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殺

槍殺

突而其來的槍聲有點嚇人,帶頭男子見村民被嚇得臉都清了,他還以為是收買他的人做的,因為那人說了會做好萬全之策,讓他放心行事。無憂中文網爭做首發王再加上這個槍聲來得很及時,眼看村民快要被杜麗秋說服之際出現,所以他理所當然地當成是那人派來的,心也更踏實了。

這種情緒一直維持到他被擊倒,他感覺到子彈射進胸前的疼痛,他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地盯著前方,為什麽會是他?他不是應該最安全的麽?

男子倒地後,四周亂成一團。

“天啊,柯東哲受傷了!”有村民高聲喊道,然後其他人也丟下手中拿著的“武器”,抱頭跑動起來。

何嘉希心頭一凜,抬眸一看,隻見剛才煽動村民的那名男子躺在地上,旁邊清楚可見一大片血跡。

他剛才還以為那幾聲槍聲肯定是那名男子的同伴所為,可現在他淩亂了。他沒理會躺在地上的男子死了沒有,也不想問出幕後指示他的人,他準備拉著麗秋逃跑。

可現場的人太多,太混亂,發生槍擊前後不過一分鍾,他跟麗秋已經被撞得分開了。

何嘉希心開始慌了,剛才的事很明顯是向著他們來的,如今他跟麗秋走散了,他怕她會遇到什麽事。

就在何嘉希心急地尋找麗秋之時,她也被村民擠著走,她一邊尋找著何嘉希,一邊時刻留意著,看槍聲來源於哪兒,可是隻從那男子被射擊後,槍聲就再也沒出現過。

被推得越走越遠,行走之際,她聽到不遠處傳來汽車的開動聲,一輛黑色轎車開到她身邊,她心頭悚然一驚,拚命往後退,可惜前麵的人潮擋住她的去路,一個男子快速從主駕駛走出來,他高大而修長的背影快速接近她。

“救……”四周充斥著高呼聲,麗秋還沒說完就被擊暈,她的聲音更是淹沒在人潮中。在她暈倒之前看到幾個身影向她跑來,可惜身後又跑出幾名持槍男子把他們擊退。

一個小時後

m市公安局迎來了一位大人物,他們m市的首長。

公安局陳局長拖著肥騰騰的身子,連忙到門外迎接,首先走進來的不是他們m市的首長,而是一位散發寒氣的俊朗男子,而他們首長大人則是緊跟在男子身後,時不時上前跟男子說上幾句,而男子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他們急忙忙地走進公安局,一點寒暄的時間都不給陳局長,一進來那名俊朗男子就脫口問道:“失蹤的那名女子找到沒有?”

陳局長沒想到男子會問這個,而連首長竟然沒說話,似乎這名男子才是重要人物,陳局長心裏猜測著男子的身份,一時沒回答得上。

男子怒道:“人有沒有找到難道你都不知道?”

陳局長被罵了一段後,才急忙說道:“不,還沒找到。”

他的話音一落下,連首長整張臉都發白了,臉上布滿擔憂還有令人覺得詫異的害怕。

連橋剛接到何嘉希的電話時,他的心都快停止跳動了,沒想到在他管製的地方竟然會發生槍擊事件,更沒想到他要保護的人也失蹤了。

連橋向靳柏辰看去,滿臉愧疚。少爺派給他的任務他竟然完成不了。

靳柏辰竊聽到周君寧的話後已經連忙趕過來,無奈當時有強氣壓來襲,飛往m市的航程更改了,推遲幾個小時。等他來到後,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她在槍擊案中失蹤了。而他派出去保護她的人好幾個都受傷了,經他們確定,捉走麗秋的人就是維安,維安身邊的人能力不必他的人差,也難怪他們會受傷。

他不責怪派出去的人,可不代表他就會不怪責連橋。

他冷聲道:“為什麽會這樣?這就是你管製的地方?”

“很抱歉,這是我的錯。”

連橋自知理虧,他不乞求被原諒,隻希望能盡點綿力,把杜小姐救出來。

連橋覺得很後悔,如果不是他胡編,麗秋就不會跑到那個村落裏,更不會發生被綁走的事情。

陳局長沒想到連首長會跟年輕男子道歉,他心中更加確定男子的身份肯定不普通。

“失蹤女子的同伴呢?在哪裏?我要見他。”靳柏辰看也沒再看連橋一看,對他來說,道歉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還不如趁機想辦法怎麽把她救出來。這是她第二次被擄走,他竟然沒能保護好她,他很後悔,他不應該把她送出去,他應該把她好好地綁在身邊才對。

雖然覺得靳柏辰的身份不一般,可是他不能貿貿然讓靳柏辰接觸他們的證人。

陳局長為難道:“這次槍擊案的所有目擊者都被帶到公安局,可是警方有規則,不能讓外人接觸證人,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們警方會盡力把受害者救回來的。”

靳柏辰出示他的證件,如今已經沒有隱瞞身份的必要了。

陳局長看到對方的名字,嘴巴張大,一時說不出話,怪不得他覺得男子問的話跟警察盤問的語氣很相似,原來他也是刑警,可這個名字怎麽那麽熟悉?想了許久後,終於想到了,原來他就是罪惡的黑星,警界的新星。

現在是黃金72小時,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很重要,每過去一分,麗秋就多一分危險。

他怒道:“還不快點帶路。”

連首長也催促一番,陳局長連忙喚上負責這次案件的警員過來,一邊跟他們交代案件的情況,一邊帶他們去證供室。

何嘉希發著脾氣,踢掉好幾張椅子。現在麗秋失蹤了,他暫時還不能出去,律師也還沒到,他的心情煩躁到極點。

證供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何嘉希喊道:“特麽的,做個口供都要那麽久,你們吃屎大的麽?”

等看清來人的樣子時,何嘉希衝向前,狠狠地給了連橋一拳。

“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故意把我們引到那裏,然後埋伏著要捉走她,你到底有什麽企圖。”

何嘉希打完一拳,還繼續要打第二拳時,連橋的保鏢已經把連橋護在身後,讓他不能接觸到連橋。連橋沒想到何嘉希會突然打人,可被打之後,他的心也舒服了點,畢竟是他害的,可何嘉希的指責卻不是事實。

“不,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怎麽會出現在哪,可真的不是我,我沒有犯案動機。”

連橋說得沒錯,他的身份擺在這,他沒動機要害麗秋,可怎麽解釋帶頭男子會知道得那麽多他們的事?

“哼,如果不是你,那個村民怎麽會知道那麽多?怎麽偏偏選在我們來的時候才發生,這事根本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靳柏辰捕捉到何嘉希話的疑點,“那個村民是誰?”

聽靳柏辰提起,何嘉希這時才想到,那個村民知道幕後的人,他沒有回答靳柏辰的話,而是連忙問向跟著他們一起進來的警員,“那個中槍的人死了沒有?”

小警員反應也很快,說道:“他沒有死,隻是受了中傷,已經送到醫院搶救,手術成功,現在還處在昏迷中。”

聽完警員提供的所有人的口供,靳柏辰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很早就布置好的局。

維安送來的那張賀卡就是拉開這次事件的帷幕,維安根本沒發現到他對麗秋的感情,他送卡片來為的就是刺探他,等他見到麗秋離開豐樂市,那個局已經開始布置,那個村民會知道那麽多,想來維安早就在他們身上放了追蹤器。

靳柏辰提起這件事,何嘉希這時才想到,在機場的時候他被撞了一下,帽子掉到地上,一個小孩幫他把帽子撿起,而那頂帽子他一直不離身的,難道?

何嘉希把頭上戴著的帽子拿了下來,遞給小警員,說:“這頂帽子曾經被撞跌過,後來被人撿回來,我一直戴著,可以檢查一下裏麵有沒有追蹤器。”

兩個小時候,小警員回來,說道:“經過鑒證科鑒證過,裏麵有一個很微小的追蹤器,這個型號的追蹤器他們也是第一次見,所以鑒證時間長了點。”

果然,靳柏辰的手緊緊握住,他提醒自己要鎮定,不能像上次那樣,這次的對手是維安。

“也許還有辦法。”何嘉希隻是簡單說了一句話後,抬手按著耳朵,嘴巴嘟囔著,許久後,也不見麗秋那邊有任何反應,怎麽會這樣?

靳柏辰挑眉道:“你們有別的儀器能進行交談?”

這個想法很快被確定,可何嘉希的表情使他有個不好的預感。

“沒反應。”何嘉希無力說道。

室內一片寂靜,一名警員帶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場內的寂靜得有點恐怖,小警員都能聽到自己說話的回音。

“請問是靳柏辰靳隊長麽?”小警員禮貌問道。

靳柏辰瞟了幾眼警員手中的盒子,隨後飛快地搶過盒子,打開盒子一看,果然是熟悉的卡片,還有一對漂亮的耳釘。

何嘉希見到耳釘後,憤怒道:“這是麗秋的耳釘,我們平時是用這枚耳釘交談的。”

原來耳釘被發現了,怪不得剛才他的呼喚都得不到回應,可是他們怎麽會發現的?照理說這是最新的科技,應該很難發現才對。

“他們之中有一個科學怪人,這些小伎倆怎麽能逃得過他的眼睛。”靳柏辰說道。

靳柏辰打開折合的卡片,一張照片掉了下來,照片裏沉睡的女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人。如果沉默的靳柏辰是一頭獵豹,那麽現在的他已經從沉睡中清醒過來,黑色的眼眸閃出狠狠的殺意。

照片後麵的字是狂草,從字跡能看出寫這字的人的內心是驕傲狂妄,目中無人的。

靳柏辰盯著這幾個字,心也慢慢地安靜下來,腦袋也清醒過來,這是**裸的挑釁。

照片後麵寫著:“我們來玩個遊戲吧,看你能不能找到我,賭注就是照片裏的女人。”

維安的意思很明白,找得到他,麗秋就能生存下來,不然,就隻有死路一條,維安特意給他看這個照片,就是想打亂他的心緒,想看他像個忙頭蒼蠅一樣周圍亂竄。

一想到麗秋竟然被如此對待,他心中的怒獅都在咆哮。

修剪得無比幹淨的修長指尖溫柔地碰觸著照片,小心翼翼地勾劃著她的麵部輪轂,雖然照得不是很清晰,可他隻需一眼,就能分辨出她的麵部表情,現在的她臉上沒有痛苦,也許是被擊暈後擄走時找的,她還沒醒過來。

靳柏辰仔細地觀察著照片,看能不能從照片中找到一絲的線索,可惜什麽都找不到。

靳柏辰招來小警員,讓他帶他去鑒證科,很多肉眼看不到的都能用精密的儀器放大來找,之前他碰到過一件案子,就是從綁匪寄來的衣物中找到特殊的泥土,從而找到受害者的。他一直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麗秋醒過來的時候,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排金屬牢門,頭頂上光線熾亮,她很清楚看到,她身處的地方是一間小小的牢房,而她躺在牢房裏唯一的鐵床上。這次與上次被擄走很不一樣,上次她醒來後,能感覺到何嘉希他們對她並沒惡意,可這次,給她的感覺是對方很變態,他似乎想把她當成畜牲地飼養著。麗秋盯著手上和腳上那兩條長長的鎖鏈,隻要她稍微一動,便發出叮叮的聲音。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摸摸耳朵,發現耳釘不見了,她基本能想到某些事了,能發現耳釘裏的傳聲器,對方能力卻對不弱,而她卻落到他的手中。

巨大的恐懼如潮水般襲擊全身,使她淹沒在恐懼裏。她感覺到全身的肌肉繃緊,每一寸皮膚都能感覺到微微的刺痛。她不敢亂動,試圖竊聽外麵的情況,可惜什麽都沒聽到。

她的胸中像是被填滿了巨石,發酸腫脹,呼吸也變得微不可聞。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她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想象著各種可能,可要讓對方不惜殺人都要把她劫走,對方到底是誰呢?如果為了錢權或者仇恨,她都有機會說服他,隻怕對方是一時興起或者喜好殺人,那麽她就無能為力,瞧著這個精心打造的牢房,麗秋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這時,她想到一個人,一個現在還在生她氣的人,她後悔沒能跟他說那句話,以後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

麗秋剛傷感幾分鍾,牢房裏的大門發出吱吱的聲音,麗秋望去,猛烈的陽光從打開的大門裏照了進來,適應了大牢裏的燈光,觸及到燦爛的陽光是,她睜不開眼睛。

碰一聲,大門再次被鎖上,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你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