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被刪改的記憶
“如果我要是做不到的話……也沒有人能夠勝任了啊。”一護撓了撓後腦勺,轉過頭來,一臉的堅決,“沒辦法了!我就陪你玩到底吧!”
嘖嘖,真是不錯的表情。北歸辰月心裏微微一歎,一心你兒子還不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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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一護剛走進教室,就有個右邊眉頭上貼了個創可貼的同學跟他說話:“早啊,黑崎。”
“……你是……我們是初次見麵吧?”一護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沒見過我嗎?你還沒想起來嗎?我是桃原啊!桃原鐵生!”桃原一臉的憤慨。
“這個嘛……抱歉。”一護不好意思的說。
他的傷還沒有好,沒辦法開始訓練,浦原給了他一盒藥,說是每一小時吃一顆,到晚上他的傷就可以好了。黑崎不由得想起浦原大叔的話……
“到時候我們再開始集訓吧。不然練到一半掛了,就毫無意義了。”浦原笑眯眯的說,“喂,這段時間你可以去上學。今天不是結業典禮嗎?”
所以呢,一護今天才會到學校去。不管怎麽說,那個藥讓他覺得很驚訝。每吃下一粒,就感覺到那劇烈疼痛慢慢消退……一護不由得思索起來,浦原喜助……他到底是什麽人?還有那個北歸辰月……為什麽,他那天會在我家出現?
我家那個白癡混蛋老爸……難道跟他們還有什麽牽連麽?
不過,更令我驚訝的是……在學校沒有任何一個人,記得曾經有過露琪亞這個人。原本露琪亞的桌椅……呃,換成桃原啦?所以當然也沒有人……會再去提起關於露琪亞的任何事。來到學校,讓我再次體驗到一件事。她已經回到屍魂界了。她不見了。她曾經存在這世上以及人們心中的事實……消失了。非常徹底的……
清除得一幹二靜。
上課。
“那麽,聯絡事項……就是這些了。”老師說,“好的,明天起就是暑假了,作業除了現代國語之外,都要好好的寫喔!玩的時候多少帶點犯罪意味,之後將會是非常棒的回憶!”
學生們囧……這是老師該說的話嗎……?
“好吧,各位同學,”老師很有漏*點的雙手撐在講台上,“到9月之前可別死了!”
“完畢!解散!”
老師宣布完後,同學都興致勃勃的站起來討論各自暑假的打算,一護則仍然坐在座位上,看著雨龍空著的座位若有所思。
石田也沒有來嗎……我在想……如果是他或許,還會記得關於露琪亞的事吧……
真是奇怪的感覺。就好象沒有這回事……就算露琪亞不在,世界依然正常的運轉著……說的也是……露琪亞是屬於屍魂界的人。這裏本來……就不是她該存在的地方。既然如此……又怎麽樣呢?
一護走在去浦原小店的路上,內心糾結著。突然,他驚訝的現織姬站在他的麵前不遠處的電燈旁。
“井上……?”一護奇怪的問,“怎麽了?井上?你有事嗎?”
“朽木她去哪裏了?”
一護頓時瞪大了眼睛。
“為什麽大家這麽快就把她給忘了呢?我想黑崎你……應該會知道吧。”織姬輕聲問,表情有些哀傷。
一護深吸了口氣,慢慢的訴說起來。
“……是嗎……原來她回到原來的世界去啦……所以,黑崎你想要去救她。”織姬說。
“嗯?是啊……”一護說,隨即很開心的笑了起來,“不過,我真的很驚訝!沒想到井上你看的見我們。早知道這樣……”
“……那又怎麽樣呢?”織姬說,聲音低低的,像是貓咪的低吟,“朽木她原來就是屬於那個世界的人吧?家人跟朋友……他們不是都在那裏嗎?你去救她……然後又怎樣呢?把她跟家人朋友拆散,再將她帶回來嗎?這麽做……你覺得是正確的嗎?”
一護被織姬說得愣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嘛……”
“……我隨便說說的啦!”織姬的神采突然又飛揚起來,仿佛剛才的傷感都是隻一場虛幻,“其實我很清楚!我雖然在你耳邊嘮叨,但是黑崎你早就做好決定了!你會像這樣噘著嘴,下巴還會用力,然後雙手交叉在胸前,非常傲慢的說‘隻要還活著,就還是有機會可以見到家人!一旦掛了,一切就都完了!’”
織姬突然雙手交叉在胸前,學著一護的語氣說。
“我知道黑崎你一定會這麽說的!”織姬笑得像個孩子,隻是眼睛是閉著的,讓人看不到裏麵隱藏的情感,“你盡管去吧!加油喔!我不喜歡看到朋友在我麵前死去!”
一護握緊拳頭,慢慢的站了起來。隻覺得心裏的猶豫,在這一刹那,完全的消失了。
“謝謝你,井上!”
一護這個神經大條的人完全沒有察覺,有一個溫柔的女孩也許已經這樣默默注視了他很久——若非如此,一護那樣隱晦的猶豫又怎麽會被織姬一針見血的指出並用自己的方式給予他鼓勵呢……
“……”織姬往著一護離開的背影,眼神溫柔如水,風中還殘餘著少女低低的呢喃……
“……嗯!希望……你不要受傷……”
空中,織姬與一護都不曾注意到。
“喂,一心。”北歸辰月笑嘻嘻的說,“你兒子泡妞很有一套嘛——一點都不像你啊……我說,他真的是你的兒子嗎?”
“靠,廢話!”一心翻了個白眼,“唉……這孩子,有什麽事都不跟老爸說……我實在是太傷心了……”
“正常人都不會跟你傾訴心事的……一心大叔。”
“……你敢不這麽直接麽,北歸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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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小店。
“喔,歡迎歡迎。”浦原說,“你的傷勢如何啦?”
一護一把拉開衣服,隻見裏麵的傷口都已經結巴了。
“完全好了!”一護說。
“很好!”浦原微笑著說,手裏的扇子被收了起來,“你老爸那邊都說好啦?”
“是啊,”一護說,“我跟他說要去朋友家住,而且北歸辰月也幫我做證了——奇怪了,他怎麽好象跟我老爸很熟的樣子……”
“你最好不要直接叫他的名字——連我可是都不敢直呼他的全名呢,你叫他北歸前輩我覺得就很適合,”浦原淡淡的說,隨即又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又打開擅自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說,“我看……你好象是說你要跟馬子住在外麵吧……”
一護(青筋):“你找死啊……”
“來吧,那麽我們開始吧。”浦原微笑著說,轉身走進店裏。
一護沉默著,然後突然對著浦原的背影深深的一鞠躬,大聲的說。
“一切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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