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選擇月亮
——比起萬物景仰的太陽
——我選擇唯美幻麗的月亮
我對義說：義，你做我真的男朋友吧。
義說：好，隻要你願意。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義，我在努力。
Ｃ市來了風疹，Ｃ中放了兩個星期的假。
義在身邊的日子，風都變暖了。
他每天都來我家，幫我做飯，他做的菜很好吃。他不能來的時候，我就隻能吃泡麵了。
放假了也沒什麽事，整天除了發呆也就剩發呆。雙手撐著下巴等待著門鈴的響起。就像小時候坐窗邊等陸爍奇一樣。
陸爍奇。我又想起他了。不知道他過得怎麽樣。
門鈴響了，我很高興地開了門，接過他每天都會買的香草吧噗便一口咬下。很甜，很甜。
今天他說：“出去玩吧？”
我笑著答應：“恩。”
路過電影院的時候，他說：“去看電影吧？”
我搖搖頭，板著臉：“不要，每次看電影都會睡著，悶死了。”
“那……”他故作神秘地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他帶我到屬於他的小木屋。裏麵是秘密，說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進去。我笑著說：“怎麽，木屋藏嬌呀？一定是，你就招了吧。”
義作認真狀：“是啊，怎麽辦呢？我把她趕出去，讓你住吧，好嗎？嗬……”
“這怎麽行，你得懂得憐香惜玉啊。欺負女生可是會落人笑話的，遭雷劈的喔——”
我連自己都嚇了一跳，話說完的時候，真劈雷了。
我打了個響指，盯著他說：“喔，義，你完了，你真的欺負女生了。”
“冤枉，天作證，我可從不欺負女生。”
很不巧的，又劈了個雷。
“還說沒有？老天是有眼的！”
“冤死了，真的沒有啊。”
連劈幾個雷。
“白癡琪琪！是下雨啦！快找地方躲雨吧！”
真的下雨了，傾盆大雨。可是這裏除了小木屋，沒別的躲雨地方了。我暫時還不想知道裏麵的秘密。“不躲！就不躲！沒經你允許，我才不進去！”
雨很大，我們幾乎是用喊的。“我允許了，你快進去吧，會生病的！”
我捂著耳朵：“沒聽到沒聽到……”
眼前很模糊，不斷地有雨水從我的睫毛滑下，竟有一瞬間將義看成了莫霄。我拚命晃頭：“雨再下大一點吧！”把我澆醒。怎麽可能呢，我一直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一見鍾情的事例，卻沒曾想在見到莫霄的第一眼起，我竟就真的無法再抗拒他的魅力。
可是沒多久，雨就停了。是雷陣雨。
我突然有個念頭，上屋頂。
隻要是我想的，他當然會答應。
烏雲退去，太陽出來了，我看到了彩虹。我躺在義的懷裏看天空，感覺彩虹離我很近。我說：“義，彩虹好美。”
而義看我：“恩，但你更美。”
我笑了：“那我就說你帥！義帥，義很帥，義是世界上最帥的男生！義，我想聽你唱歌。”
他點點頭，開始唱：
“當她還是個孩子時常會問
蘋果熟了為什麽會落下
魚兒為什麽會時不時冒出水麵
風箏飛的高了為什麽會斷線
你，為什麽總在我身邊
他告訴她
蘋果是我讓樹媽媽送給你做禮物的
魚兒是我讓它出來逗你開心的
風箏是我讓它帶著我們的煩惱飛去遠方的
而我，是保護你不受傷害的
她知道了，因為他
長大後
她在蘋果落下的樹陰裏
魚兒冒泡的岸邊
風箏飛過的草地上
抱著膝蓋哭泣著
因為有引力
蘋果落下了
因為要呼吸
魚兒冒出了
因為有壓力
風箏飛開了
因為有喜歡的女生
你離開了
隻因年少的一句戲言
她欣喜了
等待了
更重要的是傷心了
她也知道
因為他。”
義搖了搖我：“唱完了。”
我這才從他的歌聲中走出來。猛得坐起身，很驚訝地說：“義！你唱得真好聽！要不是今天我讓你唱，你是不是永遠不告訴我你很會唱歌了？”我幾乎沉浸在意境中，腦中滿是畫麵。不過，雖然是女生受傷了，但我總覺得這個女生是義的影射，他在等一個人。
“嗬嗬，我總不能整天纏著你說：琪琪，我唱歌給你聽吧，很好聽喔，真的很好聽喔。”他笑得很開心。
我認真地說：“能，怎麽不能。義，這歌是你自己寫的嗎？”
見他點點頭，我又叫：“你真厲害！”
他害羞似地說：“沒有了，亂寫的，沒事寫著玩玩。”
“不對，你肯定是寫給小木屋裏的那個女生對不對？”
“好好好，你怎麽說都對。”
我笑說：“我還要聽！你一直唱一直唱，不要停好不好？”
他以歌聲回答了我。
我就這樣在他優美的歌聲中慢慢睡去。
不知多久以後，我自然醒。
一時忘了自己還在屋頂上，我莽撞地爬起，差點摔下，幸好義拉住了我。
天已經黑了，一輪彎月掛在半空。
我好想坐在彎月上。
義的手一直彎著不動，我問：“義，你別告訴我你一直沒動過。”
他笑著不答。
“你這個傻瓜。你動幾下我不會醒的。——很晚了吧，我們回家吧。”
夏天的夜晚也有點涼，可是牽著義的手很暖。
突然，我肚子叫了，我不好意思地看著義。他大概也聽到了，帶我來到路邊攤。
我點了一大盤烤肉，很快就吃完了。“老板，再來——”一盤……可是，當我看到前方來的兩個人時，停住了動作。“再來一盤。”我低頭猛吃，當作什麽也沒看到。
禾子竟然上前和我搭話：“萬俟琪，真是不好意思，上次玩遊戲沒告訴你要轉移陣地，讓你受驚了。”我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義和我說過，我不見了，禾子也很吃驚。顯然，連她也不知道我是被尹小蕾帶走的。
“沒關係。遊戲而已。”對，遊戲而已。
他一直站著不動，也不看我們，好像我們的談話根本不關他的事。
什麽叫好像，本來就不關他的事。
“那就好，別介意哦。我們還要去聽音樂會，你們慢慢吃吧。哦對了，路邊攤不幹淨喔，小心肚子痛。拜。”她很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走了。
突然，就淚如雨下了。
我又低頭猛吃，邊吃邊喊：“老板！你有沒有搞錯！我叫你不要放辣的，你想辣死我啊！”
有很長一段時間
我追逐過太陽
祈求它借我一縷陽光
不是很強的光亮
但卻能幫我照亮前方
不至於迷失方向
也希望它送我一絲能量
不是很高的熱量
但卻能溫暖我寒冷的心房
不至於凍死街上
但是小氣的太陽
你為何泯滅我最後的希望
留人以夢想
才不會像燭火一樣
如此迅速消亡
你不想借我，大可高高掛在天上
不必躲去遠方
你真的不需要撒謊
因為不管怎樣
我的心都已傷
偶然的碰撞
讓我認識了月亮
他比你更好更有安全感
至少他不再讓我心慌
其實沒有了你，月亮也一樣
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