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地盤
他的地盤
司機看傻了,這個拿條死蛇嚇女生的男人,真的是讓世界大毒梟都聞風喪膽的瞳鳥四少嗎?
怎麽看都像是學校裏不誤正業,流裏痞氣的大男孩兒,不過,他微微挑眉,那笑容似春日裏暖人的江水,少了平時的霸道囂張,竟多了一絲陽光般的暖意。
“顧念西,我跳車了。”何以寧真的就要去拉車門。
她真後悔跟著這個瘋子跑來這裏,他就是從外表壞到骨頭裏的惡棍。
也許她的表情太認真,顧念西悻悻的坐了回去,但是手裏仍然把玩著早已死僵的青蛇。
何以寧在心中詛咒他被蛇咬,被蛇精吸精血。
結果餘下的路程,她都沒敢睡覺,隨時提防著顧念西手裏的那條蛇。
蛇毒,他比蛇還毒。
“何醫生,快到了,翻過前麵那個山坡就是。”司機興奮的指了指前麵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
“要你多嘴。”顧念西沒好氣的瞪向他,“開你的車。”
司機識相的閉上嘴巴。
何以寧將車窗打開一條縫,風灌進來,吹起她一頭青絲飛揚,臉上的笑容也像是有了活力。
她沒想到顧念西的部隊竟然建在這麽偏僻的地方,遠遠望去,群山環抱,綠木參天,甚至可以聽見瀑布的聲音。
這不是基地,簡直是一處旅遊聖地。
車子翻過山頭,前麵有一處崗哨,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的大兵,看見有車過來,立刻示意車子停下接受檢查。
何以寧以為顧念西會用臉做通行證,沒想到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金色的徽章,徽章上有五顆金星,下麵雕刻著瞳鳥的圖案。
大兵們一看,立刻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軍禮,“四少。”
“恩。”顧念西淡淡應了一聲。
前麵的護欄開啟,車子緩緩開了進去。
進入部隊的基地之後,這裏又是另一番景象,四處可見兩層的灰色樓房,一排挨著一排,樓房前麵是足球場和籃球場,這裏好像是宿舍區。
穿過這片樓區,後麵是大片的平原空地,緊接著是溝壕,叢林,無數搭建在地麵上或者林子裏的帳篷。
何以寧第一次來到部隊,對眼前的一切都倍感新鮮,可惜顧念西不會給她介紹,她隻能憑借著自己的想像力去猜。
過了訓練基地之後,隆隆的聲音聽得更加清晰了,顧念西的營房後麵就是一條瀑布,雖然不大,但是飛流直下,十分壯觀。
“四少,您可回來了。”一個長得黑黑的大兵急匆匆的跑過來,狗腿的拉開車門。
他是顧念西警衛科的王經偉,剛才的電話就是他打的。
“人呢?”
“在醫務室,血已經暫時止住了,就等著醫生來做手術了。”王經偉的視線越過顧念西向何以寧看去,頓時一臉的驚豔,說話都有點結巴,“這……這……這是醫……醫生?”
他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醫生,更何況是在這種與世隔絕,幾乎全是大老爺們兒的地方。
顧念西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把舌頭給我伸直了。”
“是……是……四少。”
“何以寧,你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他把手裏的死蛇拋給王經偉,“拿去燉了。”
燉了?
他們要吃蛇?
何以寧感到一陣惡寒,他們還真夠原始的,腳下步子不停,緊跟著顧念西的腳步向醫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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