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城97回家的路有九九八十一難

悲喜城97回家的路,有九九八十一難

周末的下午,江嶼心在家看完工作的資料,去施工環境看看,回來的途中經過青海大學,不著急回去便下車走走。

不知不覺再次走到青海大學的新圖書館前,她站在門口看著那幅字很久很久,總覺得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

有一個學生從圖書館裏走出來,她叫住那個女同學,將手機遞給同學,拜托她幫自己去拍一下圖書館裏的字,拍的清楚點,尤其是那個印章。

因為實在好奇那字是出自何人之手。

女同學以為她是喜歡那幅字,沒有太多猶豫,拿著她的手機去拍了那幅字,還拍了好幾張,其中一張照片裏印章特別的清晰。

江嶼心看清楚印章時就怔住了,難怪她覺得字很熟悉,因為很早以前她就見過的。

當年她懷孕後有一段時間妊娠反應厲害,她無法控製住自己的脾氣,為修身養性,她重新拿起毛筆練字,希望能對控製住情緒有幫助。

有一次,唐時遇回來看到她練字,怕她練久了太累,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毛筆,肆意揮灑的在白紙上寫下四個字:唯願安康。

當時江嶼心就驚住了,她從不知道唐時遇原來還寫著一手好毛筆字。

他的身上真是隱藏了太多的發光點。

回到2014,江嶼心站在圖書館的門口,看著“孤獨的島嶼”五個字,心湖泛濫,情緒複雜。

一個巧合是巧合,那麽兩個巧合是什麽?

兩個巧合便是事實。事實是這座新圖書館的匿名捐贈者就是唐時遇,而她在國外讀的專業恰恰就是建築設計。

她向來不會自作多情,可這幾個月發生的種種,叫人忍不住會多想。

周一的下午,在酒精充斥的包廂裏,屏幕自動播放mv泛著彩色的光芒,光線映照著她的臉龐一片柔和,她渾身柔軟的靠在他的懷中,綿綿的聲音讓他的心頭像是被什麽纏繞住,再也無法掙脫。

一雙翦眸秋水瀲灩的凝視他,勾得他魂魄盡被她攥手裏。

唐時遇俯下身唇瓣貼在她的耳畔,暖風伴隨著他的聲音入耳:“你沒有瘋……”

江嶼心黎黑的瞳仁倏然擴張,眸底彌漫的盡是不可置信,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吧。

溫度偏高的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拂開遮住她白希臉龐的黑發,他低頭,唇瓣越發的靠近她的,“瘋的人不是你,是我,一直都是我……”

她的呼吸片刻凝滯,覺得一定是自己瘋了。

酒精滋潤過的唇瓣微張,話語未出,他已經吻住她,舌.尖撬.開貝.齒,在她的漩渦中反複攪.弄,是*,是癡迷,是在劫難逃。

江嶼心覺得是自己喝醉後的一場夢。隻有在夢裏,她才聽到這樣暖心的話,隻有在夢裏,她方敢放開自己,回應他的吻。

感受到她的回應,唐時遇的眼睛一亮,渾身的血液都亢奮起來,大掌托著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如癡如醉。

包廂裏的溫度迅速升高,氣息沉喘而綿長,將彼此的唾.液吞食腹中,似是這世間最甜膩的蜂蜜。

江嶼心是醉了,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在這個吻裏沉迷不醒,唐時遇卻還有著理智,緊閉的眼眸倏然睜開對上了她身後的人。

黎桐不知道何時醒來的,坐在沙發上,形象狼狽的可以忽略不計了,呆滯的眼神看著忘情接吻的唐時遇和江嶼心,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唐時遇劍眉漸漸擰起,雖然他很不想停,但他也不想給人看現場表演,停止這個吻,將江嶼心抱在懷中,她好像被吻的喘不過氣,此刻靠在他的懷中大口呼吸,其他的亦顧及不得了。

他剛準備說話,黎桐突然一個側身“哇”的開始嘔吐起來,全是之前喝下去的酒水。

一時間滿包廂的酸水味彌漫,唐時遇忍不住想要皺眉,扶額。

黎桐吐完了,又一頭栽到沙發上昏睡不醒。

唐時遇:“……”

抱著江嶼心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還好心兒喝醉後不會這樣,否則他一定不會再讓她沾酒。

ktv旁邊就有一家不錯的酒店,唐時遇不放心將江嶼心一個人留在包廂便將她抱在懷中,喊來服務員給了一筆小費讓他幫忙將黎桐送到隔壁酒店開了一間房,把黎桐送進房間後,他這才抱著江嶼心回到車上。

江嶼心喝醉了,整個人暈暈的,也不知道係安全帶。唐時遇上車,俯身到她身邊為她妥帖的係好安全帶。

她的呼吸裏有著淡淡的酒氣,氣息噴灑在他的側臉,暖暖的,癢癢的。

唐時遇心裏一癢,指尖捏了捏她圓潤的小鼻子,聲音隱隱*溺:“等你酒醒了,再慢慢和你算賬!”

江嶼心不舒服的拂開他的手,靠在座椅上半眯著眼睛,似醒非醒,長發半遮麵,情緒也就隱匿其中了。

唐時遇發動車子送她回去。

車窗降下,涼風徐徐很是舒服,江嶼心趴在車窗很是安逸,舒服的恨不得半個身子都探出去了。

唐時遇眼角的餘光掃到有車輛急速從旁邊竄過,心瞬間就提到半空中,沉聲道:“心兒,別趴在車窗邊!”

江嶼心恍若未聞,閉著眼睛趴在車窗吹風,長發在風中飛舞。

唐時遇已經急的直接伸手將她拉過來,“危險!”

“風吹的很舒服。”江嶼心掙紮想要擺脫他的手,還想要趴到車窗旁。

唐時遇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拉住她,沒有第三隻手可以來鎖住車窗,江嶼心就一直和他鬧,掰不開他的手指就張嘴咬。

唐時遇痛的皺眉,幾乎想停車把她拎下車揍一頓,喝個酒怎麽能這般鬧騰。

在紅燈路口,唐時遇終於有手將車窗關掉,鬆開她,手的側麵被她咬出很深的壓印,挑眉:“江嶼心,你是屬狗?”這麽喜歡咬人的習慣,哪來的?

江嶼心沒聽到他的話,打不開車窗,生氣的用手拍著車窗,拍的掌心都紅了。

唐時遇沒辦法,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對待一個喝醉酒的人又不能發火,發火她也不知道。隻得好聲好氣的哄著:“心兒乖,那樣很危險,喜歡吹風,趴到我身上。”

他把自己這邊的車窗都降到低了,涼風拂麵很是舒服。

江嶼心迷惘的眼神與他對視一會,似懂非懂的趴在他的身上,終於安靜下來。

唐時遇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柔軟的黑發,嘴角在昏暗的路燈映照下極淺的勾了一下。

這一晚唐時遇開車比自己當初考駕照還艱辛,驚心動魄。起初是她趴在車窗,擔心她被來往的車輛傷到;好不容易讓她趴在自己身上,結果她不老實,動來動去,總會不小心碰到不該碰到的地方,觸碰到他內心壓抑的欲.念。

一邊開車一邊還要忍受生理*的折磨不休,這一路唐時遇可謂曆經九九八十一難。

好不容易將車子安穩的停在她的樓下,他舒了一口氣,此刻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額頭上也布滿細細密密的汗水。

“心兒……心兒……”他輕喚了她兩聲,她都沒反應,睡著了。

沒忍心叫醒她,唐時遇抱著她下車,進電梯,按下了樓層,期間她一直沒醒過。

抱著她走到門口時,鑰匙在她的手提包裏,這樣抱著她實在沒辦法開門,唐時遇小心翼翼的放她下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避免她摔倒。

江嶼心迷迷糊糊的,身子很軟的靠在他健碩的胸膛上,雙手很自然的就抱住他結實的腰板,像是考拉抱著尤加利樹。

唐時遇被她潛意識動作弄的心底作癢,心口被什麽裝滿,要滿溢出來了一樣。

低頭*溺的凝視了下她沉靜的睡顏,真是被她打敗。上次喝醉,也沒像今晚這樣鬧騰,不過....鬧騰的很可愛,他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

從包裏拿出鑰匙開門,鑰匙剛插進去,擰開門鎖,還沒來得及抱她進去,身後突然傳來低沉的嗓音:“謝謝唐先生送我的未婚妻回來,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話音未落,一隻手已經朝著他懷裏的江嶼心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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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烯湮:月票加更完畢。今天沒加更了,晚上就不用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