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廢柴皇帝

“你踢了朕的愛貓是嗎?瞧它叫得多淒慘。”

“三弟,我不知它是您的……”

“它醜,朕知,沒有怪你,隻不過……再醜,也是朕的畜生啊——”

聞言,南宮盛顫抖了。

春風姑姑料事如神,她當真是說不明白,而且,不僅說不明白,還反被“吃”得一幹二淨,連渣都不剩。

她在他身下,**,光滑的身子羞怯地縮起,可他不許,硬是不讓她遮掩自己,將剛被他飽餐過的身子再看個仔細。

她也不知是怎麽發生的?他將她扛回龍殿後,像打翻醋壇子似的,不由分說就將她拋上床,不僅剝光她的衣裳,還對她強取豪奪。

最讓她無法理解的是,自己明明頑強抵抗,可他仿佛極為熟悉她的身子,輕輕的一觸,撩撥的一吻,便教她由驚慌轉為安定。

她不明白怎麽會這樣?他似乎曉得如何讓她歡愉,如何化解她的抵抗,更清楚如何激發她的熱情,讓她無從抵擋的徹底為他解放!

喔!她真想死,原來,自己是個浪蕩女,怎麽會如此呢?

她婚前失貞,還是跟自己的侄子,這該如何是好?

“朕本來不想在你妾身未明的情況下要了你的,畢竟這是你的新人生,總得為你打點好一切再說,可是……忍無可忍啊!”他正以一副饜足、神情暢快到令人發指的神態說著這話。

他雙眼熾熱,明了親愛的小女人在擔憂什麽,輕笑一聲,大掌熟穩地撫著她的細肩。

終於啊……他終於真正、再次的,擁有了這女人!

而再次擁著她的感覺好到令他全身舒暢,一掃數百年來的憂鬱,徹底揮別前世的孤寂哀慟。

就她、就唯有她,他的水兒,能夠帶給他這份無以言喻的滿足,讓自己幹涸已久的心靈不再枯竭。

“別擔心,朕會負責的。”他輕聲道,愛極了自己烙在她身上的點點紅痕,感激她這世有個健康的身子,不再受心疾所苦,今後,他可以再無顧忌的與她歡愛,嚐盡人間極樂。

“我沒要您負什麽責——”她才說話,他臉色又變,顯然她的話他不愛聽。

“如今已由不得你了,難道經過朕寵幸後,你還想接受別人?”方才的濃情蜜意驟然消失,他的醋火一起,可是翻臉跟翻書一樣快。

謝紅花咬著唇,心下不安。“我不要做您的妃子!”

後宮那些女人個個視她為眼中釘,在她看來,後宮比龍潭虎穴還可怕。

“朕有說要你做妃子嗎?”他星目炯炯。真沒想到都到這光景了,這女人還敢反抗!

“可是您說負責又是什麽意思?”她難堪的問。

“朕說的負責就是負責,你隻管等著就是,問這麽多做什麽!”

真是大男人,她氣死了。“誰要等您負責,不需要,臣女要回馬陽縣去,隨您愛向誰負責就負責去!”她也賭了氣。

南宮策怒視她。“女人,你最好別惹朕生氣,否則——”

“否則您又想如何?人家都了,您還想怎樣?!”說著,哭了。

他一愣,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眼淚,隨即收斂了跋扈。“別哭。”語氣也軟了不少。

可惜謝紅花悲從中來,哪是他兩個字就能化解,當場由小哭變成大哭,眼淚泉湧而出,收也收不住。

他頭痛了起來。這女人歡愛的當下一滴眼淚也沒落,這會卻哭得梨花帶淚的。

“你想怎麽樣?”皺著眉,他忍耐的問。

“人家要回馬陽縣!”她哭說。

“不可能!”

“哇——人家想念大哥,不想成為您後宮的一員!”她嚎陶大哭。

“這些朕都能解決,不需要回馬陽縣了!”

“哇哇——”這哭聲如雷鳴。

男人的太陽穴隱隱**,殿外站著的一幹太監、宮娥無不嚇傻了,尤其李三重更是愕然,想著裏頭不是正在“開花結果”,怎麽恩愛過後是這場麵?

幸虧不久,聲音止了,太上皇似乎又搞定了人家,裏頭傳出的聲響又如先前一般,輕吟低嗔,引人陣陣遐思……

離宮偏殿裏,一名男子不可一世、大刺刺地走進去,他長相俊美,隻可惜,雙眼浮腫,顯是長年過度飲酒作樂所致。

他眼睛掃視了下,見四下無人,而一幹奴才全候在外頭,他更加安心,一屁股傲慢地坐上主位。

“可惡,擺什麽架子,竟要等他午憩後才肯接見,什麽東西!”他一麵啐罵,一麵打量起殿裏的精致擺設。“這小子真會享受,什麽都用最好的,過得比老子還舒服,哼!”他神態極為憤慨不屑。

氣悶的站起來,刻意踢踢龍椅。“連這張椅子瞧起來都比京城的牢固!”他更惱了,抬腿用力再踢下去,結果那龍椅當真堅固無此,連震一下也沒有,反觀他,腳吃痛得讓他皺起眉。“該死!”他斥罵。

這時,一隻不知從哪跑出來的花貓竟然跳到龍椅上,四腳朝天的躺在上頭,他見了火大。“哪來的畜生這麽大膽,還不下來!”他斥喝。

花貓不理,像是大膽慣了,更像這龍椅是它的,別人休想趕它。

他氣結,伸出手要抓下它修理,但於才伸了過去,那花貓竟發怒的對他伸出爪子,狠狠倒下,當場在他的手上抓出數道痕跡,他大怒。

“混帳,你死定了!”他一腳踹過去,花貓來不及躲,被踹得飛出龍椅,躺在地上哀鳴。

李三重聞聲趕緊入內,一見,立刻大驚的衝上去將它抱起。像是找到人控訴,小花叫得更淒厲,他著急不已,就怕這小祖宗有損傷。

“皇上,您這是……”

“李三重,這畜生可是你養的?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放縱它抓傷朕的手,你該當何罪!”南宮盛一見到他馬上怒斥。

“奴才——”

“不用辯解了,待會朕就告訴三弟,你這奴才私養寵物傷人,定要他治你個死罪!”

“不是的,小花的主子是——”

“小花?連名字都粗俗至極,真是什麽人養什麽畜生!”

李三重臉黑下來了。這可是罵到某人了!“皇上,這貓不是奴才養的,它的主人是太上皇……”他苦著臉說。

南宮盛一愕。“你說什麽?這貓是三弟養的?!”他大驚。

李三重無奈的點頭。

他不信,立即再瞧瞧那貓,臉色馬上充滿鄙夷。“李三重,你膽子真的越來越大了,竟敢對朕撒謊?莫說這隻畜生生得奇醜無比,一副不入流的長相,就說朕那絕情寡義的三弟,對動物可沒半分愛心,他哪可能養寵物,你別以為自己是三弟的人,朕就不敢動你。”

“奴才沒說謊——”

“住口,還敢狡辯!”

“他沒有狡辯,這隻生得奇醜無比,長相不入流的畜生,確實是朕這絕情寡義的人養的。”某人由偏殿內堂走出,冷泠的道。

原本態度張狂的南宮盛馬上全身罩寒,僵成一根冰棒!“三、三弟?”

南宮策似笑非笑的走向他,瞄了眼被抱在貼身太監懷裏哀哀叫的貓。

小花見到他,也知靠山來了,雖不敢跳到他身上去放肆,但也縮到他腳邊,可憐兮兮的低鳴。

南宮盛見這情景,哪還有懷疑。這下自己可闖禍了。想著,表情不禁淒苦起來。

但是,這小子不是在午憩嗎?怎麽會由偏殿的內堂裏走出?

完了,那他剛才踢椅怒罵的話不就也句句被聽去了?

這人善記仇、愛記恨,如今——南宮盛驚嚇出一身冷汗了。

“你踢了朕的愛貓是嗎?瞧它叫得多淒慘。”南宮策嘴上如是說,臉上卻對自己的“愛貓”沒有半分的同情之相。

“三弟,我不知它是您的……”

“它醜,朕知,沒有怪你!”

這聲沒有怪,才怪!南宮盛發抖了。

“隻不過……”

這尾音直教他不寒而栗了。

“隻不過再醜,也是朕的畜生,讓人這麽糟蹋,朕的顏麵……嘖嘖!”

南宮盛一窒。

“難道二哥專程過來,就是想踢朕這貓一腳的嗎?”

他腿要軟了。“三弟,您可別因為一隻貓誤會二哥什麽呀!”要命啊,他這個三弟在五歲時,就喜愛上嗜血的狩獵活動,殺狐獵熊眉頭不皺一下,誰相信他竟會養一隻寵物?

再說,當年他為了除去被立為太子的大哥,八歲就設計殺人,那之後,又利用眾臣的力量跳過他這二哥,自己穩坐上太子之位,直到十一歲,父皇歿,他登基。

他甚至還懷疑過,父皇的死,是否也與三弟有關?

試問:這樣的人,有可能飼養一隻既醜陋又無用的雜種貓當寵物嗎?

“不會,咱們是兄弟,你知朕甚深,朕會誤會你什麽?”南宮策笑得森森泠冷的。

南宮盛打了寒顫。“二哥知錯了,這就給您的愛貓賠罪,您可千萬別惱啊!”

他不語,隻是靜靜地冷笑。

急忙蹲到他腳邊,就見堂堂的一國之君,毫無尊嚴的對著一隻貓低聲下氣道:“朕錯了,你可別見怪,但朕不也被你抓傷了,咱們算扯平——”聽到輕咳聲,一僵,自是曉得某人聽不下去扯平之說,便隱怒地咬牙再道:“你將朕抓傷的好,是朕對你無禮在先,請原諒朕的無狀!”

小花像是懂得仗勢欺人,竟甩過頭去不理。

南宮盛暗自咬牙。如果可以,真想掐死這隻醜貓!

李三重見狀,差點沒笑出來。誰教皇上自己不長眼,早警告過他了,偏不聽,有這難堪的下場也怪不得人。

就見自己主子越過皇上,悠然地朝龍椅撩袍落坐,目光斜睨在尊嚴掃地的當朝天子身上。

“連貓都不理不諒,二哥,你這趟來恐怕多舛啊!”他涼涼的說。

南宮盛忿忿地漲紅了臉,卻不敢說什麽,隻能偷偷狠狠地瞪著小花。

小花“喵”了一聲,往內堂裏跑,不久,一名紅裳女子抱著它再走出來。

它躺在女子懷裏,溫馴撒嬌,他瞬間明白,這女子才是這畜生真正的主人,惱怒的朝她也瞪去一眼。

謝紅花正在憇息,隱約聽到前殿吵鬧,但昨晚教男人廝纏了一夜,困極,在內堂裏睡得正熟,不想理會,小花卻跑來鬧,這才走出來瞧瞧,一出來就遭白眼,她嚇一跳,一旁的李三重忙告訴她,麵前的人是誰。

她更驚了,對著南宮盛就急忙要下跪行禮。“臣女謝紅花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

她腿還沒跪下,某人已經森涼的開口,“甭行禮了,過來吧!”他不讓自己的女人輕易跪人。

南宮盛眉眼挑了下,心下有譜,知道這女人是誰了,臉上立即堆滿笑。

“是啊、是啊,都是自家人,何必行此大禮,甭了,甭了!”他甚至伸手要扶她,但眼角瞄見三弟犀目淩厲,手一縮,不敢碰了。

這家夥有潔癖,自己的衣物、鍾愛的東西,絕不讓人碰,看來這女子也在他重視的範圍內,是碰不得的。

“臣女初見皇上,怎能不跪,還是——”

“還是別跪了,二哥承受不起!”南宮盛驚慌的再次阻止。

他心知肚明,若是讓這女人跪了,那下場遠比他踢了貓一腳嚴重。

果真沒錯,他得到消息,三弟近日得到一女,萬般寵愛,別人休得輕慢分毫,而該女子終日以紅裳示人,年紀甚至比三弟大上三歲,原來就是眼前這位!

謝紅花見他竟莫名地滿頭大汗,這才尷尬的沒再堅持,轉而瞧向南宮策,見他眉目竟充滿訕笑。這是在嗤笑誰呢?

“太上皇,皇上是何時駕臨的,怎麽都沒聽您提起過?”她走上前,順手就將小花往南宮策懷裏放。

他登時一僵,整張臉發青。

南宮盛見狀心驚。這小子好潔,哪受得了一隻貓在身上沾汙,就等著他發飆,瞧是要摔死貓還是對貓的主人撒氣。

可卻見他明明已經鐵青了臉,硬是容忍下來,那貓也怕事,被塞在他身上後竟乖乖不敢亂動,這一貓一人都僵著,須臾,終於見他伸出手,瞧那手勢很可能一捏就將貓脖子捏斷,可半晌過去,那隻手始終隻是擱著沒有動。

不禁奇怪,他怎麽忍得住?

正不解的抬首,這才發現南宮策正瞪著他,那眼神滿是憎惡,南宮盛一驚。敢情這小子顧忌貓的主人,不敢痛下殺手,卻把不滿全遷怒到他身上了。

他趕緊站直了身地說:“我是臨時決定過來的,目的是想知道三弟在長沙住得可習慣,若有不如意之處,二哥親自為您去張羅!”他一臉討好,希望某人別將怒氣發在他身上,並忍不住吃驚的想,這貓的命不錯,跟對了主人,而它的主人更了得,竟能讓肆無忌憚慣了的三弟悶聲忍受,這要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也難以相信。

“二哥該當日理萬機才是,這麽眼巴巴的跑來做奴才的事,朕可擔待不起!”

南宮策這話可說得諷刺。

敢怒不敢言,隻得陪笑道:“三弟就別損二哥了,二哥這趟是來求助的。”他抹起汗來。

南宮策瞥了眼李三重,他馬上會意,機靈的上前對著謝紅花說:“小姐,小花方才被踢了一腳,也不知有沒有受傷,您不如還是先帶它去太醫那瞧瞧妥當些。”

“什麽?!小花被踢了一腳?”她訝然。

南宮盛的臉馬上又黑下。李三重這奴才哪壺不開提哪壺,他瞧這是故意的,就是要報他剛才怒斥的仇。

狗奴才!他咬牙切齒。李三重假裝沒看見,伸手抱走主子身上的貓,讓主子神情緩了些,沒那麽僵硬了,回頭才對謝紅花笑嘻嘻道:“是皇上不小心踢到的,您千萬別介意,畢竟皇上都親自向小花賠罪了!”

南宮盛直想指死這仗勢的奴才了,但礙於南宮策的麵,是不便動手的,隻能恨恨的吞下這口鳥氣。

謝紅花一聽是皇上踢的,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心疼的告退,趕緊帶著小花就醫去。

“李三重,你跟在朕的身邊多久了?”暖閣裏,南宮策喝著貼身太監奉上的香茗,愜意的問。

他正在收拾著茶具,手一抖,茶壺差點落地砸個粉碎。“奴……奴才跟在主子身邊三、三年了。”完了,自己大限到了嗎?

南宮策食指輕劃著杯緣。“時間過得真快啊……”

李三重全身寒毛豎起。

“你算是所有奴才裏,最機靈精明的一個,朕挺欣賞你的,可惜……”

“太上皇……”他腿要軟了。

支手撐額,南宮策嘴角隱隱嘴笑。

主子這笑他很熟悉,前頭幾個消失的奴才,主子都曾賞過這種笑臉。

當真陰寒到教人毛骨悚然啊!

“人處久了,嘴巴總是越來越鬆,做事也越來越不上心,你知道朕的規矩,三年一換,從無例外的。”

咚!軟腿再也撐不住身子,李三重驚栗地落地了,臉上更是一片慘淡。

他冷酷的睨著貼身太監。“你這奴才就安心去死——”

“李公公。”一道醒目的紅色身影興匆匆地入內了。

這讓原本閑坐的人銳眸一閃,警戒了起來,殘酷的眼色也有了轉變,變得布滿盎然笑意。“你怎麽來了?”他笑問著自己的小蟲子。

小蟲子沒理他,轉頭尋人,見李三重坐上地上,笑臉立即不見,訝然的問道:“李公公,我找你呢,可這是怎麽了,為何坐在地上?”瞧他麵如死灰,不會是病了吧?

“奴才、奴才……”就要沒命了!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這是——”

“水兒,你找他做什麽?”南宮策和顏悅色的走向她,伸手勾攔她的腰,將她帶回身邊,安坐在自己身側。

“我找李公公學做杮餅,他日前做了些給我,我差人送去馬陽縣孝敬嫂子們,她們嚐了回信讚好吃極了,我就想請李公公教我再多做些送過去。”她說明來意。

他抿笑著,眼中閃著詭光。“要吃杮餅還不容易,趕明兒個,朕要人專程做上一整簍讓你送去馬陽縣。”

謝紅花搖首。“那不同的,李公公做的杮餅特別有風味,和其他人做的就是不一樣,所以我想學,學會了,好親自做給您嚐。”她說著,有些不好意思了。

聽了這話,他笑容不由得真切許多。

“李公公,你教教我吧,把那做杮餅的獨家絕活傳授給我。”她興致勃勃地對著他要求。

李三重仿佛得了生機,腿沒那麽不中用了,由癱改坐,拉直上身立即說:“是是是,奴才教您做杮餅,不過這杮餅的製作程序繁複,得花些工夫的。”這一拖,他就能延壽了,雖然也沒法延多久,但能延一天是一天啊!

他才這麽心酸的想著,一盆冷水澆下,就聽主子帶著無限“惋惜”的口吻道:

“可惜杮子的結果期已過,今年是沒有新鮮杮子可做杮餅了。”笑中有刀,刺得他再度內傷,不禁暗自哭喊連天都要絕他,腿軟的癱回地上去。

太上皇就喜見人哭喪,那沒什麽人性的眼神,真教人膽寒啊!

就在李三重眼淚即將掉下來前,謝紅花又道:“那就等明年吧,明年再請李公公幫忙,咱們合力做上一整簍,到處分送,你說好嗎?”

李三重聞言,眼淚吞回去了。以為要下地獄的,轉眼命又保住了,並且因禍得福,沒有新鮮杮子反而讓他的壽命又多延了一年,這一年,他可以高枕無憂了。

真是太好了,他不禁大大的感激起眼前的女人。謝小姐是他的救命恩人,恩同再造呐!

“太上皇,您怎麽了,怎麽臉這麽臭?這是不期待我明年做的杮餅嗎?我保證好吃的,真的!”以為他沉下臉是不相信自己做得出好吃的杮餅來,她忙不迭地連番保證。

南宮策臉上仍舊沒悅色。醞釀了三年,等的就是這一天,這份快感卻活生生被她硬生生扼殺了,這是怎麽了,難道他這一世又得在這女人的牽製下鬱悶度過嗎?

不,絕不可重蹈覆轍,絕不可再放任她左右他的決定。“朕本來就不喜歡吃杮餅——”他話還沒說完,女人已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他胸口一悶。“誰也不能勉強朕——”他咬牙再說,見女人小臉更垮了,他表情僵住,片刻後,“不過,小蟲子做的,朕願意試試。”見不得她掃興,他竟不由自主的說了違心之論。

李三重本以為主子連謝小姐的帳也不買,自己死定了,正慌然之際,聽到他接下來的話,一顆心立即放下,總算死裏逃生,他大口的喘氣,這回真的哭出聲了,不過,是喜極而泣。

而那對著小蟲子強笑的男人,則壯誌未酬,心有不甘。那奴才有魔咒,他何嚐沒有,當真一物克一物,有誌難伸!

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