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見小玲

楊欣然和劉山都是住在縣城中心地帶，所以她們上通學，就是每天早上騎著車子來，晚上騎著車子回家住。因為離家很近，也就五分鍾就到了。她們倆的家很近，一個是在縣直機關大院，另一個是在縣城稅務局的家屬院，所以每天她們都一路上學放學，又是同桌同學，沒過幾天，就好得無話不談了。當然她們談得最多的人就是那個小屁孩韓揚。

關於韓揚小時候的神奇故事，欣然本來是斷然不想與別人分享的，但是有這麽一個秘密藏在心裏，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尤其是一個巨大的心理負擔。所以有一天，當欣然實在是憋不住的時候，就請劉山去冷飲店裏吃東西，然後趁這功夫把韓揚的那點事全都給抖落出來，這才把心裏的那一塊石頭放下了。

劉山聽得都快癡了，人都說女人要崇拜才快樂，所以劉山就很快樂，因為她發現自己地對這個才十二歲的小孩越來越崇拜了。人家學習還那麽好，人還那麽聰明，就連楊欣然這麽厲害的女孩子都被他治得服服貼貼地。

“原來你爸爸認識他，難怪你爸對他這麽好！”劉山一邊喝著可樂一邊悠然地說道。

“是啊，我們一家人對他都特別好！”欣然特別強調了一家人，以把自己包括進去。接下來又憤憤然地說道：“但是這個小土包子就是老是想和我作對！”

劉山笑了笑說：“其實，你們兩個都是特別優秀的那種人，而你們又都特別要強。尤其是你呀，老是想要在他的身上占強一點，所以你們兩個不打才怪呢！”

這話正說到了欣然的問題所在，她其實學習也是一直挺好的，在初中的時候，總是在班級的第三名，在全校也沒出過前三十名呀。彈琴，唱歌，跳舞，畫畫，演講，哪個不會呀。而且，就全縣城來說，象她這樣既屬於縣府幹部的子女，學習又好的也就她這一個呀。她是有理由驕傲的，但是在韓揚這個土包子麵前，她竟然處處處於下風，所以她想要把他壓下去，她就是想要控製他。

欣然被劉山說中了要害處，略作沉默，趕緊把話題一轉，調侃劉山說：“我看你倒是挺和他合得來的！”

劉山的臉一紅，說道：“什麽合得來，不就是前後桌，問問問題罷了！”

欣然又接著說：“我看那小東西色心不小，好象是很喜歡你！”

劉山的臉更紅了，說：“你就一個瞎說，我怎麽不見！”

欣然笑了笑說：“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呀，那小土包子每天看著你的背影兩眼都在放光，和你麵對麵的時候又都不敢正眼看你，哼！別看他腦袋做題比我快，這一點上他還嫩了點！”

經過這一席談話，劉山知道了韓揚的許多事，不禁對韓揚的看法又複雜起來。尤其是她想起欣然說的韓揚喜歡自己的事情，讓她的心裏象有了一個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起來。這一點上，她是有感覺的，也是心裏藏的一個小秘密。那天在醫院抱韓揚時，那小東西把臉使勁地貼在了她的胸上，好象還蹭了蹭，他的呼吸象波浪一樣不停在她的胸脯拍打。自從長大後，還從未與異性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這種接觸給她帶來了非同尋常、從未體驗過的一種令她要窒息的幸福感覺，讓她渾身顫栗、心跳加速，手腳出汗。以前自己對韓揚隻是出於一般的關心，可是自從那天過後，每次見到韓揚，劉山就會有一種想要抱住他的衝動，不能自己的衝動。其實這是劉山不明白，少女懷春之時，驟然與異性有了肌膚之親，哪怕隻是這種很淺的接觸，她由於從未受到過這種刺激，因而身體會產生強烈的反應，分泌出大量的荷爾蒙，從而使大腦對這件事和這個異性產生強烈的記憶。另一方麵，這種反應的據說還會產生大量“愛激素”，使她愛上他。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原因！

有了這樣的想法，劉山又更加注意韓揚的一舉一動。果然，這家夥不敢看她的眼睛，每次都是偷偷地看她，哪怕是和她討論題目的時候。

唉，有了心思的少女呀，真的是心有千千結呀，隻是誰能來解開它！

韓揚的家離縣城足足有三十多裏地，他一個月才回一次。

離開家的這一個月，韓揚感覺就象過了十年一樣漫長。好久都沒有見父親母親了，不知他們還好不？對了還有小玲姐姐。

等到韓揚回到家，父親還依舊是在病中，母親成天地忙裏忙外操持這個家。

晚上的時候，小玲從外麵進來了，韓揚親熱地迎了上去，叫了聲小玲姐。

小玲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旋即又湮沒在重重的心事之中。

小玲拿起他家的一把大手電，對韓揚說：“小揚，走，和我一起去抓偷油婆！”

其實這個“偷油婆”是當地的土話，就是指的那種大個的蟑螂。韓揚的父親韓子豐生病之後，到了醫院看了許多次，花了不少錢，也治不好，所以就去找一個老中醫。那個老中醫給開的藥方子就是抓這種躲在千家萬戶廚房裏的蟑螂，然後一半作藥引煮到藥裏，一半煎炸著吃。而這種東西又隻有夜裏出來活動，所以每天夜裏，小玲都要挨家挨戶地去幫韓子豐抓蟑螂。今天因為是兩個人，所以也就一會兒，他們就抓了好多，勝利而回了。

放下了東西，小玲說：“韓揚，你送我回去吧！”

“好呀！”韓揚蹦蹦跳跳地跟在小玲的後麵，隻有這個時候，他才又恢複了一個小孩子的天真的樣子。

到了小玲家，小玲把韓揚帶進了她的臥室，坐在床上開始哭泣起來。

韓揚一時不知所措，害怕極了，生怕是自己什麽事讓小玲姐傷心了。

小玲哭了一會兒，又一把把韓揚摟在懷裏，抱著他接著哭，韓揚心裏毛毛的，一邊用袖子給小玲擦眼淚一邊問：“小玲姐，怎麽了？”

小玲止住了哭聲，等了一會兒，悠悠然對韓揚說：“小揚，我給你看一個東西你看不？”

韓揚說：“小玲姐，是什麽東西呀！”

小玲咬咬牙說：“這東西你以前見過的，你特別想看的！”

韓揚一下子來了興致，一翻身站起來說：“小玲姐，我要看！”

小玲說那你先等等。說著她站起身，關了燈。韓揚心想是什麽呀，我這哪能看見呀！於是就說：“小玲姐，我看不見！”

啪的一聲，小玲開了燈，她脫得精光，赤條條站在韓揚的麵前，白白的**晃得韓揚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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