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誓言

“那是副隊長!”“啊,副隊長來了!”“白癡啊你,快點,我們繼續訓練!”

二番隊的隊員們看到北歸辰月到來而稍稍**了一番,四十多年前夜一被革名之後,碎蜂就選擇繼承了曾祖母的名號並在浮竹十四郎、京樂春水、卯之花烈、朽木銀鈴等隊長們的推薦下繼承了二番隊隊長的位子,而北歸辰月則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副隊長。

山本老頭當然也為那一次失去了數名隊長級而頭痛不已,本想讓北歸辰月選擇三、五、七、九四番隊中選一番隊並成為隊長,這個建議當然也得到了剩下各位隊長們的讚同,可是卻被北歸辰月婉言拒絕了。

“我想有個人可以照顧她。我覺得你就很合適,足夠溫柔。”

想起夜一姐的托付,北歸辰月沒有辦法在碎蜂最需要他的時候選擇離開。

四十多年了……也不知道真子他們怎樣了。北歸辰月想著,歎了口氣。這落在二番隊隊員們眼裏卻又以為是副隊長大人又對他們的訓練不滿意了,不由得更加拚命起來。天啊,夜一隊長在的時候訓練是多麽的輕鬆啊,可笑的是當年我們還為訓練量大而感到不滿……自從夜一隊長走後,碎蜂隊長不管隊務,北歸辰月副隊長負責代理——於是噩夢就這樣突然到來了!

想起副隊長總是喜歡奸笑著給他們弄些什麽負重蛙跳訓練(我們實在不明白學青蛙跳就能變強麽)、半夜緊急集合,遲到的……那就必須悲劇了(我們真的四十多年沒睡過一次安穩覺了),還有很多莫名其妙的項目。

反抗?當然有啊,我們曾經很勇敢試圖反抗……不過結局不怎麽完美就是了……

“大前田……”北歸辰月陰笑著,“你的動作遲鈍了哦!”

“是…是!”大前田希代頓時如芒刺在背,手上動作突然靈活了很多,與他對練的隊員隱隱有些招架不住了。

北歸辰月笑眯眯的走近了大前田。

“少給我裝了……一個月的元綠壽司,否則……你明白的。”

“一個月?!太長了吧,兩周!”大前田低聲求情。

“嗯?!這麽點小事你就推三阻四的,太讓我失望了,大前田三席!你這樣讓我怎麽才能放心在我不在的時候把隊務交給你啊?”

“三周!不能再多了!”

“成交。”

突然,“轟”的一聲,門被撞爛,一個高大的身影闖了進來,肩膀上還坐著一個粉紅色頭的小蘿莉。

“北歸辰月!!我們來撕殺吧!!”更木劍八張狂的聲音。

“……縛道之一百一十九.暗影纏身。”青筋,北歸辰月毫不猶豫的丟出了一個高等縛道。更木劍八頓時被黑色的綢帶捆成了粽子,完全動彈不得。

“放棄吧,這暗影符文布是有吸收靈壓的能力的,憑你根本無法掙脫。”北歸辰月微笑著解釋道,然後轉過身對隊員們吩咐,“把這個白癡給我掛到門口去,沒我的指令不許放他下來!”

“是!”

“來,小八千流,哥哥帶你去吃雪糕。”北歸辰月彎下腰摸摸八千流的小腦袋,溫和的說,後者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

“嗯!”八千流興奮的應道,隨即又有些猶豫,“小劍怎麽辦呐?”

“哦,他不吃雪糕的,讓他去門口曬太陽吧。”

“啊,這樣啊,小劍不吃雪糕好可惜哦,辰月哥哥做的雪糕可是很好吃很好吃的喲。”八千流遺憾的說,又彎下腰去摸摸劍八的頭,“那小劍你去曬太陽吧,我吃完雪糕就去找你哦!”

—————————————————————————————————————

靜靈庭某處。

銀(眯著眼笑):“藍染大人,還真是不容易呢——竟然說服了那樣的虛成為你的下屬。那隻叫做菲尼克斯的虛,給我的感覺很不同呢。”

藍染(溫和的笑):“那是當然的,菲尼克斯的實力絕對不是瓦史托德那個層次了,恐怕是已經踏入了克裏斯托的大門了吧——說起來還多虧了辰月啊,要不是他,我又如何能收服菲尼克斯這樣實力不下於我的虛呢。”

東仙要沉聲道:“藍染大人,下次請不要再做出那樣危險的舉動了,如果那個菲尼克斯要動手的話,我們恐怕……”

“不要擔心,要。”藍染托了托眼鏡架,微笑著說,“我自然有他們無法與我動手的依仗。”

“話說回來了,北歸老師不是藍染大人您的摯友嗎?為何他不肯相助呢?”銀笑眯眯的問,“我一直以為北歸老師與您有著相同的經曆,那就必將會有與你相同的目標的呢。”(銀學生時代是北歸辰月的學生。)

“他太善良了,也太理想主義。”提到北歸辰月,藍染不由得歎了口氣,“要是他肯幫助我,我連聯合虛圈的必要都沒有……”

“單憑他,就足以摧毀整個靜靈庭了。”

“就他一個人嗎??!”東仙要驚呼。

“要啊,我還以為你是最清楚他的實力的呢。”藍染微笑著。

東仙要想起四十多年前的那個晚上,身體不由得顫抖起來,雖然眼睛無法看見,但那樣無孔不入的凜冽殺意卻早已在他的靈魂深處刻上了印記,還有那令人無法抵擋的刀術,他從來沒有如此真切的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看著陷如了沉默並身體不由自主的輕微顫抖的東仙要,藍染感慨萬千。

四十多年,也無法消除對那個人的恐懼嗎?

吾友啊,若是你肯助我,那該有多好啊……

—————————————————————————————————————

“好久沒有這樣坐下來跟你一起吃晚飯了,梢綾。”北歸辰月溫柔的說,碎蜂沉默著。

碎蜂心裏遠不像表麵那麽平靜。是啊,自從夜一走後,就再也沒有了——從前,我們總是三個人一起吃飯聊天的。那樣多好啊,夜一!你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什麽話都沒有留下就走了?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那麽的不值一提麽?你怎麽可以那麽從容……

“如果靜靈庭有命令讓你殺了我,你會殺麽?”朦朧的月色下,北歸辰月問碎蜂。

“會。”碎蜂想也沒想。她不能想,一想,就不能回答了。

“我不會。”

“什麽?”

“如果有命令讓我殺了你,我不會做。”北歸辰月說。

“可是死神必須服從。”

“那我就毀了靜靈庭,但我不會毀了你。”北歸辰月說。

碎蜂轉過臉,望著少年的臉龐,但少年卻仍望著前方,他的眼神穿過月光,穿過風,穿過雲,穿過一切阻擋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