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擄走

被擄走

何氏集團的實驗室在全球的影響力不可小視,何氏集團對新興能量的研究很重視,十年前就已經建立實驗室開始研究,成績非凡,近年來的新能量高科技就是出自何氏集團。科技技術最忌諱是技術被偷,所以實驗室隻能是重要研究人員和何氏高層才能進去,如今他們竟然也能進去看看,這可是莫大的榮幸,怎能不讓他們在座的工作人員瘋狂呢。

隨著其他人的興奮,程佳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周君寧什麽時候跟何氏集團說好的?她一點都不知道,想必爸爸也不是很清楚。她茫然地盯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周君寧,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越來越能幹,在公司的地位也越來越重要。在員工的心裏,他說的話比她的話重要得多。

以前她不覺得有什麽,反正遲早他們都會結婚,他越能幹她就越輕鬆,反正以後公司有他在,她可以每天逛街去美容院。可如今的他讓她覺得有壓迫感,她感覺他離她越來越遠了,如果有一天,他不要她了,她怎麽辦呢?想到這,她的視線瞟到站在一旁的麗秋,而麗秋也察覺到她的視線,溫柔地與她頷首微笑。

她總是那麽從容不迫,臉上總是掛著溫柔的笑容,讓人很想把它破壞掉。

程佳敏交疊的手指握得蒼白無血,她再次盯著周君寧看,見周君寧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向麗秋的方向移去。

又是這樣,每次隻要麗秋一出現,他的眼裏就隻有她,程佳敏恨恨地瞥著她。

杜家大小姐又怎樣,現在周君寧是她的,誰也別想跟她搶。

從陳經理臉上笑容的弧度可以看出,這是他發自內心的笑容。陳經理沒想到他有生之年竟然還能進入何氏集團的實驗室,相比他從實驗室出來後,身價一定升價百倍。雖然他很開心,不過還不至於得意忘形,他巡視四周,發現少了一個最不可少的人。

“那個,靳經理還沒回來,我們什麽時候去何氏集團?我現在就給他電話,我們先等等他。”陳經理很識分寸,再怎麽說靳柏辰也是仲安集團的項目經理,還是仲總裁派遣下來的,他可不敢忽視。

周君寧俊秀的眉目微蹙,說實話他很不喜歡靳柏辰,其實一開始他就知道靳柏辰不在,他偏要選擇在靳柏辰不在的時候宣布這個消息,內心是希望他不跟著去的。先不說靳柏辰對麗秋的占有欲,他這次去是要執行任務,他總覺得如果有靳柏辰在,任務就不可能那麽容易完成。

他也不知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他明明調查過靳柏辰的背景,背景很幹淨也很清晰,從他讀書到工作,沒有任何遺漏。越是這麽清晰明白,他覺得越奇怪。好幾次跟靳柏辰對上,實質上是他借助麗秋去刺探他,靳柏辰所展示出的氣場和氣壓很強,絕對不像普通的工薪一族。再加上他是仲總裁安排下來的,可靳柏辰視乎跟仲總裁沒有任何夾雜,那仲總裁怎麽會突然派遣他進項目組呢?

周君寧的分析能力很強,這也是組織看上他的原因之一,不管在多危險急迫的時候,他都能冷靜分析,找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法,所以這次,他想趁機不帶他去。

陳經理拿著電話撥打幾次,都飛去留言信箱,他給靳柏辰留幾個言,告訴他這件事。

周君寧見陳經理向他搖頭,心裏更歡了。可當他瞥到麗秋擔憂地不停撥打電話時,他心裏又覺得很氣悶。

連續打了幾通都沒人接,他到底怎麽了?不知為何,麗秋的心總覺得很不安,昨晚她跟他說了那件事後,今天他就失蹤了,難道真的有什麽危險?越想就越怕,她現在很後悔,昨晚自己怎麽那麽衝動呢?如果他真的出什麽事,她怎麽辦好?

她像隻在燙水裏的螞蟻,擰著電話走來走去,當她決定打電話給成寬時,靳柏辰的短信發過來了。

我沒事,別擔心,美國那邊有消息,可能與何家和有關,我們現在正在開會,今天應該不能回公司,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看到他沒事,她頓時鬆了口氣,擔憂過後便開始生悶氣,他有事又不告訴她,害她瞎操心,於是發給短信去譴責一番。

很快就收到他的回複。

乖,我也是急忙忙收到電話趕過來的,一時沒注意那麽多,我知錯了,回去後跪洗衣板,這樣行麽?

麗秋嗤地笑了,跪什麽洗衣板,現在這個年代去那找個洗衣板回來,還想跪洗衣板。

豐樂市警察廳某隱蔽處

成寬盯著主位上低頭按手機的靳隊,他記得靳隊曾經嚴令開會時不給玩手機的,雖然他們的會議還沒開始,可人早就齊的,就是在等靳隊說開始。可他怎麽會玩上手機來呢,他到底催還是不催好?

對上同是麵對著選擇性困難的同誌們,他們臉上一片不置信還有茫然,對此成寬覺得有點成就感,畢竟他知道靳隊現在是跟誰在發短信,所以他絕對不會去當先鋒,死第一。

果然有個菜鳥跑去踩地雷,隨後被靳隊黑著臉訓了一頓。小菜鳥摸著鼻子,覺得自己好冤枉,他隻是告訴靳隊人齊了而已。

有了這個倒黴蛋,他們的會議終於能正常的開始。

陳經理很清楚何氏能讓他們過去已經很大讓步了,不可能讓他們全部人都跟去的,名額這點是絕對的。

“那個,周經理,何氏集團那邊有沒有說隻能讓幾個人去?”

陳經理問的不是程佳敏這個總經理,而是周君寧這個經理,程家的產業他還是比較清楚的,程佳敏隻是個掛名總經理,所有總經理的事情都是周君寧這個經理去做。公司很多決策都是經他的手,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公司的事,所以陳經理早就把他們分了個輕重。

周君寧滿意地微笑著,在仲安爬得上經理這個位子,怎麽能沒點本事呢,不用他說陳經理已經想到了,看來他也做出了人員的選擇和工作的分配,怪不得程家跟仲安差別如此大,就員工這點程家已經拍馬都比不上。可仲安的人那麽精明,他要做手腳看來有點難度。

“嗯嗯,我跟那邊說了,很艱難才能爭取到五個名額。”這點並不假,秦少陽也不會讓他們有那麽多人進去,怕會泄露機密,況且去的人越少,他越方便下手。

程佳敏很不滿陳經理對她的忽視,再怎麽說她也是總經理,她皮笑肉不笑說道:“是呀,這個名額我們爭取得很辛苦的,為了說服他們,我跟君寧加了幾天的班呢,雖然過程很艱辛,不過看到這個結果,我們的辛苦還是值得的。陳經理,你就看看你們那邊有誰跟我和君寧去吧。”

陳經理怎麽越聽這話就越疙瘩,瞧程佳敏的表情,他就知道這位小祖宗又在耍脾氣了,他最恨那些有脾氣沒實力的人。莫說人比人,比死人,同是豪門千金,杜經理的能力跟氣度,程佳敏追幾條街都追不到呢,況且人家杜家才是真正的豪門,程家隻能算個沒見識的暴發戶。

原本沒想帶上程佳敏的,這麽難得的機會,當然是讓有實力的人去,看來程佳敏也是看出陳經理的想法,特意說這些話來告訴他,這個機會是他們程家找回來的,別想丟下她。

聽到這話後,其他員工都靜了下來,他們知道這個機會難得,名額又少,他們的機會幾乎跟中**彩差不多,不過現在靳經理不在,起碼還有一個名額讓他們爭取,每個人都滿臉期盼地盯著陳經理看,心眼兒快要跳出來。

陳經理心裏也七上八下的,剩下的三個名額,他跟杜經理肯定要去的,剩下一個名額,到底是等靳經理,還是給其他人呢?

“周經理,我想問問什麽時候去何氏集團?”

周君寧很清楚陳經理的想法,看來他是想等上靳柏辰,他偏不給他這個機會。

“現在我們就回去收拾幾件衣服,為了防止泄露信息,我們都要在裏麵住上幾天的。”

陳經理深思片刻後,問道:“要這麽趕麽?再等一下行不行?或者明天?”

其實何氏集團已經答應讓他們過去參觀,確實沒必要這麽趕吧。

麗秋也是這麽想的,她總覺得這個決定好像特意要撇開靳柏辰。

周君寧顧作為難道:“這樣很難跟何氏集團交代,我已經說好今天去的,我不想讓他們認為我們沒信用。”

這個確實有點為難,周君寧都已經跟對方說好,確實不好改動,在商界信譽比生命更重要。周君寧都說到這份上,陳經理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隻是心裏有點不滿,周君寧沒問過他們就跟對方約好時間,看來今天不是谘詢他們,隻是告知他們而已。

陳經理再次給靳柏辰撥打電話,還是沒人接,於是他認命地打算在他手下再挑選一人出來,他們緊張兮兮地凝視著陳經理的麵部表情,都希望他能喊自己的名字。

就在這時,麗秋的電話響起,她拿起手機一看,看到是林中的電話,心想肯定是有那個陌生男子的消息。她走出辦公室,躲到一個小角落裏,四處張望,確定沒人在才接通電話。

“喂?林中,是不是有什麽消息?”麗秋的聲音裏充滿期盼,激動得聲音有點大,隨後便再次壓低聲音。

“嗯嗯,剛才那個人又來了,不過很奇怪啊,我明明沒看到

律師有回來過,他們來這裏幹嘛呢?” 林中好奇問道。

麗秋捕捉到林中口中的他們,之前他跟她聊到陌生男子時,都隻是說他,並沒把男子的保鏢並上去,可這次他說了他們,證明陌生男子這次還帶了人過去。

“你說他們?除了陌生男子還有人一起?有幾個人?”

“嗯嗯,跟著還有一個男子,帶著鴨舌帽,我看不清他的樣子。”

鴨舌帽?她突然想起那個帶著鴨舌帽的快遞員,是他拿何家和的遺書和遺囑給她的。他們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呢?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語氣都雀躍起來,“好,那麻煩你幫我盯著他們,我現在馬上過去。”

掛上電話後,麗秋飛奔出去,開著爸爸送的賓利飛速狂飆在馬路上,幸好今天開的不是自己的小mini,不然怎麽會有這個速度。此時此刻,麗秋一直記掛著那個鴨舌男子和陌生男子,她忘了自己等下還要去何氏集團。

陳經理還在煩惱著選最後一個名額的事,周君寧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

周君寧巡視四周,挑眉問道:“杜經理人呢?”

剛才他見她急忙忙地跑到外麵講電話,現在都過了大半個鍾,都不見她回來,周君寧覺得她很有可能去找靳柏辰,語氣也越發的不好。

“都這個關子眼,她還跑去哪?”

其實這次麗秋跟不跟著去對他都沒多大影響,隻是他有自己的私心,他希望在這密封的幾天內,能跟她在同一空間上,能時時刻刻都看到她。

程佳敏諷刺道:“喲,杜家大小姐還真是大架子,難道要我們這麽多人等她麽?她不來就我們去,反正沒多大關係。”

仲安集團那個員工不喜歡麗秋的?當然是沒有,杜經理對下屬好,會提拔和教導下屬,在下屬做錯事時,她不是推下屬出來背黑鍋,而是勇於站出來為下屬說話,幫下屬抗下一切。所以麗秋那個部門的人是仲安集團全體員工羨慕的對象。如今他們也有機會跟杜經理一起做事,能當杜經理短暫的員工,他們都感到很自豪,可如今卻聽到他們最喜愛的杜經理被一個不知所謂的女人諷刺,不跳出來的都不是仲安集團的人。

“程小姐,我們杜經理才不是那種人,她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必須立刻處理才會走出去的,我們杜經理可是忙著呢,公司行政和人事還有策劃都需要她,她可不像其他公司的高層,隻會點下屬做事,我們杜經理什麽事都要親力親為的。”業務部的精英,鍾小強是第一個站出來為麗秋說話的人,他的話很明顯是諷刺霸著總經理位子卻不做事的程佳敏。

一個公司的小職員都敢這樣對她說話?程佳敏氣呼呼道:“你,你……”

“程小姐不要生氣,小強說話是難聽了點,可是杜經理雖然是杜家大小姐,可她從來沒擺過架子,在仲安也是從低做起的,現在的豪門千金哪會這樣,不是誰都能像杜經理這樣的。”策劃部的頂梁柱梁光標說道。

“小光,你說什麽呢,別啊豬啊貓啊狗都拿來跟我們杜經理比好不好,怪扯檔次的。”業務部女鬼見愁吳莫愁說道,整個公司她最敬佩的就是杜經理,誰跟杜經理作對就是與她作對,她可不怕什麽程家大小姐的。吳莫愁是**,家裏不是一般的厲害,所以她一向隻給臉色別人看,從不看別人臉色。她說話雖然很毒,可很少會這樣對公司裏的人這樣。

陳經理也沒打算幫程佳敏說好話,他早就看她不過眼了,小姐脾氣大得嗆死人,況且他們不是沒了這個項目就沒飯吃,隻是這個項目較為大型,還是關於新興能量的,對仲安集團是個新的嚐試,他才接下來的。

陳經理先是給麗秋打個電話,他怕她出什麽事,畢竟麗秋向來很有交代的,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你好,陳經理,真的很抱歉,我臨時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急忙忙跑出來,忘了跟你說聲。”麗秋真的覺得很抱歉,她當時頭腦一片空白,隻記得要飛奔過去,卻忘了公司的事。

“哦哦,你沒事就好,我就是怕你出事所以給你打個電話,那你那邊什麽時候才能處理完?”陳經理約摸著時間,如果她很快處理好,他們就先回去收拾行李,如果她需要很長時間,那麽就要再做決定。

麗秋扭轉著方向盤,轉了個彎,再過幾個紅綠燈就到了。

“嗯,這事可能需要比較長的時間,所以你們還是不要等我了,再派別人去吧。”

“沒事,你先忙你的,我們再商量一下,等下有消息再給你電話。”

陳經理掛點電話後,陷入沉思,整個項目是由他、靳柏辰、杜麗秋負責,如果他們兩個都不去的話,確實不太好,對整個項目的把握都不好。

陳經理臉上堆滿歉意,他走到周君寧跟前,“真的很抱歉,周經理,我們靳經理和杜經理都有急事外出,所以,我想,我們還是明天再去何氏集團吧,畢竟這個項目沒了靳經理跟杜經理,進度很慢很多。”

周君寧也在做這掙紮,他知道明天去的話,很大可能要帶上靳柏辰,可是今天去的話,就沒有麗秋跟行,再對上陳經理堅定的眼神,看來他隻能屈服。

“那好吧,就改為明天吧,明天大家帶上東西,在這裏集合,你們那邊的人,就麻煩陳經理去跟他們溝通了。我先跟何氏集團那邊說一下,先失陪了。”

周君寧說完轉身快步走出辦公室,他怕他再不走就會後悔,他清晰的頭腦告訴他絕對不能推遲,可他最後還是做出相違背的事情來。

看著越來越熟悉的道路和路邊的植物,她心跳得越來越快,到了。

遠遠地她就看到林中站在大門口張望著,看來他是在等她。

麗秋快速走下車,走到林中跟前,輕拍他肩膀,沒想到卻嚇了他一跳。

“杜小姐,你終於來了,他們已經在上麵大半個鍾了,那個男子每次隻呆十來分鍾,這次竟然待這麽久,好像在等人。” 林中 拉著麗秋連忙走進去。

他無比認真地盯著麗秋看,緊張地問:“杜小姐你真的要上去麽,他們穿著黑衣服帶著墨鏡,真的好像黑社會。你一個人會很危險的,要不要我跟著去保護你,我很能打的。” 林中 怕麗秋不相信他,連忙示範幾個標準的散打動作。

看得出來他很能打,可是她不想牽連到他,四拳難敵真子彈,她不想任何人為了她而出事。他能有這份心意,她已經很開心了。

麗秋坦言道:“我知道你能打,正因為你能打,所以才要幫我在這裏看守著,不要讓他們走了,還有你在這裏守著,如果半個鍾後還不見我下來,就給我打電話,如果打不通就報警。否則我們兩個一起上去,要真出什麽事,連個報警的人都沒有,所以你一定要在這裏堅守著。”

麗秋的話不全是為了安撫他,如果她真的出什麽事,就隻能靠他報警來救她了。

林中堅持和她對了時間,才放她進電梯,進電梯後,她臉上的平靜消失匿盡,其實她也很怕,可是有些事情是明知道危險也要去做的。

出來電梯後,事務所的門還是緊閉的,事務所的門上半部是透明玻璃,麗秋貼著門瞧,裏麵哪有人啊。

可是林中說他們坐電梯是坐到這一層的,又沒離開大廈,那麽他們到底在哪裏呢?

咿咿…。

麗秋努力探著頭,仔細觀察事務所裏麵,聽到微弱的開門聲後,麗秋心中響起警鍾,她警惕地向後望去。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摟著她脖子,另一隻手用白布撫上她的鼻子和嘴巴,幾秒鍾後,她便暈倒,暈倒前她很努力地去記住男子的樣子,這是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

林中在樓下等了半個鍾頭,立刻給杜小姐打電話,打了好幾次都打不通,他開始害怕,難道杜小姐真的出什麽事?他打了電話報警後,焦急地等警察的到來。等了五分鍾後,碰上一個熟人,他讓那人幫忙在這裏看著,讓他不要給任何人離開,警察來的話就給他們開門,隨後再把大門鎖上。

那人見他如此緊張,急忙忙問道:“這,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林中把鑰匙塞到他手裏,安慰道:“隻是客人不見了東西,沒什麽事的。”

那人聽到後,才放下心來,收起他的鑰匙,坐在樓下的沙發上,掏出手機來玩憤怒的小鳥。

“去吧,這裏有我看著。”

他的話還沒說完,林中就已經進了電梯。事情很重要麽?趕得像投胎似的。

林中上到陌生男子他們停留的那一層裏,這個大廈比較安靜,近期世道不好,很多企業都倒閉關門了,所以這裏平時都沒多少人出入的,以前這裏還是很風光的,隻是風光不再而已。

林中緊緊握著手中的警棍,小心翼翼地把頭探出去,等確定安全後,他再走出電梯,咦,怎麽全部都關門的?事務所門外掉落一個手機,他撿起來一看,這不是杜小姐的,難道她真的出事了?

他四處尋找,都找不到她,怎麽會這樣?

他一直堅持尋找,找到警察的到來,還跟警察每個樓層的辦公室都找遍了,他們已經把整座大廈都翻轉了,卻沒見到陌生男子和鴨舌男子還有杜小姐。可後門早就被鎖上,大門口他一直在看守著,怎麽可能人無端端消失不見了呢?

警察廳呼叫室裏

成寬剛開完會議,覺得頭腦塞得實實的,於是跑去呼叫室找他最親愛的林菁聊聊天,放鬆一下心情,一個小時後還要再開會呢,靳隊似乎要把所有會議都今天開光似的,讓他們這群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可憐死了。

一踏進呼叫室,他家最親愛的隻是瞟他一眼,便繼續跟別人圍在一起閑聊著,還越說越激動,手腳都動了起來。

一時之間,成寬覺得自己淪為空氣,因為他們沒有一個人理他,全部堆在一起,到底有什麽好聊的,女人圍成一堆也就算了,男人也圍在一起,算什麽,男人那麽八卦幹嘛。

成寬一邊指責他們八卦,一邊走過去聽八卦。

“真的假的?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還是三個人一起?”其中一個男同事看來不怎麽相信。

聽到他的質疑,林菁更激動了,她推了他一把,給出空隙成寬溜進來。

“本來我也不信有這麽邪門的,不過聽回來的師兄說了,後門是鎖上的,大門口有人看守著,那三個人進去之後就再沒出來過,電梯和走樓梯的閉路電視都沒照到有人下來,師兄他們把整個大廈翻轉了,也沒找到人,他們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成寬見林菁說得那麽激動,走到她的座位拿起她的杯子,給她倒了杯水,林菁接過水狂喝幾口。應該那個求救電話是她接的,所以她比任何人更清楚。

其中一個較為膽小的女同事,拉著另外一個女同事的衣袖,追問道:“那是誰打求救電話?這算不算失蹤案件?”

林菁把杯子塞到成寬手裏,繼續手腳並用,詳細地說了起來:“其實是這樣的,報警的是那座大廈的警衛,他說同時消失的那兩個男人肯定是擄走了那個女人,可是沒有任何證據。那個警衛認識失蹤的女人,不知什麽原因,她讓警衛如果再碰到那兩個男子,就給她電話。後來,男子來了,警衛給她打了電話,她來了都自己獨自上去,幸好這女人聰明,她讓警衛半個小時後給她打電話,如果電話不通就報警,所以警衛才會盡快報警,去到後隻找到女人的手機,人全都不見了,你們說是不是很詭異。”

“不過才失蹤半個小時,這應該不能立案的啊。”做警察最喜歡就是找破綻,他們一聽就能找出點錯漏。

“是啊,本來是不能立案的,就在剛才,局長竟然親自過來查問這事,還把隊長他們和負責這件案子的師兄都帶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師兄他們一回來,林菁就跑過去問個一清二楚,就在他們聊得高興時,局長就來了,她也沒想到這樣的案子竟然會驚動局長,雖然這件案子是比較詭異,可是詭異的案子一向都存在,隻是沒有對外公開而已。

“不是吧,就這麽個小案子局長都出馬了?難道幕後牽連到大案子?”其中一個熱衷於查大案子的妹子推測道。

林菁搖頭笑了笑,繼續道:“可以說是大案子,也可以說是小案子。”

大家都受不了林菁這個故作高深莫測的語氣,她越是不說,他們就越想知道。

“哎呀,快點說嘛,人家都在等著呢。”局裏最嬌小的一妹子忍不住跳出來譴責林菁這種非人道的做法。

“好好,我現在就說,你們別那麽心急好不好。案子是小案子,人卻不是普通人。消失的那個女人是杜家大小姐杜麗秋。”

碰,玻璃杯掉落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全部人都盯著成寬看,成寬緊張兮兮地握著林菁的雙肩,逼問道:“你確定消失的人是杜家大小姐杜麗秋?”

林菁不知成寬幹嘛突然間發起神經來,她推了成寬幾把,成寬握得她的肩膀好痛,“當然確定,已經跟那個警衛看過照片了,杜家老爺子也打過電話過來,不然局長怎麽會關注這麽點芝麻案子呢。怎麽了,你認識她?”

林菁的話剛落下,成寬已經像陣風一樣,唰一聲,消失不見了。

大件事了,杜小姐被擄走了,靳隊會不會發瘋的?

成寬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們今天一整天關在那個隱秘的房間開會,靳隊肯定不知道外麵發生什麽事,畢竟開會時他們都要關機的。

靳柏辰伸著長腿,閑適地背靠椅子,握著手機,繼續撥打電話,電話那頭已經關機了。

他眉頭不安地跳動著,怎麽回事,今天一整天眼眉跳,總是心緒不寧的樣子。現在打她電話都沒人聽,他總覺得她是不是出事了?

又擔心,打電話又沒人聽,他的心情也變得煩躁,再看到成寬門都不敲,一支箭地飆進來,他的心情差到極點。

“規矩全忘了?門都不會敲了?”靳柏辰拉黑著臉,聲音也越發冷冽。

換是平時,成寬早道歉了,可現在他真的有急事哇,還事關靳隊的人生大事,絕對慢不得。

成寬深呼吸幾下,平緩一下氣息,靳柏辰見他這樣,臉色越發難看。

“靳隊,大件事了,杜小姐失蹤了。”

原打算發飆的靳柏辰聽到這話後,立刻站起來,揪著成寬的衣口,急問道:“說清楚點,失蹤是什麽意思。”

成寬把剛才在呼叫室聽到的事一五一十全說出來,靳柏辰的臉色由青變灰再變白,成寬說完後,他很安靜,成寬知道他是在壓抑情緒,他很明顯看到靳柏辰手上的青筋凸起,手還微微發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靳隊緊張害怕成這樣。

“局長在哪?”靳柏辰清冷的聲音裏似乎變得空洞許多。

成寬說了幾句後,靳柏辰就消失在他的視線內,他為擄走杜小姐的人默默地點上蠟燭,靳隊的憤怒就好比暴風雨來臨似的,前夕一片寧靜,後麵才是驚濤駭浪。

從局長室出來已經十點鍾了,靳柏辰今天開足一天的會議,可他並不覺得累,他不能鬆懈,他已經要求進入拯救麗秋的小隊裏,隻是他暫時身份比較特殊,不能出麵,他隻負責指揮。

他先回去洗個澡,收拾幾件衣服,他準備窩在警局裏直到救出麗秋為止。

握著不停顫抖的手,他第一次感受到害怕這種負麵的情緒,原來是這麽難受的。擔心得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好,全身不停顫抖,心更是跳個不停。

不過現在最需要的是冷靜,不冷靜下來很容易掉進對方設置的圈套裏。人不是可能無端端消失的,如果不是當時還藏在大廈裏,就是大廈有他們不知道的隱秘通道。所有人的供詞都要重新開一篇,看哪裏有錯漏。

他是不會讓任何人從他身邊把她帶走,誰都不可以。

杜濤得知麗秋失蹤後,連忙找局長幫忙,現在還沒找到人。他又不敢把事情張揚出去,隻能騙家裏人,說麗秋去朋友家玩幾天,雖然老婆將信將疑的,不過她怎麽也想不到女兒被擄走了。

他曾經想過有可能是綁架,如果是綁架的話,一定會有電話打過來,所以他一直守著家裏的電話,等了一天都沒綁架電話。他寧願這是一件綁架案,如果能用錢換回他的寶貝女兒,再多的錢他也願意給。他現在就怕麗秋是不是看到罪犯的犯罪,所以才被擄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麗秋的安危就很難說了。

“怎麽了?一整天守著電話,有重要電話麽?平時不都是打去你書房的麽?我總覺得你今天有點古怪,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騙我?”杜夫人緊握著杜濤的手,讓他與她對視。

“快說,麗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她怎麽會無端端跑去朋友家玩呢?就算是也不會跟你說而不跟我說,你一直守著電話,難道,她,被綁架了?”杜夫人心頭一驚,她把今天杜濤的反常聯係在一起,怪不得還說請她出去旅遊,原來是女兒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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