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小黑貓(2)
蕭雨和爍奇見到我先是給了個大大的擁抱，再是教訓我。我不還口，作認真狀聽著，並時不時點頭示意我知道了。不過，她漸漸上臉了，還準備伸手給我一掌，還好我反應快，一彎腰鑽進了教室。
之前在路上有碰到過林莓。她瞪了我一眼，留一句“算你好運”就走了。剛剛聽蕭雨說她如此生氣是因為，她向校辦處申請讓我退學，可是失敗了。蕭雨猜想是有人暗中幫了我。
會不會是——他？
當我說出這個想法後，蕭雨說機率為千分之一。
我轉頭對蕭雨做勝利手勢。再轉頭時，撞到了尹小蕾。當即說了“對不起”，雖然知道她並不會當一回事。
“眼睛呢？”看清是我後，她的嘴角上揚，“你可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永遠躲在家不敢出來了。”
我已道過歉，不想再跟她們羅嗦，換了條道走。
“喵——”
尹小蕾的臉色突然變得很蒼白，第一次聽她結巴著說話：“璐……璐璐，你有沒有聽到貓叫？”
徐璐的反應和她一樣。多了一個環顧四周的動作，回答著“有”。
小靈答應過我不出聲的，怎麽——我有點後悔帶它來了。“你們聽錯了，我並沒有聽到。”
“可是我們聽到了！”其他同學說。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變得如此驚慌。班級裏**起來。
爍奇蕭雨在外麵聽到響動，便進來問：“發生什麽事了？”
“我不知道。他們說聽到了貓叫，然後就這樣了。我還想問你們呢。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麽事了嗎？”
爍奇說：“是。他們在晚上出門的時候，常常會看見一隻黑色的貓，很詭異的貓。依他們的描述是，它的眼睛在夜裏發紅光，爪子發綠光。被它咬到或抓傷，傷口就會在一天之內腐爛，三天後傷口會自動愈合。但在這三天中，腐爛的傷口會引來不同種類的昆蟲。徐璐和林莓都是受害人之一，尹小蕾聽到消息後，晚上寸步不離房門。於是，現在學校裏的人一聽到貓叫就變得非常驚慌。我們稱黑貓效應。可是，我和蕭雨從來沒見過這隻貓。”
剛開始我想到了小靈，因為它咬了徐璐。但又很快否定了，因為小靈的眼睛不是紅色，爪子不是綠色。它也沒有在晚上出去過。這點我可以保證，在這一星期內，我們形影不離。
“你沒看到，蕭雨沒看到，我也沒看到。為什麽呢？為什麽隻有他們看到？我敢說，他們在撒謊，”我斷定，“就像剛才，我明明沒聽到貓叫。你們聽到了？”
他們搖頭：“我們剛才在外麵，聽不到。”
吵鬧被林莓平了。
上課十分鍾後，我就近的幾個同學再次聽到了那個聲音。
他們不再像平時舉手了再起立，個個不經同意就開始在走道上跑來跑去，嘴裏並喊著：
“貓！貓！”
“它又來了！老師，它又來了！”
這樣，沒聽到貓叫的也開始亂跑。林莓自己也怕，怎麽也停不了了。
乘亂，我抱起書包跑到廁所。
說也奇怪，我出去後，教室就安靜了。
小靈在書包裏憋得久了，一出來便又蹦又跳。
“小靈，你不是答應過我你會乖乖的麽？怎麽不聽話了？下次不帶你來了。”
“喵——喵——”
“不要？可是你都不聽我話。交代過你不許出聲的，怎麽這麽調皮。”我一把抓住亂跑的它。
“我在幫你教訓它們呀。”
我突然觸電般把它扔掉。剛剛那個表情，那句話——
小靈因摔疼，“喵喵”叫著。我敲敲發暈的腦袋。
一定是受他們影響，產生幻覺了。
它隻是隻流浪貓。不會說話。
“小靈，過來。”我衝它招手。
但因為我剛才的失手，它有些害怕，不敢接近我。“小靈，過來，我不會傷害你的，過來。”我坐在地上，將它揣在懷裏輕輕撫著。“我們回去好嗎，別出聲了，知道嗎？乖喔。”
“喵——”
將它重新塞回書包後，抱著出去了。
笑著笑著突然止住了。
“你們——”是他們。
“裏麵是什麽？”爍奇的眼神很犀利，像是已經洞穿了我的秘密。
我護著它說：“沒……沒什麽。”
“是貓對不對？”蕭雨說，“我聽到了。”
“你聽錯了。”我看向別處。
“我也聽到了。”爍奇說。
“你也聽錯了。”
“證明。讓我看看裏麵是什麽。”
我看著他們：“不行。”
在搶奪中，書包掉到了地上。落地前，小靈早已跳出。躲在我身後。
“黑貓？”他們齊喊。但又很快閉上了嘴。怕其他人聽到。
“它不是你們說的那隻黑貓，它是隻可愛的貓，不詭異，”怕他們誤會，我趕緊澄清，“我從沒讓它晚上出去過。”
“琪琪，”爍奇的表情很嚴肅，“扔了。它是那隻貓，紅眼綠爪。——不對，殺了它。”
蕭雨為表讚同，點了點頭。
“不行！”我回絕，抱起它給他們看，“它哪裏是紅眼綠爪，你們看清楚啊。——小靈，你咬我，我要證明給他們看你是好貓。”
“琪琪不要！”
小靈很聽話地咬了我一口，我將手遞給他們看：“自己看。”
“琪琪，你中邪了，你完全聽不懂我們的話。你想想，如果它是隻普通的貓，它怎麽會聽懂你的話。”爍奇的眼睛閃爍著。
“那是因為它有靈性。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的話！它明明不是紅眼綠爪，你們為什麽要針對它！”我抱著它，退後幾步。
蕭雨勸我不要激動。
“你們冤枉它！我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你們不許欺負它。”
“琪琪，你真的中邪了，快醒醒。你為什麽看不見它詭異的眼睛！”
爍奇很壞，他不斷地離間我和小靈的感情。我不會上當的。“小靈是善良的貓。如果它很壞，它就不會救我。你知道當我被尹小蕾她們欺負地很絕望的時候，心情是怎樣的嗎？你不來救我，蕭雨不救我，是它——小靈，隻有一隻貓救了我。可是你現在告訴我，我要殺了它。爍奇，我討厭你。蕭雨，你也一樣。”
“那就更對了。你知道它咬的都是誰嗎？曾經傷害過你的人，林莓，徐璐大呢感等那些幫凶。”
“它隻是貓，它不知道誰是誰。”
“它不是貓，它知道誰是誰。”
“這是巧合。”
“The world is no accident，琪琪。”
“我不想跟你們說話，走開。”
“黑貓！就是它！就是它！”不知什麽時候，來了很多人，他們都指著小靈。
小靈突然變得很煩躁。它的怕生。“你們都走開啊，小靈被你們嚇到了。”
“喵——喵——”它煩躁地叫著。
“你們聽見沒有，走開啊。”
禾子走出人群。“萬俟琪，你瘋了吧？你在跟貓對話？”
“princess，萬俟琪肯定是巫師！她——是她，肯定是她指使那隻黑貓來咬我的！她在報複！”
“徐璐！我不許你誣陷小靈！”我緊緊抱著它。
他們為什麽那麽針對它？它隻是隻貓而已。
林莓說：“單義柏，我命令你把那隻貓奪下殺了它。要不然我就讓萬俟琪退學！”
爍奇聽了她的話，朝我走來。
“爍奇，你不可以這樣，不可以……我會恨你的。”
對於我的威脅，不並沒有理會。
我一步步後退，躲進了廁所，鎖上門。
我靠著門，感覺著他們敲門的振動。
“琪琪你開門啊！”
“再不開門就強行撞進去！”
我一聽不對勁，馬上離開了門邊。等到他們撞門進來，我已經站在窗沿上。不許逼我。小靈，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琪琪，你下來啊！危險！”
後麵很吵，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小靈說他們是外星人，講的外星文我們是聽不懂的。
我相信小靈。
唧唧喳喳，真的很吵。
——這裏是外星，我們的星球不在這，我們回家好嗎？
——好，回家。我撫摸著它。
——抬起你的腳，向前邁。
——抬腳，前邁。就可以回家了麽？
——是的。試試，我們回家。
——恩。
“琪琪！”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