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是一個如畫中走出的男子,膚質如雪,眼瞳墨黑,薄薄朱唇,一頭及肩的頭發隨著他的腳步飄動著。

待他走進的時候,徐詩雅注意到了他眉間一粒小小的紅痣,她捂住嘴,堵住自己差點就呼出的驚呼,本就妖媚的臉孔,加上了那粒紅痣,更為妖嬈。

“你好。”男人主動跟她打招呼。

“你……好……”徐詩雅傻傻地站在那裏,她的媽媽在旁邊竊笑不已。

“我是關澤。”他主動報出名字。

“嗯,我叫徐詩雅。”徐詩雅已經混亂了,這個男人長得好小受哦!

在一旁,徐媽媽卻把她的支支吾吾當作了害羞別扭。

關澤靦腆地笑了笑,又說:“我聽梅姨說了好多關於你的事情……”關澤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徐詩雅一副扭曲的樣子,關心地問:“你還好吧?”

“我……”徐詩雅猶豫著,憋在喉間的話不知該說還是不說的好。

“嗯?”

“我想說……”徐詩雅深吸了一口氣,感歎地說:“你長得好美哦!”

此話一出,關澤僵住了,徐媽媽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發了什麽瘋,說出這種話。

他是長得美,可從來沒有人在他的麵前說;他長得美,他也不喜歡別人說他美,可是,梅姨的女兒還說得很開心。

“你長得好像漫畫裏的小受哦,超有型的!”徐詩雅不吐不快,既然開了頭,就說個不停了。

關澤這一刻是有點意外,會遇到這麽爽朗的女人,而且也不懂得看他的臉色,他很無力地看了看梅姨,接收到梅姨歉意的目光,對梅姨不在意地笑了笑。

徐詩雅發表完她心中的話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可她還是上前一把拉住關澤的手,殷勤地說:“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關澤看著她的眼睛,有股不自在的感覺,他想,他可不可以拒絕?

“啦啦啦……”徐詩雅開心地哼著歌,一蹦一跳地打開門。

“你去哪裏了?”關徹的聲音毫不意外地響起。

魔鬼撒旦!徐詩雅轉過頭,看著關徹,“我剛從我媽媽那裏回來。”

關徹有些意外她的答案,她很少談及她家裏的事情,他也沒問過,“飯吃了嗎?”

點點頭,“吃過了。”

“過來。”又是這樣,徐詩雅心裏不滿極了,還是乖乖地聽話了。

他將她攬在懷裏,“陪我吃飯。”

“你小孩子呀,還要我陪。”自從她被他壓榨後,她說話的口氣都不會好到哪裏去,可她的表情倒是沒什麽。

“我就是想要你陪。”他矯情地說。

“哼!”徐詩雅不接受他的好意,可腳步還是隨著他的往裏麵走。

“啊!”徐詩雅滑倒在自家的浴室,陪他用過餐後,她就回來洗澡了。

“怎麽了?”門外響起關徹的聲音,知道她要回去,他也不阻止,跟著她回到她的房子,努力貫徹跟屁蟲的原則。

“沒,沒事!”徐詩雅攀著牆,撐起自己的身體,一瞼的驚悚未定,幸好!浴室的防滑地毯被她拿出去曬幹了,結果她沒想到,少了一塊毯子,自己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還未站直身體,浴室的門也被打開了。

關徹的身子鑽進滿室煙霧繚繞的浴室,“小雅,你……”

話,停住了—人,呆住了。

“啊!”先回過砷的徐詩雅拿起旁邊的東西就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亂拋擲一番。

“等……”躲避不及的關徹被她的猛烈攻勢給逼出了門。

“不準進來!”徐詩雅大聲地喊道。

“知道啦!”關徹無奈地揉著頭上的包包,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發起狠來,是這麽的不顧一切。

可徐詩雅是把他給逼出了浴室,卻沒有將他腦海裏的印象給逼出去,雖然浴室裏白蒙蒙的,但他還是視力極好地看清了一切,白皙的女體,兩朵開得正盛的梅花恣意地綻放著,越過平坦的小腹,來到蜿蜒神秘的花園……

“關徹!”徐詩雅一個使勁,重重地把擦拭頭發的毛巾往他臉上一扔。

“嗯?”他揚眉。

徐詩雅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剛剛的表情好溫柔,那表情似乎在回憶著美好的事情,而她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他剛剛想的事情,也許和他剛剛看的事情有關,他就這麽闖了進來,看光了她的身體,她都快羞愧死了!

關徹抬頭,看著女人沐浴後的光景,臉頰紅紅的,身上穿著薄薄的睡衣,正插著腰,憤怒地看著他,“你幹嘛進來!”

“我聽到你在尖叫。”他輕輕地說。

“可我又不是在呼救!”她憤然地說道。

他該怎麽說,才能證明他的無辜?他不過是出於擔心,所以才緊張地破門而入。

“你太過分了!”她猶在氣憤。

無辜的人任由著她宣泄著她的憤怒,拿起她扔過來的毛巾,走到她的身後,擦拭著她的頭發,感受到她因為他的接近而顫抖了一下,

她扁著嘴,悶悶地不說話。

他也不開口安慰,就這麽擦著她的頭發,等水珠被吸收後,拉著她走到梳妝台前,拉過椅子,讓她坐在椅子上,拿出吹風機,為她吹幹頭發。

她的頭發很細、很軟,撩過的發絲從他的指尖縫隙中滑過,他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這個動作。

徐詩雅看著鏡子,鏡子倒映出身後的男人靜靜地為她吹發的身影,突然被看到光**子的害羞也漸漸地散去了,也不再讓她懊惱,她知道不是他的錯,可是一想到他看光了她的身子,她就覺得怪怪的。

“頭發要吹幹了才能睡覺。”他囑咐道。

“知道啦。”她不耐煩地回道。

關徹挑挑眉,覺得奇怪了,自己的脾氣本來急躁,可跟她在一起後,他的脾氣好得不像話,反觀她的脾氣,似乎越來越暴躁了。

“你在想什麽?”徐詩雅看他緊蹙眉頭的樣子。

“沒什麽。”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好,說了,隻怕她會抓狂地殺了他,也許這便是互補吧,她能撫慰他心中的急躁,而他能挑動她心中深處不為人知的脾性。

徐詩雅靜靜地坐在那裏,任他吹著頭發,頭越來越重了,一股濃濃的睡意襲來,耳邊嗡嗡聲突然停了下來,她撐著眼皮,看向他。

“好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嗯。”覺得他反應有些奇怪,但是她正睡意朦朧,也沒有多大想法。

“小雅……”他輕喚著,眼裏有著不為人知的深沉。

“嗯?”上眼皮和下眼皮都要打架了。

“我想留下來……”剛剛的場景在他的腦海中揮散不去,每一個鏡頭都定格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無法自己。

徐詩雅的睡意全部被他驚人的提議給驅散了,睜著一雙大眼,她像隻九宮鳥一樣重複著他的話:“留下來?”

他多想把她的話理解成肯定,而不是疑惑,但他更尊重她的想法,“對!”

徐詩雅的心跳倏然加速,嚇得她隻能張著嘴,努力地吐著氣,以免自己呼吸困難,到時還要勞煩他給她做人工呼吸,這不就是引狼入室嘛!

“我……”她努力地擠著話,想著要如何拒絕他的,結果越急,她越想不出話,她急得站起身,而他正好站在她的身後。

她的一個起立,一個轉身,她的唇戲劇化地碰到了他的,她從他的眼裏讀到了驚奇,還有快樂……

他喜歡她的主動,他笑著加深這個吻,一雙手輕輕地擁著她的腰。

她應該拒絕的,他是一隻大灰狼,會把她吃得一幹二淨,而她……她卻推不開他,在他的調教下,她的手已經習慣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讓他們之間的吻多了些障礙,搭在她腰上的大掌,一個使力,抱著她坐在了梳妝台上。

吞下她的驚呼,他的膝蓋頂她的雙腿,擠在了她的腿間,那記憶中的柔軟和暖度填滿了他的大掌。

“嗯……”她輕吟一聲,他的手占據了她的身體,而他的唇還是不滿足地在她嘴裏探索著,他的舌輕輕地卷住她的舌頭,柔軟的、濕濕的觸感是她對吻的印象。

她甚至能敏銳地感覺到他舌頭上的味蕾,天哪!她不由地感歎,這真的太親昵了,讓她受不住地掛在他的身上,藉著他高大的身軀支撐著虛軟了的身體。

手輕悄悄地伸進她的睡衣裏,她沒有睡覺穿內衣的習慣,他輕而易舉地碰觸到了她的柔美。

她身體一個顫動,雙腿不由地夾緊,可他卻站在她的雙腿之間,阻止了她的動作。

“放鬆……”他放開了她的唇瓣,輕輕如羽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她的臉頰,乃至她的下巴。

“嗯……”她重重地喘息著,因為他的吻,更因為他不斷深入的手,她的胸口已經一片火燙了,他還嫌不夠亂,放在臀部的手深入地胡作非為。

他的手悄然無聲地來到她的雙腿間,她嚇得要跳下桌子,他一個用力按撩住了她的動作,他不急,她今天穿的睡衣是連衣裙,這大大地方便了他。

他緩慢地鑽進她的裙子裏,手在她的大腿根處輕輕地打著圈,搔癢著她,她發出鈴聲般的笑聲:“嗬嗬……好癢……”

他笑而不語,吻落在她的脖子上,輕輕地吸著,小心地不落下痕跡,在她胸脯上作怪的手輕揉著她的梅花,兩隻手並用,一上一下,她的梅花逐漸硬挺。

……

一進一退,次次力道十足,活像要貫穿她一樣,徐詩雅放聲地大喊:“啊……停下來……”

道歉?錯了,現在關徹就是跪著求她,她都不會原諒他的!

太痛了!而他更是將這種痛升級到了一個程度上,痛得她臉色發白。

關徹看著她痛苦的模樣,知道自己的蠻力讓她吃痛了,但是他無法控製自己,他能做的隻有減輕她的痛楚。

他的手在她的身上遊移著,所到之處,都留下了活力十足的火焰,在她身上撚起了之火。

“嗯……”徐詩雅輕吟著,很奇怪,身體又痛又舒服,si處的痛楚也不再這麽煎熬,她的身體變得如雲般輕飄飄的,身子甚至不由自主地附和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那種疼痛開始演變為一種酥麻,讓她不由地像個妖豔的舞姬,在他的身上舞動著絢麗的舞姿。

他的額上冒出了一些汗,小腹繃得緊緊的,他在隱忍著,等著她與他一起……她掌下的手臂變得僵硬,讓她抓不住,留下了少許的指痕,可她的身體又承受著那極致的愉快。

“啊……徹……不……”她如落水的孩子,拚命地呼喊著信任的人。

“抱著我,小雅……”他緊緊地擁搿她,火熱的巨物在她的窄小中,混著水液,暢通無阻地前行著。

兩具年輕的身體互相擁著對方,他無數次的衝鋒陷陣,卻又被她亂了步伐,在她妖媚地縮緊時,他將自己的一切都喂進了她的深處……

她失聲嬌喊著,然後化為一灘春水融化在他的懷裏,她的耳朵貼著他的胸膛,她清楚地聽著他的心跳劇烈的跳動著。

那一刻,她突然知曉,原來不是隻有她,他也同樣為這未知的瘋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