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送的藍色妖姬

誰送的藍色妖姬

麗秋被他瞧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他的眼神清明,定定地凝視她,眼裏似乎透出執著和深情。

“你,能不能別這樣盯著我看,怪嚇人的。”進來前的一鼓作氣被他怪異的眼神打散後,她也不知後麵的話要怎麽說了。價格昂貴的藍色妖姬在她眼裏刺眼得要命,她心想如果沒有這花就好了,剛才還不如把花送給下麵的人。

靳柏辰緩步走向辦公桌,拉開豪華靠背椅,優雅地坐下,眼光瞟向眼前的藍色妖姬,嘴邊的笑容抽了一下,“這,該不是送我的吧?”昨晚他得到徐遇安的一番教導,自認為比女人還了解女人的徐遇安說麗秋昨晚的那句話擺明是逼他示愛,可徐遇安說這話時露出的那個笑容是他算計人是慣有的,他並不相信。可現在她竟然給他送花,他後悔自己不該不信徐遇安的,徐遇安果然是女人之友。

麗秋意欲說下去的話消失在喉嚨裏,小嘴一張一合的,卻說不出任何話來。因為發生了昨晚的事情,所以今天的花她很自然就聯想到靳柏辰。若是昨天之前,她當然不會相信靳柏辰會做這種事,可昨天,她發現他變得輕佻了,而今天,她覺得他又變了,說不出哪裏不同了,可她就是覺得他不一樣了。

這花不是靳柏辰送的,那會是誰呢?

不是沒人給她送過花,而是送她花的人基本都送百合,這麽多花,她獨愛百合,凡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點。

送花的人為何偏送代表銘記愛情的藍色妖姬呢?

麗秋沒說話,可靳柏辰是什麽人,他可是被稱透視鏡的男人,她的麵部表情全部落在他眼中。

看來這花不是送他的,而是別人送她的。

深邃如夜空般的眼眸裏流轉著一抹不合身份的狠意,牙關緊咬,交叉的手指泛白,原本溫暖的陽光氣息變得陰沉下來。

他的女人被窺視了。

這個認知讓他很火大,他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他一副審犯人的姿勢,剛欲開口,電話就響了,他瞥了眼,看是成寬,才接了電話。

“什麽事?”他的語氣不甚好。

電話那頭的成寬比哮天犬還靈敏,嗅到靳隊心情不好,他不知道說不說好,畢竟這事有點荒唐。

原本心情浮躁,見成寬那邊還沒回音,便急躁地催促著。

“其實是這樣的,剛才呼叫科接到一個求救電話,說仲安集團的杜麗秋小姐被黑道老大看上了,拿杜家一家人的性命來要挾杜小姐,要她就範。那人說杜小姐剛剛抱著藍色妖姬過去找黑老大同歸於盡,求警方派人過去搭救。雖說這事有點荒唐,不過杜小姐現在身份特殊,我覺得有必要跟靳隊你匯報一下。”成寬已經派人去跟進這件事,原本是不用跟靳隊說,可是一想到昨晚靳隊對杜小姐的態度,他就覺得很有必要了,靳隊瞧人家杜小姐的時候,兩眼發亮的,擺明他家老大看上人家了,所有有關杜小姐的任何事情,他覺得都有必要讓靳隊知道。

“她現在在我這,其他事你知道該怎麽辦的。”

掛電話後,靳柏辰長腿一蹬,站了起來,踱步走到麗秋身旁,兩手撐在椅子兩邊,低眉彎腰,黑眸對上她黑白分明的大眼。

麗秋見他越貼越近,鼻尖快要對上她的鼻尖,粉臀緩緩向後移,與他空出點距離,心跳才漸漸回複正常。

她對他的逃避,並沒有使他變本加厲,他很有分寸,自知現在她還沒能適應,反正以後大把機會,總有一天她會習慣的。

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到底是誰在窺視他的女人。這點他很在意。

“你被黑老大看上了?”

雖然她不知道什麽黑老大,不過她感覺到若是她說出一個人的名字,那人絕對倒大黴。

麗秋眨著大眼睛,無辜地問道:“什麽黑老大?”

“你不是被某個黑老大看中,然後拿你家人的命去要挾你麽?”靳柏辰的語氣稍微軟和點。

麗秋翻了個白眼,心想誰在靠害啊?

“哪有這事啊,有事我還不第一時間跟你說麽。”身邊有個這麽好用的警察,不用白不用的。

他跟她很明顯不再同一頻道上,這話聽在他耳裏就是她把他當成最信賴的人,有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看來他忘了他是人民公仆的身份,有事不找他找誰啊?

就這麽簡單,他被哄開心了。

“嗯,有事找我就對了。”靳柏辰說這話時覺得無上的光榮,似乎自己已經成了她的誰誰誰了。

這當然啦,我可是有交稅的。

麗秋漂亮的臉蛋瓜子驕傲地向上揚,她可是他的米飯班主呢!

“這花誰送的?這麽沒眼光。”靳柏辰嫌棄地瞟了桌麵上的藍色妖姬幾眼。

麗秋眼冒黑線,竟然說送藍色妖姬是沒眼光,他到底知不知道藍色妖姬有多貴,就他鄙視的這束花至少也要六萬,能收到一束藍色妖姬是多少女生夢寐以求。

“不知道。”她把他推開,逃離他的禁錮。既然不是他送的,那就拿回去送人吧。麗秋抱著藍色妖姬,逃難似地逃走了。

趁程思宇詫異之際,麗秋把藍色妖姬塞進她懷裏,讓她處理了它。這花讓她想到這段時間她忽略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