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工業區
第二十一章 老工業區
係統一直希望吳葉可以回喪屍位麵，所以先前賒購東西給吳葉的時候講好了要收利息，少少存了一些積分和晶核能量，加上這段時間吳葉不斷兌換東西和強化基因，係統按照運算規則積攢了一部分積分和能量，並稍稍提升了一點等級，因此努力壓榨一下，基本上能湊夠送吳葉穿越蟲洞的能量。
係統據實以告：【3天之內，可以賒購一次傳送門機會給你，3天之後，我就無能為力了。】
【為什麽？】吳葉問。
【運行需要耗費能量，係統儲備能量下降到安全閥值以下後，係統會進入休眠狀態，直到宿主找到適合能量後才能再次開啟。】
3天的時間有點緊，但是阿離的身體不能再拖了，早治早好，他現在才16歲，又非常聰明，興許治好以後，他還能跟別的小孩兒一起去考個大學讀讀，享受一下普通小孩兒的待遇。
【係統，謝謝你。】吳葉回複的腦電波相當真心實意。
係統忽然感覺恒溫的芯片溫度急劇上升了好幾度，它果然是被病毒感染了嗎？係統強作鎮定哼唧一聲，急急忙忙回去檢測它的芯片。
吳葉在醫院裏坐了一會兒，見吳離一直沒有醒，才跟爸媽打車回到學區房。
一番折騰下來，回到家已經快淩晨1點，吳葉見爸媽都疲憊得厲害，讓他們先去休息，後續的事情明天再繼續商量。
苦心尋找了一個月的兒子終於回家，壓在吳父吳母心頭大石頭一下落地了。對二老來說，集團易主已成定局再難過也無盡於是，確定吳葉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這一個月裏一直找不到吳葉的蹤跡，吳離又說是吳森把老二叫出去的。所以，吳父一直懷疑吳葉在吳森等人手上，投鼠忌器。周王元有吳森那邊通氣，自然是踩準了吳父的軟肋，透漏一些語焉不詳的信息，不斷得寸進尺。
吳森早就用吳庸放給他權限和印章印鑒通過各種手段把公司的骨血抽得差不多了，再將資金注冊成別的公司，變成空殼的吳氏集團被他當成酬金許給周王元。周王元在吳森‘抽血’的過程中出了不少力，同樣也拿到了足夠分量的好處，他現在蹦躂著爭奪吳氏集團的領導權，更多隻是因為執念，當然，也為了在吳庸身上榨取更多的好處。而吳森不斷在旁邊煽風點火，純粹是為了逼出吳葉。
他不相信一個大活人，會平白無故離奇失蹤。吳葉如果有能耐從他必殺的陰謀下逃生，等他真正成長起來還得了？吳森自詡算無遺策，他不能容許吳葉成為變數。
這場博弈中，失蹤的吳葉反而成了關鍵。
如今他再次出現在人前，現下的局勢勢必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晚，注定很多人無法入眠。
吳葉等父母睡著以後，拿了一直被老媽保管著的身份證，悄悄離開家門。
位於市中心的精品豪華公寓，它的物業安保係統跟它的房價成正比，飛隻蒼蠅進去都能讓密密麻麻的攝像頭辨出公母來，想混個人進去根本就想都別想。不過，吳葉可是光明正大的業主，拿了身份證直接到物管中心核對登記，還沒轉正的接待美女看到吳葉身上的一水兒國際名牌，眼睛亮得堪比探照燈，再看看吳葉漂亮的桃花眼中若有若無的笑意，簡直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凱子’二字。接待美女心肝一陣噗通亂跳，拿出十二分的效率飛快給他找出備用房卡和業主卡，背著一旁上網的同事秒寫一張小紙條放在房卡下麵，笑靨如花，將東西放到吳葉手中，末了，還不忘在吳葉手心輕輕劃了一下。
吳葉很上道的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口說了聲謝謝，在接待美女春意盈盈的目光下離開，出門右轉將小紙條準確無誤的扔進垃圾桶。
拿著業主卡，吳葉一路暢行無阻來到c棟6樓。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好，吳葉站在外麵猶豫了一秒鍾，決定不按門鈴，直接刷卡進去。
連玉既然不仁，就別怪他不義！
今晚，他一定要好好問問連玉，到底為什麽要給他下藥！
這套公寓‘租’給連玉以後，除非連玉邀請，或者特殊日子，吳葉很少到這裏來。因為真心喜歡，他給了連玉足夠的尊重。如今站在樓下溫馨優雅的大廳裏，吳葉第一次認認真真的打量這裏，一切竟然如此陌生。
樓上傳來說話聲。
吳葉下意識屏住呼吸，悄無聲息走到樓上。虛掩著的房門內，傳來連玉不甘地聲音：“吳森，你現在用得著我了？你當初是怎麽承諾我的？你不是跟歐陽馨訂婚了嗎？你讓她去勾引你弟弟啊，你還來找我做什麽？”
電話的那頭不知說了什麽，連玉再一次尖叫起來：“給吳葉下藥的是我又怎麽樣？那藥還是你的人交給我的，攀扯出來，你也別想好過！”
自己臆想了一千遍的真相，也沒有當事人親口說出來來得震撼。吳葉原以為自己親耳聽到這些會心痛、會激動、會憤怒，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居然什麽都感覺都沒有，心髒麻木得好像不是自己的。這樣的反應太出乎自己的預料，以至於吳葉不得不反思一個問題：他真的喜歡連玉嗎
他喜歡連玉什麽？他‘喜歡’的那個連玉跟門後的那位是同一個人嗎？
吳葉愣神的片刻，不知吳森說了什麽，連玉憤怒地摔了電話，她穿著半透明的紅色性|感睡意，怒氣衝衝地拉開房間門。毫無防備的對上吳葉冰冷的臉孔，連玉嚇得退了好幾步。
吳葉怎麽會在這裏？
剛才的對話他究竟聽了多少？
連玉慌忙壓下紛亂的心緒，用最快的速度將臉上的驚慌調整成濃濃的委屈和擔憂，隻是對上吳葉戲謔地雙眼，平日信手拈來的表情竟然無論如何都演不到位，幾種相悖的表情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平白露出幾分猙獰來。
吳葉出乎意料的平靜：“房子我不租了，明天之內你從這裏搬出去。”
連玉直直看著吳葉，眼淚緩緩溢出眼眶，她幽怨道：“阿葉，你難道連句解釋都不肯聽我說嗎？”
吳葉嗤笑一聲，走上前，捏住連玉的下巴，用微弱的身高優勢，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冷笑道：“解釋什麽？給我下致幻劑的事情？還是一邊吊著我胃口一邊跟吳森睡一起的事情？又或者，商量如何繼續勾|引我？連玉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呢？還是對自己太有自信了？”
連玉吃痛，吳葉每說一句，她的臉就白一分，她拚命掙紮，吳葉卻單手掐住她的脖子，輕易將她舉離地麵，“感覺到死亡的滋味了嗎？放心，你還不值得我弄髒手。”
連玉掙紮不休，聽了吳葉的話沒有放鬆，反而嚇得寒毛都立了起來。
“記得轉告我大哥一聲，如果哪天他後悔了，這一切都是他逼的。”冷聲說完，吳葉用力一甩，連玉如破偶般飛了出去，纖細如蛇的腰直直撞在床柱上，悶哼一聲，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離開公寓後，吳葉沒有回家，找了輛出租載他去了城郊一個偏遠的工業?...
區。
那是個老工業區，各種基礎設施設備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潮流，有點規模和能耐的工廠已經遷出這一片，寧願去下麵的縣級市發展。市政府年年提改造老區，年年因為各種原因碰壁擱置，折騰來折騰去，這裏非但沒有被改造，反而成了眾所周知的毒瘤。大大小小的工廠還在正常生產的沒幾個，大多是披著羊皮賣狗肉，外麵掛著xx製品廠的牌子，實際生產的卻是別的東西。
沒錯，這個老工業區早已成了一個集中生產假冒偽劣產品的窩點。
吳葉身份在那兒，狐朋狗友自然是少不了的。其中有一個朋友，家裏有親戚借著他家的商標，背地裏生產假冒偽劣產品，還用他家的渠道銷售，令人大為光火。吳葉偶然聽他提過一點老工業區的門道，以前是當成故事在聽，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這次居然派上了用場。
深更半夜，老工業區裏依然燈火通明，大小貨車來來往往，一派繁榮景象，不知道的鐵定以為這裏生意有多興隆。因為一些不為外人道的規則，老工業區的熟客都知道這裏通常隻在每月特定的那幾天發貨，平日裏廠門緊鎖，連個鬼影子都別想看到。
吳葉走進老工業區後，走了一小段，瞅見一個看門的老大爺百無聊賴的看著別人裝貨，他走過去笑著搭話：“大爺，你知不知道這裏哪家是做煙的？”老工業區的廠牌完全沒有參照性，吳葉剛才走過，看到一家製鞋廠的工人扛著一箱箱名牌酒水在裝車，一家刀具廠裏抬出來的卻是寶潔旗下的各色洗發水，這地兒要是沒有熟人帶著，還真找不到門路。
老大爺瞥了吳葉一眼，非常市儈的掄了掄手指。吳葉很上道的從兜裏掏出一張粉紅，老大爺拿到錢後，臉上立馬多了笑容，“小子運氣不錯，碰到你張大爺，不然你就是轉到天亮也甭想找到地兒。走吧，我也正好鬆鬆筋骨。”
在老大爺的帶領下，吳葉跟著他七彎八拐走到一家破破爛爛的小化工廠外，剛好有人正在裝車。工人們搬出來的箱子上，五花八門什麽牌子的煙都有。
一個負責人警覺地走了過來：“老張，這誰啊？”做這行利潤高風險大，負責人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他瞅著吳葉才十八九歲的樣子，穿著氣質不像是條子，衝旁邊牛高馬大的保安使了個眼色，那人收回視線繼續盯著裝車。
張老頭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帶路的活兒，笑道：“小夥子是來找你的，人我帶到了，生意你們自己談。”
吳葉開門見山道：“我要訂一批煙，包裝盒和煙上不要有任何標記，價格合適的話，我會一直在你這兒提貨。”
負責人見吳葉誠意十足，笑著扔了手裏煙蒂，“我們這兒的煙品種多，價格不一，你想長期拿貨的話，我們進去慢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