然笑了,站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安德魯以為他要走了,聶讓卻說道:“很抱歉,我還不知道你有這麽一條規矩,那麽,我也告訴你我的規矩:我說能行就能行,不管在哪裏,遂要是說不行,我就打到他說行!”
安德魯大驚:“你,你要幹什麽!”聶讓也不從桌子旁邊繞過去,直接一巴掌把桌子拍碎了,安德魯下身穿出一股難聞的味道,聶讓皺了一下眉頭:“哦,真是有失體統!”他從隨桌子中穿過去,一把抓起安德魯,狠狠的甩在了他身後的牆上,牆上掛著的一幅油畫和牆皮一起掉了下來,安德魯劇烈的咳嗽著,掉在地上整個人縮成了一個大蝦米。他的秘書聽到了動靜,連忙進來問道:“先生有什麽事情……天哪!”她看到一片狼藉,不由得一聲驚呼,聶讓一轉頭:“是的,去報警!”他抓起倒在地上的安德魯,左右扇了他十幾個耳光,安德魯一張嘴,吐出來時幾顆牙齒,聶讓皺著眉頭帶著歉意地說道:“哦,安德魯先生,看來您下半輩子要*假牙來咀嚼了……”
他一鬆手,安德魯掉了下去,聶讓伸腳一鉤,輕鬆的八安德魯龐大的身軀鉤起來,飛起一腳把他踢了出去,準確地擊中了對麵牆上的一個畫框,聶讓對自己的腳法很滿意:“理論上的死角!”最近他愛上了足球。
門突然被撞開,一群荷槍實彈穿著防彈衣的警察衝了進來,大呼:“不許動,舉起手來!”聶讓舉著自己的雙手說道:“別激動,自己人,我有證件,我拿給你們!”防暴警察們大為緊張,以為他要掏出武器來:“站著別動,站著別動!”聶讓說道:“好吧,好吧,那你們來個人,幫我掏出來。”一名警察慢慢的*上來。伸手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來聶讓的證件,他馬上一個立正:“長官!”聶讓點點頭:“我可以放下我的手了嗎?”
“這個家夥是我們的重要罪犯,一定要嚴加看管!另外,它具有特殊的能力,一定不能給他吃飯,否則你們都不是它的對手。明白了嗎?”聶讓煞有介事的吩咐,警察又是一個立正:“明白,長官!”聶讓晃晃自己的證件,心說這是科非給自己帶來的唯一好處。他吹著口哨出門去,打開車門做好。車子裏麵等著的霍爾諾和瑪麗安驚訝的看著防暴特警把不成人形的安德魯拖出來,塞進警車飛馳而去。霍爾諾咽了一口吐沫問道:“聶,這是怎麽一回事?”聶讓發動了汽車,一踩油門汽車竄了出去,他一邊開車一邊回答:“哦,這個嗎,安德魯先生突然醒悟了自己的罪行,並且羞愧難當,強烈要求我懲罰他,我當然不能答應,於是他就把自己打成了那個樣子,並且報警自首了……”霍爾諾發出了一長串的暴笑,連心中一直很委屈的瑪麗安,也忍俊不禁。
還有三個周,就要上映了,宣傳攻勢已經做足,各大電視台都有專門的演員或者自作人員的采訪,宣傳片已經在電視台和互聯網上播出,反應很強烈,很多人對這部影片的期望值相當高。聶讓看著接連送來的報告,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全部丟給了瑪麗安:“你看著辦吧,如果不行,就把首映的日期提前一些,三個周,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這三個周內正好沒有什麽其他的大片,是我們的一個真空的市場,這時候上映最合適,沒有競爭對手。”瑪麗安說道:“我明白,我這就去辦。”
為了參加首映禮,聶讓被霍爾諾押著去買了一身禮服,當然,順便也買單給霍爾諾和瑪麗安買了一身。老羅森夫婦資助克裏斯蒂娜一身漂亮的紫色禮服,讓她也跟著哥哥一起出席。霍爾諾雖然不願意一左一右,但是父命難違,也無可奈何。還好,一進入眾人的視線,瑪利安就放開了他,去挽著導演的胳膊去了。在這種場合下,自然不能曝光她已經“名花有主”了。
當天晚上,電影在全美幾百家電影院同時上映,觀者如潮,電影院門口排起了長隊。聶讓匆匆應付之後,就借故開溜。霍爾諾和眾人在一起很開心,首映式完了之後,還有一個酒會,他是樂不思蜀,沒有注意聶讓已經離開了,倒是一直關注他的克裏斯蒂娜跟了出來。“怎麽,不喜歡嗎?”克裏斯蒂娜問道。聶讓畢竟作了幾百年的血族,卡瑪利拉避世的戒條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曝光率越高,暴露的可能就越大,他深知其中的道理。看到克裏斯蒂娜他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其實我也不喜歡,可是從小就要過這樣的生活,你能明白嗎,我也有些厭倦了。”克裏斯蒂娜下麵的話沒有說出來,如果聶讓願意,她就和聶讓一起過著平淡的生活。
兩個人站在樓頂的圍欄旁,看著洛杉磯壯美的夜景,他們之間的談話輕鬆愜意,拋開了父母的壓力,拋開了各種束縛的心情,聶讓發現,原來和這樣一位美女在夜風之中閑聊,原來也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之前克裏斯蒂娜的父母的態度,對聶讓是一個很沉重的束縛,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樣的心情之下,和克裏斯蒂娜在一起的時候,也覺得很拘謹。但是現在,因為今晚的酒會,一切有些一些改變。
兩人的歡笑聲在安靜的夜空總傳出很遠,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聶讓掏出電話對克裏斯蒂娜說了一聲“對不起”,走到一邊接電話去了。盧若水站在遠處的一座樓頂,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氣就不打一出來,對著電話吼道:“聶讓,父親讓你過來一趟。”說完了就把電話掛了,不給聶讓開口的機會。聶讓掛上電話,奇怪的說道:“今天怎麽了,吃火藥了?”他歉意的對克裏斯蒂娜說道:“真對不起,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我送你回家吧。”克裏斯蒂娜說道:“不用了,你有事快去吧,哥哥會送我的。”聶讓對於那個見色忘義的霍爾諾可沒什麽信心,堅持把克裏斯蒂娜送回了家,老羅森父母從窗戶上看到克裏斯蒂娜從聶讓的車裏下來,頓時一陣高興,覺得自己策略又一次成功了!
來到盧家武館,還沒有上樓,在門口就被一個人叫住了:“聶讓。”他隨著聲音望去,陰影之中一個人走出來,竟然是盧勝!“伯父,是您哪。”盧勝看看樓上說道:“上麵人太多,說話不方便,我們一起走走吧。”“噢,好的。”聶讓不知道盧勝為什麽要和他單獨談談,但是能夠避開朱雀和白虎門下的兩人,自然是最好,跟在盧勝後麵,兩人一邊走一邊談。
盧勝出口驚人:“聶讓,我希望你能夠加入我們四大神獸門下……”“什麽!”聶讓大感意外。
第十章地球核心第二節
聶讓一路上心不在焉,雙手把著方向盤,時不時地車子就衝到其它車道離去了。還好現在已經是深夜,路上的車子很少,不然的話肯定要出交通事故。他的腦子裏不斷的回響著盧勝剛才對他說的那段話:“我知道你喜歡無拘無束,誰都渴望這樣的自由,尤其對於修真者來說。但是現在我們麵臨一個麻煩,你要知道,朱雀門下的人不會罷休的。我想來想去,隻有這一個解決的辦法,你加入我們之後,就可以按照門派內的糾紛來解決,我這個掌門的話,才夠分量。至於你加入四大神獸門下之後的身分,我給你安排了一個護法的職務,你不用住在門內,還可以住在這裏,有什麽事情我會讓盧炫他們通知你的,你同樣擁有很隨意的自由。我想你最好考慮一下。”
盧勝說的條件也是滿誘人的,聶讓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和四大神獸門下對峙一輩子,況且紅髯老人也不是好惹的,這個老頭的修為,可不是那個謝師弟能比得了的,要是真的鬧僵了,他還真沒有必勝的把握。聶讓開著車子在城市裏遊蕩了幾圈,還是拿不定主意。他想自己要不要找個人幫忙參謀一下?想來想去,連個參謀的人,也沒有。沒辦法,聶讓打開電腦,找到了賽讓。
賽讓這個時候正是精力旺盛的時期,他剛剛處決了一名違規的血族,飽餐一頓,心情不錯。“長官,您找我?”聶讓神色凝重:“我想問你一點事情。”“您說。”賽讓對於聶讓來說,就是一個年輕人,活力無限,精力充沛,讓聶讓這樣的“老頭子”覺得自己真的落伍了。“嗯……”聶讓沉吟了一下,把事情的前前後後、整個經過全部告訴了賽讓,讓後請他幫自己參謀一下。賽讓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要答應了,這麽好的條件為什麽不答應?答應下來,您還能夠找到一座大*山,有什麽事情他們也會幫忙,就像您當年在卡瑪利拉一樣……”賽讓自知失言,馬上閉嘴不說了。聶讓點點頭,心裏還是不能作決定。“謝謝你賽讓,有事情我會再找你的。”
關上了電腦,聶讓抱著頭躺在車頂上。夜空深邃,仿佛黑暗生物的眼睛。突然一道氣流衝來,到了近前,猛地刹住,原來是盧若水來了。“你答應了沒有?”盧若水很直接的問道。聶讓說道:“我需要時間考慮。”盧若水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麽好考慮的?你不答應,難道想和我們反目成仇,一輩子也不見我妹妹了?”聶讓心裏咯噔一下,還真的沒有考慮盧若冰的事情,他的心裏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地看盧若水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答應呢?”盧若水覺得理所當然:“你放心,我父親是絕對不會害你的……”“我不是那個意思。”聶讓連忙說道:“隻不過,無拘無束了那麽長時間,突然要我加入什麽派別,我還真的不適應……”他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從心底裏聶讓還覺得自己是卡瑪利拉的人,血族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個身分,卡瑪利拉明令禁止自己的成員,加入別的組織。雖然他已經被除名,但是他心裏根深蒂固的觀念,一時半會還轉不過來。
盧若水搖搖頭,聶讓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你現在考慮的,好像不應該是自由的問題,而是如何解決現在的窘迫處境吧?”聶讓撇撇嘴:“有什麽窘迫的……”“你!”聶讓連忙投降:“好好,我說錯了還不行嗎?”盧若水怏怏的說道:“從來沒見過你這麽不是好歹的,你以為我們巴結著你一定要你進入四大神獸門下?你以為我們把你招進來這麽簡單?父親現在正在和他們爭論,你以為紅髯老人會輕易同意?”
在盧家武館,盧勝說出了他的想法,頓時紅髯老人第一個跳了起來:“你說什麽?要把我們的仇人請進我們的門下,還要他做護法?開什麽玩笑,盧勝,你年紀不大,怎麽糊塗起來了?”白虎門下的嘯長天拉了紅髯老人一把,紅髯老人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不過盧勝好像並不在意。嘯長天也說道:“掌門,這件事情我也覺得不妥,您是不是應該和大家商量一下再作決定?”“我這不是在和你們商量嘛。”盧勝不動聲色的說道。嘯長天無可奈何的看看德長道人,德長道人咳嗽了一下說道:“這個,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卻是一件好事情啊,聶讓的實力,我們都看見了,隻怕不在在座諸位之下,如果我們有了這樣一個強大的護法,在修真界各大門派之中,實力就會排的*前一些,將未來的各種合作項目,比方說仙玉的開采,我們都能分到更多的成果。”嘯長天也覺得德長道人說的有道理,不由得又看看紅髯老人。
修真界有很多合作的項目,因為有些事情不是一個門派能夠完成的,比方說開采仙玉,魔道的人也會來搶奪,一定要幾派聯合,才能應對強大的魔教。開采之後的仙玉分配,就要按照各派的實力排定先後來分配了,實力最強的,分得最多。還有,獵殺大型仙獸,野生的靈獸是不被馴化的,它們身上有很多部位是很好的製器材料,大型的靈獸十分強大,決不是一個門派的幾個人能夠製服的,必須大家合力,最後的原料分配,一樣是按照這種強弱來排定次序,按照先後順序挑選自己想要的東西,實力最強的最先挑選,實力最弱的,最後挑選。先挑的當然把好的都拿走了。
可是紅髯老人卻不買帳:“我不管那麽多,他打傷我的師弟,搶走我的靈獸,我和他不共戴天!”盧勝對這個蠻不講理的倔老頭有些不耐煩了:“九彩火鳥是自己逃走的,不是人家搶走的。你師弟喲是不和你一樣咄咄逼人,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紅髯老人大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朱雀門下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盧勝哼了一聲:“你自己心裏清楚!”“你!”紅髯老人一怒而起,嘯長天連忙拉住他:“師兄,不得對掌門無禮!”紅髯老人雙目怒瞪,但是礙於嚴厲的門規,最終還是狠狠地坐了下來。盧勝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朗聲說道:“既然不能達成一致的意見,那麽我們就投票決定吧!同意聶讓加入四大神獸門下的,請舉手。”盧勝和德長道人舉起了手,幾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嘯長天的身上,嘯長天權衡了很久,最終還是舉起手來。紅髯老人大怒:“你!”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嘯長天連忙追出去:“哎,師兄,師兄……”
盧勝無奈的看著兩人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老頑固!”德長道人安慰他說道:“沒關係,他早晚會想通的。”盧勝搖搖頭。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波動,緊接著一個聲音傳來:“五穀派門下陽平、陽泰求見盧掌門。”盧勝站起來說道:“二位請進吧。”窗前的空間一陣扭曲,兩個人影漫漫的變得真實——正是上一次找聶讓了解情況的兩人。盧勝心情不好,但是接待外人,總不能失禮。他麵帶微笑的問道:“二位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陽平有些難為情地看看自己的師弟,然後才對盧勝說道:“盧掌門,五穀派實在是有愧啊!”盧勝也是大度之人,聞言說道:“不必自責,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你盡管說來。”陽平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被懷疑是、我們五穀派的人,我們已經確定了,的確是我門下的敗類!”“噢!”盧勝神色一整,這樣的話事情就嚴重了,他不能那麽輕易的作決定。
“你們是怎麽查到的?”德長道人問道。陽平說道:“我們已經詢問了唯一見過那人的聶讓,根據他所說的那人的體貌特征,可以肯定,就是當年我們祖師收錄的一個異國弟子。”盧勝不解:“怎麽從來沒聽說過五穀派有過異國弟子呢?”陽平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最終還是說出來了這個秘密:“您還記得當年的天脊秘境之行吧?”盧勝點點頭,那是很久之前的一個傳奇了,當時修真各大派齊聚青藏高原,原因就是在那裏發現了號稱人間第一仙境的“天脊秘境”。秘境之中各類珍寶無窮無盡,但是秘境卻是分層的,最外麵的幾道秘境最容易進入,但是珍寶的價值卻不是那麽珍貴。真正有價值珍寶,都在深處的幾道秘境之內。但是這幾道秘境之外,卻有一道混沌天陣難以逾越。最終各派都失望而去,唯有當時毫不起眼的五穀派,成功越過混沌天陣,取得了大量的珍寶,自那以後,五穀派也依*這些珍寶,一舉攀上修真界十大派之一的位子。
陽平說道:“當年的掌門,早已經飛升,本來不該提他老人家的事情,但是現在不說是不行了。當年掌門發現,我派的大五行蓮花陣,正好和那混沌天陣相克,依*此陣就可以順利通過那混沌天陣,取到珍寶。可是大五行蓮花陣需要二十五人才可組成,當時的五穀派,上上下下加在一起,也不過二十四人,還差一人。掌門一直想找一個人填補這個空缺,無奈當時在秘境的人,都是有師門的人,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送上門來,這人雖然是個外國人,但是也身負異能,召入門下馬上就可以組成大陣,掌門看他憨厚老實,雖然是異族,也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於是……”陽平苦笑一下:“誰知自秘境之中出來以後,卻怎麽也找不到這人了,當時還以為,他已經喪命秘境之中,卻沒有想到,唉……”陽平一聲歎息,眾人也明白了,五穀派的功法,怎麽會外傳。
盧勝神色有些凝重,他對陽平說道:“這件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修真界知道你們五穀派把中土地修真法門外泄,這,恐怕……”他搖搖頭沒有說下去。陽平用胳膊撞了一下身邊的師弟,陽泰連忙取出一支玉盒:“哦,盧掌門,這是我們掌門師兄命我們交給您的,就算是對那幾位受傷的師侄的一點補償。”盧勝接過玉盒打開一看,頓時怔住了:“這,這是續命軟玉,重塑形體的必需之物!”這樣一分重禮,無為是讓四大神獸門下閉嘴的。陽平笑笑說道:“我們掌門說,這東西沒準你們用得上。”盧勝看到陽平的眼中有些奇怪的神色,心中一動:他們怎麽知道謝師弟需要重塑形體?這擺明了是收買加威脅,盧勝心裏一陣冷笑。
五穀派知道,四大神獸門下的人早晚也能查到,那異族人使用的功法,就是五穀派的銅拳鐵臂,索性自己大方一點承認了,事先把一切布置好,總比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強。盧勝皮笑肉不笑的陽平說道:“待我謝謝你們掌門了,這份恩德,四大神獸門下定然會銘記在心的!”陽平也笑笑:“抓捕那異族人的時候,還要請盧掌門大力啊!”盧勝說道:“那是自然……”
盧勝把續命軟玉拿給紅髯老人,把事情和他們兩人都說了,現在重塑形體最重要的一樣東西已經有了,其他的都好辦,謝師弟的事情,應該不止於再鬧的一塌糊塗了吧?盧勝看看紅髯老人,紅髯老人還是不依不饒:“可是我的九彩火鳥呢?怎麽解決,誰來補償我?”盧勝一陣氣惱,德長道人連忙拉住他,嘯長天也悄悄的拽拽紅髯老人,紅髯老人裝聾作啞,仰著腦袋誰也不看。盧勝強壓下怒火問道:“你想怎麽樣?九彩火鳥已經重新認主,就算是你強行奪回來,也不是你朱雀門下的東西了!”紅髯老人也想不出辦法來,可是他就是不讓步。嘯長天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你們看這樣好不好,讓聶讓再去找一個靈獸,賠給朱雀門下?”“可是,到哪裏去找這麽高等級的靈獸呢?”德長道人的擔憂不無道理,已經到了今天的情況下,一般的靈獸都難以尋找,更何況是九彩火鳥那樣頂級的靈獸呢?
嘯長天說道:“難道你們忘了,還有天脊秘境……”天脊秘境的最後幾層,還沒有人進去過,就算是五穀派,也隻是通過了混沌天陣,到達了更深入的一層,那一層後麵還有更多的秘境,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進去過。盧勝第一個反對:“不行!當年那麽多修真前輩,都是天縱奇才,他們尚且渡不過一個混沌天陣,讓他一個人,怎可能進入到更深的秘境裏去?這不是送死嗎?”德長道人拉了他一把:“我覺得,不如讓聶讓去試試看?”紅髯老人不說話,代表默認了。
盧勝氣鼓鼓的出來,一個勁地埋怨德長道人:“你怎麽能答應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秘境的危險!”德長道人嗬嗬一笑說道:“你呀,先不要著急。個人有個人的緣份,當年那麽多的前輩進不去,那是他們的緣份不到——否則當年的五穀派掌門怎麽就進去了,要說他那時的修為,比起很多前輩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所以說,這不是*修為的,你盡管放寬了心,我對那小子有信心,他比我們,都有緣份……”
聶讓終於決定了,他接受盧勝的邀請,出任四大神獸門下的護法。聶讓一骨碌從車頂上翻下來,鑽進車子裏,發動汽車駛向盧家武館。他的旁邊,坐著已經睡熟的盧若水。昨天晚上她也沒有回去,和聶讓吵了一通,累了,就自己鑽進車子裏放倒了座椅睡著了。
作了決定之後,聶讓覺得心裏一陣輕鬆,剩下的,就全部交給盧勝去處理了。
盧勝得到聶讓肯定的答複之後,神色有些不對勁,聶讓問他:“怎麽了,是不是他們不同意?”盧勝搖搖頭:“不是。”他把紅髯老人的要求說了出來,聶讓一輩子也不知道什麽叫畏懼,在他看來,連外星人的基地他都去過了,還有什麽地方能夠稱之為“危險”?他滿口答應下來:“沒問題,我答應了。”盧勝見他答應得這麽爽快,更加不放心:“你可要當心,這可是當年無數前輩都束手無策的地方,不是那麽簡單的……”聶讓擺擺手:“你就在家裏等我的好消息吧!”
就在聶讓收拾行裝的同一時間,歐洲建到一半的的古堡裏,德瓦霍因正在做最後一次努力:“海因裏希,神聖的海因裏希,我能不能不去?”海因裏希把一隻魔法照明筒塞進他的背包裏:“不行!”
“嘿!邁普洛伊爾,你離我的牆遠一點,該死……”
第十章地球核心第三節
長夢乍醒,耳中響起空中小姐溫柔的播報聲音,聶讓摘下眼罩,看看窗外,哦,已經到了中國了。他心中一陣悵然,幾百年了,今天終於又會回來了。飛機下麵,是連綿的山河,壯闊的平原。從這樣的高空看下去,讓人心曠神怡,就算隻飛機外麵的雲層,似乎也和美國的不一樣。聶讓的淚腺早已經退化,可是眼睛之中,卻總有一種酸澀的感覺。
他揉了揉眼睛,重新戴上眼罩,準備繼續睡下去。他掩飾著自己的失態,身邊坐著的,是盧若冰。總要有一個人陪她一起回來,選來選去,最終決定了是盧若冰。“你怎麽了?”盧若冰問道,聶讓搖搖頭沒有說話。盧若冰看出他有些不對,委婉的問道:“你是、什麽時候離開中國的?”聶讓心情不好,帶著眼罩回答她:“你想知道真實的答案還是假的?”“當然是真的了?”盧若冰很奇怪他為什麽這麽說。聶讓躺在座位上:“從我坐的船離開海岸算起,我已經離開這裏三百四十四年了。”
“你說什麽?”盧若冰大驚,聶讓嘴角掛著一絲陰謀得逞的微笑:“怎麽,很詫異吧,沒錯,我已經快三百六十多歲了,看起來不像嗎?”聶讓摘下眼罩,睜開眼睛,雙眼清澈,看著盧若冰。盧若冰皺皺眉頭,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本來她很熟悉,可是這一刻卻感到陌生的人。聶讓心中突然有些歉意,他不應該這樣刺激這個女孩子的,她對自己是那麽的關懷備至。他歉意的笑了一笑:“我不是故意嚇唬你,但是我想你也是時候知道了。沒錯,我已經四百多歲了,雖然我不是修真者,但是我真的,也能活得很長。”
聶讓又一次戴上了眼罩,躺在椅子上好像睡著了。盧若冰微皺著眉頭,縮在自己的座位裏,呆呆的出神。四百多歲了,這樣的年紀為什麽一點也不顯老?而且,他究竟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歲數的?盧若冰一路上都沒有想明白,一直到飛機在北京降落。
他們沒有在北京逗留多長時間。聶讓好像是逃走一般,趕緊就搭乘最近的一般飛機,直飛拉薩。他的各種反常行為,讓盧若冰很是奇怪,直到坐上了飛機,聶讓才啞然一笑:“我不用這麽著急的是吧,現在已經是四百年後了,當年的人和事,都已經不存在了……”說完這話,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莫名的悲傷,讓盧若冰看著,都一陣痛心。她第一次主動地接觸聶讓,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龐,修煉冰湖清心訣的雙手冰冷如雪,但是這是無疑是一塊撫慰在聶讓心頭的暖爐。
聶讓微笑一下,把她的手抓在手裏:“沒事,我沒事。”
兩人走在拉薩市郊的荒野上,聶讓娓娓道來:“我記得那一夜下著大雨,正是刺探軍情的好時機,我們乘坐小船,偷偷的摸上了鹿耳門港。本來一切順利,我們借著大雨和黑夜勘察了整個鹿耳門港的防禦布置,卻沒有想到,這樣的深夜,也是一種生物所喜歡的,他們就喜歡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晚行動,他們的雙眼能夠發出紅光,夜晚的一切對於他們一目了然!他們在黑夜裏遊蕩,尋找著自己的目標,很不幸,那一夜,我們成為了他的目標。”
盧若冰一言不發,靜靜的聽著聶讓的回憶。“感覺很奇怪,我們一共五個人,但是隻活下來我一個。回去之後,雖然我呈上鹿耳門港的城防兵力布置圖。可是還是沒人原諒我——去了五個人,隻回來我一個,從此我在軍隊裏就再也抬不起頭來。”
“攻打鹿耳門港的戰鬥沒有遇到什麽太大的阻礙,荷蘭人在那裏力量薄弱,根本不是鄭家軍的對手。可是在即將進入鹿耳門港的時候,卻出現了意外,一個怪物阻攔了大軍的前進,它速度奇快,如風一般的從軍隊的上空刮過,將死亡播撒到了戰士們的身上,鋒利的爪子,尖銳的牙齒,隱藏在那一陣陰風之中,他擋住了軍隊的前進,隻*一個人的力量!幾員大將衝上去了,結果都是倒下了。將軍很著急,我在隊伍的最後麵,遠遠的看到了他,是他,沒錯就是他!我渾身的血液沸騰了起來,就是他殺死了我的同伴,但是卻讓我活了下來,從那以後,我知道自己變了,變得和正常人不一樣了,我總是處於饑渴狀態,每到夜幕降臨,明月升起,我就很焦躁,整夜整夜的不能入睡,在營帳裏走來走去……”
“他很強大,強大到讓我發抖。看著他肆意的殘殺我們的將士,我也不敢衝出去。可是就在這時候,將軍大喊一聲:‘誰能殺死他,我將給予他軍人最高的榮譽!’我突然動心了,這是一個機會,我可以恢複我的名譽,大家都會接受我!我跳了出來,我看到他的樣子,很可怕,但是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身體起了變化,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變得和他一樣!我的戰友們嘩然後退,連將軍看我的眼神都透露著一絲恐懼。我很奇怪,這時候,他說話了:‘我們是一樣的,過來吧,和我在一起,我給予你無盡的生命和永恒的力量……’我對著自己手中的刀照了一下自己的模樣,終於明白為什麽戰友們那樣看我——我也變成怪物了!”
“難以遏製的憤怒在我心中爆發,我衝了上去,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們撞翻了一堵城牆和很多房子,最終我竟然殺死了他,也許是因為忘我心中的那股怒氣,也許是因為他之前殺死了很多戰士,耗費了不少力氣,但是不管怎麽樣,我殺死了他,後來我才知道,殺死了自己的父族,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不過,整個卡瑪利拉除了卡羅琳官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她把一個違規者,變成了一個執法者,她是我見鬼的最優秀的血族……”
“戰友們沒有因為我殺死了怪物而接納我,因為我也變成了怪物。我跪在地上向將軍討要榮譽,將軍卻嚇得後撤一步。我絕望了,我知道,我被拋棄了。我離開了那座島,離開了軍隊,一個人默默無聞的回到了故鄉。我以為,可以安靜的生活下去,可是戰亂紛起,當一股流匪綁架了整個共村子的人,我隻能再一次變身,痛苦的記憶有一次來臨,我不得不離開了家鄉,幾次的經曆之後,我決定離開這裏,因為那個怪物死之前對我說過:‘往西走,那裏有很多我們這樣的生物,他們會喜歡我的禮物的……’”
“我坐上了一條商船,順著海岸線一直來到了歐洲。”聶讓突然笑了一下:“他說得沒錯,他的判斷很準確,它的同類們很喜歡我,因為我比他們都強大,一個黃種人血族,力量的增長臂他們快了好幾倍,我的內心陰暗,殺戮成性,直到卡羅琳官找到我,把我變成了執法者……”
聶讓的敘述嘎然而止,再往後,又是一段他更不願意想起的回憶。盧若冰在他混亂的描述之中,大約明白了整個過程,她默默地握住了聶讓的手。聶讓平靜地說道:“現在你知道了,為什麽我能夠活那麽久,雖然我不是修真者。這麽說吧,可能在你們的眼裏,我是個妖怪……”盧若冰倔強地說道:“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你是妖怪也好,神仙也罷,我都不在意!”聶讓感動的看著她,盧若冰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露骨了,不由得俏臉一紅,那一抹砣紅,讓聶讓心神蕩漾,忍不住俯下身輕輕一吻……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這樣的安靜之中,隻聽見兩人的鞋底和地麵摩擦發出的沙沙聲。聶讓突然撲哧一笑,盧若冰問道:“有什麽好笑的?”聶讓說道:“這件事情還沒有人知道,朱雀門下的那一頭金瞳靈獸,是被我吃了的……”“你說什麽,怎麽會這麽巧,咯咯咯……”盧若冰咯咯一笑,聶讓說道:“我也沒想到,我那天餓得不行,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而且,我要你知道,真的味道很棒!”
海因裏希在看著一幅地圖,他不斷地詢問旁邊的邁普洛伊爾:“怎麽樣,我們走動沒錯吧?”邁普洛伊爾隨口敷衍:“應該沒錯,你不是拿著地圖嗎?”海因裏希又研究了一陣子,伸手指了一個方向:“我們往這邊走。”三個老人在荒野上步行,沿途的人看到了,都以為是自己旅遊來了,他們不會說漢語,自然更不會說藏語了,語言不通,很多時候是個大麻煩。地圖畢竟已經是幾百年以前的東西了,很多標記都已經找不到了。海因裏希本來想問問藏民,可是沒辦法交流,他很沮喪,懊惱自己事先沒有安排好,沒準備翻譯。三個人茫然的在高原上尋找著,也不知道究竟路線對不對。
大多數時候,要開自己的記憶。三個人之中,記性最好的,自然要數德瓦霍因,可是這家夥壓根就不想去,上一次差點送命的驚險經曆,他記憶猶新,拒絕和海因裏希合作,找出通往那個神秘山洞的路。到了後來,德瓦霍因同意幫忙了,海因裏希卻不信任他了,生怕他為了不去,故意說錯路。
三個老頭走啊走啊,終於看到了一個標定物。這是一片亂石堆,五座石堆圍成了一圈,每一個石堆上,都插著一根長杆,杆子上綁著白色的哈達。海因裏希大喜:“哈哈,我們終於找到了,來讓我看看,地圖上是這麽說的:在傍晚的時候,看著這些旗子的指向,那就是正確的方向。”德瓦霍因一屁股坐在石頭上:“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累死我了……”的確,讓一個魔法師長途跋涉,還在這種高原上,真的是有些難為他了。現在距離傍晚還早著呢,暫時可以休息一下了。
在高原上這幾天,把三個人曬得皮膚黝黑,快成了非洲人了。德瓦霍因臉上還裂開了口子,他們不是女孩子,自然不知道在這樣高強度的紫外線照射下,要做好皮膚的保養。德瓦霍因哼哼唧唧的*在石頭上,不知不覺地竟然睡著了!他醒來的時候,是被海因裏希叫起來的:“快起來,懶豬,已經是傍晚了!”德瓦霍因一抬頭,可不是嗎,太陽已經下山了。石堆附近慢慢刮起了一陣冷風,綁在杆子上的白色哈達開始飄動起來,哈達在空中纏繞著搖擺著,最終所有的哈達都指向了一個方向。海因裏希用自己的拐杖在石頭上一敲:“走!”三個人朝著那個方向快步走去。
這個時候的聶讓和盧若冰,還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近天脊秘境,他倆的地圖和海因裏希他們的完全不一樣,海因裏希他們是從西方進入的,而聶讓他們的地圖,是從東方進入的。雖然洞口都是一個,但是來的方向卻不一樣。
而他們的地圖,也更加翔實。畢竟這裏是中土修真各派矚目的地方,不管是誰都想有一天能夠更深入一層,所以經常派人過來察看。變天的時候,聶讓他們休息,躲在房子裏享受著美味的藏族美食,和藏民的熱情款待,傍晚的時候才出發。他們走上一段路,看看沒有人煙了,盧若冰總是一陣激動,纏著聶讓要飛行。盧若冰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使用馭氣術飛行,還從來沒有見過聶讓這樣,用翅膀飛行的人。她不斷地要求聶讓背著她,坐在聶讓的背上,讓她有一種仙人駕鶴的感覺!
很不好的一點是,這種感覺很容易上癮,所以隻要一沒人,她就要求“騎”。聶讓無可奈何,盧若冰撒起嬌來的本事,聶讓現在算是領教過了,真是驚天地泣鬼神,他隻能舉手投降。
這樣一來,他們的速度其實並不慢,雖然比海因裏希他們晚了一點,但是也就是前後差個十幾分鍾的事情。聶讓飛,盧若冰坐在他背上指揮方向,找到了天脊秘境的入口,這是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山洞,山洞洞口擺著三堆石頭。“就是這裏?”聶讓問道,盧若冰點點頭,從聶讓的背上跳下來,聶讓收回了自己翅膀,兩個人正要走進去,聶讓突然叫了一聲:“慢!”“嗯?怎麽了?”盧若冰問他。聶讓蹲下去,在地上仔細地看了看:“怎麽會有腳印,好像是新的。”
盧若冰也看到了,她也很奇怪:“難道剛剛有人進去過?可是是誰呢?”聶讓說道:“我們悄悄的進去。”
兩人掩藏形跡,悄無聲息的進入了秘境,山洞中黑暗一片,這難不倒聶讓,他一隻手拉住盧若冰,自己走在前麵,一邊觀察地上的痕跡,一邊小心的前進。
前進了近百米之後,就聽到了前麵有人說話。聶讓側耳一聽,頓時笑了,都是老熟人了。德瓦霍因又在埋怨邁普洛伊爾:“這裏的一切都是環環相扣的,你能不能在山洞塌下來之前,讓你的手離開那些壁畫?”
第十章地球核心第四節
盧若冰一皺眉頭,心說這幾個活寶怎麽找到這裏來了?若是他父親盧勝在此,自然會明白,不過盧勝沒有把五穀派當年的事情告訴盧若冰,畢竟那是人家門派的秘密,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必要到處宣揚。
聶讓看著前麵的幾人,這些可都是老熟人了,從他們的舉止來看,很有一些駕輕就熟、老馬識途的感覺,看來不是第一次來這裏。聶讓雖然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麽知道這裏的路徑,但是樂得前麵有個向導,因此拉住躍躍欲試的盧若冰,不讓她發作。
盧若冰片刻之間就明白了聶讓的意思,她也是第一次進入這天脊秘境,不熟悉道路,也就老老實實地跟在聶讓身後。
前麵幾層秘境之內,已經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了。早在上一次修真各派的“洗劫”之宗喪失殆盡。這幾層的進入之法,也相對簡單,不過是一些法決手印之類的法門,這些連盧若冰都難不倒,更何況這三個老怪物?已知道了第四層,才真正碰到了難題。這裏也是當年攔住所有的修真者的地方。
看似寬闊的山洞,在這一節突然彌漫著白色的霧氣,這些霧氣無毒無害,就算是在裏麵走上一遭,最多也就是回到原地,不會對你有什麽傷害。但是破了這個陣,能夠深入白霧之後,一切就不一樣了。在白霧深處大約一百米的地方,就會電閃雷鳴,威力驚人,就連當年的修真界的頂級高手也不敢貿然闖進去。
白霧之中陣法厲害,就算是當年的五穀派,也是*著運氣,正好祖上傳下來的陣法和這套陣法相克,才能順利進入。也就有了邁普洛伊爾這個異類叛徒。到了白霧前麵,海因裏希也一籌莫展:“邁普洛伊爾,接下來應該怎麽辦?”邁普洛伊爾說道:“當年出來的時候,我就留有退路。”原來這陣法雖然從外麵很難攻破,但是從裏麵卻極易破壞,這也正應了那句哲語:最堅固的城堡,往往是從內部攻破的。
邁普洛伊爾稍微改動了一下陣法內部,陣發露出了一個小小空隙,從外麵不容易看出來,而這個空隙也十分狹小,隻能容一個人側身走過,若是不明就裏的人,很難找到。邁普洛伊爾對兩個同伴解釋:“從左邊的岩石鄉裏走十六步,然後朝右橫跨兩大步,轉身,側著身子走進去。你們跟著我,別走錯了。”
本來他們要是走進了白霧之中,聶讓他們就什麽也看不見了,聶讓雖然聰明,也隻能徒歎奈何。可是偏生邁普洛伊爾多此一舉,解釋了一下,聶讓和盧若冰會心的一笑,知道這一關,又闖過去。
白霧之中,聶讓不知不覺地拉起了盧若冰的手,這是出於一種男人保護女人的本能,他自然而然的在看不到盧若冰的時候,牽起了她的手。盧若冰也沒有意識到,所以兩人手牽手小心翼翼的在白霧之中前進,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眼前突然白霧消盡,一個寬敞明亮的山洞出現在眼前。
這個山洞之中,怪石林立,好幾根石柱發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山洞。幾個人的說話聲回響在偌大的山洞之中。聶讓和盧若冰相互使了一個眼色,順著聲音跟蹤過去。果然,爬上了一塊怪石之後,就看到三個老頭正在一個小洞口爭執。小洞之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好似從很深的地方傳出來,但是那聲音之中帶著一股不屈的憤怒,好像被壓抑了很久一般。
“這是龍吼?你開什麽玩笑,這世界上真的有龍嗎,你見過?”德瓦霍因十分不屑邁普洛伊爾的這個說法,他是魔法師,堅定地認為,龍是異界的生物,要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必須有召喚師,但是沒有哪一個招喚師能夠讓一頭龍這麽長久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邁普洛伊爾卻堅持認為:“這就是龍,一頭十分厲害的冰龍,我上一次進來的時候,它還衝了出來,差一點咬死我!”
邁普洛伊爾親眼所見,自然信誓旦旦,可是德瓦霍因就是不信,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海因裏希有些惱火,大聲吼道:“不要吵了,是什麽東西,我們下去看看就知道了。”邁普洛伊爾馬上搖頭:“我不去,你這個瘋子,要送死你自己去,我是絕不會去的。”他神色驚恐,看樣子也不是裝出來的,想來上一次的經曆給他印象極深。
德瓦霍因看到無敵的邁普洛伊爾都不敢下去,他這個膽小鬼就更不敢去了,抱著自己的魔法張,裹緊了自己的鬥篷和法師服,說什麽也不肯下去,他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自身的防禦力最強,最算海因裏希想強拉他下去,那也是沒門。
好不容易到此,決不能半途而廢。海因裏希想了想,一伸手,一道能量射出,能量吊起了旁邊的一塊大石,海因裏希一抖手,大石飛進了那個小洞之中,說是小洞,完全是相對於他們現在所處的山洞而言,其實那小洞也足有令人多高,五六米寬。
大石一落進洞裏,隻見一道藍光閃過,刹那之間整個山洞內一片冰藍,大石被牢牢地凍在一大塊冰疙瘩裏。邁普洛伊爾哼哼兩聲說道:“哼哼,不信我的話,看到了吧?”德瓦霍因大吃一驚,這一下子,真的是毀滅之神來了他也不進去了,除非毀滅之神先把那頭冰龍殺了。至於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龍的存在,他也顧不得和邁普洛伊爾爭論了。
海因裏希也是嚇了一跳,真的沒有想到這裏麵的怪物竟然厲害如斯!海因裏希上前一步,*近了那一大團冰塊,頓時一股森冷的寒氣襲來,凍得他渾身一個哆嗦,看來這一團冰塊,可不是那麽簡單。海因裏希後撤一段距離,心中盤算著應該怎麽辦。良久,他突然說道:“邁普洛伊爾,我有一個主意,但是要你幫忙。”“幹什麽?”
“那家夥有多大?”海因裏希問道,邁普洛伊爾比劃了一下:“兩百年以前大約有一頭大象那麽大。”他所得是兩百年前,現在有多大,誰知道呢。海因裏希看看那個洞口,如果他能從這個洞裏鑽出來,應該不會比這個洞口還大。大約估算了一下這個怪物的體積,海因裏希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我負責把怪物引出來,然後邁普洛伊爾你負責帶著這家夥在這裏兜圈子,要是實在不行了,德瓦霍因你就躲在一邊幫他一把,我伺機下去。”
“你說什麽!”德瓦霍因和邁普洛伊爾難得的口徑一致,他們都覺得海因裏希這個計劃,不僅僅是“瘋狂”,簡直就是不切實際的空想,根本不可能實現。海因裏希已經不管他們答不答應了:“好了,我要開始了,你們準備好……”“嘿,等一下等一下,我們還沒有計劃好!”不管其他兩人怎麽說,海因裏希已經決定要幹了,他再也受不了被人壓得抬不起頭來的境遇了,想起來那個聶讓,讓他屢屢受挫的聶讓,他就覺得全身的血都在往腦子裏湧,這對一個老年人來說,可不是什麽好情況。
海因裏希舞動手中的魔法張,隨著一句句咒語的頌出,十幾團大火球飛向那團巨大的冰塊,雖然冰塊寒氣逼人,但是海因裏希的火係魔法也不是一般的火,接連不斷的攻擊之下,冰塊開始消融。在上百團火球射出之後,冰塊終於消融了一半,山洞裏水流了一地。山洞深處的怪物,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向他挑戰,吼聲連連,並且越來越急促。
海因裏希指揮著另外兩人站到一邊,他自己也不在站在洞口正中,而是躲在了洞口的石頭後麵。海因裏希不斷的射出火球,洞中的怪物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一團藍色氣體從山洞深處飛出來,迎麵碰上十幾團火焰,火焰噗噗幾聲被撲滅了,可是海因裏希馬上又射出了一大堆火球。這樣的挑逗自然讓洞中的怪物越來越憤怒,藍色的氣團噴出來的也越來越多,即便是大洞之中,氣溫也開始不斷的下降,德瓦霍因站在洞口,已經冷的有些受不了了,他上牙嗑著下牙問道:“能不能停下來?”
海因裏希毫不客氣的回答:“我要是你,現在就動手布置一個防禦陣,免得那怪物衝出來沒地方躲。”他這一提醒,德瓦霍因恍然大悟,連忙忙活了起來,這樣一來,倒也不覺得冷了。
聶讓和盧若冰躲得遠遠的高高的,有子感到一陣陣寒氣撲麵而來,盧若冰駭然:“這是什麽怪物,這麽厲害!”聶讓說道:“和你的冰湖清心訣倒是很相配。”盧若冰細想,確實,自己的冰湖清心訣也是寒和水兩種屬性的。
此時,小洞外的海因裏希取出了一個奇怪地道具,像是一盞油燈的樣子,海因裏希知道,僅憑自己的修為,是不可能將那怪物引出來的,他就是一次連發十幾個火球,怪物一口吐沫就滅掉了,所以隻好動用這一件一般不會輕易使用的道具。
隻見海因裏希口中念出一段咒語,手中的魔法杖在空中劃出了一個魔法陣,那盞油燈近感自己飄到了魔法陣中央,然後慢慢的油燈之中亮了起來,一團火焰冒了出來。海因裏希一聲高亢的吼叫,油燈之中接連飛出十幾點火光,直奔洞中。這火焰看來也是非凡,一進入洞中,馬上把那些寒冰全部溶化。海因裏希接連不斷的高亢吼聲,好像男高音的歌唱一樣,竟然帶著一點斷斷續續的音樂感,火焰斑斑點點的射出,山洞之中驟然熱了起來。怪物怒吼一聲,這一次連遠在後方的盧若冰都聽出來,吼聲距離他們已經很近了。
海因裏希慌忙射出大片的火點,火電飄進洞裏,猛然隻見,一大片藍色突然衝洞中湧出,巨浪一般的熄滅了那些火焰。那盞燈似乎也是有靈性的東西,竟然在所有的火焰被熄滅的時候,猛然一亮,好像受到了挑戰的武士一般,迸發了高昂的鬥誌。
燈中射出了一道火焰,火焰在空中形成了一條粗大的火蛇,火蛇扭動著身體撲進山洞。洞裏的怪物已經離洞口很近了,想來可能是沒有料到敵人有此一招,山洞之中猛地一亮,緊接著一陣地動山搖,怪獸連連怒吼,在刹那之間衝了出來!
洞口外的海因裏希三人一聲驚呼,若不是聶讓捂住盧若冰的嘴巴,她肯定也叫出來了。隻見那怪物碩大的頭顱卡在洞口,頭上長著一對短角,似龍似牛,雙眼同齡一般怒瞪,盯著洞外的那盞燈,眼珠之中,不時地閃過一道道藍色的光芒。怪物的鼻孔中不斷的噴出一道道藍氣,嘴巴因為被卡住了,張不開。不過這對於它來說,好像並不算什麽,因為那藍氣是從它的鼻孔之中噴出來的。
怪物鼻孔一張一合,兩團藍色氣體噴出,在空中合二為一,射向那盞怪燈。怪燈不等藍氣到身前,猛地一縮一放,已然有一大團火焰噴出去,火焰和藍色的冰氣一相遇,呼的一聲冒起一團水汽,兩者都消失不見。
怪物惱怒,接連噴出幾道藍色冰氣,都無功而返。那怪燈在海因裏希的下,倒是越戰越勇,隱隱有壓倒怪物的威勢。怪物心中怒極,他後退一步,嘴巴被解放,隻見它血盆大口一癟一鼓,一大團藍色的氣體噴了出來,之前用鼻子噴出的氣體,最大的也不過籃球大小,可是用嘴巴噴出的這一團,直徑卻足有兩米,巨大的藍色氣團飛向怪燈,怪燈和海因裏希一起一陣抖動,使出渾身解數,設護了一大團火焰,終於將那一團藍色的氣體抵消,怪物更加怒不可遏。它突然猛地朝前一衝,山洞頓時一陣搖晃,一些碎石從上麵滾落下來,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怪物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出來,上一次邁普洛伊爾見到它的時候,它還能很輕鬆的從山洞裏竄出來,而這一次,卻被卡在了洞口,看來這兩百年來,它也長大不少。
怪物力大無窮,每一次撞擊,洞口都會破碎一些。接連二三的衝撞之後,它的腦袋已經能夠探出來。怪物怒吼一聲,渾身猛然發力,硬是將洞口的山岩擠崩,鑽了出來。海因裏希一把抓下空中的怪燈,身子一縮就地一滾來到了邁普洛伊爾的藏身之處,把怪燈往他的懷裏一塞,一腳把他踢出來:“去吧!”
邁普洛伊爾還沒反應過來,一轉身看到巨大無比的怪物朝自己衝了過來,兩百年前它還是個“小家夥”的時候,邁普洛伊爾就不是對手,今天長成了一個巨無霸,邁普洛伊爾哪敢麵對,連忙拔腿就跑。就在怪物狂追邁普洛伊爾的時候,海因裏希悄無聲息的從崩落的岩石縫隙中,鑽進了山洞。
聶讓看著下麵那如同小山一般的怪物問道:“這是什麽東西,竟然如此厲害!”盧若冰島是聽說過這樣的怪物,便把從長輩那裏聽來的這怪獸的訊息都告訴聶讓:“這是上古伸獸玄武的一種後代,也算是龍得一種,不過比起龍來,實力上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長輩們說它的名字叫做‘藍吼’,生性古怪,也沒幾個人見過,卻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有一頭。它其實也很厲害的,應該和九彩火鳥屬於一個等級的。”聶讓聽到了最後一句:“和九彩火鳥是一個等級的?”盧若冰點頭:“沒錯,怎麽你想用它來抵九彩火鳥的債?”聶讓可從來沒這麽想過,就算是要補償朱雀門下,也不會送這麽一個活生生的家夥去,至多給他們一枚靈獸卵。
“我才不會那樣做呢。”聶讓說道:“我是在想,這家夥這麽厲害,又和你的屬性很吻合,倒是應該抓來給你做護身靈獸才好。”盧若冰連忙說道:“算了,這可使一頭成年藍吼,強大無比,沒有必要冒險。”聶讓笑而不語。
隻見那巨大的怪物連衝帶撞,已然將大洞之中攪得是一塌糊塗。所有的石柱石筍,任你再粗大,也沒有一個能擋住這怪物,它一撞之下必斷無疑。邁普洛伊爾叫苦連天,因為身後的怪物著實太過厲害,不但身體刀槍不入無堅不摧,口中更是不斷的放出藍色冰氣,威力極大。若不是手中的怪燈勉力維持,他早已經被凍成了大冰塊了。
可憐的邁普洛伊爾這個時候,哪有什麽“無敵”的風采,簡直就是一支喪家之犬,滿山洞裏飛奔,不住地呼喊德瓦霍因:“救命,法師救命……”德瓦霍因躲在一個陣發之中,這陣發簡直就是用來躲藏的,從外麵看上去和周圍的環境一般無二。
外麵邁普洛伊爾的呼救聲,他不是沒聽見,隻是讓他衝出去,也確實難為他的膽量。就在這個時候,隻聽邁普洛伊爾一聲慘叫,德瓦霍因心猛地一跳,終於鼓足勇氣衝了出來:“邁普洛伊爾我來救你了!”
第十章地球核心第五章
德瓦霍因一衝出來,隻見眼前一個物體越來越大,迎麵而來!德瓦霍因本能的伸手一接,還沒有來得及看是什麽東西,耳中隻聽見一聲震天的怒吼,地麵一陣搖晃,他定睛一看,龐然大物藍吼已經筆直的朝他衝了過來,口中一團藍色氣體噴出,寒森森的冷氣讓德瓦霍因渾身一個寒顫,形勢危急不容他思索,他一個轉身鑽回了自己的防禦陣之中。他已退回去,藍吼頓時失去了目標,因為防禦陣也具有隱蔽的功能,藍吼一時之間看不到他了。
聶讓在上麵觀戰:“德瓦霍因雖然膽小,但還是有些小聰明的。”盧若冰卻不以為然:“怎麽,你以為藍吼真的沒辦法了?”聶讓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但是下麵的戰況瞬息萬變,眨眼之間剛才還找不到攻擊目標的藍吼此刻狂噴出了十幾團藍色氣體,呼嘯著把德瓦霍因的防禦陣擊得粉碎,德瓦霍因匆匆布置得防禦陣,哪裏經得起藍吼如此夢裏的打擊?
刺骨的寒氣讓本來行動就不怎麽利索的德瓦霍因渾身都變得僵硬了,他眼看著藍吼從過來,奮力的想移動腳步,卻發現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眼見著藍吼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他歎息一聲閉上了眼睛,沒想到一輩子小心翼翼,卻還是死於非命。就在他自認必死無疑的一刹那,突然拿他感到自己被人猛地撲開,他睜開眼睛一看,隻見剛才所站之處,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靈獸藍吼一縱身從深坑之中跳了出來。
“好險!”德瓦霍因暗道,他費力的扭頭一看,原來是邁普洛伊爾救了他。“你還沒死!”德瓦霍因驚喜非常,邁普洛伊爾嘿嘿一笑:“我不這麽做,你一輩子也不會出來……”
聶讓恍然大悟:“是了,藍吼是通過感應那怪燈的氣息找到了德瓦霍因,它雖然看不見,但是怪燈的力量它一定能夠感覺到,所以一舉破了德瓦霍因的陣法。”原來剛剛德瓦霍因一衝出來的時候,接在手裏的,就是那一盞怪燈。邁普洛伊爾雖然瘋瘋癲癲,但是並不是傻蛋,他知道必須把德瓦霍因引出來,兩人分開,讓怪物首尾難顧,才能與它周旋,他一個人死死定了。因此才故意慘叫一聲,把德瓦霍因引出來,然後二話不說把怪燈拋了出去。藍吼的目標不是人,而是燈,看到等已經不在邁普洛伊爾手中了,馬上舍了他直奔德瓦霍因而來。
下麵的兩人一獸開始了捉迷藏,德瓦霍因和邁普洛伊爾兩人站得遠遠的,你把燈拋過來,我把燈再拋過去。隻有藍吼,傻乎乎的跑過來跑過去。這樣捉弄了藍吼一陣子,邁普洛伊爾又開始瘋瘋癲癲了,他最裏麵嘰裏咕嚕的亂說:“哈哈,怎麽樣,小肉球,當年你把爺爺我追的到處跑,現在怎麽樣……”他不斷地言語挑逗,藍吼也是有用一定智慧的靈獸,心神上大受刺激,它的眼睛之中,藍色的光芒越來越盛,可是邁普洛伊爾絲毫沒有注意到,德瓦霍因雖然也沒看清楚,但是他天性小心,知道這樣做不是明智之舉,不住地提醒邁普洛伊爾:“閉嘴!你這個混蛋,你在激怒它……”“沒事……”邁普洛伊爾話音未落,他剛剛拋出手的怪燈被一大團藍色的氣團擊中,這一擊不知道藍吼凝聚了多長時間的力量,既然一下子突破了怪燈的火焰防禦,把怪燈凍成了一個大冰疙瘩,哐當一聲掉了下來。邁普洛伊爾傻了眼,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藍吼這一次沒有隨著怪燈的離開掉頭而去,相反加速一頭撞飛了邁普洛伊爾,無敵聖徒一聲慘叫好象炮彈一樣射了出去,轟的一聲擊中了山洞的石壁,硬是把石壁砸出了一個大洞!
德瓦霍因也傻了,他沒有想到藍吼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迅速的扭轉了局勢。剛剛還傻乎乎的跑來跑去,卻突然之間讓他倆陷入了被動。藍吼撞飛了那個滿嘴胡言亂語的家夥,毀掉了那盞怪燈,胸中的怒氣消減了不少。它慢慢的轉過身,一雙銅鈴一般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德瓦霍因,先知法師竟然很滑稽的衝塌咧嘴一笑!
藍吼盯著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每一步落下,都會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響,這每一下都好象敲在德瓦霍因的心頭上,他暗自叫苦:“該死的海因裏希,你怎麽還不出來?”聶讓此刻在考慮,自己是在這裏繼續觀戰,還是深入下一層,查探一下海因裏希究竟在幹什麽。他想來想去,對盧若冰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看看那個老家夥,究竟在做什麽。”盧若冰本想一起跟進去,但是想了想,知道裏麵危機重重,自己進去了反倒成了聶讓的累贅,也就點點頭服從了聶讓的安排。
聶讓身影隱進了黑暗之中,幾個飄蕩鑽進了那個小洞之中。一進洞,聶讓的鼻子就一陣抽搐,這隻怪獸真的是很不講衛生,整個山洞之中,到處可見它的糞便,氣味難聞之極。聶讓一閃身,飛快地跨過了這一段區域,前麵試一個出口,聶讓小心翼翼,順著洞口的下的陰影溜了出去。
果然,海因裏希在洞口處設下了一個魔法陷阱,這是為了防止藍吼突然返回而準備的,並不是他知道聶讓就在後麵跟著。這一段相對狹窄的山洞後麵。連接著另外一個大洞,洞內五彩斑斕,各色的光芒將這山洞之中映得流光溢彩。山洞內長滿了晶瑩剔透的各種石英石,有的是水晶,有的是剛玉,各種各樣透明和半透明的石頭,在五彩繽紛的光芒照射之下,折射出更加絢爛的光芒,真的是美不勝收!
而海因裏希,此刻完全沒有心思欣賞這些,他進入這裏的第一個念頭是不知魔法陷阱,以防被隨時可能回來的藍吼怪獸。他看到滿山洞的水晶,頓時大喜,馬上把魔法陷阱和這些水晶聯係在一起,有了這麽多魔力強大的水晶作為後盾,他的魔法陷阱威力無窮,現在對於困住藍吼,他很有信心。
裝好了魔法陷阱之後,他才開始仔細的檢查整個山洞。後來聶讓的表情,和他的一樣:目瞪口呆。越過了最外麵一層好象是守衛一樣的巨大的石英石六棱柱,後麵試密密麻麻的一片各種顏色的水晶,更加令人奇怪的是,有些水晶裏麵,竟然孕育著一些奇怪的野獸。聶讓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靈獸卵,他看到這樣眾多的奇特水晶,心中一陣感歎:這就是靈獸卵吧……
沒錯,靈獸就是孕育在各種各樣奇特的寶石之中,水晶、玉石、各種屬性的其他寶石,都會孕育出自己的靈獸,而成年靈獸在**之後,母獸會選擇一塊靈能強大的寶石,把卵產在寶石之中,這樣寶石巨大的靈能,可以為後代的成長提供充足的資源。
一頭不錯的靈獸,能夠提升主人很強的作戰能力,在修為上,靈獸因為體質特殊,所以能夠自動吸收天地靈力,幫助主人提升修為,所以好的靈獸在修真界是很搶手的,這也是為什麽朱雀門下遲遲不肯放棄九彩火鳥的一個重要原因。聶讓一陣感歎,宇宙真的是神奇無比,它可以讓靈獸好象稀世珍寶一樣一獸難求,也可以讓它們如同現在一般遍地都是。
海因裏希在這樣的水晶叢林之中行走,這些水晶石柱都是高大無比,每一根都比他要高出不少,裏麵的靈獸則是體積不一,有大有小。有的足有一頭獅子那麽大,也有的不過老鼠大小。海因裏希了解這些靈獸的作用,但是他來到這裏,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因此眼前的一切,他也隻是匆匆掠過,並不多加停留。看到海因裏希這樣無視眼前的一切,聶讓心裏開始犯起了嘀咕:他這是怎麽了,是他不知道這些靈獸的價值,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為什麽都不多看一眼。即使是聶讓,麵對這樣場麵宏大的“靈獸田”都覺得很是心動,何況是一直貪婪的海因裏希?聶讓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海因裏希奔出水晶石林,石林後麵竟然是一條小道,這條小道卻有些不一般,因為他全部使用一些五顏六色的石頭鋪起來的,這些石頭大小不一,有的像鵝卵石,也有的一片一片的,規格不等。聶讓不認識,但是要是盧勝他們在這裏,肯定會大跌眼鏡,因為這些在這裏被用作墊腳石的東西,竟然是各種珍貴無比的五行屬性寶石!海因裏希也不認識,通飛快地跑過了這一段路,鑽進了盡頭的一道石門裏麵。聶讓緊跟了上去,路過那條小路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艾米,她可能會喜歡這些花花綠綠的石頭,於是隨手抓了兩把塞進口袋裏,再也不作停留,抓緊跟蹤海因裏希。
穿過那道石門之後,眼前的世界整個一變。聶讓無法形容眼前的一切,因為這裏簡直就是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常識!奇怪的事情聶讓不是沒有見過,他本身就是個異能者。但是在這裏,好像整個世界都是顛倒的:岩石在這裏是液態的,但是不是岩漿,它和金屬一起變成了液態的,可以流動的岩石和金屬!水在這裏不再是固態,它變成了氣態,但是不是水蒸氣,聶讓明顯的看到這一切,竟然是那麽的不可思議,但是他心裏卻明確的知道這是真的,就好像他知道誰不是水蒸氣一樣,因為他張嘴一吸,分明是水流進嘴的感覺!空氣在這裏芬芳無比,好像整個世界的清香都在這裏匯聚,但是這樣的香氣不是聞到的,而是看到的!他看到了固態的氣體。聶讓駭然:自己的六識也顛倒了,就好像這裏的一切都是顛倒的一樣。
遠處,是一個奇怪的祭台,你能夠把它看作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種宗教的祭台,因為它都是。聶讓無法解釋這個奇怪的祭台,但是它確實讓聶讓有這樣的感覺。而現在,站在祭台上的,是海因裏希!
祭台好不圓不方,或者更貼切的說是又圓又方——那道石門外麵的一切,用在這裏都是不適用的,聶讓試圖用以往的常識和所謂的科學解釋這裏的一切,但是無用,什麽也解釋不通。海因裏希站在祭台上,他隻位於祭台的一角,看樣子祭台站上七八個他這樣的人,都不成問題。海因裏希剛剛站定,雙腳邁開一定的距離,然後雙手扣在一起,最裏麵念出了一個奇怪的詞語,好像在向什麽人報上自己的身份一樣。祭台似乎就是那個他要表明身份的對象,海因裏希聲音一落,祭台竟然慢慢的開始轉動,緊接著,海因裏希的身下升起了一層藍色的光芒,將他整個人籠罩在裏麵,海因裏希有年了幾句咒語,祭台緩慢的停止了轉動,它的中心打開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圓孔,圓孔之中射出海藍色的光芒,光芒越來越盛,好像什麽東西升了上來。
果然,一團深藍色的不斷變化的圓球從那個圓孔之中升了上來,頓時整個空間背著充沛的藍光籠罩,海因裏希神色越發激動,似乎有什麽令他無比興奮的事情就要發生了!聶讓突然覺得不妙,他跳出來一聲大喝:“不!”看到他在這裏出現,海因裏希明顯很意外,不過他隨即笑了,他的聲音通過一種特殊的媒介傳來:“可惜,這一次,你阻止不了我——以後,你再也阻止不了我了,哈哈哈……”
海因裏希一陣狂笑,聶讓身體一晃,已經朝他飛撲過去,海因裏希隨手一揮,藍色圓球上麵凹下去一塊,隨即射出一道淡淡的藍光,藍光看似不快,但是被它攻擊的聶讓卻大吃一驚,藍光未到,卻已經限製了他的行動,聶讓整個人被鎖在了半空中,絲毫動彈不得!聶讓大驚,自從他成為肉食者以來,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他發動了全身的力量掙紮,卻絲毫不能讓那神秘的束縛有一絲鬆動。聶讓眼睜睜的看著藍光擊中自己,一聲慘叫跌落了下去。
“真強大,這就是傳說之中地球和心得力量,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海因裏希一連說了三個太好了,看來真的對這種強大的力量很滿意。一直讓他吃癟的聶讓,在這樣的力量麵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他怎麽能不興奮?海因裏希的手慢慢的伸向了那一團藍色的圓球,他的眼中,是狂熱和難以言語的興奮……
“等一下!”一聲厲喝打斷了他,海因裏希一轉頭,聶讓嘴角掛著一絲紫色的血液:“你不能這麽做。”“為什麽?我馬上就能擁有強大的力量了,你肯定不願意看到這一幕吧,不過沒關係,我以後對你,會心慈手軟的,我要慢慢的折磨你,不會讓你一次死絕!”
聶讓平穩的說道:“難道你以為有了強大的力量就能為所欲為?”“當然——至少不會有你這樣的人來騷擾我!”海因裏希的手又往前伸了幾厘米,眼看就要觸到藍色的圓球了。聶讓歎息一聲:“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的,力量並不是解決一切的辦法……”海因裏希毫不介意:“你不用拖延時間,我現在和地球核心相距不過幾厘米,不管什麽都已經沒有辦法阻止我,你也看到了,祭台已經承認了我的身份,我的血統能夠成為繼承地球核心力量的九個種族之一,雅利安民族純淨而優良血脈,讓我們具備成為神的潛質!”
“這個傳說很久以來就在我們之中流傳,純淨的雅利安學統能夠成為真正的神!我很快就要完成我們民族幾百年來的願望了,你將目睹一個力量強大的神的誕生,你將以此為榮!”海因裏希即將實現百年夙願,心中激動不已,他的手緩慢的前伸,似乎想要多品味一下,這成功之前的喜悅。
聶讓搖頭:“他能給你力量,卻不能給你你想要的。力量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絕對的力量隻存在於想象之中,難道你不明白?中國古語,一山還有一山高,即便是你稱霸地球,放眼宇宙,你又算得了什麽?泛濫的使用力量,隻會讓你失去更多……”海因裏希已經不願意聽他繼續說下去了:“很可惜,你的說教什麽也不能改變。”
他的手仗插進了藍色的圓球,猛然之間藍色的圓球亮了起來,非常的亮,聶讓在這樣強烈的能量波動之中,一陣眩暈……
不知道多久之後,一切恢複了平靜。聶讓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那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路上,身下的石頭硬硬的,硌得他身上有些疼。他站了起來,回頭看看,那一扇石門已經消失了。聶讓歎了一口氣,邁步朝外麵走去。路過那一片水晶石林的時候。聶讓隨手砍下幾根水晶石柱,塞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裏,總要對朱雀門下有個交待,不能讓盧勝太為難。
第十章地球核心第六節
走出藍吼守衛的那一條通道,外麵的情景讓聶讓大吃一驚,盧若冰躺在地上,雙手縮在一起,臉朝下,不知道情況如何。藍吼巨大的身體倒在她的身邊。聶讓連忙衝過去,扶起地上的盧若冰:“若冰,若冰!你怎麽樣……”盧若冰半天沒有反應,聶讓的心沉了下去,他絲毫不懂得修真者的療傷辦法,現在是束手無策。
他背起盧若冰朝外麵跑去,一旁的藍吼突然動了一下。聶讓轉頭一看,隻見藍吼巨大的眼睛凝視著盧若冰,充滿了關切和不舍。聶讓心中一動:“你想和她一起走?”藍吼竟然輕輕的點點頭,不過看來它的上市也不輕。聶讓一招手:“來吧!”藍吼神色一喜,龐大的身軀突然迅速的收縮,竟然變成了一隻藍的小貓,聶讓順手一抄,把它也摟在了懷裏。
事情緊急,聶讓也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他加快速度夢的一個衝刺,身後蝠翼一展,衝天而起!
聶讓催動體內的能量,瞬間千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下了青藏高原,越過太平洋,用了十幾個小時就飛回了美國西海岸的洛杉磯!
“乒!”聶讓收回了自己蝠翼,身子一縮從撞碎了玻璃,從窗戶裏掉了進去。盧炫大吃一驚:“聶讓!啊,我妹妹怎麽了?”聶讓也累得夠嗆了,這樣的長途飛行真是不輕鬆,何況還帶著一人一獸?“快,快救她……”聶讓說完,一陣虛脫的感覺襲來,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這是怎麽回事?”已經驚動了所有的人,盧勝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人,沉聲問道。“妹妹受傷了!”盧炫很心疼妹子,馬上抱起她衝進房間,盧勝對德長道人說道:“你先照顧一下外麵,我要給女兒療傷。”德長道人一點頭,盧勝已經衝進了房間。
聶讓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坐著盧若水。他微笑一下,想要和她打個招呼,盧若水對他毫不客氣,因為妹妹的受傷,她的語氣生硬:“這是怎麽一回事?”聶讓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一切要等你妹妹醒了才知道。”“你說什麽?我妹妹是跟你一起出去的,你怎麽這麽不負責任……”盧若水很生氣,妹妹受傷了,聶讓竟然什麽也不知道。“水兒!”盧勝站在門口:“他也很累了,你不能態度好一點?”盧若水哼了一聲,一扭頭不再看聶讓。
盧勝走進來,關切地問道:“你怎麽樣?”聶讓做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我沒事,隻是有些累了。”盧勝問道:“你是自己一路飛回來的?”聶讓點點頭,盧勝的眼光之中充滿了讚許:“你還不會禦器飛行,隻*自身的力量飛行這麽遠,肯定很吃力。”盧若水又冷哼了一聲,似乎對父親的話很是不讚同,但是她又把腦袋轉過來了,對聶讓態度似乎有所轉變。聶讓問盧勝:“若冰她醒了沒有?”盧勝搖搖頭:“她上的不輕,根源動搖,可能還要過幾天才能醒過來。”聶讓一陣內疚,盧勝問道:“你們這一次究竟發生了什麽?”
聶讓把事情的經過前前後後講了一遍,盧勝聽完之後憂心忡忡:“這麽說,那個海、海什麽的已經得到了異常強大的力量?他的目的是什麽,他想要什麽?”聶讓想了一下,突然笑了:“這個問題,恐怕他自己都回答不上來,他的信仰和我們不同,真是很奇怪。”盧勝點頭不語,他在考慮這件事情帶來的一係列的後果。聶讓站起來說道:“我想回去看看了,這頓時間一直在外麵,不知道家裏的情況怎麽樣了。”
盧勝也沒有留他,四大神獸門下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聶讓從盧家武館出來,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聶氏影視公司。一進門,隻見辦公室內一片歡騰,紙片滿天飛,所有的員工都在大呼小叫,聶讓一皺眉頭:這是怎麽了?他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施展了一個小小的法術,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了霍爾諾的辦公室,他一進門,瑪麗安慌忙從霍爾諾的身上下來,兩人尷尬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聶讓歎了一口氣:“給你們兩分鍾的時間。”然後轉身又出去了。
兩分鍾以後,聶讓重新回到辦公室:“誰能和我解釋一下,外麵是怎麽了?”瑪麗安坐在沙發上,還有些臉紅,霍爾諾臉皮厚,麵色正常和聶讓解釋:“因為,我們上映的第一個周,就登上了票房排行榜的第一位。”他的神色突然變得狂喜:“哈哈,聶,票房是多少你知道嗎,一個周就是一億八千萬,我們的成本一個周即收回來了,以後的幾個周,還有後麵的錄影帶版稅和各國發行的收入,都是我們的利潤,天哪,難道你一點也不興奮嗎?”聶讓看著他問道:“我們能賺多少?”霍爾諾拿起一張紙:“我剛剛粗略的計算了一下,應該在七千萬美元左右!”他扔掉紙:“我們發財了!”
“我們本來就有錢,不用發財!”聶讓提醒他,霍爾諾為自己澄清:“那是你,可不是我,要是老爸不給我錢,我就是窮光蛋一個!”聶讓考慮了一下故意逗他說道:“可是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部影片所有的投資,都是我出得,你幫了很多忙,我很感激你,我可以按照每天一百美元的優厚條件支付你報酬——誰讓我們是好朋友呢?”“噢,不!聶,你不能這麽殘忍!”霍爾諾在哭泣,聶讓笑道:“好了,我和你開玩笑的,現在我們要給大明星美女買一套像樣的住宅——你簽支票。”他指了指霍爾諾。
瑪麗安一直微笑著看著他倆,聽到聶讓這麽說,她連忙謝絕:“不,我已經租了一套公寓了,嗯,在十九層,很不錯的,很適合我。”聶讓笑笑:“你不明白,你現在是大明星了,需要和你身份相配的住宅,這是一個明星要持久走紅必須要做的事情——永遠隻做和你身份相符的事情,這是秘訣。”霍爾諾也在一邊幫腔:“沒錯,聽他的,他是專家。”聶讓一點頭,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成了專家了。
瑪麗安還有些拘謹,她還沒有真正在意識裏把自己當作一個大明星,不覺得什麽都圍著自己轉是應該的。
“嘿,你什麽時候去我家吃晚飯吧,你消失了一個星期,我爸媽總是問。”霍爾諾開著車子和聶讓說。聶讓心中掛念著盧若冰,總覺得不能在她受傷的時候去見克裏斯蒂娜,於是婉言謝絕。
本來聶讓要和他們一起去參謀一下,買什麽樣的別墅,可是剛剛一下車,沒走多遠,路過一家商場門口的時候,瑪麗安已經被人認出來了,頓時三人身邊圍滿了人,聶讓費力的擠了出來,霍爾諾在裏麵衝他大喊:“聶,別走,我們需要幫助!”不走,不走才是傻瓜呢。聶讓趕緊溜之大吉。
第二天一早,聶讓正準備睡覺,被一陣電話聲打擾。“聶,有幾家公司正在競爭我們電影的中國發行權,你要不要過來看看?”中國地區的發行權?聶讓心中暗自嘀咕了一聲,有意思。“好的,你讓他們等我一下。”聶讓驅車趕到公司,霍爾諾向他介紹了情況:“有四家很有實力的公司,本來在上映之前就應該決定究竟把中國地區的發行權賣給誰,但是因為四家公司互不相讓,所以才到現在還沒有決定。”“他們給的報價是多少?”既然是做生意,就要講究生意的原則。“有三家是三百萬美金,還有一家是兩百五十萬,不過這一家準備了一份長期的合作合同。”聶讓點點頭,帶我去見見他們。
四家公司的人,今天都來了,因為今天是最終決定的日期,究竟賣給誰,今天可能通過競拍的辦法產生。聶讓躲在一道玻璃牆後麵,玻璃牆的那一邊,坐著四個公司的人,聶氏影視的幾位工作人員正在和他們輪流交談。聶讓說道:“讓我看看他們的資料。”霍爾諾把一個文件夾遞給他:“其中有三家都是大陸的,另外一家是台灣的,而且據說台灣的這家公司的幕後老板,是台灣獨立的……”“嗯?”聶讓注意到了這家公司:“有筆沒有?”霍爾諾從自己的襯衣口袋裏抽出一支筆遞給他,聶讓拿起筆來在台灣那家公司的名字上,重重的劃了一個叉。
“你這是幹什麽?”霍爾諾很不理解。“不賣給他們!”“可是目前來看他們的出價可能是最高的……”“再告我也不賣!”霍爾諾很不理解:“為什麽?為什麽我們可以多賺一點你卻拒絕?”聶讓不想解釋,他隻是對霍爾諾說道:“在投資這部影片之前,我並沒有想到能賺錢,你知道照這樣一個毫無名氣的女主角拍電影,要冒多大的風險?我為什麽要這麽做?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禮儀來衡量的!”霍爾諾看著他的眼睛,一點頭:“好的,我明白了。我會通知他們的。”
透過玻璃牆,他們看到了台灣公司的人在和工作人員大吵大鬧,當他們得知自己出局之後,十分不滿,聶氏影視公司的人也很為難,老板隻說了他們出局,卻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他們也覺得很難和台灣人交待。台灣人罵罵咧咧,十分不滿的離開了會議室。路過走廊的時候,聶讓等在那裏:“你知道為什麽嗎?你想知道嗎?你想知道這個答案,就如同我想知你們為什麽想要獨立一樣——幾百年前我們從大陸坐船來到台灣,付出了沉重的死傷之後,才把你們從荷蘭人的手裏救出來,可是今天你們要獨立!”台灣公司的人驚訝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他難以理解的看著這個年輕人,最終還是溜著牆根走了。
“你剛才和他說的是什麽?”霍爾諾走過來問。聶讓望著台灣公司的人逃走的背影搖頭說道:“你們不會明白的,你們花了幾百萬就買來了阿拉斯加,你們是不會明白的。”“你在說什麽?”霍爾諾的確不明白。
“我要和你說一下:歐盟地區的總發行權,我已經打包賣給了一家公司,價錢是兩千萬美元。日本的發行權賣了一千萬美元,韓國……”聶讓沒心思聽這些:“好了,我知道了,一切你看著辦吧。”
“這是,藍吼!”紅髯老人眼中射出了一道光芒,好像財迷見到了滿地的黃金,色鬼看見了絕世美人!“沒錯,而且還是一頭成年的藍吼,不過好像受傷了。”嘯長天說道。德長道人和盧勝站在一邊,他們也看出來這隻藍色小貓不是一般的小貓。“是不是他賠給我朱雀門下的?”紅髯老人趕緊我自己懷裏攬。嘯長天雖然眼紅,但是猜測也多半就是如此了。看到其他人沒有什麽意見,紅髯老人高興要抱起小貓,藍吼豈是那麽容易相與的?它不動聲色,當紅髯老人的手就要抓到它的身體的時候,它身上突然藍光一閃,紅髯老人渾身一個哆嗦,借了一層薄薄的冰殼!紅髯老人修煉的本來是五行之中火屬性法訣猝不及防之下,被這樣冰凍,受到的傷害,遠比看上去要大得多。
雖然如此,紅髯老人卻毫不介意,嗬嗬一笑:“好啊,受了重傷還能有這麽強的力量,好!”他為自己的朱雀門下慶幸,得到了這樣一個珍貴的靈獸,頓時覺得九彩火鳥和金瞳獸的損失,都算不上什麽了。他再一次要*近藍吼,藍吼憤怒了,它畢竟是力量強大的靈獸,在這一次受傷之前,還從來沒有被人打敗過,天生的高傲讓它絕不允許自己被這樣一個老頭抱在懷裏。就在它準備不顧傷勢,拚死一搏的時候,聶讓趕到了:“不,那是盧若冰的,不是我的。”
“嗯?”紅髯老人一陣錯愕:“這隻藍吼不是你賠給我們朱雀門下的?”聶讓搖搖頭:“不是,它是盧若冰的,不是我的。”原來是青龍門下的,青龍門下的人都麵帶喜色,唯有紅髯老人,大怒咆哮:“你說什麽,那你這一次究竟給我們帶回來了什麽,我是看在盧勝的麵子上才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賠償靈獸了事,你……”盧勝咳嗽了一聲,被人直呼其名,麵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了。“師兄,且莫生氣,聽聽他怎麽說。”聶讓差一點就想幹脆不給他靈獸卵了,但是轉念一想,盧若冰跟自己深入西藏,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自己要是和朱雀門下鬧僵了,日後和她相見就難了,自己不能這麽做。
可是那紅胡子老頭著實可惡,聶讓心裏盤算著,怎麽整治他一下。“我帶回來了靈獸卵,應該可以補償你。”“在哪裏?”就在身上,可是聶讓改變主意了:“在我家裏,盧炫,你和我一起去拿吧。”“嗯?”盧炫沒弄明白,聶讓為什麽要讓他一起去,聶讓拉起他,兩個人走了。
“我的媽呀!”麵對著聶讓不停的從懷裏掏出來的靈獸卵,盧炫竟然叫起娘來。“你,你怎麽會有這麽多?”他數了一下,床上至少擺了十幾根水晶石柱,這些石柱本來都很高大,但是聶讓使用了一個小小的魔法,把他們都變成了一個小巧可愛的水晶石。“你先別管那麽多了,告訴我,這裏麵,哪一個最沒用。”聶讓自己也不識貨,生怕給了朱雀門下一個好貨色,他現在要不是看在盧若冰的麵子上,早就和那個小氣叩門的紅髯老人翻臉了。他讓盧炫和他一起回來,就是想讓盧炫幫他挑選一下,哪一個最差。
盧炫流著口水盯著這些靈獸卵看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話:“絕世珍寶啊……”聶讓不耐煩了:“好了好了,你快點找一個最不好的,等級最低的。別在看了,這件事情過去,我送你一個。”“真的!”盧炫兩眼放光。“當然,你快點吧。”盧炫選出來一個,那枚水晶石中,封存著一個蛇身鱷魚頭牛角的靈獸。“這隻化生蛇應該是最差勁的一個。”“那好就是它了。”聶讓抓起那一枚水晶石,把其他的石頭收好,拉起盧炫回盧家武館。
聶讓把那一枚獸卵往桌子上一扔,紅髯老人立即竄了過去。他拿起桌子上的靈獸卵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不可思議的叫道:“天哪,脫羽龍蛇,竟然是脫羽龍蛇,這可比藍吼的級別高多了……”看著處於一種不可置信的狂喜之中的紅髯老人,聶讓殺人的眼光設想了盧炫,盧炫也暗恨自己眼光差,竟然把一條脫羽龍蛇看成了是比它低了好幾個級別的化生蛇,他訕訕的低下頭,縮在了父親的身後,看來自己那一枚靈獸卵也甭想要了,即便是躲在父親的身後,盧絢也能感覺到聶讓的目光穿透了父親的身體,戳在他的身上。
盧勝奇怪的問道:“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聶然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咳咳,沒事,沒什麽。”
第十章地球核心第七節
拿人的手短,得了聶讓的脫羽龍蛇,紅髯老人眼中的聶讓倒是眉清目秀了許多。不過盧炫現在在聶讓眼裏,那可是麵目猙獰了許多。有了脫羽龍蛇的補償,紅日那老人絕口不提九彩火鳥的事情,畢竟九彩火鳥隻是一個獸魂,距離真正的靈獸還有一段距離,而且脫羽龍蛇的級別比九彩火鳥還要高出半級。紅髯老人拿著那一枚水晶,是越看越喜歡,嘴角的笑意已經快要融化了臉上的灰白胡子。這樣的情形,盧勝自然是最樂意看見的,而嘯長天是最不願意看到的。
白虎門下一直以來意圖“謀朝篡位”,和青龍門下爭奪四大神獸門下掌門的位子,嘯長天也不滿足於一個小小的綜主,他千方百計地拉攏朱雀門下,和青龍門下對抗,如今看來,這個計劃已經失敗了一半。紅髯老人雖然沒有當場說原諒了聶讓,但是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對聶讓怒目相向了。這讓聶讓心裏多少好受一點,雖然自己損失一個珍貴的靈獸卵,不過總算是有了一點效果。
聶讓心裏暗自盤算:要是他知道了,自己吃了他的金瞳靈獸,會不會馬上翻臉?這個問題聶讓越想越覺得有趣,想到靈獸的美味,他頓時覺得肚子裏一陣咕咕亂叫,又餓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盧若水的聲音:“妹妹,你醒了,太好了,你都快把我嚇死了……”眾人神色一變,一起來到盧若冰的房間。
房間內的布置淡雅樸素,以白色和淡藍色為主色調,藍吼很喜歡這樣的環境,一進來就不願意出去了。白色的床上躺著臉色和床單一樣慘白的盧若冰,和她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盧若水正扶著她做起來。盧勝臉上露出了笑意:“冰兒,你可算醒了,有人都急壞了。”他若有所指,但是卻偏偏不說明,紅髯老人卻很不合時宜的哈哈大笑起來,似乎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盧勝說的是誰。
眾人一起瞪了紅髯老人一眼,紅髯老人笑到了一半,聲音就啞了,尷尬的縮了縮脖子站到後麵去了。聶讓走過來:“你怎麽樣,我們都很擔心你!”他話語之中包含著淡淡的關懷,讓盧若冰覺得一陣溫暖,這裏有這麽多人看著,聶讓總不能太露骨。盧若冰輕輕一笑,這讓她看起來狀態好了很多:“我已經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聶讓看她精神不錯,於是問道:“那天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盧若冰神色之中先是一陣朦朧,緊接著說出了那天聶讓離開之後的遭遇。
原來,聶讓再鑽進山洞之後,剛開始藍吼還占著上風,追得邁普洛伊爾和德瓦霍因到處亂跑,可是時間不長,隻見海因裏希帶著一陣白色的旋風從山洞之中衝出來,形勢急轉直下。剛剛在藍吼手裏還不堪一擊的海因裏希,就好像換了一個人,抬手之間就把藍吼摔倒了石壁上。藍吼在石壁上撞了一個大坑,心中甚至不甘,它咆哮著發出一陣陣的怒吼,伴隨著它的怒吼,一團團巨大的藍色氣團噴向海因裏希。包含著冰冷之氣的藍色氣團,在海因裏希身前竟然全部著起火來!
這讓躲在一旁的盧若冰大吃一驚:單單是抵禦這些氣團之內的寒氣,就已經是不容易,他竟然毫不費力地將他們全部燒著!她暗暗感覺出來的海因裏希,和進去的海因裏希,完全是兩個人了,藍吼今天隻怕難逃一敗。隻見海因裏希身體周圍,浮著那十幾個燃燒的氣團,他大踏步地走進藍吼,藍吼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寒氣團怎麽會燃燒起來,海因裏希一伸手抓住了藍吼的脖子,手臂一抬,輕鬆的龐然大物舉過了頭頂!藍吼一陣陣的吼叫,被海因裏希卡在了喉嚨裏麵,海因裏希一陣大笑,把藍吼的頭大力的撞向了石壁,石壁上的石頭花嘩啦啦的被撞碎了滿地,海因裏希用藍吼的頭,在石壁上撞出來一個小洞!
這藍吼的骨頭也真是硬,把石壁都裝成那樣了,他都還沒事。海因裏希似乎也意識到,這樣做沒有什麽效果,他正在思考怎麽樣處理藍吼,藍吼的尾巴突然卷了過來,海因裏希沒有防備,被它一尾巴抽倒在地。海因裏希大怒,爬起來朝藍吼衝了過去,藍吼此刻,好不容易脫離了海因裏希的控製,正在大口的喘氣,它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強大的對手,驟然以弱對強,藍吼根本沒有經驗。它的戰鬥經驗,就是橫衝直撞,和對手硬拚。看到海因裏希又衝過來,它下意識的一低頭渾身冒出一團藍光朝海因裏希衝過去。
那一團藍光保護著它,這已經是它最終極的攻擊了,可是到了海因裏希的身前,海因裏希單手摁住它的頭,它四蹄發力,奮力朝前,卻不能再前進半寸!海因裏希空出一隻手,對著藍吼的腦袋一陣老拳,他的拳上也冒起了一陣很奇怪的藍光,不過和藍吼的冰寒之氣顯然不一樣,海因裏希的藍光,詭異莫測,威力更加強大。藍吼被他一陣亂揍,沒有堅持片刻,就一聲哀吼倒在了地上。海因裏希對德瓦霍因說道:“法師,快過來,看看這家夥身上有什麽能用的,快取下來。”德瓦霍因從躲藏的岩石後麵探出頭來,不可思議的說道:“天哪,海因裏希,你竟然一個人把它搞定了?”海因裏希有些不耐煩:“你快過來看看。”德瓦霍因急忙跑過來,邁普洛伊爾也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他還是那副樣子,看到一切不順眼的地方,就要伸手動一動,這一次看到海因裏希身上竟然流動著一層藍光,覺得這不好。他的手剛一伸到海因裏希前麵,頓時一道極大的力量湧過來,邁普洛伊爾一聲慘叫整個人飛了出去,在石壁上砸出了第二個洞!
海因裏希說道:“瘋子,我警告你,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是以後,不準你碰我!”德瓦霍因正在檢查藍吼,盧若冰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出去,她若是不出麵,這可憐的藍吼就要送命在這膽小的魔法師手裏,盧若冰很為藍吼感到不值。她握緊了自己的寶劍,準備出手了。一道亮光閃現在山洞之中,海因裏希一聲大喝:“法師,讓開!”一道大力把德瓦霍因推開,緊接著一到藍光擊中了盧若冰的寶劍,明亮的寶劍“乒”的一聲碎成數段,盧若冰被反震之力所傷,一口鮮血噴出,人也暈了過去。
德瓦霍因看著滿地的碎劍,一陣後怕,渾身顫抖著不敢再*近藍吼。“怎麽是她!”海因裏希看清了盧若冰的相貌之後,頓時一陣後悔,這個女孩子背後的實力十分龐大,現在自己雖然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但是第二司令部還沒有實力和這女孩背後的力量對抗,他考慮了一下,衝兩個夥伴一招手:“我們走。”也不管地上的藍吼了。
盧若冰說完整個事情的經過,昏迷之後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大家都在猜測,海因裏希為什麽不殺了她。聶讓也想不明白,大家議論了一陣子,讓盧若冰安心休息,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聶讓急於找到自己的下一餐食物,早早告別了盧勝他們自己出來。他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洛杉磯市內遊蕩,電話鈴響了,是科非打來的。“喂,聶,這裏有些情況,你能過來一下嗎?”
聶讓趕到科非所說的那個花園別墅,隻見碧綠的草坪上一片狼藉,鮮紅的血液灑滿了草地。聶讓向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警察把他放了進去。科非正在草地上檢查血漬,聶讓在他身邊蹲下來,伸手摸了一下血漬:“案發多長時間了?”“兩個小時之前。”“這麽長時間血還沒有凝固。”他把手指上的血液,放在鼻子上聞聞,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是血族的唾液,他們的唾液裏麵含有一種成分,可以抑製血液的凝固,便於血族吸食。聶讓一皺眉頭,難道是……
“有什麽人死傷?”聶讓想進一步證實自己的推斷。科非站起來說道:“他們抓走了一個生物學家,還殺死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我帶你去看看吧。”科非領著聶讓進了別墅,一樓看上去很平靜,似乎沒有發生過什麽,二樓就完全不一樣了,樓道裏到處都是鮮血,聶讓看著滿地的血跡又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斷了,血族是不會這麽浪費食物的。
二樓的一個房間,白色的房門被撞成了碎片,房間內,大屏幕的平板電視一半掉在地上,另一半還擺在桌子上,地板上躺著兩具屍體,一個女人倒在門後不遠處,聶讓看了一下她的脖子,有兩個很深的洞。一個孩子倒在床上,床單都變成了紅色,聶讓同樣檢查了他的脖子,也是連個深洞。聶讓皺起眉頭,他來到了電視前麵,電視的切口很平整,好像被利刀一刀切斷。“指甲很長,很且很鋒利。”聶讓覺得自己的推斷解釋不了有些問題,血族的爪子好像沒有這麽長吧?
“我們出去吧。”房間內血腥味濃中,科非用手帕捂著自己的鼻子提議出去再說。聶讓和他一起出去,剛剛來到屋外,不遠處樹林之中一個黑影飛快的閃過,聶讓二話不說原地消失了。
他速度如電,緊追著前麵的黑影。黑影也奮力逃走,速度也快得令人不可思議!最終一追一逃,還是聶讓占了上風,他在三十公裏之後,漸漸的逼近了前麵的黑影。黑影似乎知道,今天難以逃脫,他猛地停住了腳步,一轉身:“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追我!”聶讓聽著聲音有些耳熟,疑惑的*近一看,竟然是賽讓!“賽讓!”“長官是你!我說呢誰有這麽強大的力量,追得我都跑不脫!”兩人重逢,都很高興,賽讓緊緊地擁抱了他一下:“長官你怎麽在這裏?”“我正要問你呢,你不在歐洲好好待著,跑到這裏來做什麽?”
賽讓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這次來,是有任務的。”聶讓便不再問了,這肯定涉及到卡瑪利拉的事情,他已經不是卡瑪利拉的人,不方便知道太多。沒想到賽讓主動說道:“我這次是追蹤魔血人而來,我感應到他們剛剛在那幢別墅出現,結果我趕過來,就被你發現了。”聶讓皺起眉頭:“魔血人,什麽人又喪心病狂了,竟然又把這怪物製造出來。”他心裏暗自道:難怪我覺得他們的行為不像是正常血族,原來是魔血人。
魔血人並不是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種怪物。這種怪物的製造方法,是很久之前一個瘋子血族魔法師研製出來的,它的基本理論是血族的力量來源:血族的力量來源,就是血液,既然如此,隻要有了一個血族的靈魂和大量的血液,就能在短時間內製造出一個強大血族。製造魔血人,首先在人形的棺木之中,注滿了鮮血,然後將一個吸血鬼的靈魂從棺木的空中灌進去,再經過古老而邪惡的法術,就能製造出力量強大而且凶殘嗜殺得魔血人。由於魔血人的身體都是用血液製造的,因此他們的力量十分強大,一個剛剛製造出來的魔血人,就能夠比擬一個伯爵的力量!
聽到有人又製造出了魔血人,聶讓自然也有些驚訝。不過賽讓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大吃一驚了。“不是卡瑪利拉的人幹的,有人從卡瑪利拉偷走了魔血人的製造方法。”“什麽!什麽人能夠在卡瑪利拉之中偷走東西?”賽讓搖頭說道:“我們也不清楚,我隻能沿著魔血人這條線索追查。”聶讓思索了一下,給了他一些建議:“這一定是有內賊,否則外人怎麽知道卡瑪利拉有魔血人?”賽讓一點頭:“您說得沒錯,我馬上就通知家裏的人,讓他們好好查一查。”
魔血人的出現,讓聶讓頗感意外,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以為這不過是個偶然事件。沒想到第二天他正在街上散步,一輛警車突然停在他的身邊,科非打開後車廂的門衝他招招手:“快上來,又一名生物學家被劫持了!”
科非和聶讓趕到現場,那名生物學家住的公寓樓已經被包圍了,警察們在黃線後麵阻攔著試圖衝進去的記者和好奇的人群。一位警官飛快的向他們介紹著案情:“被劫持的米歇爾教授,是著名的生物學專家,他的妻子兩個孩子都被殺死。他的鄰居說大約在一個半小時之前,兩名全身包裹的很嚴實的人衝進了米歇爾的家,緊接著他們聽到了連續幾聲的慘叫,然後他們看到米歇爾教授被那兩個人拖了出來,塞進了樓下的一輛黑色小轎車帶走了。我已經派人去查那輛車了,暫時還沒有消息。”
科非點點頭:“做得好,警官。”他和聶讓走進米歇爾教授的家裏,和上次一樣,滿地的鮮血,其中最長的一道血跡足足拖了三米遠,盡頭處倒著米歇爾太太。衛生間外麵的牆上,有幾道很深的劃痕,好像是被利刃劃出來了。他的兩個孩子都死在自己的臥室裏,看上去沒有一點反抗——在反抗之前就被殺了。
聶讓來到了一個孩子的房間,這裏掛著厚厚的窗簾,房間內一片黑暗。聶讓把科非趕了出去,鎖上門,自己鑽進床下,施展黑暗記憶魔法,黑暗精靈告訴他那兩個凶手,也就是魔血人的長相。不過因為是白天作案,他們渾身包裹在黑布之中,也沒有得到什麽很有價值的資料。聶讓失望出來,望著守在外麵的科非,他歉意的搖搖頭,科非揚揚眉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們抓這些生物學家做什麽?”科非搖搖頭:“是知道呢,也許是研究什麽致命的細菌武器呢。”聶讓想到應該讓賽讓過來看看,沒準他能有什麽發現。
夜晚,賽讓和聶讓出現在了公寓門口,聶讓向守在這裏的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然後帶著賽讓走進去。夜晚,黑暗精靈很活躍,不斷地在兩人身邊掠過,他們的黑暗體製,讓這些小家夥們感覺到親切。
賽讓在房間內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其實這裏警察們早已經檢查過了,他們已經收斂了屍體,隻是在屍體躺著的地方,用白線劃出了輪廓。賽讓注意到了衛生間外麵牆壁上的劃痕,他掏出一根牙簽,仔細的在劃痕裏麵撥出來一些粉末,然後湊在鼻子上聞了一下:“這是他們的氣味。”聶讓也聞了一下,吸血鬼的鼻子很靈,在石灰的味道之中,也聞到了一絲怪異的血腥味!
“看來這些家夥十分瘋狂,我要回總部調集人手,大麵積的搜索他們!”賽讓的話讓聶然一陣緊張:“你,不是想讓他們都來洛杉磯吧?”賽讓說道:“那是當然,接連發生的事情,證明他們就在洛杉磯,我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賽讓不再多說,心裏已經盤算著回去怎麽向元老們陳述了。聶讓跟在他後麵走出去,心裏暗自叫苦:這麽多血族來到洛杉磯,我可往哪裏躲喲!這兩天這麽接連二三的折騰,他倒是也不覺得餓了。
第十章地球核心第八節
開著車,霍爾諾和瑪麗安以及克裏斯蒂娜三個人坐在車上,聶讓突然打開了一個噴嚏。霍爾諾笑道:“噢,是不是有人想你了?”聶讓毫不在意的搖搖頭:“別開玩笑了,想好了嗎,我們去哪裏?”因為第一部電影大賣,霍爾諾和瑪麗安興致很高,提議要去慶祝,霍爾諾在父母的逼迫下,“順便”把自己的妹妹也帶上了。
電影上映已經兩周了,一直牢牢的占據著票房排行榜的首位,這當然主要是因為電影本身確實不錯,再加上眾多明星的號召力,當然也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瑪麗安適當的選擇了上映的時間,在其他的大片的空檔內,獲得了三個周的時間,這段時間內,隻有他們這一部稱得上大片的影片上映。
兩個州的時間,已經取得了兩億七千萬美元的票房,足以讓聶讓轉的盆滿缽豐了。既然大家要去慶祝,自然要找一個好一點的飯店,霍爾諾想了想,看了看交通牌:“前麵路口,左轉。”聶讓遵照他的指點,把車子開到了一家星級酒店外麵:“這裏嗎?”霍爾諾點點頭:“沒錯,據說這裏新來了一位印度名廚,我們來嚐嚐。”聶讓想到了咖喱,頓時搖頭,把已經熄火的汽車重新啟動:“還是換一家吧,我不喜歡這裏。”霍爾諾又想了想:“那算了,我們去麗晶酒店吧。”
霍爾諾用羅森家族的名義,定了一間頂層的總統套房,然後讓餐廳作了一桌意大利美食,送到了房間內,順便拿來了一瓶上等的香檳。香檳蓋子“嘭”的一聲彈了出去,白色的泡沫溢出來,霍爾諾一聲歡呼,把酒倒進四隻細長的酒杯:“來,為了我們的第一次成功,幹杯!”他舉起酒杯,其他人也一同端起酒杯,聶讓突然又打了一個噴嚏,霍爾諾奇怪:“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一直有人想你?”聶讓擺擺頭,鼻子**兩下,笑了笑:“來,幹杯!”
用餐的時候,聶讓一不留神,又打了一個噴嚏,這一個噴嚏,聲勢驚人,把餐巾都掀了起來!瑪麗安關切的問道:“聶,你是不是病了?”她這麽一說才提醒了聶讓,今天接連的打噴嚏,是很不正常的。得病,那不可能,血族是不會生病的。聶讓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還是笑了笑,搖搖頭,堅持把這一餐吃完。
聶讓覺得有些不舒服,有些頭暈。他站起來和大家告別:“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我要先回去了。”霍爾諾問道:“要不要我送你?”“不用了,你好好玩吧。”克裏斯蒂娜站起來:“我開車送你回去吧,你現在的樣子,需要一個司機。”聶讓沒有拒絕。
一路上聶讓感覺越來越不好,他眼前已經開始有些重影了。自己這是怎麽了?聶讓坐在車上,不知不覺之間身體已經滑到了座位下麵。克裏斯蒂娜嚇壞了,她連忙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聶,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不!”聶讓的神誌還沒有完全的模糊,他一把抓住克裏斯蒂娜:“送我回去就可以了,相信我,我沒事!”克裏斯蒂娜連忙點點頭,她將車子開得飛快,沒過多長時間,就到了聶讓的公寓下麵。克裏斯蒂娜把你而那個從車子上抱下來,聶讓太沉了,她抱不動。她連忙跑到門外敲門大喊:“喂,快出來一下,我們需要幫助!”安古斯咚咚咚的從樓上跑下來:“怎麽了?”
“是聶,他病了。”“病了?”安古斯很意外,好像聶還從來沒有生過病呢。他和克裏斯蒂娜一起,把聶讓抬上樓去。“我看我們最好送他去醫院。”安古斯並不樂觀。克裏斯蒂娜搖頭:“不,他不願意去。”“那好吧,我去找些藥來,你現在這裏等一下。”“謝謝你!”
安古斯拿來了一些阿司匹林和一杯水,克裏斯蒂娜喂給聶讓吃——聶讓可不想吃,但是不吃,可能他就要被送去醫院,聶讓硬著脖子把藥咽了下去:反正腸道也不會吸收。克裏斯蒂娜喂他吃完了藥,然後給他蓋好被子,對安古斯說道:“謝謝你,你去休息吧,這裏我來照顧就行了。”安古斯點點頭:“今晚隻有我一個人在,我就在對門,有事情叫我,好嗎?”克裏斯蒂娜點頭:“我會的。”
聶讓眉頭緊鎖,身上熱得厲害。他的樣子很像是人類的傷風感冒,克裏斯蒂娜一夜揪心,聶讓命名很熱,但是身上卻沒有一滴汗。她守在聶讓的房間裏,寸步不離,聶讓在床上翻滾,鼻子裏發出一聲聲的輕哼,克裏斯蒂娜想了想,跑到樓下的冰箱裏,到處一些冰塊,用毛巾裹住,做成一個冰袋敷在聶讓的頭上。冰袋剛放上去,隻見一陣白氣升起,沒過多久,冰塊就全部溶化完了。冰塊化成的水,順著聶讓的額頭流了下來,克裏斯蒂娜慌忙用毛巾把頭擦幹……
一直到天快亮了,聶讓的情況才逐漸的轉好,他的身體漸漸恢複了正常的溫度,眉頭也鬆開了,看起來是睡熟了。克裏斯蒂娜這才放下心來,他不知不覺之間,趴在聶讓的床邊睡著了。陽光透過窗簾灑在聶讓的身上,他動了動眉毛,醒了過來。身上有些重量,原來是克裏斯蒂娜壓在他身上。聶讓心裏一陣感動,他微笑的看看這個女孩子,昨晚上,還真是多虧了她。聶讓麵臨著一個嚴重的問題:自己怎麽會生病?血族是從來不會生病的,因為他們的身體,並來應該是不具備生命的,沒有任何的病菌能夠在已死的生命體上長時間存活的,可是他為什麽會生病?隱隱感覺,自己的這一次生病,和魔血人之間,似乎有些關係。
他輕輕地挪開了克裏斯蒂娜的手臂,自己起床,洗漱完畢之後,關上門出去了,留下克裏斯蒂娜還在熟睡。聶讓其實沒有走遠,他來到了學校的圖書館,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不在學校,也沒有來過圖書館,感覺都有些生疏了。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聶讓打開賽讓送給他的電腦,連接了血族的資料庫,開始查找起有關魔血人資料。魔血人最早出現在血族戰爭時期,卡瑪利拉和撒霸特的爭鬥持續了很長時間,雙方都損失慘重。於是有人期望通過一些召喚儀式,快速的生產力量強大的吸血鬼,魔血人,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誕生的。這些資料聶讓都知道。
但是後麵的資料就很奇怪。第一批魔血人,也是在這一次出現的魔血人之前,唯一出現過的魔血人,雖然很出色的完成了各項任務,但是最終卻是莫名其妙的被處決了。自那以後,魔血人在卡瑪利拉留下了邪名,然後就成了一種禁忌。資料裏麵沒有說明,為什麽魔血人被處決,又為什麽魔血人成為了邪惡的化身,至少從資料上來看,他們不應受到如此的待遇。
再往後看,聶讓卻看到了一些驚人的消息:凡是和魔血人有近距離接觸的血族,卒後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最先死亡的,就是製造魔血人的那個血族魔法師。聶讓盯著屏幕出神:這是怎麽一回事,這些血族的死亡,難道和魔血人的最終覆滅有關係?他不知道自己的推斷是不是正確,如果真的這些人的死亡和魔血人有關,那麽其中的關聯到底是什麽?聶讓決定讓賽讓去詢問一下卡瑪利拉的元老們,他們都是從那場戰爭之中走下來的,老家夥們的腦袋裏,埋藏著眾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撥通了賽讓的電話,過了很久,塞讓才接電話。讓的聲音有氣無力,聶讓問道:“你怎麽了?”“是長官哪,我,好像是生病了,昨天回到酒店我就覺得不舒服,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聶讓更加奇怪,怎麽賽讓也生病了!“你在哪一家酒店?”
聶讓很快趕到了賽讓住的酒店,賽讓的情況很不好,和他昨天晚上的情況很類似,不過自己已經好了,他還是這個樣子。“你感覺怎麽樣?”聶讓問道,賽讓痛苦的敲敲自己的額頭:“頭很疼,而且,好像我的力量都沒了……”聶讓心中一動,抓起賽讓的手,輸過去一道轉化能量。賽讓的精神一陣:“長官!”
聶讓鬆開手,賽讓又萎靡下去。聶讓有些明白其中的道理了,他拄起賽讓的雙手,轉化能量飛速的衝了過去。聶讓大病初愈,自己的狀態也不好。治好了賽讓之後,也累得氣喘籲籲。賽讓看出來聶讓的狀況:“怎麽,難道長官也病了?”聶讓深色凝重:“不錯。這一詞的事情,很蹊蹺,我有一些發現,你來看看。”他把自己的發現和賽讓說了,並說明了自己要他幫忙。賽讓滿口答應:“長官放心,我這就回去,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
賽讓走了,聶讓突然想起來,不知道科非怎麽樣了他也和那些魔血人有過間接接觸,自己和賽讓尚且如此,不敢想象科非的情景!聶讓連忙撥通科非的電話,電話鈴響了兩聲之後,科非健康的聲音在聽筒之中響起:“聶,是你,有事嗎?”聶讓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吧?”“我?我好得很,什麽事也沒有,怎麽了?”“你沒有生病嗎?”“你怎麽了,好像你希望我生病?”聶讓掛斷了電話,他沒事就好——可是他為什麽沒事?電話那一頭,科非看看自己的移動電話:“莫名其妙。”
聶讓開著自己的車子趕回家,希望克裏斯蒂娜還沒有走,他要請她吃頓飯,謝謝她昨晚照顧自己。車子在高速路上開著,突然半空之中落下一道白影,“呼”的一聲掉在聶讓的副駕駛位上。“小姐,現在是白天!”聶讓鄭重的提醒盧若水,盧若水才不管那麽多呢,她一伸手:“拿來!”“什麽?”“你別和本小姐裝傻,老老實實交出來,我挑一個,其他的還給你,別那麽小氣嗎。”“你到底說什麽?”聶讓覺得盧若水是最讓自己頭疼的一個女孩子了。盧若水似乎沒有這種絕覺悟:“別裝了,我都聽哥哥說了——我告訴你啊,若冰和你去了一趟西藏,回來多了一頭藍吼,哥哥說你已經說了,送他一枚靈獸卵,現在隻有我沒有靈獸了,這不行,所以你要送我一個。”
聶讓被她胡攪蠻纏的本領折服了:“首先,我答應送你哥哥一枚靈獸卵,這不假,但是,那是在他幫我辦好事情的前提下,可是你那寶貝哥哥把事情辦砸了,他還好意思朝我要靈獸卵!”聶讓想起來就覺得有氣,那個盧炫,平時看起來機靈古怪,足智多謀的樣子,怎麽一到了關鍵時刻,竟犯下這麽大的錯誤,白白讓自己搭上了一枚珍貴的靈獸卵。“其次,你這是什麽道理?你沒有了就要從我這裏拿——這是什麽麽邏輯?請問我和大小姐您是沾親哪還是帶故啊,或者我對你有監護權?你裏找我要幹什麽?”
盧若水神色一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很明白,我已經說清楚了。”“那就是說,我和你毫無關係了?”聶讓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本來就是嘛,我和你是因為你妹妹的關係才經常在一起,雖然你們倆很像,但是並不代表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她話還沒有說完,盧若水一腳踩在他的腳上,車子猛地刹住,盧若水推開車門走了。
“喂,你去哪裏?”聶讓在後麵問,盧若水頭也不回:“不要你管,我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聶讓搖搖頭歎了一口氣,他不想再和別的女人有什麽瓜葛,已經有的兩個,夠他頭疼了。車外,盧若水一路走遠,突然一腳踹彎了路邊的一根鋼筋護欄。聶讓從倒視鏡裏看著她,心裏突然覺得,有一些不舍,他搖搖頭,算了不去想了。
接連幾天,平靜無事,聶讓奇怪,盧若水竟然沒有來找他麻煩,按照這丫頭的個性,斷然不會受了委屈忍在心裏,自己吞了。可是好幾天過去了,就是沒有動靜。盧炫也沒有來找他,可能是真的不好意思來要那一枚靈獸卵了。其實聶讓不過是隨口一說,那會真的當真不給他了。既然他不來,就給他送過去好了。聶讓來到盧家武館樓下,打電話把盧炫叫出來。“幹什麽,不能上去說嘛?”盧炫在電梯口看到了聶讓。聶讓搖搖頭:“不想被那幾個老家夥知道。來,挑一個吧。”他拿出一堆水晶,盧炫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都給你看錯了,你還……”聶讓嗬嗬一笑,開玩笑說道:“你的眼光不好,那太好了,你挑得肯定是不好的,我的損失能小一點,快拿一個吧。”盧炫其實很想要得,也不再做作,選了一會之後,拿了一個和自己修練的法門屬性相符的靈獸卵。
聶讓遲疑了半晌,還是問了出來:“那個,盧若水,她這兩天沒什麽事吧?”盧炫很意外:“我本來以為你會問若冰呢,沒想到你竟然問若水。她很好啊,怎麽了?”“沒,沒什麽。”聶讓訕訕的說道。盧炫卻不是傻子,他已經覺察出有什麽不對了:“我可告訴你,雖然我很讚同你和若冰在一起,但是若水也是我妹妹,這兩個妹妹可不分輕重,你可不能欺負她們。若冰對你一往情深,你要是做了什麽事情,可能會不止害了你們兩個人!”聶讓連忙搖頭:“你想到哪裏去了……對了,若冰的傷勢怎麽樣了?”“你這麽關心,幹嘛不自己上去看看她?”
聶讓一想,已經好幾天沒有看望盧若冰了,他點點頭:“好吧,我和你上去看看她。”
盧若冰的傷勢大有起色,不過還在床上靜養。聶讓進來之前,盧若冰和盧若水正在房間內說說笑笑,聶讓一進來,盧若水一看見他,頓時臉色一變,二話不說就出去了。聶讓很是尷尬,盧若水這樣的人,是根本不會偽裝的。盧若冰很奇怪,叫了一聲:“姐!”盧若水沒有回應。盧炫看在眼裏,心裏暗自有了計較。
“你怎麽樣?”聶讓強顏一笑,盧若冰見到聶讓開心一笑:“嗯,我好多了,隻是姐姐他們不讓我出去,要不然就不用你來看我了,我就能去看你了。”聶讓看著盧若冰的笑臉,怎麽突然之間就聯想到了盧若水!他一驚,連忙把自己的思路拉回來,不斷地告誡自己,雖然她們很像,但是絕對是兩個人。恍惚之間,聶讓覺得,自己把兩個人弄混了,不知道是把盧若冰當成了盧若水,還是把盧若水當成了盧若冰,又或者,根本就是把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混成了一個人。
逃跑一樣的從盧家武館出來,聶讓連盧勝都沒有見。他在街道上遊蕩,漫無目的,心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這是怎麽了,一種奇妙的而複雜的感覺,纏繞著他,或者這個問題已經盤踞在他心裏很久了,隻是今天才被他自己曝光出來。
第十章地球核心第九節
一具屍體被利刃砍成好幾截,碎屍掉得滿地都是,內髒和血液房間內隨處可見。聶讓皺著眉頭,看完了整個現場,有不少警員都在嘔吐,其中包括跟著科非來的尼莫。檢查完了現場,依舊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收獲,和前麵的兩次一樣,他們抓走了一個生物化學家,他研究的領域連接著生物學和化學,是一種新興的科學。
離開了現場,聶讓和科非討論了一些案情,最終也沒有什麽結論。一切隻能看調查的進展了。“去喝杯咖啡怎麽樣?”聶讓提議,尼莫馬上表示讚同,剛才的情景讓他的胃裏一陣難受,或者喝一杯熱咖啡,會好受一些。三人在路邊的一家咖啡店坐下,尼莫要了一杯奶茶,科非來了一杯咖啡,聶讓要了一杯酒。
“科非,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什麽?”聶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嗯,你有沒有過一種很茫然很彷徨的感覺,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麽?”科非哈哈一笑:“隻有當兩個同樣惹火的美女一起脫光了衣服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會有這種感覺。”聶讓苦笑,科非笑完了看著他:“你不是說真的吧?”聶讓點點頭:“很遺憾,我說的是真的。”科非臉色一正:“哦,這可很難說了,怎麽說呢,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你知道,在孩子們的媽媽之前,我也有過幾次經曆,還有一些很難以忘記的人,在結婚之前,我一一找過她們,真的很難割舍,可是當我的第一個孩子降生,我就知道什麽叫做‘不再彷徨’了。”
他的建議對於聶讓來說,沒有什麽幫助,科非看來也知道,自己說的和聶讓希望得到的,不是一樣的。他想了一下:“嗯,我建議,你不如去看心理醫生吧?”“心理醫生?”“對,他麽能幫你,幹我們這一行的,經常會出現心理問題,所以FBI有專門為我們服務,那家夥的治療室在高級寫字樓裏麵,收費每小時一百美元,不過你有我們的證件,可以打八折。”“聽起來不錯,至少每小時一百美元的收費,會讓人聯想到很多美妙的事情。”廢話,每小時一百美元,幾乎比搶銀行還賺!
從那棟高級寫字樓出來,聶讓認為世界上的一切心理醫生都是白癡,是那種隻會拿錢,然後誇誇其談的米蟲,他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沒有絲毫的價值。每小時收費一百美元的家夥,居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還以為他有狂想症!不過他所說的,也真是讓人難以接受:兩個一模一樣的修真姐妹,起碼修真這個詞,聶讓自己都想了半天,才用一長串的修飾語把它定義出來。
看來想要別人幫忙打開心結,這一招是行不通了,聶讓把那個心理醫生的名片撕碎了扔進路邊的垃圾桶,然後鑽進自己的車裏離開了那裏。
一夜的靜思,聶讓已經想好了,他決定了,要找出來,自己心裏究竟喜歡的是誰。他是一隻雞百歲的老吸血蝙蝠,他的心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動的——至少克裏斯蒂娜雖然很讓他感動,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喜歡過她。這一點,他是可以肯定地。然而在盧若冰和盧若水的問題上,他卻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愛上的,是誰。
第一次和盧若冰接觸,那一次的感覺,他至今還銘記在心,那種其妙的感覺,就好像烙印在他的心裏。可是為什麽,現在他心裏想的更多的,卻是了盧若水?他決定找出這個答案。
在北美一個神秘的實驗室裏,海因裏希高高的坐在一個鋼架上,下麵,是忙碌的實驗人員,一共有九個科學家,他們是被魔血人從美國各個地方抓來的,他們的家人無一幸免,不過他們別無選擇,如若不按照海因裏希的指示工作,就會和他們的家人一個下場。在暴力的脅迫下,他們不得不加緊趕工,如果一切不能讓上麵的那個暴君滿意,他們就完了。
海因裏希身後的鐵門打開了,德瓦霍因走出來,他並不確定這場實驗能不能成功:“海因裏希,我很佩服你的信仰堅定,但是你覺得我們能成功嗎?”“當然,隻要這種病毒的抗體被我們找到,我就可以控製整個血族,別看他們一個個活了那麽久,活得越長,其實就越怕死!”“可是卡瑪利拉已經存在了上千年,比我們的曆史還要早,你覺得他們是這麽容易就被打敗的嗎?”“不僅僅是卡瑪利拉!還有撒霸特,還有那些他們口中的上古耆老,所有的血族、半血族,他們都會臣服在我的腳下,因為……”他用手一指下麵的實驗室:“這裏的這些人會幫助我們的,要是他們辦不到,他們知道會是什麽下場。”
德瓦霍因搖搖頭,海因裏希已經聽不進去他的話了,地下不斷地傳來一陣陣的撞擊和怒吼聲,海因裏希憤怒的一跺腳:“邁普洛伊爾,你要是再不老實,我就把你塞進棺材裏丟進北冰洋!”被他禁錮在地下的邁普洛伊爾,絲毫不知畏懼,依舊用他堅硬的腦袋,猛烈的撞擊著困住他的一道鋼梁,鋼梁上麵,刻著一些烏七八糟的圖案,那些魔法符號的含義,邁普洛伊爾並不知道,可是他就認準一個道理:以前這些符號並不能困住他,所以隻要他努力,就一定能衝出去!可是他忘記計算海因裏希的力量了。
邁普洛伊爾製造的噪音,已經讓海因裏希忍無可忍,他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德瓦霍因一把抱住他:“哦,算了吧海因裏希,他被壓在下麵已經夠可憐了,你就放過他吧。”麵對著德瓦霍因的請求,海因裏希感到意外:“你竟然為他求情?當初放他出來的時候,你還竭力反對,現在怎麽改變態度了?”還不是因為你現在性情大變?這是德瓦霍因心裏的答案,但是卻沒辦法對海因裏希說出來。自從得到了地球核心的力量,海因裏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完全不是以前他所熟悉的那一個,總是在外麵被人打得魂飛魄散,又回到城堡,要他重新幫助複活的海因裏希了。
他一回來,就把以前兩個人最害怕的邁普洛伊爾抓了起來,還把他壓在地下。他現在的力量強大無比,就算是邁普洛伊爾在他手裏也不堪一擊,他輕而易舉的進入了防守森嚴的卡瑪利拉的總部,偷走了有關魔血人的最高機密資料——德瓦霍因覺得,現在的海因裏希不再需要他們兩個了。
“好了,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們兩個家夥磨蹭,我要出去看看,聶讓和那些美國國家安全局的笨蛋有什麽動靜,還有那些來自中國的老家夥,他們別再動我的人,否則我會殺了他們,一定!”海因裏希朝外走去,德瓦霍因自言自語:“是呀,你連和我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你說什麽?”海因裏希站在門口大聲問道,德瓦霍因搖搖頭擺擺手:“噢,不,沒什麽,沒什麽!”海因裏希麵前的門,自動打開,德瓦霍因有些看不慣:“開個門也要這麽炫耀,至於嗎?”
他搖搖頭,順著鋼架上的台階走下來。掀開地上的一塊鋼板,下麵露出一個洞。德瓦霍因順著裏麵的樓梯爬了下去,在地下五十米的深處,可憐的邁普洛伊爾被壓在那裏。“你還好嗎?”邁普洛伊爾用腦袋使勁撞了一下頭上的鋼梁:“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會好嗎?”德瓦霍因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手中畫出一個有一個邁普洛伊爾看不懂的符號。這些符號落在鋼梁之上,海因裏希那些符號慢慢的開始變淡,最終完全消失。“我覺得我們的老朋友不許要我們了,是我們離開的時候。我們應該識趣一點,不是嗎?”
他的力量雖然遠遠不如海因裏希,但是海因裏希在魔法上的造詣,卻是遠遠不如他,他不能硬性的衝開鋼梁,但是可以用魔法來破解。邁普洛伊爾感到鋼梁有所鬆動,他猛地一腦袋撞去!“咣!”鋼梁彎了,地麵上一陣震動。德瓦霍因連忙說道:“好了安靜,你這個暴躁的家夥,慢慢的出來,要不然你又得進去!好了,我們走。”
海因裏希回到實驗室,警衛向他報告:“先生,德瓦霍因先生和邁普洛伊爾先生離開了。”“離開了?他們去哪裏了?”海因裏希眼中閃過一道怒氣。警衛有些害怕:“不、不知道,它們,沒說。”“那你怎麽不攔住他們!”海因裏希揪著警衛的衣領吼道。警衛被嚇得說不出話來,海因裏希大怒,一甩手把警衛撞在了一邊的鐵柵欄上,鐵柵欄一陣嘩啦嘩啦的亂響,警衛口吐鮮血,其他的人都嚇壞了,戰戰兢兢人人自危。海因裏希大步的朝外走去,突然他又轉了回來,揮著手臂大罵:“走吧走吧,我不需要你們,我一個人也能幹成!”他指著那些警衛吼道:“給我看好裏麵的人,跑了一個,你們就都下地獄去吧!”
“怎麽還沒有成功!”狂躁的海因裏希質問那些科學家。“快了,再給我們兩天時間……”“你們隻有一天時間,一天之後,如果還不能成功,沒過一個小時,我就殺一個人,直到把你們全部殺光,這個世界上生物學家和醫學家有的是,我很快就能重新補充一批!”
“嘭嘭嘭……”一連串的爆炸聲之後,實驗室內的天花板那被炸開了十幾個大洞,一群黑衣人從洞中衝了進來。閃電一般的屠殺了實驗室內的所有人,接連的慘叫聲過後,所有的科學家和工作人員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十幾名黑衣人收起自己的爪子和利齒,走到海因裏希麵前,為首一人一伸手:“交出你從卡瑪利拉偷走的東西!”海因裏希哼了一聲,地麵上的兩個水井蓋在一陣金屬的摩擦聲之中挪開了,兩個地聲吼叫的魔血人跳了出來。
黑衣人馬上緊張起來,為首的那人喊道:“小心小心!使用遠距離進攻武器!”幾名黑衣人手掌一翻,從肘後拿出一柄衝鋒槍,前身大作,兩名魔血人連聲慘叫,銀質的子彈頭射進了他們的身體,打得他們皮開肉綻,剛剛撲到空中,就狠狠的摔了下來。
黑衣人分工明確,顯然是有組織的。魔血人一旦被擊落,馬上有人射出兩枚燃燒彈,兩團火焰包圍了魔血人。魔血人尖叫著要衝出來,無奈有十幾枚燃燒彈落下,魔血人掙紮嚎叫了一陣子,終於倒在了火焰之中。
消滅了魔血人,黑衣人再一次圍住了海因裏希。海因裏希一陣獰笑:“你們殺了他倆,正好用你們的靈魂,來製造新的魔血人!”
賽讓帶來了一條重要的消息:“長老們組織了一次秘密的軍事行動,但是卻沒有通知我們。而且他們這一次行動使用的,全市他們自己的子族。”聶讓也覺得很可疑:“參加行動的那些人呢?”賽讓搖搖頭:“一個都沒有再出現過。”“都死了?!”聶讓驚訝,長老們的子族都是實力強大的血族戰士,一個這樣的小隊,竟然全部陣亡了,這太令他不可思議了,他馬上想到了一個人,誰能有這樣的力量——海因裏希。
“那麽魔血人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賽然的答案讓他失望:“沒有進展,他們不讓我過問。”“他們是誰?”“官和元老們。他們在隱藏著什麽東西,這個秘密一定十分重大,否則不會做到這樣絕密。”的確,肉食者在卡瑪利拉地位崇高,如果有什麽事情連肉食者都要列入被保密的範圍的話,那麽這件事情,肯定是事關整個血族存亡的事件了。
這個時候,科非的電話來了。“你好,科非。有什麽事情嗎?”科非說道:“有一件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在那些怪物留下的一些指甲的粉末裏,我們找到了一些奇怪的病菌,這些病菌我們還從來沒有發現過,而且它們對於人類好像沒有什麽傷害,我很奇怪……”聶讓隱隱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麽東西,他問科非:“那些病菌的樣本在哪裏?”“就在我這裏,好的,你等著我。”
聶讓帶著賽讓趕到了洛杉磯的一家醫院,這裏暗中也為FBI服務。“你來得可真快。”科非剛剛掛上電話,不到一分鍾。當然了,聶讓和賽讓是直接通過魔法轉移過來的。“標本呢?”聶讓也不介紹賽讓,直接問標本在哪裏。科非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他看出來,聶讓很急。“在裏麵,跟我來。”
標本被放在一個培養皿之中,因為初步判定,對於人類無害,所以也沒有特別的安全措施。聶讓通過高倍的顯微鏡,觀察到了這些奇怪的病菌,他刺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紫色的血液掉進培養皿,突然,那些病菌好像發瘋一般侵蝕著這些血液,血液之中,也暗含著一種奇怪的力量,和這些病菌較量著。聶讓歎了一口氣,終於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這些病菌對人類無害,但是卻專門感染血族!血族並不是不會生病的,魔血人身體上攜帶者可以要他們命的病菌,這就是為什麽魔血人的最初製造者死於非命,和他們有接觸的血族,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他和賽讓是肉食者,比一般的血族還要強大,所以才沒有喪命,不過也大病了一場。
他的血液之中,已經有了抗體,所以這些病菌,不能再感染他了。這就是元老們要守住的秘密,血族的一個致命的弱點,如果被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再聯想到魔血人不斷的擄走生物學家和醫學家,他越來越感到事情不妙了。聶讓抓起顯微鏡下的培養皿,塞進自己的口袋。“喂,聶你不能拿走……”科非說道:“這是很重要的證據。”“我知道你有辦法。”聶讓說道:“我相信你。”科非跟在他身後:“嘿,你要給我一個解釋:這是怎麽回事?你的血為什麽事紫色的,還有你要那該死的莫名其妙的病菌做什麽?見鬼!”聶讓已經大步地走出了醫院,隻留下科非一個人站在醫院門口。“相信我,你不知道這些,對你有好處!”聶讓大聲的說道。
車上,聶讓把他剛才看到的,和他自己的推斷都告訴了賽讓:“現在事情很緊急,我猜有個人在暗中搗鬼,可是我現在找不到他。但是不管怎麽樣,他抓走了那麽多的醫學家和生物學家,一定不會是為了得個諾貝爾獎,我覺得事情很不妙,你馬上回去,把這些都告訴元老們和官情況緊急,他們會知道怎麽做的,他們活了兩千年,不用我教他們。好了現在我送你去機場。”
“你都知道了。”賴因霍爾官一看賽讓的神色,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賽讓點點頭,賴因霍爾官歎了一口氣:“不是我們故意隱瞞,這件事情牽連太大了……”“我知道,可是我覺得,現在您應該告訴我你們知道情況了。”“是他讓你來的?”賴因霍爾官隱晦的問道。賽讓點點頭,官說道:“好吧,我告訴你……”
第十章地球核心第十節
海因裏希的實驗室,外麵重兵把守,來自世界各地的雇傭兵五十多人,將實驗室外團團圍住,海因裏希已經下令,任何人*近,格殺勿論。實驗室內,儀器和設備都已經被推到了一邊,以前擺放儀器的地方,現在被十幾具密封的棺材占據了。棺材的頂上,開著一個小口,棺材裏麵注滿了暗紅色的血液。海因裏希穿著一件詭異的玫瑰紅色的長尾禮服,隨意繞著這些棺材走著。“你們需要野性,你們需要凶殘!”他在對著這些棺材說話,可是棺材裏麵除了血液,什麽也沒有。“你們需要野獸的血脈!”
海因裏希大手一揮,旁邊一大巨大的鐵門轟隆隆的升了起來,一道道野獸的咆吼傳來,鐵門後麵,是一個巨大的獸籠,籠子裏麵,關著一群凶猛的野獸,有熊、獅子、老虎、蟒蛇……“他們才是你們所需要的!”海因裏希順開了一具棺材下的閥門,將裏麵的血液放出來一半,然後關上閥門,來到獸籠麵前,手指在野獸們身上指指點點,最終選定了一個:“好了,就是你了,來吧,你這個壞孩子!”他手指一挑,一頭巨大的棕熊被他選中,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著,任憑棕熊如何怒吼掙紮,它還是被拎出了獸籠。
在籠子打開的一刹那,野獸們蜂擁著想要衝出來,無奈籠門口一道無形的蔽障,把它們全部擋了回去,就算是撞得頭破血流,它們也沒有一個衝出來。海因裏希轉身走回那具棺材,那頭可憐的棕熊很不適應的飄浮在半空,跟在他後麵。“好了,你被選中了,你中獎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海因裏希從棺材下麵拿出了一根尖銳的鐵管,後麵插著一根很粗的導管。導管的那一頭,接在棺材上麵。海因裏希撫摸著棕熊光滑的皮毛,棕熊憤怒的一爪拍去,海因裏希雙眼一瞪,棕熊頓時動彈不得,那一爪子也停頓在了半空中,棕熊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海因裏希還是那樣撫摸著棕熊的皮毛:“真可惜,本來能賣個好價錢的!”他的手一抖,鐵管插進了棕熊的大動脈——剛剛的撫摸,他的能量已經侵入棕熊的身體,摸清了棕熊身上的血管結構和線路。
棕熊一陣顫抖,大股大股的血液隨著導管流進了棺材,和裏麵原有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棕熊的慘嚎聲,讓其他的動物安靜了下來,它們似乎預感到了,滅頂之災即將降臨。海因裏希坐在椅子上,悠閑的看著棕熊受難。被放血的棕熊掙紮越來越無力,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它所有的反抗,就隻剩下一條腿還在輕微的顫抖著。熊血已經放完了,到管裏不再像剛才那樣汩汩的冒著血液,血珠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海因裏希看了看棺材,還沒有注滿,這沒關係,再找一頭。
一隻可憐的豹子被選中了,有了它的血液,終於注滿了這口棺材,海因裏希丟掉豹子的屍體。把其它的棺材也如法炮製,沒過多久,巨大的獸籠內,已經找不到一隻活著的野獸了。海因裏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接下來,是最重要的一步了。隻見他從口中噴出一股黑氣,黑氣一出來,就掙紮著要從他手中逃走,海因裏希獰笑一聲,輕輕一抓,黑氣便動彈不得。
這是上一次襲擊他的那些血族其中一個靈魂,海因裏希捏著這個靈魂,把它塞進了第一個棺材裏麵。緊接著他,他又把剩餘的靈魂全部塞進了其它的棺材。隻剩下最後的一道工序了,他麵對著棺材站立,張開雙臂,口中大省的宣讀著祭文,他的魔法造詣比德瓦霍因差了不少,因此施展這個魔法儀式的時間,比上一次製造那兩個魔血人要長許多。隨著咒文一句一句的頌出,棺材上麵逐漸起了變化,一道道黑風在棺材上麵盤旋,棺材開始劇烈的震動,裏麵的血液沸騰了一般咕嘟咕嘟的翻滾著,海因裏希精神一振,看來要成功了,他的聲音逐漸高亢尖銳,穿過了實驗室的隔音牆壁,一直穿透了外麵守衛的耳膜。衛兵們聽到這樣恐怖的聲音,手中的槍都有些拿不穩了,那仿佛是地獄深淵之中的惡魔發出的叫喊,在召喚他們的靈魂投向永劫不複的境地!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發出了一聲尖叫之後,丟下手裏的步槍發瘋了一般的逃走,很快,逃兵不可遏製,幾乎是所有的士兵都加入了這個行列,最後,連他們的首領也跟著一起逃走了。
實驗室內,以示馬上就要成功了,棺材已經停止了抖動,證明裏麵的魔血人的形體,已經凝結完成,黑風繞著十幾具棺材飛來飛去,好像細心的母親嗬護著自己的孩子,等這些黑風鑽進棺材裏麵,儀式就正式完成。海因裏希嘴角露出了微笑,他準備念出最後一段咒語,就在這個時候,實驗室的大門突然被撞開,一輛廂式卡車橫著衝了進來,刹那直徑撞翻了他所有的棺材,裏麵半凝固的血液,被撞成了一地的碎塊,暗紅色的血塊掉的滿地都是,讓人看了一陣惡心!海因裏希看清了從卡車上走下來的人,他徹底的瘋狂了:“聶,聶!又是你又是你!該死,你能不能不要在我最不希望看見你的時候出現?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我的心情很不好,你知不知道這會造成什麽後果?”
聶讓嘴角掛著懶散的微笑:“我不知道!”海因裏希突然出現在他麵前,一拳打在聶讓的肚子上,聶讓被他這凶猛的一拳,打得裝在卡車頭上,卡車的車門頓時癟了下去,被聶讓砸出了一個人形。海因裏希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的風度,對聶讓破口大罵,每罵一句,就狠狠地砸上一拳,聶讓在卡車之中越陷越深。
海因裏希又是一拳砸出,聶讓一把抓住頭的拳頭,下麵一腳踢中海因裏希的襠部,海因裏希疼得抱著下體蹲了下去。聶讓嘿嘿一笑:“還是這一招撩陰腿厲害……咳咳……”他也傷得不輕,那一連十幾拳,打得他也夠嗆,嘴角都是血沫。海因裏希還沒有直起身子,聶讓就衝了上去,海因裏希橫臂打出,聶讓身子一矮,竄到了他的身下,一腳飛出,海因裏希撞進了卡車後麵的櫃廂裏。聶讓追過去,一通老拳,全都還給了海因裏希,一直打得真個後麵的車廂都縮成了一個大鐵球。他還不肯罷手,將這個鐵球使勁地揉成一個實心鐵團,用力把它從卡車上拽下來,狠狠的摔在牆上。巨大的鐵球撞爛的牆壁,滾得不知去向。
聶讓追了出來,鐵球突然炸開,海因裏希一聲大喝衝了出來,他身形如電,射向聶讓,你讓和他在空中接連碰撞幾下,雙方都沒有討到好處。最後一下,聶讓在雙全相碰之後,並沒有放開他,相反卻牢牢的抓住了他的雙手,海因裏希看到聶讓嘴角一絲狡猾的微笑,暗道:不好!果然下麵衝起一道氣勁,狠狠的撞在了聶讓身上,海因裏希大吼一聲,能量布滿了腹部,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他一張嘴,一口鮮血差點吐在了聶讓臉上,聶讓連忙閃開。下麵,偷襲的賽讓被他的能量反震,拳頭劇痛,喉嚨一甜,一口鮮血湧了上來——竟然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
海因裏希怒道:“這就是你的製勝之道?難怪你今天竟敢來找我,原來是安排了一個偷襲者!”聶讓毫不介意他的指責:“對於你這種人,不需要遵守什麽道義,隻要能把你趕下地獄,一切手段都是光明正大的!”海因裏希一聲怒哼:“你毀了我的人,我也會毀了你的人!”他的身體周圍,冒起了一圈藍光,他以一種生物從未有過的速度衝向聶讓,聶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一連串的攻擊打得渾身傷痕累累,動用了最極致的地球核心的力量,海因裏希馬上占據了上風!
“我不回這樣殺死你的,我說了,我要好好的和你玩!”海因裏希突然消失了,聶讓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是如何離開的。“他去哪裏了?”賽讓嘴角掛著血問道,聶讓也在想,這家夥搞什麽鬼?突然他想起來,剛剛海因裏希的那句話,他猛地道:“不好!”將自己的速度提到最高,聶讓拚盡全力朝盧家武館飛去。
盧家武館內,亂成一團,聶讓的抓住盧炫問道:“發生什麽事了?”“一個人抓走了若冰和若水!”聶讓的心沉了下去——還是來晚了一步!盧勝衝過來:“聶讓,你知道是誰抓走了她們姐妹?”聶讓點點頭:“你們不用找了,我知道是誰,他會來找我的,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們。”盧勝還問說什麽,聶讓已經張開翅膀飛了出去,盧炫奇怪:“這是什麽法寶,這麽好用,好像長在自己身體上一樣……”
聶讓來到一座大廈的頂上,立在夜空之中,靜靜地守候著,果然,沒過多久,西南方向傳來一陣熟悉的能量波動,聶讓知道,這是海因裏希在叫他過去。他衝天而起,朝那個方向飛去。
這是一間工廠,高高的煉鋼爐正在噴吐著火焰,高爐之中鐵水沸騰,爐腳的軋鋼機吐出一卷卷的鋼鐵,蒸汽錘隆隆作響,迸射的火星此起彼伏。海因裏希站在工廠中央,他笑嗬嗬的看著聶讓,臉上充滿了勝利的自信和對失敗者嘲弄。“她們在哪裏?”聶讓冷冷的問道,海因裏希輕輕一笑:“聶,你攪了我很多計劃,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最起碼也是一個小國的元首了,你說說,這筆賬我們要怎麽算?”他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好像真的要坐下來好好和聶讓算算賬。聶讓閉口不言,冷冷的看著他。“你再擔心她們嗎?小姐們真的很美麗,要是我在年輕的時候,一定也動心,可是,因為你,她們受到了牽連。”聶讓憤怒了:“這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事情,你把她們扯進來做什麽!”
“不要急躁,我說了,要和你玩一個遊戲,現在,這個遊戲開始了。”他指了指腳下的工廠說道:“這個工廠真的很奇怪,他們的煉鋼爐不是在一起的,一個在工廠的最南端,一個在工廠的最北端。現在,兩隻煉鋼爐都在嘟嘟的冒著氣泡,裏麵的鋼水已經沸騰了。你要做的,就是一道選擇題,看!”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遙控器:“她們兩個人分別在不同的高爐上,隻要我一按下這個按鈕,兩個人就會同時掉下去,就算是你的速度,也不可能同時救兩個人,所以你要選擇一個:姐姐在南邊,妹妹在北邊,好了嗎……”“住手!”聶讓睚眥俱裂:“住手!你想幹什麽,你要殺得不過是我,放了她們,來和我打,我保證現在不會有人再偷襲你!”
海因裏希不為所動,他的手指按在了遙控器上:“想好了嗎?時間非常短促,如果你稍一猶豫,可能一個也救不了。好了嗎?開始!”他的手指猛地按下了按鈕,聶讓閃電一般的衝了出去,他的方向是:北方!
聶讓從鋼水上一掠而過,抱住了被海因裏希禁製住全身功力的盧若冰。
聶讓含著淚,回到了原地,他放下懷裏的盧若冰,解開了她身上的禁製,盧若冰哭著問他:“姐姐呢?”聶讓搖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抬起頭來,朦朧的淚眼凝視著海因裏希,眼神之中刹那之間竟然多了一重對於生死的明悟!
“輪到你和我了,來吧,讓我看看來自地球核心的力量!”海因裏希看著他那無瑕的眼睛,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無力感!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一次的下場,還會是和前幾次一樣,最終都會失敗。
他連忙將這個念頭強行的趕出了自己的大腦:不,我已經擁有了強大的力量,所有的人都不是我的敵手,眼前的這個人也不是,即使是他以前多次打敗過我!
海因裏希壓下心頭的那一抹不安,怒喝一聲衝了過來,聶讓憤而迎戰,兩人所過之處,高大的煉鋼爐倒了,堅固的蒸汽錘碎了,鐵水流滿了地麵,盧若冰升到了空中觀戰。聶讓立身鐵水之中,身上的衣物刹那之間氣化,海因裏希嚎叫著衝了下來,聶讓已經處於拚命的狀態,任憑海因裏希如何攻擊,他都決不退讓,鐵水的熱度比不上地獄黑火,他和海因裏希在鐵水之中翻滾,紅色的**不時地濺起來,藍色的能量充滿了海因裏希的全身,他調集了全身的力量,可是聶讓好像打不死一般,任由他如何進攻,任由他如何凶猛,聶讓都屹立不倒。
“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了,我需要更加強大的力量,更加強大的力量!”海因裏希陷入了瘋狂,他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力量,已經遠運超出了自己的水平,他不斷地使用地球核心的力量,不斷地提升自己的能量層次,藍色的光芒越來越亮,甚至照耀了整個工廠!
當他再一次提升自己的力量,準備一擊秒殺聶讓的時候,藍色的光芒大盛,海因裏希一聲怒吼:“遊戲結束了!”一道刺目的藍光射出,海因裏希發出了最後一擊,但是就是在這最後一擊之中,他竟然發現,自己的拳頭被藍光慢慢的溶化,緊接著是手臂,然後是肩頭……“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藍光之中,海因裏希驚慌失措的大吼,聶讓咳著血:“力量是需要載體的,你等身體符合不起你的力量的,你不斷的提升自己的能量檔次,你的載體終於承受不了,如果你的精神修為能夠控製住你的力量,現在你還有機會,可惜你辦不到……”
海因裏希最終被自己所打敗,藍光驟然一收,海因裏希在一聲淒厲的慘叫之中消失了,周圍一切恢複了平靜,要不是滿地的狼藉,會讓你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聶讓不斷的引誘海因裏希做出超越自己能量層次的攻擊,終於徹底的“引爆”了海因裏希。他此刻,渾身痛如刀割,海因裏希無比強大的攻擊,畢竟不是咬咬牙就能堅持下來的。他扶著一根鋼柱站穩,盧若冰趕忙過來幫他,身後一陣響動,聶讓轉頭看去,滿臉汗水的盧若水在盧勝的攙扶下,站在身後衝他一笑……
潔白的房間內,盧若水安靜麵對著窗子坐著,身後一扇門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盧若水轉身一笑:“怎麽樣,我的房間是不是比我的人更有女人味?”聶讓感覺自己完全被她看穿,渾身不自在:“你怎麽知道我會來?”盧若水歪著腦袋衝他一笑:“因為你知道,若是你救了我,我一定不會原諒你不去救妹妹。”聶讓笑了,盧若水跳起來撲進了他的懷裏……
一間陰暗的地下室裏,德瓦霍因又在重複著那個他駕輕就熟的儀式:鑲滿了寶石的瓶子,巨大的黃金器皿,白色的沙子,幽藍色的氣體,還有噴之泉!
海因裏希恍若隔世,躺在石床上很久沒有動彈,德瓦霍因和邁普洛伊爾站在一邊靜靜的等著他,海因裏希長歎了一聲:“你又把我救活了。”“歡迎回來,神聖的海因裏希!您又用掉了一隻還魂瓶,還剩下十三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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