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禾子蕭泫
——隻要悲哀不是一個接著一個
——生活便都是可以好好珍惜的——
“萬俟琪，雖然我們之前因為霄鬧得很僵，但我早已經看開了啊，把你當成好朋友。就算你這樣子笑得真的不像是假的，但我們看著也還是會很難過啊，”禾子麵帶憂傷地走過來坐下，“一個——哇啊！這什麽東西啊！”
兮兮突然從被窩裏鑽出來，嚇得禾子從床上一蹦而起，躲在蕭泫背後，鑽出一個腦袋。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它是兮兮啊，很可愛的喲，要不是它呀，我已經在另一個世界了呢，這個時候你們肯定看不見我了。我的救命恩人，給姐姐的朋友看看你好不好，恩？”我將兮兮舉起，量在他們麵前。
禾子似乎很怕動物，就算我這樣解釋，依舊躲在蕭泫背後不肯出來。蕭泫當然不怕，指著兮兮說：“琪琪姐，我聽姐姐說過，你以前好像養過一隻流浪貓，叫什麽小靈的？它很邪誒，這個兮兮該不會也是……”
禾子總算知道了兮兮是隻狗，伸出個腦袋說：“萬俟琪，你別又弄出個‘白狗事件’啊，Ｃ市也就算了，你還想在這裏再弄出一場轟動啊。它哪來你就把它弄回哪去吧。”
“你們一個個的怎麽淨拿它跟兮兮比呀，兮兮這麽可愛呢，不是壞‘人’喔。是不是呀兮兮？”我笑嘻嘻地逗著它，“禾子，我想起來了，這樣的情景在哪見過。”
“這樣的情景？”禾子見兮兮被我牢牢地抱在懷裏，放心了許多，“你是指……”
“就是你躲在蕭泫背後的這個場景啊，你不覺得很熟悉嗎？”我說，“就是那個秘密地下室。我們去軍訓的時候，我帶你們進去的。那時候，我不是抓著那隻蜘蛛嗎，你嚇得躲到他的背後去了。”
“啊？霄？啊——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兒……你膽子大的很是吧，故意拿著那蜘蛛想要嚇我們。你那時候的表情還超無辜的耶，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們，”她開始走近我，邊說邊試著把手伸到兮兮的身上，摸了摸它順滑的純白皮毛，“它……它沒咬我耶，看起來還真的蠻乖的樣子啊。”
“禾子，我以我左臉的傷疤發誓，當時我絕對不是故意的。那時候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喜歡那枚戒指啊，我又無所謂，何必為了那枚戒指跟你們挑釁呀。尹小蕾啊徐璐啊什麽的，誰知道你還有多少‘護衛隊’呢，我有那膽嗎！”想起那段時間她們的胡鬧就打心裏發笑，“你這個Princess的護衛隊還真是勇猛無比啊，每次空穴來風地飛來一堆事兒，那件還沒解決，另一件又來了。我真是很無奈，逃也逃不開，能躲就盡量躲了。”
禾子聽了怪不好意思，摸摸頭說：“怎麽說的好像是我指使她們去做似的。我也發誓，那些事都不是我囑咐她們的。除了……除了最後散布林蕭雨的謠言……蕭泫，真的很抱歉。”
其實我聽到後，有一陣疑問：為什麽叫蕭雨林蕭雨，而叫蕭泫就隻是蕭泫而已。不過當看到蕭泫以關懷的眼神將禾子摟入懷裏安慰她時，忽地一下就大致明白了。這樣的眼神與表情，我曾在莫霄和爍奇身上看到過。
他說：“禾子，不是跟你說過了不要再跟我道歉的嗎。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以後姐姐的事就不要再掛在嘴上了。”
我“不滿”地拉長聲音說：“蕭泫弟弟，你喊禾子是禾子，喊我卻是琪琪姐。你什麽意思哪？嫌我老啊？我看起來像是——比禾子老的嗎？恩？”
“這……”蕭泫窘迫，“我……我叫習慣了呀。”
禾子見事情也就差戳破張透明的紙了，隻好替他解圍：“萬俟琪，你就別為難蕭泫了，這麽大的人了還欺負‘小朋友’，羞不羞哪。我直說了吧，我們倆交往了。”
我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右臉說：“羞。羞得很哪。”眼睛卻盯著他們兩個。
蕭泫一聽更不好意思了，趕緊說：“喂……兩位姐姐，你們不用這樣子損我吧？我隻不過年齡小你們一兩歲，但外人哪看得出來？我高你們這麽多，還小朋友呢！禾子，難道你不覺得琪琪姐才更像小朋友嗎？”
禾子聽他這麽一“狡辯”，向我的臉湊過來，盯了個光。隻見她突然雙手握拳一擊：“哎呀！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萬俟琪，有沒有人叫過你小朋友哪？”
“當然沒有了！”一口回絕。要是被他們知道空姐喊我小朋友，不被他們天天當笑柄來說才怪。蕭泫我當然相信，禾子嘛……女生總愛攪舌頭的，就算不是故意的也有可能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禾子懷疑地看了看我，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說：“啊——說起來，那時候還很險啊。”她走過來坐下，像是有意要長談一番。
“怎麽說？”
“要是知道你萬俟琪是萬俟家族的大小姐，我是有那個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去招惹你呀，”她開玩笑地說著，“都怪我對於商界的事沒一點了解，後來我爸問我搗亂訂婚的女生是誰，我就隨口說了聲‘萬俟琪啊’，我爸就突然長長地歎了口氣。你猜他怎麽說？”
“怎麽說？”
“他說：‘還好沒惹著她，她爸萬俟戟可是商業界首席，咱們家生意可還要靠他啊。你說惹著她唯一的寶貝女兒，還有好果子吃麽？’這心裏呀，可著實吃了一驚。沒想到你和陸爍奇這兩個人居然‘喬裝打扮’來C市臥底呀？打探我們呢？”禾子說地介有其事似的。
“禾子，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是這麽一幽默的人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爍奇去C市的理由，還拿這個來開玩笑。再說了，我爸爸才不是那種人呢，事業是事業，家庭是家庭，兩者不相碰撞的。”
“得了得了，不逗你了。看到你能說能笑，接話接得這麽有‘水準’，想必不會有什麽事了。隻是——就算你自己看得開，我也還是心疼你啊，”對莫霄的心結已經打開的禾子此時有如長姐般憐惜地說著，有那麽一瞬，我的眼前一晃：蕭雨回來了，“我知道林蕭雨生前最舍不得的是你這個朋友和她的弟弟。如今是我害死了她，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們。”
“禾子，你真愛說笑。蕭泫也就算了，他無依無靠，你照顧著這個弟弟我沒話，但我哪用得著你操心呀？現在全家把我當佛似的供著，你還嫌我不夠心煩？我巴不得回到以前在C市的生活。雖然平淡但也刺激有趣，”或許是我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吧，突然告訴我我的幸福又回來了，隻會讓我措手不及，“對了，你們這次來這就為了看我嗎？”
禾子說：“其實不是。陸爍奇他爸重振家業，開了個Party邀商業翹楚聚一聚。其實……霄的爸爸龔伯伯也來了。”
我一驚，瞪圓了眼：“什麽？龔伯伯也來？那麽說……那麽說他也會在Party上出現？”
“他？”禾子蕭泫齊道。
“是啊，莫霄啊。”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