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死

除非我死!

汪洋和李臆知道這兩人的恩怨,他們是傅子珩的發小,自然是站在傅大少這邊,所以看楚然吃癟,他們當然是看熱鬧的態度,不插手,不勸架。

而傅子珩,今天顯然是沒有心思去跟楚然吵架,抱緊了懷裏的女人,轉身作勢要走。

楚然動身,迅速的攔住他:“你走可以,把人留下來。”

一指蕭晚。

傅子珩看也不看他,吐出兩個字:“讓開!”

楚然咬牙:“今天我非要把她留下來,你要是想把她帶走,除非我死!”

哪知傅子珩聽了他的話,忽然緩緩笑了:“別太高估自己,我想要你死,你活不過明天。趁我現在還沒有生氣,你,給我讓開!”

話落,聲音裏已有了冷意。

楚然巍然不動,擋著他的去路。

“不讓是不是?”傅子珩挑眉,有些意外他的舉動,“那你今天就不應該選擇這個會所,我隻需要一個電話,保全部的人用不了三分鍾就能過來,不用一分鍾,你和你的狐朋狗友都會被趕出這裏,我現在沒有拿電話出來,是為了保全你的麵子,你要是還不知足,可別怪我做出更過份的事來。”

說完,不在理他,抱著蕭晚,轉身就走。

經過楚然身邊,傅子珩徑直從他身邊離開,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他。

死死盯著他的背,楚然一雙拳緊緊握起,冷笑。

他不轉身還好,一轉身,李臆和汪洋看清楚他懷裏的‘東西’,瞬間被驚訝到了。

這這這……這不是楚然看中的那妞兒嗎?

怎麽到傅大少懷裏來了?!

傅子珩抱著人,從他們麵前走過,氣場強大到不容包廂裏的每一個人忽視,甚至來到緊閉的門前,一個參加趴體的人不得不伸手替他拿開了門。

汪洋和李臆趕緊跟上。

……

出了會所,來到外麵,冷風一吹,懷裏的人瑟縮了一下,傅子珩低頭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

泊車小弟去開車,傅子珩站在台階上等著,汪洋和李臆後腳立刻追過來,忙道:“哎哎,珩哥,問你個事唄。”

傅子珩掃他一眼:“說!”

“這妞兒你認識?”李臆一指他懷裏的女人,一臉試探。

傅子珩的過往他們都了解,這廝是個薄情的人,特別是經曆了五年前那一回刻骨銘心的情傷後,一顆心幾乎不對女人開放了,可看他剛才在包廂裏的態度,讓他們不得不懷疑這女人什麽來頭。

李臆問完,傅子珩挑了挑眉:“我要是不認識,你是不是想弄到自己身邊去?”

“嗬嗬,哪兒能啊。”李臆尷尬一笑,“我算是問了個廢話,她都在你懷裏了,我還問這種沒技術含量的話,我的錯我的錯。我的意思是,珩哥,你是什麽時候認識的這女人,怎麽我不知道?”

汪洋這時也從會所裏走了出來,插話:“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這一件不知道又不稀奇。”

“這是個大事啊,洋子你不是也不知道嗎?難道不好奇!”李臆擠眉弄眼的朝他打眼使,示意他開口問問,說不定能問出什麽驚天大料出來,那麽他們公司明天的發行量就不愁了。

“我是很好奇啊,可是我也了解珩哥,他要想讓我們知道,早就讓我們知道了,何必等到今天,你說是不是珩哥?”汪洋把話拋給了當事人。

傅子珩沒搭話,正好泊車小弟將車開了過來,他彎腰把懷裏的女人塞到副駕駛位置上,扣好安全帶,返身來到另一邊,打開車門進去,動作行雲流水一樣利索,發動引擎,很快車子就急駛了出去。

李臆摸著下巴猜測:“這是要帶回家呢?還是去……你知道的?”

盯著揚塵而去的車身,汪洋若有所思:“過不了多久,我們應該要喝喜酒了吧。”

李臆轉頭看他:“不會吧,這妞兒不是珩哥喜歡的類型,玩玩還差不多,結婚不可能吧?”

……

車內。

修長如玉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傅子珩側頭看了一眼歪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又收回目光,黑眸沉沉的看向前方。

“嗯……”

忽然,副駕駛位置上的女人猛的驚醒過來,捂著嘴巴一臉難受。

傅子珩好看的雙眉擰起:“別吐!”

聽到聲音,蕭晚側頭看過去,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

傅子珩盯著她看了數秒,最終受不了她這樣的目光,方向盤一轉,低聲咒罵了一句,靠邊緩緩將車停下。

蕭晚推開車門下去,蹲在路邊‘哇’的一聲就吐了。

車內傅子珩皺眉。

胃裏火燒似的難受,蕭晚吐完後,一直蹲在路邊不起來,車內的男人等了等,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一臉不耐的樣子:“吐完了就滾回來!”

車外的女人拿背對著他。

他看了看,最終伸手推開車門下去。

在她背後停下腳步,站住。

“起來。”他盯著她黝黑直長的發,開口。

蹲著的女人依舊沒動。

傅子珩皺眉,重複一遍:“起來!”

蹲著的蕭晚肩膀一重,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極為不耐煩的傅子珩給提了起來,力氣有些大,她肩膀被他捏的生疼。

“你……”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頓住。

麵前的女人一張素淨的小臉上全是淚,眼眶濕漉漉的像小動物,雪白的貝齒緊緊咬著下嘴唇。

他怔了一怔,伸手拍拍她的臉頰:“怎麽了?”

蕭晚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肚子不舒服……”

視線移過去,果然看到她一雙小手捂在胃上。

傅子珩挑了挑眉:“第一次喝酒?”

蕭晚咬著嘴巴點頭。

“喝了很多?”

繼續點頭。

“都是烈酒?”

好像……是的,所以還是點頭。

傅子珩嘴角若微勾:“現在,很難受?”

蕭晚癟著嘴,一副快要出來的表情:“我感覺我快要死了一樣,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啊?”

盯著她俏麗的小臉,傅大少卻緩緩笑了,薄嘴吐出兩字:“活、該!”

什麽?

這廝說什麽?

活該?

蕭晚眨了眨眼,一副沒聽明白的樣子:“你說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