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類開放衣裳讓她避如蛇蠍,除了她初次進入「乾坤樓」那一晚外,她再也沒有穿過這模樣的衣裳。

「我拒絕過,可水月姊她們說,這樣你會開心高興,不許我換。」

水月她們真是懂他的心理。翟商殷在心頭歎息。

「哎呀,你別一直瞧,我身子不好看。」她邊說邊便想遮住半裸的胸,卻被翟商殷阻止。

「哪裏不好看?」這麽棒的身子,他愛極了。

「我的胸比別的姑娘還大還腫,好醜!」這是她很氣自己的地方,為什麽胸乳要生得這麽大?好醜好難看。她比較喜歡小紫的胸脯,小巧玲瓏,不像她這麽臃腫。

「所以你以前才把胸乳捆起來?」雖說蘭姊已經「沒收」她的捆布,但在先前,這對胸乳已經下知被折騰多少年了。「唉,它們真是可憐,竟然被淩遲這麽長的時間……不過沒關係,今兒個我會好好補償它們。」

翟商殷的食指滑至她的上緣,在上頭打著圈子,引來她陣陣顫抖。

「春宮書裏寫了不少男女情事,你瞧了幾本?」翟商殷再問。

南宮鏡認真地屈指數了數。「七本。」

「可有讀到解說姑娘家構造的地方?」

「有。」書上說的、畫的可詳盡了。

「那好。等會兒便來考你,瞧你記性是否牢靠。」

「考我?」南宮鏡不解。「怎麽考?」

翟商殷眨眨眼,邪惡地笑了起來。

「殷哥?」

「靜靜的,別說話。」

翟商殷微溫的唇落上南宮鏡光潔的額頭,順著線條而下,滑過如春山似的眉、生氣蓬勃的眼兒、軟嫩的頰瓣,最後停在她飽滿的紅唇上。

「嘴兒張開。」他吻著她的嘴角,低聲命令。

南宮鏡聽從地開啟雙唇,翟商殷乘機將舌喂入她的嘴裏。

他翻攪她裏頭的溫熱,舌尖劃過一顆顆貝齒,舔過那柔軟濕滑的上顎,最後勾住她的舌,帶領她與自己纏綿。

他們的舌像麻花卷似地糾纏一起,在勾弄時不斷發出咂吧聲響,

翟商殷左手扣上南宮鏡的後腦勺,右手順著她背脊來回滑動,最後揉上了她挺翹的臀瓣,五指大張抓握著臀肉。

「唔……」南宮鏡幾乎癱軟在翟商殷的懷裏。

好半晌,翟商殷才氣喘籲籲地放過嘴裏的柔軟。

銀白色的絲線牽住了兩張嘴唇,在燈火的照拂下格外媚惑人心。

南宮鏡垂眼看著,腦子裏的思緒彷佛被木樁徹底攪弄一番,糊糊稠稠地讓她無法進行思考。

原來……原來書上說的唇齒相交是這般模樣,讓她渾身發麻,嘴裏還殘留他的強硬氣息……

翟商殷看著她泛紅的臉,打橫將她抱起,放上床榻,身子覆蓋住她。

「你真是漂亮……」他輕聲讚歎,手指撫上她的鎖骨,逐漸炙熱的嘴唇隨後貼上,沿著指頭滑落的路線,緩緩吻下。

「殷……殷哥……」南宮鏡在他的唇落上她的時,雙手環住他,對於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她充滿期待地戰栗不已。

「它們是如此飽滿巨大……」他伸出舌,隔著抹胸用力舔了下的頂端。

南宮鏡發出呻 吟,環住他的雙手緊了一係。

「別急,慢慢來……我得好好地吻咬它們,好補償長久以來你對它們的粗魯行為……」翟商殷將唇貼在**出來的乳肉上緣,一口一口緩慢吸吮。

當他的唇在一邊上頭打轉,另一邊的乳肉則落入他的大掌,不斷被抓握,翟商殷甚至隔著單薄布料,挾擰逐漸凸起的乳首。

「殷哥……殷哥……」啊……殷哥的嘴兒好燙,擾得她的胸孔跟著火熱起來——

直到翟商殷心滿意足,將她的上弄得殷紅點點後,才終於抬起身,雙手抓住抹胸,一把撕裂開來!

白白晶瑩的瞬間蹦跳而出,在他的眼前不斷顫抖。

翟商殷因為眼前的美麗景致而屏住氣息。

「殷哥,別這樣直盯著看……」南宮鏡不安地扭動身軀,殊不知這個動作讓她的一對晃蕩得更加嚴重。

他是不是也覺得她的胸乳太大、太醜?

翟商殷鼻翼大張,胸膛不斷起伏,好半晌才伸出雙手,愛憐地捧住眼前的雪白。

啊,它們是如此富有彈性……

他感歎著,將它們包裹在巨大的手掌裏,覺得乳肉隨時能夠從手裏掙脫出來,上下左右揉握它們。

「啊哈……殷哥,別這樣揉……我好難受……」他的手不住放鬆緊握,時而握著她的搓揉,讓她胸乳酥癢,頂端更是緊繃得難受。

「怎樣揉?這樣?還是這樣?」他讓凸起的尖端**在虎口邊上,握著乳肉輕輕撥弄幾下。

「別……嗯……」腦袋左右擺動,原先半挽起的青絲,而令散落開來。

「瞧你可憐的,不鬧你了。」翟商殷這麽說著,鬆開抓握的手,卻未等到南宮鏡鬆氣喘息,拇指食指卻捏住她的頂端,用不輕不重的力道打圓搓弄。

既疼痛又除院的快 感,從乳首不斷竄出,蔓延至南宮鏡的四肢百骸。

……

翟商殷看著,滿足地輕笑出來。

她,終於是他的了!

次日清晨,早起的兩人,並不急著起身梳洗,而是如麻花般糾纏一起,窩在榻上,天南地北胡亂閑聊。

「所以,你不知道你爹娘現在身處何處?」南宮鏡慵懶地趴在翟商殷身上,把玩兩人糾纏一起的發絲。

翟商殷眯著眼,粗糙大掌來回在她的背脊上下滑動,享受猶如嬰孩般的滑嫩肌膚。

「嗯!」爹娘兩年前便與師父師母一道遠遊,半年前曾收到他們捎來的手信,知曉他們在江水城吃魚看海,信裏還不住稱讚魚兒多麽新鮮肥美、海潮多麽壯闊雄偉。時隔已久,不知他們是否還在那兒,

「你不擔心你爹娘出遊遇到危險?」

「有師父、師母在,我不會太過擔心。」

「你的師父、師母武功很厲害?」

「我的武功還不及他們的一半呢!」

「真的嗎?」南宮鏡抬頭望著他,眼兒眨了眨,麵露懷疑。「可你當初在街上,咻咻咻一下便將我從壞人手裏救了出來,」

她對於剛抵達平鳩城時遇到惡霸,翟商殷出手解救的過程還記憶猶新。那時她隻覺得天旋地轉,等回過神,自己已落入他的懷裏。

翟商殷為了她的說法感到莞爾。「那是因為他們有所忌憚,所以我才能占到便宜。」否則憑他三腳貓身手,如何敵得過他們?

「可你平常不也有練劍打拳?」他每天清晨醒來後,會在院裏舞劍打拳,這她是知道的。這麽勤奮地練武,還會輸給人家?

「練劍打拳隻為了身體強健,或者在緊要時能夠自保……當初師父收我為徒,我便很明白地告訴他,我的心思全投注在「乾坤樓」上,絕不會花費太多時間在習武上。」當時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麽,才不願意將時間分割而出,就如同教他讀書、期望他光耀門楣的教書先生一樣。

「你師父一定很難過。」這些話就像頑童對教書先生說「你別逼我背四書五經,我對小說雜冊比較感興趣」一樣。

「或許吧!不過後來師父看上我弟弟華謙的才能,對於我所帶來的遺憾,也就沒那麽大了。」

南宮鏡「嗯」了一聲。她曾聽聞姑娘們說他弟弟的事,聽說他弟弟一年前跑去參加比武招親,在你來我往的招親會上,打敗眾位高手,順利娶到「穀莊」的大小姐。

「小……紫,別光說我,你呢?說說看你的事兒?」他這麽問,卻見到南宮鏡睜著大眼看著他,許久不說話。

「怎麽了?」他揉揉她的發。

南宮鏡眯起眼,雙唇抿了一抿,道「我是南宮鏡,不是小紫,所以……別喊我小紫了。」

不想再聽到他「小紫小紫」地喊著自己,她想聽他說她的名字。

「殷哥,你知道我是誰,別再裝傻啦!」

翟商殷露出難得的錯愕。南宮鏡看著他滿臉呆滯樣,不由得噗笑出聲,抬手拍拍他的臉頰,覺得他這模樣真可愛,傻傻憨憨的。

「鏡花姊她們早就告訴我了。」

「她們……告訴你了?」什麽時候?怎麽沒知會他一聲?

「嗯,殷哥,你為什麽不表明知道我的身分?」她一直好納悶。

翟商殷直直看著她沒有分毫不悅的模樣,這才鬆口氣。

「那時聽見你謊報名兒時,我便猜想,你應該不願意讓人知曉你的身分,所以並不點破。爾後,同你到餐館吃飯,閑談中揣摩出你因為南宮老爹替你找了位夫婿,所以才離家出走……」

「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南宮鏡眨眨眼,還是不懂。

翟商殷捏捏她的鼻頭。「傻丫頭,倘若我第一時間表明自己知道你的身分,你還會到「乾坤樓」嗎?」

南宮鏡恍然大悟,對呀,假若他表示知道她是誰,她便會擔心他是否會把她揪回淮都城,或者找爹爹抓她回家,便不會入「乾坤樓」了。

「可你打算永遠不告訴我嗎?」

「我擔心你會生氣,所以一直在尋找適當時機要和你表明,沒想到鏡花卻先告訴你了‘」前麵擔心她不肯進入一乾坤樓」,後邊則是擔心她知曉事情始末後會生氣離開,所以遲遲拿不定主意,這讓他苦惱了好一陣子。

「我才不會生氣呢!」她才沒有這麽小氣。

翟商殷看著她噘嘴的可愛模樣,情不自禁地啄了下她的臉頰。

「幸好錡花姊有告訴我那些事情。否則我心頭一直納悶,為何你有時會神通廣大,知曉我叫小鏡。」

翟商殷神情一凜,困惑擰眉,思索自己何時說溜嘴。「有這回事?我一直很留心注意……我何時不小心說溜嘴?」

南宮鏡嘿嘿笑了起來。

「別裝神秘,告訴我。」

「求我呀……」眨眨眼。

這丫頭,真是頑皮!

「求求你,好姑娘。」

南宮鏡嘻笑幾聲,才故作正經地清清喉頭,道「就是每回我幫你搓揉……玉蕭時,你前頭會喚我小紫,後頭又會喚我小鏡,等到灑了我一身,回過神智之後,又喚我小紫。」

翟商殷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的謹慎,卻在舒爽過頭時出了破綻。唉,真是——

「你昨夜也有喚我小鏡。」她雖然迷迷蒙蒙,卻肯定自己沒有聽錯。

「可見你讓我多麽沉迷。」

「嘻!」南宮鏡掩嘴直笑。「殷哥,你可不可以說說你初次見著我的情況呀?」

她好想知道那日自己的表現如何,為什麽會讓他喜歡?

「我想想……」翟商殷故作沉思,一會兒說忘了,一會兒又說好似想起,惹得南宮鏡握拳捶他。

兩人笑鬧一陣,翟商殷才終於大發慈悲,滿足胸前的好奇貓兒。

「那日我至淮都城訪友,在一間茶館裏敘舊談天……」

當時茶館正上演「風塵三恢」,叫髯客正與紅拂女結拜為義兄妹,南宮鏡看得火熱,拍手叫好。她一襲亮黃裙襦,是觀眾群裏最為顯眼的,讓翟商殷一眼便知曉是誰如此激動。

之後,隨著劇情變化,她的神色表情,隨著劇情的曲折跌轉,千變萬化,垂在鬢邊的發,跟著她的動作一擺一擺,翟商殷看著,覺得那一絲一絲的發,不斷搔著他,在心口留下千縷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