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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莫非很小心、很小心的又接了一句:“我可不可以……不去?”

“你不餓嗎?那麽……我送你回去好了。”穆野心情非常的好,居然想當一次護花使者,老師的樣子看起來有點虛弱,他不介意表現得更好一些。

“不用了……謝謝!”莫非“禮貌”的回絕,隻是身體還有點抖。

“這樣啊……好,我先走了,肚子好餓呢。”穆野臨去時還不忘回頭多給他一個飛吻:“下次再來哦!”

走了?

真的走了,莫非終於……鬆了一口氣,緊張到快蹦斷的神經稍稍緩解。為什麽這次會放過我呢?那個變態!也許……是心血**?不錯,變態之所以是變態,因為他的想法不可以常理度之,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再被怎麽樣?啊……他說了“下次”,就是還要纏我,我……我要保護自己才行!

一天、兩天……已經有整整三天沒遇到穆野,莫非雖然還是驚弓之鳥,聽到個風吹草動就會嚇著,但症狀已有所減輕,再加上課餘時間他問過幾個學生,知不知道一個叫穆野的,得到的回答居然大出他意料之外。原來……那個變態很有名,家裏有錢的紈絝子弟,學習很差,籃球打校隊,可最出名的是……好色!身為一個大一的學生,卻亂搞男女關係,看到漂亮的人就會粘上去,甚至……不管人家是男是女,可是沒人招惹他,因為穆野全身上下就隻有這個毛病,平時人緣倒挺好的,朋友也不少。

這麽說來,那個變態不會殺人嘍?之前的威脅隻是嚇唬他而已,不過……他被又打又xx是千真萬確的啊,所以歸根結底,那個穆野還是變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好色嗎?隻不過,是個會偽裝成好人的變態,他在心裏這樣為穆野定了義。

在價格稍微貴一點的小餐廳吃了晚飯,天色已經有點暗,莫非快步回家,同時兩隻眼睛不停左右察看。

要到了,轉個彎就是他的房間,他不禁放慢了腳步——看來又過了安全的一天。可……就在他走到轉角處,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時,一雙手從斜後方伸出來、猛然捂住他的嘴。

“嗚嗚……嗚嗚……”是誰?連校園裏也有搶匪?!我難道真那麽倒黴?

身體被拖到樓梯後麵,他無力的掙紮一點用都沒有,正在為自己前無古人的黴運哀悼時,一個有點熟悉、卻是他最不願聽到的嗓音緊貼耳後響起:“是我。”

“嗚嗚……”是你更糟!劫財就算了,我不想被劫色啊!下一秒,身體被放開了,他一回頭就看見那可惡的家夥笑著說:“很驚喜吧,老師。你動作很靈便,看來已經沒事了,我們……今天再來做吧!”

“做”?莫非退後兩步,從褲兜裏拿出一樣東西,使力一摁,一把閃著寒光的刀擋在身前。

“你別過來!否則……我、我對你不客氣!”這把平時使用的水果刀已經在身上揣了三天,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我是男人……我要保護自己!兩隻手抖得厲害,莫非卻仍然這麽想。

“嗬嗬……老師又要玩新花樣了,情緒真高昂啊,可是我不想浪費時間……”穆野微微一愣之後,還是可惡的笑著向他逼近。

“你走開!”眼看穆野越來越近,莫非害怕得閉上眼睛,拿著刀的手臂胡亂揮舞。

“啊……”輕叫聲從穆野口中逸出,左手緊按住右臂:“你怎麽玩真的?”

“啊……流血了!”莫非手中握著刀子,麵如土色的往後跳開,穆野那隻被他刺傷的手臂向下垂著,鮮血嘀嘀嗒塔的落在地麵,發出的聲音好清晰。

“不要怪我……是你……是你逼我的……對不起……”莫非看見這麽多血,已經嚇得語無倫次,刀也快點丟到地上。

“你到底在搞什麽!耍我啊!”穆野好生氣,連傷口都不管了,撲上去揪住莫非的衣領,用整個身體把他重重的壓在牆上。

“不要打我!我……我……我不會告你的、也不會告訴別人,求求你放過我吧!”眼淚又湧出來,莫非好後悔扔了那把刀,這個野獸根本就是殺不死的怪物,好像沒怎麽受傷。

“閉嘴!你在說什麽啊?什麽告我……我們不就是SEX的關係嗎?你居然還想殺我?快說,到底怎麽回事?”

叫他“閉嘴”,又叫他“快說”,到底要怎麽樣?莫非好怕,這家夥是不是瘋掉了,不!本來……就是瘋子加變態,我該怎麽辦啊?快窒息的壓迫感讓他呼吸困難,鼻子裏聞到的血腥味又恐怖得要命,他被我刺傷,一定會殺了我報仇……

“別、別、別碰、碰、我……”出口的話連他自己都聽不清,牙齒似乎又在打戰,血滴在地上的聲音令他想嘔吐。

“你很怕?”穆野這次總算問到點子上。

“是、是、是的……”莫非動彈不得的頭勉強向下移動,還是不敢睜開眼。

穆野若有所思的放開了鉗製住他的手:“帶我到你房裏去,我們要好好談談。”

眼睛終於睜大,裏麵閃爍的卻是絕望:“我……房裏?”

“快點!不就在那邊嗎?”

原來,早就……被盯上了,我完了!冰冷的感覺開始蔓延,莫非認命的轉過了身。接下來……會是威脅、折磨……如果呼救的話,刺傷了人的是我……我真的完了……

被“脅迫”著打開了自己房門的莫非,聽見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幾乎倒了下去。

“媽的,傷口有點深,好疼……你呆站著什麽,拿消炎藥水啊!”

“哦,我……我去找。”莫非吃驚的看著穆野,這個壞蛋好像……沒幹什麽有殺傷力的事。不,也許是待會兒再收拾我。

很粗略的處理了那條看起來嚇人的傷口,穆野讓他坐下。

“你……不去縫針嗎?”

“廢話!這點小傷死不了人。你給我好好待著,說!到底怎麽回事?”

正襟危坐的莫非嚇得又抖了一下:“什麽……怎麽回事?就是……你那天……把我……我今天……把你……的事。”

“你說什麽啊!跟我仔細的說!”

不要哭!不過就是再被侮辱一次而已,自己做過的暴行,還要聽被害人複述,這也是變態的樂趣之一吧,莫非一邊極力強忍恥辱的淚水,一邊開口。

“那天,在你家……你……強**的事……我不會告訴別人……”

“你說……那天晚上?我強奸你?那不是你要求的嗎?”穆野非常好笑的問道,明明是他自己非要玩那個的嘛。

“不是……不是……嗚……你這麽侮辱我很高興嗎?”莫非再也受不了了,雙手掩麵痛哭起來,就算會再被打,也不能被這麽玩弄啊。

“喂!不準哭!說清楚再說。”穆野覺得有點不對勁,看老師這個樣子,怎麽……這麽傷心?要說演戲的話,未免太像了吧?而且今天他紮紮實實的刺了自己一刀,也絕不是鬧著玩,難道,真有什麽誤會?我的天,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