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係列的煩惱（1）

“美曦，早啊。”安弦走進來，對我打招呼。

我趴在桌上裝作沒有聽見，穿過空隙看到他在我桌子麵前頓下。耳邊又想起我不願聽到的聲音，“怎麽啦？”

我不理他，對他的態度會這麽大，也是他自找的。

“是不是不舒服啊？”他慢慢靠近。

我猛地站起來，懶得看他，“不想說話。”

他看著我。

“你應該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麽。”

“你說什麽？”

“你不要說信它會自己寫。”

他沒有說話，臉上一丁點的震驚和驚慌也沒有，隻有平靜。看來他是早已有心理準備了。這也很出乎我的意料，真不明白，他這樣做能得到什麽好處。沒想到，他說出了一句我無比震撼的話。

“做我女朋友吧。”

我傻站在那裏，就像一座雕像。今天是什麽日子啊？愚人節好像還沒有到吧。他這麽做就是為了這句話嗎？難道他不知道，事情敗露後，連做朋友的份也沒有了嗎？今年我是在走桃花運嗎？“不可能！”我很堅決地告訴他。至少淩風比他光明磊落多了，被我誤會還願意來幫我，不像他隻會挑撥離間嫁禍於別人。

“為什麽？”剛才的自信滿滿瞬間不見了，換上難以置信。

“沒有什麽理由。”而且理由已經很明顯了。

“你會後悔的。”他憤然地離開教室。

上課時，我總可以感受到那雙火辣辣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看。我強忍著，我不會敗給他的，我絕不會。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采取了卑鄙的手段。中午，整棟教學樓沸沸揚揚地談論著我和安弦的事。小紫拉著我跑到布告欄，我不禁傻了眼，那裏貼滿了他編出來的“故事”。大家看見對我指指點點的，我上前把那些爛紙撕得粉碎。

“安弦！我恨你！”我扔掉手中的廢紙。

接下來的事可想而知了。我先是被田老師夾槍帶棍地批評一頓，最後是劉主任請去喝茶，雖然她沒有像田老師那樣，但也是苦口婆心地勸導我。連給我解釋的機會也沒有，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那些傳聞。

安弦！你想讓我無地自容，那就別怪我！

放學了，我在人群中找安弦的身影，終於找到了，他和一位女生談得很投入，沒有感覺到危險在向他逼近。我上前拍下他的肩膀，他毫無防備地轉過來就結結實實地挨了我一拳。周圍的人一聲哄叫。

“安弦，我跟你勢不兩立！”我一甩飄逸的長發，優雅地一個轉身，亮給他一個很瀟灑的背影。

“小貝！”

剛進門就有人很親切的聲音傳來。我抬頭就看見了媽媽。

“來，到媽媽這裏來。”她放下手中的文件。我乖巧地坐到她身邊。

“想哭就哭吧。”經她這麽一說，眼淚就像崩潰一樣，嘩啦啦直掉，我趴在她身上。她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早在學校裏我就很想發泄，隻是找不到可以解決的地方。現在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心裏麵所有的積蓄全部發泄出來。

哭了很久才停了下來。

“好多了吧？”

我點頭。

“這幾天我不打算那麽早就去美國，先把房子的事給安排下來，再陪陪你們兩個小寶貝。”

“媽。”我幸福地依偎在她懷裏。

吃完飯，我們一家人坐在陽台上欣賞夜市，隻是少了爸爸。遠處的燈火好明亮，黑幕上點綴著許許多多的星星也和人間燈火來爭美。閃爍的霓虹燈，刺耳的鳴笛聲，湧動的人群和噪雜的響聲，習慣了這種日落月升的日子，習慣了這種一層不變的歲月，自然而然的也就不覺得沒有什麽了，但是如果那一天改變了，或許會不知所措。

“你們讀得怎樣了？”

“還行。”

“美曦，你該不會還……”

“沒有！絕對沒有！媽，我敢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我打斷她的話。

“還沒有說你就那麽激動了，心裏有鬼。”哥哥說。

媽媽笑了笑。

“媽，我們是不是都太寵著她了。”

“哥，你好沒良心啊。”我轉向對媽媽撒嬌，“媽，我跟你一起睡吧。”

“好啊。”

“你告訴媽，你是不是談戀愛了？”還是逃不過媽媽的眼睛，很老實地交代了，“我也不知道啊。”現在跟他在一起是沒有錯，算不算真正的交往我還不知道。

月光很柔很柔地照到屋裏，裏麵的一切擺設都很清晰。

“戀愛的事和讀書的事你應該可以處理好的。”

“知道啦。”我鑽進她的懷裏，甜甜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