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的傑作

最近幾天下來,可以說安弦的情緒還是有所好轉,隻是鬱鬱寡歡,不善言辭。還好有柳冰冰陪在他身邊,安弦也算是很幸福的吧。

無聊地躲在圖書館裏翻看書,外麵的陽光穿過玻璃斜斜地投在我的身上,天氣變得越來越熱了,再過不了都久,就要考試了。算算,我和淩風也在一起快半年了。時間是那麽快,仿佛昨天一下子過了。和淩風相撞那一刻起,我們認識了,慢慢地喜歡上他。雖然中間也給我們唱了幾曲小插曲,但還是很好的。

“小潔,我們下一步要怎麽做?”隔壁的書架傳來聲音。

“我不信我真的會輸給她!”

“我們會支持你到底的!”

戰爭的硝煙又要起了,會比第二次世界大戰來得更慘烈吧。我是應該做好接應的準備還是兩手空空接受,連我也不知道。那邊的聲音沒有了。老天注定我們三個要糾結在一起,月老怎麽也犯糊塗了,三條線打到一起。好事多磨!我是否能夠再次平安無事還是個未知數,最好不要再拿刀唬人了。

“淩風啊淩風!沒事幹嘛長那麽帥!”

“幾個小時不見,這麽想念我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他的聲音從天而降。我沒有理睬他,心情大有不爽,翻玩書本,他伸出手,被我無情地給拍掉了。他又要伸過手來,我不得不開口了,“你就不能讓我安靜下嗎?”恨不得把他的臉捅破,成為女性公敵我也無所謂了。

“想我,我也來了,你還想怎麽樣?”他比我更無辜道。

我托著兩腮,盯著他,半天,吞吞吐吐問,“你是從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他假裝思考一番,道,“晚上你自己回家吧,我有事情還要去處理。禮拜六的時間給我。”

不說就不說唄,偏偏還轉移話題。不過還是很高興的,那麽早預約我!嗬嗬…別說是一個禮拜六了,就算是一輩子的時間給你,我也很願意的。

一個人在踽踽獨行地走在人行道上,天上的星星早早露臉了,隻有那麽幾顆屈指可數的星星,調皮地盯著人間的一舉一動。一個人在慢慢遊蕩,孤星與我相伴。街上傳來一陣陣很幸福很美妙的歌聲,聽著歌,想象淩風在忙著處理事情。晃蕩之際,冤家路窄,竟看見白芷潔和吳冠賢走在一起,吳冠賢的臉上很喜悅,白芷潔偶爾附和地點頭和輕輕開口談著什麽。

我躲開他們,免得發生災難。白芷潔中午說的話我還銘記在心裏,她的下一步棋會是怎麽走我不知道。我隻有小心翼翼地預防,淩風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陪在我身邊,保護我。

“哥,你看見我的書了沒?”我探出腦袋衝樓下的人叫。

“什麽書?”

“英文課本哪。”

“你放在哪裏也不知道嗎?”他走上來,幫我找找。

“我明明放在這裏。”我指指書桌。昨晚明明複習完了之後我便放在那裏休息去了,醒來的時候卻不見它的蹤影。我家鬧鬼了?才不會呢,大概又是被我遺忘在某個角落裏。

“不是在這裏嗎?”他舉著課本道。

“咦,你在哪裏找到的?”以後找的東西的話一定先找那裏。

“你放在書包裏。”

嗯?眸子睜得特別大,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找到就好了。

“要不要一起去?”

“你先走吧,我還沒有梳理頭發呢。”亂蓬蓬的叫我怎麽出去丟人現眼。

“看!快看呀!淩風又上雜誌了!”一個女生邊走邊叫。

路上的女士們聽見她這麽一喊,也成群結伴地往報刊亭跑去,手伸向亭子裏的人。“真的好帥!”她們捧著雜誌讚歎地從我身邊走過去。我突然心生一計。擠到報刊亭,衝老板叫一聲我也要。擠進去容易,擠出來差點把身上原來不多的脂肪給擠幹了。

照的不錯,迷離帶著有些空洞的眼神,多了一層神秘色彩,讓人多了一些想象空間,微微上揚的嘴角,更是讓人欲罷不能。我又忍不住發老天的牢騷了,真是不公平。上封麵也這樣帥得迷死人,好讓我擔心。

坐在位子上,眼睛直勾勾瞅著那扇後麵,他習慣走後門的。

“淩風!淩風!”

“給我們簽下名好嗎?”

我還沒有看見他到來,班上的人都已經衝上去,裏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想要給他一個“驚喜”真不容易。我雙眼注視他,和他來個四目相觸。“嗬嗬”我幹笑兩聲再加上奸笑兩聲,握著那本雜誌走出去,不管他大不解的眼神。輕哼著歌在操場上亂跳,想到給他“驚喜”的那一刻禁不住竊笑。

“張美曦。”

不用回頭,一定是他!我繼續亂跳。

“張美曦!”

“有何指教?”我不快不慢道,嘴角還是情難自禁地想要笑出來。

“你剛剛笑什麽?”

我旋轉過身,撞上他鋒利的瞳睛。我咧著嘴唇笑得身子歪歪斜斜,把雜誌遞給他。他瞄我,遲疑一會才看雜誌。整張臉慢慢地扭曲,慢慢地變形。他瞥我一下。告訴你吧,在雜誌上我動了手腳,他變成了一隻狗頭人身的妖怪,那是我用膠水把狗狗的頭貼上去的。他撕下狗頭。瞳孔瞪得跟燈籠一樣大!哈哈…我把他的臉化成四不像了,鼻子成了豬八戒的模樣,頭上還長出兩個漂亮的貓耳朵,嘴邊擁有猩猩那樣的黑胡子。

他凝望我,沉默了五分鍾,哈哈大笑起來。我詫異地停下偷笑望他。這麽大的恥辱他還笑得出口。他把雜誌卷成一卷,猜不透他是在笑什麽。他笑得花兒都謝了,樹葉也黃了。我迷茫地打量他,不會神經錯亂吧,不會的,他還沒有那麽脆弱。他舉起雜誌,打在我腦子上。不痛,一點也不痛,因為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我緊繃神經,大氣也不敢出,別人崇拜他都來不及,有誰像我這樣近水樓台先得月,還不知道自己是有多麽的幸運,竟不知好歹地對他做一些世人無法容忍的舉動來。

我乖巧地站在那裏紋絲不動地盯著他看。扣人心弦的那一刻還是來了,他有好地伸手給我。我眨眨眼睛,表示不懂。

“你不去上課?”他蹲下來眉開眼笑問。

“你不生氣?”

“我發現我的老婆很可愛,怎麽會生氣呢?”他曖昧不清道。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老婆!什麽時候升級成為他的老婆了?我怎麽也不知道?聽到老婆這兩個字有點不適應,但還是有種飄飄欲仙,坐在雲朵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