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臘梅正開,紫紗送香。
今日隻有朗朗的陽光柔柔的映照大地,一片金光。
鬆風院內,一片忙碌。
柳意合端坐在房內,一身美麗細致、光華燦爛的霞衣。這霞衣繡工精致,上麵繡得正是紫木雪紗,層層疊疊、深深淺淺,真個巧奪天工。將新娘子襯托得更加清麗出塵、楚楚動人!
芳華、芳霏正在為她做最後的修飾。
芳霏正要幫她點上胭脂,卻被她搖頭推開。
「小姐……」芳霏不解,待要細問,芳華出聲糾正。
「還小姐?今日她和門主成親後就是咱們的夫人啦!該叫她夫人。」
「對喔──」芳霏掩口,「夫人,你不抹粉也就算啦!可是為什麽連胭脂也不上呢?今天可是你與門主大婚的日子啊!」
「不用了,就這樣吧!」她怎麽樣也快樂不起來,裝扮得再美麗又有何用?她又不是個甘願的新娘。
自從那天之後,尚騰無欲夜夜要她,教她好害怕,怕他過度的索求會真的使她受孕,然而,她再如何推阻仍攔不了他渴切的強索。
她想去見見冷霜的要求也數度被尚騰無欲駁回,更過分的是,無論她上哪兒,芳華、芳霏一定隨侍在側o。一旦她想走出鬆風院,就會被「請」回去,煩死人了!
直到最近數日,尚騰無欲才開始不再碰她,並與她分房而睡,她正高興著,以為他對她不再有興趣,卻忘了今日就是他們的成親之日!
原來,根據這裏的習俗,一對新人在迎親前夕是不能碰麵的,難怪……
「夫人,點上胭脂可以沾點喜氣啊!」芳霏仍不放棄,繼續勸說。
「是啊!夫人,你就上點胭脂吧!」沉默的芳華也開口勸道。
其實,柳意合不施脂粉的白淨容顏在柔和的晨光中,更添楚楚可憐的韻致。尤其身披一襲晶光流轉的絕美霞衣,清麗不減反增,自然中流露出一種性感的純真,水靈靈的十分惹人憐愛。
柳意合仍然搖頭,堅持不擦不抹不上妝,原就不是出自於她的意願的婚禮,如何能強迫她開心的接受呢?若她在形式上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那麽她至少希望保有最起碼的尊嚴──誠實的做她自己。
芳華、芳霏見她那麽堅持,隻好作罷,不再強求。畢竟,她才是她們的主子呀!
尚騰無欲在門外等候他的新娘,打算親自抱她到設宴迎賓的地方。
喜宴設在野外,地點位在穀中梅林深處。
梅林野宴中坐了滿滿的人,三三兩兩的談天說地,輕鬆閑適,一點也看不出他們就是外人聞之色變的子夜門殺手。
眾人十分好奇新娘子是何許人也,竟能擄走門主的心,促成這樁姻緣?
今天冷霜的身影也出現在野宴中,等著與眾人一起喝這杯喜酒。自胸口不時傳來的抽痛,提醒他身體並未痊愈,仍需好好的靜養。
原來她就是眾人好奇的柳意合,他分不清自己心中那一絲若有似無的悸動是什麽?它總是會伴著抽痛不停的牽扯他的心。他試圖忽略它,明白她是他不能奢望的人,今天她就要嫁給門主了。
他並無意奪人之妻,更何況是他宣誓效忠的門主?然而,他說不上來心中淡淡的惆悵所為何來?他淡淡的笑著飲了一杯酒,周遭的氣氛卻開始**起來。
一道優美的驚鴻光影翩然落地,原來是門主抱著他的新娘來到現場。
新娘子身披一襲璀璨美麗的霞衣,曳地的細致頭紗若隱若現的蓋住了她的容顏,也蓋住了她略顯憂傷的愁容。
怎麽辦?好象逃不掉了……她無知覺的咬住下唇,雙眉暗鎖,以這裏的禮俗來說,一旦成親,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可她好不甘心,一雙冰冷的小手不自覺的抓住緊抱看她的新郎倌。
婚禮之中,尚騰無欲並沒有放她下地,而是將她整個人揣抱在懷,進行儀式。
嬌小的她在高大的他的懷中,宛若一隻輕盈的蝴蝶,身上的霞衣披紗,則彷佛蝴蝶一身奪目的蝶翼,從他懷裏舒展開來,曳落在地,看傻了眾人的眼睛。
在未成親的這幾天,不再碰她已是尚騰無欲最大的極限,如今既能重新擁她入懷,他說什麽也舍不得再放開她。
他以眼神暗示司儀儀式簡單扼要就好,從頭到尾,他始終將新娘抱在懷中,不曾放開。
禮成之後,尚騰無欲抱著他的新娘一起坐上主桌,與眾人一塊享用宴席。
柳意合披乍然掀開頭紗的動作嚇了一跳,入座後,他仍將她抱在懷中一起列席。她雖想抗議,但怕自己的掙動萬一引來他以吻封緘,或甚至是當眾對她做出更不要臉的舉動,那就難看了。根據以往的經驗,她沒有一次不「慘敗」,所以──還是乖乖的坐在他懷中,不要輕舉妄動比較保險。
他憐愛的一笑,沙啞的向她低語,「吃吧!你一定餓了吧?」不然,等一下就沒時間讓你吃飯了,小東西,他在心底壞壞的想道。
她倉皇的低下頭,惴惴不安的開始進用佳肴,他聲音裏的低沉瘖啞教她害怕,因為,那代表他的已被撩起,經過多次的纏綿,她再無知也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今天的人好多,感覺有許多雙眼睛正看向她這邊,從來不喜歡當眾目焦點的她,驀然紅透了雙頰,迅速埋頭開始努力加餐飯。這下子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了,看來她想逃離這裏的願望更是難上加難。
尚騰無欲低笑出聲,這麽害羞的小東西,可愛得教他想一口吞下去,嗯!讓大家看見她的容顏也好,這樣就沒有人敢再妄想動她了。
過去就是因為他太保護她,才導致冷霜竟不認得她就是他即將過門的妻子,而與她「摟摟抱抱」,簡直不成體統!雖然,他不高興眾人打量她的眼光,不高興到隻想把她藏起來一個人獨享,但為了日後不再發生類似冷霜那樣的事件,兩害取其輕,他情願現在就讓她在眾人麵前曝光,斷了所有人的念頭。
畢竟他純真的小妻子對殺手門的男人而言,是極大的誘惑。尤其是她的那雙不染凡塵的眼睛,每看一回就讓人怦動一回。
她的身體雖被他占有,但她的心卻仍一如處子,不曾被人占領過。她不似時下一般的姑娘,被占了身子,就死了心,一輩子跟著一個男人。她仍保有她的心,這令他十分不安,不安她的心隨時會被別人奪去。
他從來不曾體會過這種滋味,在她未出現之前,他視恐懼為無物,從不知道恐懼是什麽,如今嚐到則備覺苦澀。
舉杯仰頭一飲,轉過她的身子,握住她光潔的小下巴,不容她抵抗的低頭封住她的紅唇,一點一滴的將酒哺到她的口中,進而伸舌進占她,糾纏吞噬她的小舌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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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什麽時候了?
柳意合微睜開眼,看見微微天光透過窗紗,照射進房,她疲累的四肢。酸軟而無力支撐,隻能蜷縮著身子,在棉被裏稍事休息,分不清到底幾天了,她已經好久沒有踏出房間。
尚騰無欲將她關在閨房,與她日夜,已連續數日……
眼尾餘光瞥到床角一頭放置的白玉藥罐子,啊……是無欲忘記帶走的……一想到裏頭的藥膏,一股衝動令她想將它藏起來,不讓他找著,這樣他就無法強迫她……與他**!
連續數天的糾纏,早已耗去她所有的體力與精神。每當她承受不了的時候,他便會取出藥罐裏的香膏,替她柔軟的花瓣嫩蕊抹上,舒緩他進入她時的疼痛和灼熱,以便可以繼續他接下來的愛欲狂潮。
可是,他畢竟太過巨大粗壯,嬌小細致的她縱然有珍貴的潤滑藥膏為她護航,仍經不起他不分日夜、需索無度的摧殘,非常需要好好的休養生息一番。
她筋疲力盡,甚至坐不起身、站不住腳;他卻更加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怎不令她懊惱?每回的休息卻換得他再一次的眷戀,幾天下來教她怎麽受得住?
可是,他總不給她機會,想要便要,她一連「求」了他幾日放她休息,他卻當耳邊風,次次強悍野蠻的占有她,容不得她說「不」。
這等霸氣強勢的男子會有人愛才怪!等我找到機會,一定逃出你身邊!她忿忿不平的立誓,渾然不覺自個兒的夫君已悄無聲息的來到床畔。
「醒了?」尚騰無欲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低沉渾厚的磁性嗓音回蕩在室內,這幾天,除了上午必要練功的時辰,他不曾踏出房門一步。餐點一律由芳華、芳霏送至門外,這當頭……無人敢驚擾他們。
他掀開床幔,卻看見她縮了一下,偏身背對著他,看她那模樣,似是賭氣,卻可愛得惹出了他的笑意。
「怎麽了?不跟我說話了?」他逗她,見她拉上棉被,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好不逗人。這幾天他一直沒給她機會穿上衣服,想到被下她柔美的,他的眼神不禁暗了下來,原想抱她去浴池淨身的念頭頓時往後延,心想,待恩愛過後再洗個鴛鴦浴一定更為歡快。
練功過後,他通體舒暢,體內綿綿不絕的精力,教他隻想再次上床與她溫存廝磨一番。
他上床從她身後抱她,撩起她腦後的發絲,尋找她雪白的粉頸,開始細細的咬她。
她差點跳了起來,不!別又來了。
「不要,無欲。」她在他懷中轉身,雙手使力抵住他已然的寬碩胸膛,不敢去想他是否已卸去全身的衣褲。隻是盡量讓自己與他隔開些許的距離,這次她一定要將她的意願「說清楚、講明白」。
「讓我起來。」她慌張失措的強調她的不適。「不!我真的需要休息。」
他將她壓在身下,一掌托住她纖細的小脖子,另一掌則握住她細小得彷佛一捏即碎的足踝,將之拉抬起──好小!他的大掌收緊握實,還可以圈個好幾圈。
他突然在心中喊「煞車」,遇到她後,他瘋狂得像一隻**的野獸,總是不知饜足、要不夠她。她是該休息了,連續幾個日夜不休的恩愛纏綿,一般的女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更何況是纖小的她?
透過朦朧的微光,他憐愛的看著她的黑眼圈及頸項間的青紫瘀痕,一時心生不舍,他真的累壞她了,就算每天抱她泡一池滿浸新鮮珍貴花藥異草的熱水浴來喂養她酸痛疲累的身子,仍應付不了他生猛無度的欲求。
然而,這都得怪罪於她嗬!誰教他體內對她源源無止盡的愛火,若不抱著她硬是燃燒一回又一回,他會心癢難捺啊!
這是一種「心病」,而她則是那唯一可解他的病症的「心藥」!
乍然襲上心頭的震蕩令他忍不住握緊她小小的足踝,拉抬開來,猛力的向前推進,深深一挺,再次進入那令他渾然忘我的花瓣內。
「不──」她吃痛的打他、推他,這人怎麽這麽蠻橫?怎麽說也說不聽!然而她的花拳繡腳全然沒有用處,他兀自挺身一刺一刺的深嵌入她柔軟體內的幽秘處……
當她終於自他「魔掌」下得以喘一口氣時,已約莫過了半個月,換言之,離他們婚宴過後半個月,她才正式踏出房們,得以呼吸到外麵的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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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她睡了好久,醒來時已是陽光遍地的午後。
一時之間,她渾身酸痛得爬不起身,便閉上眼睛靜靜的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深怕尚騰無欲看到她醒過來又要「打擾」她。
過了許久,她才驚喜的發現房內隻有她一人,他始終沒有出現。
昨兒個他抱著她去浴池洗了一個香豔火辣的鴛鴦浴之後,回到床塌上便沒有再騷擾她,印象中隻隱約記得他好象將她攬入他寬大的懷中,然後……便不複記憶,因為那一場鴛鴦浴實在耗去她太多的精神和體力,在他抱她回房的途中,她早已疲軟的掛在他堅實的臂彎中,累得不省人事了。
這些天,尚騰無欲從不放她一人在房內獨住這麽久,看這跡象……莫非是……她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但,她不敢大意,仍安靜的等候片刻,確定尚騰無欲真的不在……哇!太棒了!她快樂的輕叫出聲,不意竟引來芳華、芳霏的驚呼。
「夫人,你醒來了?」
啥?房內不是隻有她一人?柳意合的小臉立刻羞紅。
原來,芳華、芳霏早已在屋內恭候多時,她們一進門,一股濃烈歡愛後的味道迎麵撲來,房內一片狼籍──
她們趕緊收拾廳房,但不敢驚擾到柳意合,知道她極需休息。
婚宴過後半個月,門主才出現,大大的出乎了眾人意料之外,也教人臉紅。十五天耶!可不是短時間喔!
「芳華?芳霏?」柳意合意外的看著她們,想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不禁羞紅了臉……好丟人!多日不出門,想必大家都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了!
芳華、芳霏見了她,臉也不禁紅紅的。兩人取來香膏,慢慢替她抹勻,並按摩她的身子,舒緩她緊繃的情緒。
一踏出房門,她簡直快樂得想要飛起來。她歡喜的張開雙臂,仰頭閉上雙眼,享受新鮮空氣中被陽光親吻的感覺,並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彷佛這空氣有多好聞、這寒風有多親切似的。
她快樂的樣子逗笑了芳華和芳霏,唉!別的姑娘家一見到門主,就像螞蟻見到糖,黏都要黏上去,他到哪就跟到哪;哪像她們的這位夫人,門主一不在,就雀躍得像隻小鳥,從來不擔心門主去了哪裏,問也不問一聲,真是有夠特別了。
「芳華、芳霏,上次那個梅林好美喔!我們去看看,好不好?」說穿了,她就是想要出去走走。
唉!穀中人想看還不見得進得了鬆風院呢!想不到柳意合卻已迫不及想要「飛」出鬆風院。
也好,她一向深居鬆風院,除了冷霜護首那次意外事件,她從來沒有去過任何地方,如今她既已成為子夜門的門主夫人,自然該好好的認識穀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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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芳華、芳霏帶她經過許多院落,各式各樣的建築,看得她目不暇給、眼花撩亂。
不過,最教她不自在的是這裏的人,見了她一律行禮如儀,叫她「門主夫人」討厭!她才十四歲而已,對當門主夫人的「興趣」一點也沒有,有機會她仍然要回到她的世界。隻是,現在每個人都眼睜睜的看著她,讓她很不習慣。
「你們好幸福喔!能住在這種地方……」想起都市中的擁擠,她就覺得住在這裏的人真是好福氣。
芳華、芳霏莫明其妙的對望一眼,不忘記提醒她,「夫人,你不也住在這裏?」夫人常常會冒出一些教人摸不著頭緒的話語,果然還是個孩子。
可是,我若找到音樂盒,就會離開這裏了。但她不敢講,怕一旦傳到尚騰無欲的耳裏,又要折騰她,她隻好笑笑的帶過去。
一大片綻滿枝頭的梅花,隨著微風吹拂,偶爾飄落地麵,像滿天細雪一樣。她一身都是清香的花氣。瞧瞧梅花,愈冷開得愈美麗,多有骨氣!她激勵自己,不要被尚騰無欲打擊自己的士氣!她也有她的堅持。
對!就是這樣,她暗暗握緊自己的拳頭,朝空中大喊:「我才不會輸給你!」
一時忘情,竟忘了芳華芳霏就在旁邊,倒把兩人嚇了一跳。
「夫人,該回去了。」天色漸晚,寒氣漸重,再不回去,夫人著涼了可就不好。
柳意合點點頭,不舍的離去。
雪花慢慢落下,天又開始降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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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踏進回廊,就被一雙鐵臂攔腰抱起,旋身將她放在欄杆上。
「你上哪兒去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是尚騰無欲。
她抬眼望進一雙深湛的黑晶眸。
「我去梅林逛逛。」
「為什麽不說一聲就跑出去?」他微慍的將她圈抱在懷中,她是他的妻,無論如何都該適應他的存在。
「你不是在忙嗎?」掙不過他的強悍力道,她隻好乖順的待在他懷中,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想丟臉。
「你可以留話給我。」他把公事處理告一段落,心中很想念她,便回房想看看她,卻發現她不知上哪去了,侍衛隻知道她和兩名侍女出門,卻不知去哪?
穀中雖然安全,他仍十分掛念她。眼看天色漸漸暗下,卻不見她回來。縱然她身邊有兩個武功高強的侍女,仍教他非常擔憂。他正想外出尋妻,她卻回來了,一臉天真無憂的笑顏,全然不知他的牽掛,莫非她忘了她已嫁人,是個有夫之婦?
「你那麽忙,我不好打擾。」她仍推托著,又不是小孩子,留什麽話?
「那就留字條告訴我,或告訴下人一聲。」他咬牙切齒的大聲交代,看到她極力撒清兩人的關係,教他一肚子的火,奇怪!為什麽別人無法搧動他的情緒,可她隻要輕輕一撥,他就有股想發火的衝動?
「隻是散個步而已……」看見他瞠大的雙眼,她委屈的住了嘴。她又不知自己要去哪裏,隻是隨意晃晃而已,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事事都要向他「報告」嗎?這多不自由,她不喜歡這樣。
看她嘟著嘴的俏模樣,他不禁歎了一口氣,就是因為太愛她,他才會這麽擔心她,她竟不知他的心意,唉!他的小人兒,他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下次說一聲,嗯?」他溫柔的在她耳邊低語,順便含住那誘人的小耳珠,他愛煞了她身上每一寸嬌嫩的肌膚。
她羞得隻想找個地洞躲起來!他真不知羞,這邊有這麽多人在看……噢!他竟伸舌舔弄她的耳……,她吞下呻吟,隻想將自己藏起來。
所有必須經過回廊的人,包括仆從、侍衛、婢女……每個人都不禁紅了臉,隻敢目不斜視的走過去,沒人敢多作停留。但大家都看到了,看到門主正在對自己的夫人大膽的,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今天要和大家一起用晚膳,不在房內吃了。」他開始慢條斯理的舔弄她潔白的頸,感覺到她的身子在他懷中僵住,不知是因為他的話,還是……他忍不往低沉的笑了,她白淨的臉蛋泛著一股熱氣,延伸至她的耳垂、脖頸……呈現一片綺麗的玫瑰色。
順看她柔美的頸項一寸一寸的來回啃吮,天哪!她好甜……他一點也不驚訝的發現自己又想要她了。
但──不行!一想到一旦回房,他一定會讓她無法休息,到時隻怕她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他決定強忍自己的。她太單薄了,不把她喂胖一點,她怎麽有力氣生小孩?說不定他們愛的結晶已經在她的腹中著床了……想到這裏,他倏地停下動作。
他是餓了,餓得隻想吃掉她,但,她必須吃飯。
抱起她來到用膳廳,四大護首已坐在位上,就等他們入座即可開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自在的抱她入廳,將她放置在自己身邊的座位上。
柳意合早已羞得臉都抬不起來了。這是她第一次和別人一起用餐,心情已經夠緊張了,他還這樣對她,簡直是在昭告天下,難道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有多親密嗎?
開動後,她仍不好意思抬頭,乖乖的垂首扒飯,尚騰無欲卻夾了一堆菜,把她的碗堆得約有半山高。她哪吃得下啊?抬頭正想求他別再夾了,卻看到冷霜赫然在座。
「冷霜大哥!」她驚喜的叫道,她一直擔心他的傷勢不知好了沒有?現在看來好象還不錯。
冷霜看到她純真的笑容,實在無法硬下心腸不理她,不禁回她一個淡淡的笑容。「門主夫人。」
尚騰無欲蹙眉看著他的小妻子熱絡的和冷霜打招呼,再一次感到一股椎心的妒意,她肯給不相幹的人那麽溫柔的甜笑,卻吝於給他,他冷著臉看這個小東西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注意到他?
「冷霜大哥,別叫我門主夫人,你叫我小意就好。」
尚騰無欲在一旁聽得青筋突起,室內的氣壓陡然降了好幾度。小意?她從來不曾這樣告訴過他她的昵稱,可她卻叫別的男人叫她小意?哼!除非他死!
其他三大護首早已嚇得直冒冷汗,這……門主夫人未免也太過遲鈍了吧?難道她看不到門主的臉色有多可怕?
「門主夫人,你已嫁給門主,自然就該叫你門主夫人。而且,你也不該再叫我冷霜大哥了。」冷霜淡淡的說道,掩住心中的感受,他知道門主的占有欲有多強烈!
「是嗎?那我該叫你什麽?」好吧!雖然她喜歡他就像喜歡自己的大哥一樣,但她不願為難人,因為,她知道尚騰無欲有多霸道,她不想再有人因她而受到無妄之災。
「叫我冷霜吧!」
「冷霜?」叫起來還真有些不適應。她反複在口中念著,希望可以叫得順口一些。
但非常明顯的,她的夫婿已經受不了!聽到她口中不斷甜甜叫著其他男人的名字,他有一種想把對方撕裂成碎片的衝動。
他猛地大手一撈,將她撈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在他的懷中。成功的使她閉上嘴。他不允許她注意到除他以外的男人,一點點都不行,他俯身向前咬著她的耳朵沉沉說道:「你不餓嗎?要不要我喂你?」
她的粉顏瞬間泛上薔薇的麗色,看得尚騰無欲一時失神,身體馬上起了回應,他的那尾「活龍」立刻又熱又硬,腫脹的抵住她正坐在其上的俏臀。雖隔著層層的衣物,她仍可明顯的感覺到。此時,她已經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