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喜城121榮辱與共風雨並肩

悲喜城121榮辱與共,風雨並肩

路上隨意的閑聊。

汪休鈞告訴她,自己大學沒畢業,因為家裏實在是窮,而妹妹被英國的一所很好的學校錄取了,所以他就放棄了學業,出來打工送妹妹出國讀書。

因為文憑不高,也沒什麽技術在手,兜兜轉轉就去了工地幹活,遇到唐時遇以前的同事,知道唐時遇需要一個司機,他們就推薦了汪休鈞。

因為他在學校的時候已經把駕照拿到手,本來是想畢業以後可能對找工作有幫助,沒想到還真的幫上忙了。

唐時遇知道他想送妹妹出國讀書,又要照顧家裏的老人,所以給他開的工資比外麵的司機高出一倍。

汪休鈞是個憨厚的人,唐時遇對他好,他牢牢記在心裏,並且百分之一百的對唐時遇忠誠,所以唐時遇也放心的把江嶼心的安全問題交給汪休鈞。

江嶼心暗暗讚歎唐時遇看人的眼光很準,汪休鈞是值得培養的人,“不要老叫我江小姐,叫我arai或名字都可以。”

汪休鈞搖頭,表示這樣不好,見江嶼心堅持,想想道:“我還是叫你嶼心姐吧。”畢竟江嶼心比自己大。

江嶼心沒有再反對了。

…………

江嶼心沒想到會在宴會上碰到陸希城,還有……時煙。

縱使三家公司明爭暗鬥,可表麵都是偽裝高手,碰麵淺笑寒暄,宛如什麽事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陸希城看到她一如繼往的輕挑態度,在和江進打過招呼後,如影隨形的跟在江嶼心的身邊,生怕男人上前和她搭訕一般。

江嶼心手裏端著一杯香檳,在各界精英,商場上的前輩寒暄完,眸光斜睨向身邊的男人,纖細的眉頭微微蹙起,“你能不能別總跟著我?”

陸希城手裏是一杯紅酒,聞言,嘴角掠起雅痞的笑,“小心肝別鬧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若不跟著你,跟著誰?”

不等江嶼心回答,聽到他又說:“跟時煙?你確定你爸不會找你談心?”

江嶼心:“……”

是了,他要是不在自己的身邊,隻怕宴會還沒結束,江進就要找自己去談話。

罷了,他想跟就跟著吧,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宴會結束,江進由談殊靳送他回去,江嶼心沒應他的要求回江家而是要回初年那,走出酒店時原以為已經走了陸希城把他奢華張揚的跑車停在門口,守株待江嶼心。

“我不會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一個酒駕的人。”江嶼心拒絕坐他的車子。

“就那麽點酒也稱得上酒駕?”陸希城劍眉揚起,不屑一顧的語氣。

喝了酒就是酒駕,與喝多少無關,她拒絕做喝過酒的人開的車子。

兩個人對視,僵持不下時,輕悅的嗓音響起,“江小姐不如坐我的車子!”

江嶼心和陸希城同時尋音看去,一席白色禮服的時煙笑意盈然,眸光看著他們。

為時煙開車的是汪休鈞,他很聰明,在陸希城麵前假裝和江嶼心不熟稔,站在車旁沉默不言。

江嶼心片刻的沉默,做出的決定出乎陸希城的預料,“那就麻煩時小姐了。”

“江小姐太可氣了。”時煙笑容愈濃,眼神掃過陸希城不著痕跡沉下的俊顏,眼底有著一抹精光,似是算計。

“我先回去了。”江嶼心和陸希城道別,提著裙擺與時煙上了車子。

陸希城峻拔的身子靠著車身,桃花眸裏的光逐漸陰鷲起來,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點了一根,眼睜睜的看著她上了時煙的車子,劍眉凝起寒意。

…………

汪休鈞很直覺的將車子開往唐時遇的新住處,車後座的兩個女人各自占據一端,中間留下很大的空間,寂靜的車廂裏誰也沒有開口,都在很用力的沉默。

車子停在樓下,汪休鈞下車去為江嶼心拉開車門。

江嶼心輕聲道謝,欲要下車時,黑暗處傳來溫涼的聲音,“要謝就謝時遇,是他要我護你平安回來。”

纖細的身子僵了下,聲音平靜:“我知道了。”

黑暗中時煙眼眸看向她,“江嶼心,他為你做過的事絕非你能想象到的,你莫要辜負他。”

這個“他”指得是誰,不言而喻。

江嶼心回頭看她,沉靜的反問,“這句話你用什麽身份來對我說?唐時遇的妹妹,亦或者是陸希城的舊愛?”

黑暗中時煙似有若無的笑了下,“或許都有!”

她不否認想要江嶼心珍惜時遇是摻雜了私心。

這樣陸希城就得不到江嶼心了,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挽回陸希城的心,但這隻是部分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她親眼目睹時遇為江嶼心戒煙的全過程,很痛苦,很煎熬,可是他從來都沒抱怨過半個字,怕是更沒在江嶼心表露出一絲一毫。

這樣一個男人,是真的值得江嶼心去珍惜。

“謝謝你的溫馨提醒。”江嶼心不冷不熱的丟下這麽句話,下了車。

雖然已經知道時煙和唐時遇是兄妹關係,可她和時煙注定沒什麽可聊,能夠做到不爭鋒相對,已屬不易。

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

汪休鈞送時煙回去,但沒有送她上樓。

時煙上樓獨自麵對陸希城陰鷲懾人的眼神。

上次陸希城擅自進她家之後,時煙並沒有換掉密碼,她鎮定的換鞋後走向餐廳的酒架前,開了一瓶威士忌。

“現在隻有關係到江嶼心的事,你才會主動來找我。”時煙說這話時已經倒了一杯酒先遞給他,然後再給自己倒一杯。

陸希城骨骼分明的手指捏著酒杯,一口飲盡,眸光始終陰鷲的盯著她,重重的放下酒杯後,沉冷的聲音響起,“我警告過你,不要企圖靠近她。”

時煙輕啜著辛辣的**,心頭漫上一絲悲涼,“如果說我們是朋友呢?”

“嗬。”陸希城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傾身拿過酒瓶給自己倒酒,又一次的一飲而盡,射向她的眼神裏盡是冰冷,“她要是和你做朋友,隻怕會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時煙眸底的波光黯淡,在他的心裏自己已經不堪到如此地步?

恍神之際,峻拔的聲音已經繞過中間的茶幾,俯身湊近她,修長有力的指尖緊捏著她的下頜,逼迫著她與自己對視,聲音邪魅,似是誘哄:“乖,告訴我,你們到底想做什麽!省的我去查,早晚都會知道。”

“我們隻想讓時昌好起來,想讓兩段錯位的感情各歸其位。”時煙迎上他深不見底的眸底,聲音輕緩而出,真摯無比。

陸希城怎麽可能會相信她的話,而且什麽叫“兩段錯位的感情”?

他和時煙的感情早已灰飛煙滅,若說還剩下點什麽,那一定是恨,不會是愛。

驕傲如他,怎麽可能會愛一個想要殺自己,又徹底背叛過自己的女人!那段*她如命的歲月,現在於他而言,都是不堪回首的恥辱。

“小煙兒,你當真不願對我坦白?……嗯?”薄唇輕抿,淡淡的酒氣席卷向她,眸底的光越發的魅惑。

時煙因為“小煙兒”這個稱呼,徹底晃了神,在很多年前他用著不同的語調千百次的這樣喚著她,甜蜜無比。

“希城……”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陸希城低頭吻上了她的紅唇,舌尖重重的口及口允住她的下唇。

時煙一怔,沒有想到他會主動親吻自己,心頭瞬間融化,不用他的強勢進攻,貝齒微張,主動迎接他的舌頭,糾纏在一起,眷戀癡纏。

陸希城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接吻於他而言,駕輕就熟,此刻他用著最熟練的接-吻-技.巧撩撥著時煙的情念。

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關係,還是因為這久違的親密親吻,讓時煙想起以前,心頭一半甜蜜,一半痛苦,呼吸亂了,腦子漸漸暈眩。

纖細的雙手主動抱住他的頸脖,迎合他用力的親吻,像是要將她的靈魂從身體裏吸走。

她抵抗不了他的親吻,從來都是如此。

掌心撩/起她的禮服裙擺到腰際,露出白色的蕾絲底褲,指尖在她的腰間反複摩挲,被他觸碰過的肌膚如同被火灼燒,滾燙起來。

時煙被他吻的喘不過氣,唇齒交纏間,她聲音輕顫,“希城……希城……”

反複低喚他的名字,蘊滿思念和煎熬。

陸希城倏然睜開英俊,她近在咫尺的小臉上染上淡淡的緋紅,似是要在自己的身下瞬間綻放。

發狠的吻著她,不想在她的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重到兩個人的口腔裏都溢滿腥甜的味道。

大掌從她的腰間移開,沿著小腹往下tan去……

“唔……”時煙情不自禁的低口今,呼吸急促,臉上染著紅/潮。一直閉著眼睛任由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不敢睜開眼睛,因為她心底在害怕。

陸希城的唇從她的嘴上移開,往她的耳邊親吻,另外一隻手已經挑開她禮服的肩帶,扯掉了ru貼,兩團豐腴就這麽蹦在他的眼前,傲然而立,掌心傾覆用著最熟悉的動作和機巧……

……………

江嶼心回到家,初年已經洗過澡,在看睡前的書。她先回房間,從自己常用的包裏扣了一粒72小時有效避孕的避孕藥服下。

雖然說發生關係是在安全期內,但她還是不放心,想要多一層的保障。

之後洗完澡換衣服去廚房溫了一杯牛奶端給初年喝,隨意聊著他在學校的事。

十點的時候,初年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江嶼心為他蓋好被子,將房間裏的溫度調到適合的溫度,俯身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聲音輕喃:“寶貝,晚安。”

熄了燈,躡手躡腳的離開初年的房間。

江嶼心剛回到房間手機就嗡動起來,看到來電提醒,眉眸已暈染上淡淡的笑。

唐時遇是在應酬的縫隙躲到外麵去撥這通電話,趁機能躲掉一些酒,畢竟她不希望自己喝那麽多酒。

雖然她不在自己的身邊,他還是會爭取做到。

江嶼心坐在*上與他閑聊,沒有避免提到今晚回來的事,唐時遇都知道,因為時煙給他發短信了,他就是不放心,所以讓時煙和汪休鈞送她回家,不願讓她和陸希城有獨處的空間。

她豈會不知道唐時遇的心思,輕聲道:“這幾天我可能會單獨見他一麵,說清楚。”言下之意,他不要再擔心自己和陸希城單獨相處了。

那邊的唐時遇似乎怔了下,隨之響起的嗓音溫情脈脈,“好好說,說不通也沒事,有我。”

他身為一個男人,早已做好準備,隨時隨地為她解決任何困難和疑惑。

江嶼心知道他是在寬慰自己,給自己信心和勇氣,從坐著到躺下,眸光看著淡雅的睡眠燈,聲音很輕,“我會解決好,你不要小看我。”

她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她,事事都需要他站在自己的麵前,她自己也能獨當一麵。

“我知道。”他的聲音裏彌漫著*溺,透過電波傳到她的耳畔,“你一直都很優秀,好像沒有什麽能難倒你,但是你別忘記了,我是你的男人,你的那些堅強和獨擋一麵留在沒有我時派上用場,隻要我還在這個世界上,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應該站在我的身後,讓我為你遮風擋雨。”

他很*她,近乎毫無原則,同時他也很大男人,他不反感她的優秀和獨擋一麵,可這隻能在沒有他的時候用,隻要有他在,他希望她能依賴自己,把一切都留給他解決。

這是一個男人的驕傲,也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愛的尊嚴。

江嶼心因為他的那句“我是你的男人”心弦微顫,甜蜜之餘,又覺得他大男人主義了,“憑什麽我要站在你的身後,而不是與你並肩?”

那邊的唐時遇似是怔了下,隨之笑出聲了,“榮辱與共,風雨並肩。”

唐時遇並非退讓,而是即便並肩,他也有足夠的信心護她周全!

江嶼心薄唇暈開笑容,與他隨意的聊天,這次去上海好像什麽都沒做,淨是被他拖在酒店做那樣的事。

唐時遇在電話裏安慰她,以後有的是機會,他們下次再一起來,把初年帶著一起,他會帶他們母子好好的玩一趟。

聊著聊著,唐時遇發現電話那頭的人不說話了,還能聽到她清淺的呼吸聲。

想來應該是睡著了。

眉宇間彌散著溫軟與笑意,心頭是一片的柔和;拿著手機輕聲低喃:“晚安,我的小寶貝。”

切斷通話,他抬眸看向窗外的一片繁華,有一種歸心似箭的心情。

八年來前所未有的強烈衝動,想要見她,想要再也不和她分離。

八年的空白,是用什麽都無法彌補回來了。

唐時遇打算這次出差回去後,公司其他出差的工作都安排給別人,自己不再出差,除非是把她帶著一起。

以為這一次回去是兩個人新的開始,卻不料……

………………

時煙在他的撩*弄下,情慾泛濫,意亂情迷,身上的禮服早已淩亂,大部分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長腿如同靈動的水蛇盤在他結實的腰間。

隔著底褲感覺到明顯的濕意,嬌軀止不住的顫抖,陸希城一邊親吻她的唇瓣,一邊喑啞著嗓音問:“你和唐時遇到底在謀劃什麽?”

時煙輕喘的呼吸倏然凝滯,睜開迷離的眼眸迎上的卻是一雙清明毫無情慾的寒潭,宛如一盆冰冷的水從頭灌下來,這份冷意瞬間融入骨血冷得她近乎窒息。

反應過來,迅速的將他推開,眼神裏怨念和黯淡糾纏,聲音輕顫低吼:“陸希城,你混蛋!”

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吻她,隻是為了迷惑她,探出她和唐時遇在做什麽。

陸希城被她推的往後退了一步,站穩腳跟,指尖從自己的唇瓣用力摸過,冷哼一聲,“彼此,彼此!”

他是混蛋,可她又能好到哪裏去。

時煙胡亂的把禮服整理下,剛才的意亂淒迷,一室旖旎就好像是一場夢,此刻全身的血液都似冷的,氣的香肩都在發抖,咬牙切齒道:“如果換做江嶼心,你舍得這樣對她嗎?”

這樣的羞辱她,將她的尊嚴丟擲在地上,肆意的碾壓。

相對時煙的衣冠不整,陸希城衣冠楚楚,絲毫不亂,俯視她的眼神裏充滿不屑,“她和你不一樣,隨便撩撥下就能潮*水氾濫的對任何男人都熱情的張開腿……”

“你——”時煙被他的話羞辱的瞳仁漲紅,起身一巴掌就向他的俊臉伸出。

陸希城輕便扣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時煙被他摔在沙發上。

時煙抬頭仰望著他,水眸裏有著痛苦掙紮,也有黯然失色,“你以為我是那麽隨便的女人?”

“你隨不隨便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陸希城倨傲不遜的態度,語氣不善:“今晚這個教訓是要告訴你,不要再惹怒我,否則下次你這麽yin蕩的模樣就不會隻有我看到,整個青海城的人都會欣賞到。”

今晚她是故意讓自己不能和江嶼心獨處,以為他會看不出來?

話音落地,他轉身就走,絲毫不理會她虛癱的身子一點點的從沙發上滑落下來,跌坐在地上。

“嘭”沉重一聲的砸門聲,震得正麵牆好像都在顫抖,硬生生的砸在時煙的心頭。

痛意在瞬間蔓延四肢,靈魂的最深處。

卷翹的睫毛不停的顫抖,晶瑩剔透的水珠不受控製的往下滾落,神色呆滯,眸底卻是無盡的痛苦與煎熬。

“如果我告訴你當年我是有苦衷的,你信不信?如果我告訴你,這些年我心裏愛的人一直是你,沒有別人,你信不信?如果我說我還是處……”

哽咽的輕喃頓住了,這般輕賤自己的話,她怎麽能說得出口!

寸丈紅塵,可惜沒有如果。

……………

江嶼心還沒找到機會和陸希城談解除婚約的事,時昌卻突然被爆出陷入危機,即將宣布破產;甚至有人傳出ak將會和時昌解約,另尋合作夥伴。

江嶼心早上看到報紙,心頭難免會有感觸,她沒有打電話給唐時遇,這是他們的戰爭,她不能插手,也插不了手!

當天晚上江嶼心有一個應酬,對象是一些貴婦太太,所以沒有喝酒,結束後已經過了十二點。

怕回去會吵到初年休息,她開車回自己的工作,打算明天起早過去送初年去上學。

開門還沒來得及開燈,黑暗中突然湧來的熱氣吞沒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